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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寂语流年(gl)-第33章

小说: 寂语流年(gl)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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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离开这里!”傅瑶连忙道,“等会这里会有恶战,会连累你的。”
  苏卿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静静看着傅瑶,在感知到有人马上要过来的时候,伸手在空中快速画出一道咒,蓝色的妖气随着他的手指流动,他停手,将咒推向傅瑶和白斐。
  这股强大的力量让傅瑶和白斐都不能动弹,只是一闭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们就已经不在原地了。 
  妖兵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苏卿云立在那里。
  入目是一片茂密的丛林,高耸入云的树木,傅瑶和白斐面面相觑,这种情况,到底是她们变小了还是树木变大了?
  傅瑶小跑过去,伸手摸了摸眼前一颗高到自己头顶的小草,认真观察了一遍,确定这只是一颗普通的,在正常情况应该不到手掌长的杂草。
  “这里是哪里?”傅瑶回过头,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
  “……”白斐无言以对,“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神裔之后吗?”傅瑶理直气壮的说。
  白斐将自己背上滑下来一点的卓裴天再背上去,“神裔之后又不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办到,要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办到,我们就可以自己去找启天,不用找你了。”
  “……”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我背上这个快死的人吗!”白斐岔开了话题,傅瑶眼神是真的很让他头皮发麻。
  “……好吧。”傅瑶耸耸肩,算是同意了,“这里这么多植物,肯定有止血的,我们找找吧。”
  白斐点点头,又道:“我们分头行事,以这里为中心,方圆三十里的范围里找,找到了用灵气联系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萤飞鬼唱黄昏后

  虽然满目翠色,但傅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有用的止血草药,倒是找到一口寒潭,里面的鱼成堆,傅瑶琢磨因为长久没有人来吃,估计都成精了。
  考虑到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傅瑶幻出断玉剑,准备捉几条鱼上来。
  静静等候着鱼儿靠近岸边,傅瑶出手快准狠,顺利的叉上一条鱼,一下子,满谭的鱼都骚动起来,不过一会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只留下一口清澈见底的寒潭。
  傅瑶皱了皱眉,心里这水潭肯定内有乾坤,这么一想,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坊间传奇里,那些少侠都是因为这种种奇遇而得到什么旷世奇珍,或许这就是可以救卓裴天的机缘?这个想法像是有猫爪子挠在心口,傅瑶围着寒潭走了两圈,终于下定决心下去看看。
  水下光线十分昏暗,傅瑶越游越觉得心惊,这个寒潭竟然大到如此地步,游了几乎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到底,到最后,傅瑶根本就看不清四周的任何东西了,傅瑶有些害怕,在这样绝对的黑暗中,她的心都在发颤,犹豫到底要不要回头,傅瑶再三思考,猛然想起只记得断玉剑可以注入灵力令起发亮,只要看得清四周一切都好办。
  大概是一个人在黑暗中太害怕了,傅瑶将手中的断玉剑注入了过量的灵力,一瞬间,断玉剑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方圆六七步的范围。
  有了光,能看见了,傅瑶胆子也大了,继续往前游,她终于找到了消失的鱼群,一只只鱼聚集在一起,傅瑶被鱼群围着,心里有些发毛,这么多鱼,吃了她都够了。
  可是不管傅瑶怎么样驱赶,这些鱼都只是围着傅瑶,既不离开,也不对傅瑶做什么。
  傅瑶和这些鱼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灵光一现,抽回了断玉剑中的灵气,耀眼的光亮渐渐熄灭之后,黑暗如期到来。
  傅瑶运起灵力拨开鱼群,消无声息的离开了鱼群的包围,在确定了自己周围摸不到鱼了才松了一口气,傅瑶专心又向前游了好一会,在她最后的耐心耗尽之时,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地方,前方黑暗的深处,有那么几个微软的白色的光点,似乎是在微微浮动着。傅瑶只当那就是水底的宝物,加快了速度往光亮处游去。
  有风吹来,带着花香的凉气吹得傅瑶心神俱爽,傅瑶看四周树木丛生,百花争艳的景象吓了一跳,当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无比。
  “这是……这是我的幻觉还是又遇到时空裂缝了……”傅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四周传来宏伟的梵音,傅瑶循声找去,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山坳,上万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瑶挤到前面去看,只见一个高高的祭台上站着十个白衣人,有男有女,都形貌迤逦,傅瑶仔细看了他们的服饰,觉得他们应该是类似于祭司的人。
  在这些白衣祭司中间,站着一个黑衣祭司,表情冷冽如冰。
  他双手举着一个刻满梵文的朱红色盒子,在万众瞩目下,朗声道:“今日,我族承受天命,封印此物,恭候其主,万神见证。”
  此时立于黑衣祭司周围的白衣祭司跪倒在地,他们飘逸的白色祭司服像是花瓣绽放在他们的身边,齐声颂道:“我族诚心,万神见证!”
  声音嘹亮地盘旋在空中,傅瑶还没反应过来,站在祭台下面发的人群也纷纷跪倒,一层一层的,像是风吹过的麦田。
  傅瑶跪在地上,看到那些白衣祭司双手交错在胸前,闭上了眼,祭台上忽燃起五彩光芒,这些五彩斑斓的光明像是从白衣祭司的身体里发出的一样,光彩怡人。
  “小月儿!”从山坳的边缘传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喊。
  傅瑶猜想他叫的是台上白衣祭司中的一员,可是祭台上的众人没有一个动一下,哪怕是表情都没有人变过,像是从未听过这一声嘶喊。
  傅瑶回头看到一个深蓝色衣服的少年嘶声大喊着向祭台跑来,可是数只大手摁着他的手脚,不让他靠近祭台。
  少年努力想要摆脱这些人,他哭着喊小月儿这个名字,他哭着求周围的人放开他,可是没有用,甚至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有他的哭喊声在场中响着。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爹!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啊!”少年伸出手抓向祭台,随即被几只手摁道地上。他疯狂地挣扎着,然而压在他身上的力量无法往前挪一下。
  “让我代替他,爹,让我代替他!求你,放过他啊!”少年抓着土地的手指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整个山坳都十分安静,只有他的嘶喊声回荡其中。 
  祭台上的白衣祭司慢慢站起来,身体浮上半空,黑衣祭司手上的朱红盒子也随着白衣祭司的升空缓缓升到半空。
  黑衣祭司临空书写复杂的符咒,一道道符咒打在这十个白衣祭司与盒子上。
  “爹!我求你!小月儿,你回来啊!回来啊!”少年的声音里绝望的癫狂与惊怖,“为什么!为什么!爹!你不能这样做!” 
  仍然没有任何的回应,这里安静的可怕。
  傅瑶回过头看到黑衣祭司的最后一道符咒打到这十个白衣祭司与盒子上,这些白衣祭司身上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黑衣祭祀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毅然是三拜九叩的大礼,而那个在地上挣扎翻滚的少年,此刻终于安静了一下,那些压制他的手放开了他,可是他静静的伏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死了一般。
  黑衣祭司从祭台上慢慢走下来,走到少年的面前,冷峻的面容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大闹祭台,扰乱祭典。将寒林拉下去,鞭挞一百。”
  少年的目光从黑衣祭司身上移到浮在半空的十名祭司身上,他愣愣看着那些祭司,突然狂笑起来,神态癫狂,像是疯了一样。
  黑衣祭祀站在那里看着他,无喜无悲,像是一座雕像。
  他从地上爬起来,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又将目光移到面前的黑衣祭祀身上:“如此残忍的族人,竟然是我的族人!如此残忍的人,竟然会是我的父亲!”
  傅瑶看到有人抓着少年走下去,周围景象一变,昏天黑日,满地鲜血,傅瑶看着周围人一个一个被魔气贯穿身体,倒在地上。
  傅瑶再次看到了那个少年,现在他已经是一个英俊的青年了,一身深蓝色的战甲,凌厉的目光像是染过血的刀子,他在一群魔物的簇拥下站到祭台上,仰头看着半空中的白衣祭司,笑道:“就为了凡间众生,哈哈哈!”
  在少年的术法下,大水淹过祭台,将整个山坳淹没,土壤覆盖在水上,一层又一层,只留下一口小小的水潭。
  傅瑶一眨眼,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黑暗,傅瑶不知道刚刚那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什么,她连忙运用灵力将断玉剑里。
  一抬头,眼前正是幻觉中出现的那十个白衣祭司,那白色祭司服像是一朵花瓣浮在水中,而傅瑶且是就站在祭台上。
  事情实在诡异,傅瑶吓的躲回了断玉剑里,在剑里呆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心里合计了一下,这些白衣祭司应该在水里泡了有什么千年百年了,估计也诈尸不起来了。
  壮起胆子回到了水里,傅瑶游上去,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拿那朱红色的盒子,那上面的梵文像是刀子划破了傅瑶的手指,在傅瑶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这些梵文像是会吸血一样,将傅瑶的鲜血吸附到身上,一点也没有被水化开。
  鲜血漫过那些梵文,傅瑶拿下了这只朱红色的盒子,周围水流晃动,傅瑶将断玉剑横在自己身前,寻找原因。
  在傅瑶四周的白衣祭司慢慢掉到祭台上,这些白衣祭司泡了这么多年,却硬生生连根皱纹都没有泡出来一样,他们安详的闭着眼睛,仿佛马上就会睁开眼。
  水晃的厉害,仿佛是地震了,傅瑶紧紧抱着盒子,一根细长的水龙卷出现在那十个白衣祭司中央,将傅瑶卷在水龙卷的中心,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水潭。
  她半眯着眼,狠狠摇了摇自己发晕的头,摸到自己的断玉剑和那只朱红色的盒子,坐起来静了好一会,她才将目光移到四周,这里正是水潭边!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傅瑶抱着盒子拿着剑站起来,再次走到那水潭前去看,水潭里除了那群鱼,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放下东西,捧起水想要洗把脸,又想起水中跑了多年的那十个白衣祭司,这一下,脸是怎么样也洗不下去了,傅瑶这时候才回过神,自己刚刚在泡了白衣祭司尸体的水里游了这么久,瞬间感觉很不好,她放下水,随手摘下一片叶子细细擦了手,坐到那朱红色盒子面前,准备打开它。
作者有话要说:  

  ☆、耿耿星河欲曙天

  “小镜……不会……让你出事……”昏迷中的人紧锁着眉头喃喃。
  白斐将人放到一片大叶子上,出神地看着他,半响,嘲笑似的自言自语,“镜,镜中皆反物,呵,你若是知道一切,又会用怎么样的眼光去看待你的‘镜’?”
  很少有人知道,白斐幼时修习的并非机关术,而是医术,虽然称不上医术绝伦,也还过得去,后来因为爱上了那些木头铁块,再也没有心思钻研医术了,但往日学习过的,还是深深地印在脑海中,只是他的灵魂之力几乎枯竭,勉强修复了卓裴天身上大伤口就已经压不下来自灵魂的痛苦了。
  猛然抽搐了一下,白斐发颤的手拿不稳自己怀中的瓶子,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一闭眼昏了过去。
  耳边隐约传来一些细碎的窃窃私语,有欢笑的,有在哭泣的。卓裴天觉得脑袋就要炸开了,他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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