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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猎人同人)[猎人]莉迪亚生活实录ⅰ-流星街一枝花-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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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镇定也感染了我。
飞坦慢慢地停下了他手中的动作。他转过头来,白皙的脸上溅满鲜血,脸上肌肉扭曲、神色狰狞而疯狂,眼眸像融化的金液翻涌漩涡,流露出令人窒息的阴鸷、狂躁和仇恨。
他看向我们的沾着血的眼神,根本就是一个失去理智的恶鬼!
我忍住了向后倒退的冲动。
我熟悉的飞坦虽然性格阴沉,但平日里也会开玩笑,而且常带着几分漠然懒散,甚至比库洛洛还好欺负,虽然脾气暴躁,却意外的很善于隐忍。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可怕到失控的模样!
不、并不是没见过……我脑中蓦地闪现一幅画面,心脏像是被人狠攥了一把,是近乎恐惧的恍然。
我又向旁边的玛莎看过去,果然,白皙胴|体上的那些伤痕看起来那么熟悉,和曾经我在飞坦身上看到过的一模一样!
显然库洛洛也和我想到一样的地方。他紧盯着已经失去理智的飞坦,用冷静而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道:“飞坦,冷静下来。他不是维尼尔。你已经走出来了。不要让愤怒控制你的头脑。”
飞坦粗重的喘息着,目光狰狞地盯着库洛洛,就在我以为他真的会扑上来的时候,他渐渐平静了下来,紧绷的身体也趋于放松。他还是满脸鲜血的凶残模样,但眼神已经恢复成平日的冷漠清醒。
“啪”地一声轻响,他丢下了手上的手术刀——那是我之前放在房间里的。他抹了把脸,颓然走到床边坐下。
我这才看清他身后几乎已经被凌迟了大半的血人。那是一个男人,飞坦并没有太多动他的脸,此时还能清楚地看出他的长相。一个轻浮虚胖、看起来养尊处优的男人。男人全身赤|裸,不堪入目的重点部位显然被飞坦重点招呼过了,已经不剩下什么让我不想看到的。
只有铺天盖地的鲜血、肉糜、还有□□的森森白骨。
暴怒中的飞坦几乎将他削成了人棍,但令人难以置信,他竟然还活着!哪怕神色扭曲,双眼紧闭,但确实还有微弱的呼吸。飞坦只想着折磨他的肉体,并没有一刀致命,甚至避开了要害,就这么让他生生吊住一口气,不肯死去。
看到这个“人”,再看到玛莎的惨状,发生了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我再次向玛莎看去,每一眼都刺痛我的双眼,让我难受得无法呼吸。玛奇跌坐在地上抱着玛莎,表情空洞,像是丢了魂魄。我僵硬而虚弱地走过去,去下挂在门后衣架上的一件薄衣,缓慢地蹲下来盖在了玛莎赤|裸的身体上。
玛奇还呆呆地看着前方出神,对我不理不睬。我抖了抖嘴唇,担心她,却不敢和她说话。
我真怕她问,为什么先回来的不是我?
哪怕她此时失魂落魄,没有分给我丝毫注意力,我也在心里感到难以回答。我抖着手,强迫自己小心翼翼地撩开了玛莎挡住脸的头发,看到她的额角破了个血洞。
血已经不流了,但那处可怕的伤口仍然触目惊心。被锐角磕出来的伤口。
太阳穴,致命的地方。
我觉得自己在颤抖。我控制不住地强迫自己去想,如果我能及时赶到,是不是、是不是能用异能治好玛莎的伤?是不是就来得及、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我是不是曾经……能救她?
人命就是这么脆弱无常,有的人千刀万剐也挨得下来,有的人却只是轻轻一碰,就要香消玉殒。
我想尖叫、想大哭,却喉咙发紧、眼眶干涸,最终只能僵硬的蹲在玛莎的尸体身旁,死死地低着头,不敢抬起。
她还是那么安静,像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会冲我微笑。

我陷入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玛奇变成了一尊不会哭不会动的雕塑,飞坦压抑地呼吸着像是在竭力克制自己,最后还是库洛洛打破了平静。
他走到玛奇跟前站定,问道:“怎么回事?”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静,冷静到可怕。
玛奇置若罔闻。
库洛洛沉默了一两秒,突然俯下身一把抓住了玛奇的手臂,强硬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连旁边的我都能感觉到库洛洛用了多大的力气,玛奇敌不过他的力量,被他直接拽了起来,怀里抱着的玛莎的头失去依托,跌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我抖了一下,抬起头看他们。
玛奇被这一声刺激到了,她霍地抬头,脸上的神色充满仇恨,眼瞳紧缩,牙关紧咬,像是痛悔又想要撕咬的幼兽。
库洛洛看着她,不为所动。
“她已经死了。”玛奇受不住地五官扭曲,他却冷静地道,“别像个废物。”他松开玛奇的手臂,指向身后倒在血泊里的男人,“那个男人还没死。那里有刀。你现在过去把他杀了,还来得及。”
玛奇固执地看了他几秒,像是在开动已经锈蚀的脑子迟钝地思考。半晌,她像是突然醒了一般,猛地冲了出去!
玛奇飞扑到飞坦丢在地上的手术刀跟前,一把将刀抠起来紧攥在手里,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捅进了那个男人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
锋利的手术刀没遇到半点滞碍,玛奇用上全身全部的力气,一捅到底!她的背脊抖了一下,又很快呈现出一种用力到僵硬的状态。她飞快地将刀拔了出来,带出的鲜血溅了她一脸。然后又是一刀、又是一刀、又是一刀……
年幼的女孩像是疯魔了一般不知疲倦地将刀一次次捅进对面的胸膛。她拿刀的姿势很别扭,是毫无经验者最不好用力的那一种,但气势却那么凶狠,像是压上自己的命,也要将对面的胸膛搅碎!
即使在对方已经死去之后,她依旧疯狂地重复着杀人的行为,像是有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的恨意,无法发泄。
怎么也不够。
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又怎么能够?!

“够了。”最后还是库洛洛走过去,握住了玛奇又一次捅下去的手。
玛奇喘息着停下来,金色的眼睛睁到最大,死死地盯着眼下不成人形的男性尸体,像是要把这一切牢牢地刻进脑海中。
每一秒我都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嚎啕大哭,可她始终安静得近乎呆滞地站在那里,轻而压抑地喘息着,没有泪水,没有一丝声音。
大敞的门外下着瓢泼大雨,雨帘砸在地上,发出近乎爆裂轰鸣的声音,令人几欲耳聋。潮湿的水汽被风带进来,卷走了满室浓郁令人无法呼吸的血腥气,冷到人心底,又闷热得无法呼吸。
我有些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向他们走过去。

“是因为我……”玛奇突然低声道,她喉头发紧,声音却冷而清亮。“是因为那个畜生想把我拉到床上去,玛莎拼命阻止他,才被他一把推到窗台上。”
她两腮咬紧,半仰着头,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地道:“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在折磨玛莎,所以我冲了进去。”
她说得简练,又足够清楚明白,像是在强迫自己面对这一切,残忍的回忆,残忍的复盘。
就像是要将伤口从里到外翻洗个干净,然后走出去。

“也就是说,这是个意外。”库洛洛理智地分析道,“玛莎本来准备接受这个男人。她支开你们,因为她在等这个男人,而且不认为自己会死。”
这话一出,我明显感觉到温度一冷。
库洛洛接着道:“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不再接客了,是谁找上她?她又为什么同意?”
他毫不停顿地自问自答,并且越说越快:“她无法拒绝。她不能得罪这个男人。他的价值在哪里?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是什么?还有,一个有性|虐癖好的男人为什么突然找上玛莎?这中间有没有人介绍?阿雉被引走,飞坦受到拦截,说明有人希望玛莎被这个男人性|侵。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看着我们的,目光深沉而寒冷:“这是我们现在要弄清楚的事。”
他的脸上神色漠然,纯黑的眼眸却像噬人的深渊。直到这时我才能感到,库洛洛对于玛莎的死也并不是无动于衷的。他对此感到震怒,并且立刻准备寻根究底报复回去。
飞坦从床沿站起来,说道:“拦我的是几个自卫队的女人,我见过其中一个的脸。她们拦了我三分钟,到撑不住就跑了。我没追。”
“自卫队?”库洛洛反问。
“自卫队。”玛奇低语。她挪动脚步,回到玛莎身边,缓慢地蹲下身去,将母亲早已冰凉的身体抱进怀里,低回眷恋的样子像是风雨中无助的雏鸟主动投进雌鸟的怀抱。
“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们先安置玛莎。”
库洛洛和我同时开口道。
和我对视一眼,库洛洛道:“这个男人死在这里,他身后的人很快就会找来。我们留在这里会很被动。”
“我知道。”我咬着下唇道,“但是我们不能带玛莎走,也不能……”我忐忑地看着玛奇的背影,“也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我心中煎熬难受,伸手去寻库洛洛的手,他握住了我。我们看着玛奇,没有决定,也没有催促。
玛奇并没有让我们等很久。她保护性地抱着玛莎的尸体,埋首在她怀中。半晌,她挺直了背脊,声音微哑地开口道:“我们……该把玛莎怎么办?”
我看了眼库洛洛,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像是一时拿不出主意。的确,流星街并不是一个会教人如何处理尸体的地方。
流星街人从不回头看尸体。
我咬了咬嘴唇,很不安地试探着道:“要不……火化吧。”
我说得很轻,因为不知道这里人对火化的看法,很怕玛奇根本无法接受。可是这真的是我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很显然我们不可能带着玛莎的尸体离开,可留在这里,根本无法想象她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倒不如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看得出玛奇下意识地抱紧了玛莎的尸体,但她深吸一口气,很轻又很果决地道:“好,就火化。”
但是我抬头看看低矮的木板屋顶,又发愁,怎么烧呢?
库洛洛已经转头对飞坦道:“飞坦,你来吧。”
飞坦点了点头。他发泄过后,情绪依旧很低落,大概多少也觉得是自己没能赶得及吧。他走到玛奇身边,难得低缓到小心地道:“交给我吧。”
玛奇放开了玛莎的尸体,给她顺了顺头发,又盖好搭在身上的衣服,将她留在原地,缓慢地站了起来,给飞坦腾开地方,同时倔强地留在离遗体最近的地方。
她背对我们,一点一点地挺直背脊。
念力火焰从飞坦的指尖绽出,一朵小火花弹出,飞快地落在了玛莎的身上,转眼变成一大团金红的火焰,像舒卷绚丽的云彩,将玛莎整个卷了进去。
灼热的温度迅速蒸干了空气中的水汽,外面大雨酣畅,这个角落却燥热难耐。
温柔的眉眼藏在耀眼的火光之后,看不见了。
我艰难地呼吸,紧紧攥着库洛洛的手,缓慢又用力地眨着眼睛。
再见了,玛莎。

火焰的温度很高,并没有燃烧很久。我们目送着那一团火焰逐渐缩小,马上就要熄灭。
外面的雨声诡异地缺失了一角。我们听到有条不紊的敲门声。
咄、咄、咄。






第92章 无计留春住(一)
咄、咄、咄。
从容不迫的敲门声,在连天的雨声里显得格外诡异。
燃烧的火焰恰好熄灭了,火光散去,露出一捧灰烬。
我们霍然回头向外看去。门口的雨幕中,安静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中年女人。她背着光,看不清容貌,但从身形看应该既不年轻,也不衰老。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身站在雨中,细密的雨帘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撑开,没有半滴能打在她的身上。
我不懂这代表什么,只好看库洛洛。他定定地看着门外,脸上神色平静,但嘴角细微的抿了起来,于是我明白了,门口的人一定很难对付。
我想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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