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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别问我是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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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背上的肌肤竟有些微微的刺痛。
  但,仍然不想进去。
  晒就晒一点吧,毕竟,比起太阳,更令她难以投入的,是人群。
  “喂,你干吗一个人躲在这里?”出乎意料之外,这一次她被遗忘的时间稍稍短了一点。如果这是时间的魅力,她倒要感谢这七年的分离。
  然而,显然她猜测错误。方心湄坐下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邵志衡真是你的男朋友?”
  啊?她差点忘记了,这一次她应该还有一个同来的伴,但她的同伴显然比她更受欢迎。
  “怎样呢?”她没什么兴趣地玩着杯子上的吸管。她知道,自己这样冷淡的表情已经在向外传递着不要问我的信息。
  有很多次,很多人,都是被她这种不合作的恶劣态度给生生推了开去。
  然而,心湄不是别人,她早看惯倪喃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被冰镇的次数多了,早已练就一身吸阴补阳的功夫。
  不然,她哪里能成为倪喃那几个稀有朋友中的一员?
  “嗳,说老实话,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方心湄微微倾过身来,阳光热辣辣地照在她浓黑的眉毛和一双生动的眼上,仿佛她的眼睛也放着光。
  倪喃倒奇怪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嗄?关系可大了!”心湄对她眨了眨眼,“如果他是你的男朋友呢,你应该现在就去阻止江夏那个花痴继续对着你的男朋友发骚。如果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呢,那么,嘿嘿,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由我来执行好了。”
  “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心湄怪叫。望着她的眼里有抹怜悯,有抹同情,还有抹深深的关切与温柔。摇摇头,将语声放低,像是怕吓着什么似的,“喃喃,你还是不懂感情吗?”
  倪喃困惑地与她对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心湄瞪了下眼睛,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最后,只得无可奈何地抚住额头,叹道:“天!倪喃,我真是被你打败了,这七年的时间,你都是白活了吗?”她斜睨着倪喃,想一想,放下手来,撑住小餐桌,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说:“我告诉你,笨喃喃,身边有好的男人就一定要快快抓住,不要随便让给别人,包括你的好朋友我!”说到我的时候,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惟恐倪喃不明白。
  倪喃仰头看着她,那么急欲教育自己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了些温暖的感动。
  所以,这世间还是有真正的友谊吧?
  所以,沈楚应该已经原谅自己了吧?
  所以,向心湄打听沈楚的下落,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她犹豫着说服自己。
  然而,就在她这略一踌躇的空隙里,恨不得掏心挖肺规劝她的方心湄已率先说道:“你是不是还等着沈楚?是不是还怕辜负了他从前对你的一番情意?不,你现在完全不必了,”她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哼!你前脚刚走,他就和你的好妹妹杜燕晴结了婚。怎么?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吗?”
  倪喃的脑子“嗡”地一响。
  “结……结婚?”
  “对呀,他们结了婚,自己逍遥快活去了。在你心里搁了七年的心事,说不定人家早忘光光了。”
  是——这样吗?
  倪喃的心冷了冷,不自觉的凄凉掩上眉梢。
  仍旧是来时的路,依然是初秋的风。
  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
  但,肯定有些什么已然错过,并且,无法挽回了。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两侧景致如飞,晃得人心慌眼花。
  倪喃闭着眼睛,疲惫地靠着车窗,模糊中感觉到有一只手帮她把车窗摇了下来,凉风习习,拨动她的发,催发她体内的酒精。
  她似梦似醒,拧眉问:“我们要去哪里?”
  意识那么模糊,她只记得,心湄的尖叫,然后是一个男人冲进阳台,拦腰将她抱起,她很想挣扎,却全身无力。
  只得由他那样抱着,一直抱出大厦,然后被塞进车子里。
  “回家。”
  或许是风太凉,又或许是酒精的力量太强,她居然从他嘴里听出些温暖的味道。可是,这一刻,她还不想回家呀。
  不想回那个冰冷无情的家。
  “下车,停一下,我要下车。”她陡然用力地拍打着车窗,表情痛苦。
  汽车“吱”的一声刹住了。
  她推开车门,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趴在路边的栏杆上,挖心呕肺地吐。
  吐着吐着,想起心湄,想起她说的话。想起沈楚和晴儿,她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涩涩的,心里头凉凉的。
  猝然心痛,倪喃弯身按住胸口,一股气哽在胃里,似乎要冲出来了,却偏偏吐无可吐,那么辛苦……
  一只手臂从后面横伸过来,稳住她抖颤的双肩,一个坚定的声音命令她:“喝下去。”
  递到自己眼前的,是一罐开了盖的碳酸饮料,太甜,她抗拒地摇了摇头。
  “喝下去你就会舒服了。”那声音有些低,有些哑,在她耳边缓缓道来,竟奇异地有了一些安抚的作用。
  倪喃听话地接过来,喝一口,一股气流混合着甜甜的液体冲进胃部,刹那又如蒸腾的水蒸汽般顶了出来,带出五脏六腑里残余的废气,啊!什么都……跑出来了。
  她喘一口气,定定地,心里有些空。
  半晌,转头,望住眼前的那个人,眼色茫然,模模糊糊的,是雾气吗?还是,眼角被带出来的泪。
  看不清楚,他是谁?
  倪喃靠在栏杆上,全身虚空无力,“他结婚了。”她苦笑,末了,又加一句:“你知道吗?”
  那涩涩的语气,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着对面那个模糊的身影。
  邵志衡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她闹得那么凶,拔掉吸管,一口喝下那么烈的酒,吓坏了方心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他点头,她又笑,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你知道,原来你们都知道。”
  所有的人都知道,被蒙在鼓里的,大概只有她一个。或者,他们连刻意隐瞒她的心都不屑有吧?
  她是谁呢?有必要告诉她么?
  她和他,有什么关系?
  七年的记忆,在她,是煎熬,但是,对于他来说,大概只剩下新婚爱侣的甜蜜了吧?
  然而,这样,不好吗?
  不好吗?
  只有你过得比我好,歌中不也是这样唱的吗?
  倪喃微微牵开唇角,幽幽地笑了。
  那笑容,看在他眼里,也是寂寞……也是脆弱……
  邵志衡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丢过去一条干净的手帕,“擦擦你的眼睛。”
  倪喃愕然,接过手帕。眨一眨眼,感觉到有温热的水滴沿腮而下。什么时候,那泪,已纵横满颊?
  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瞪着他,呵,看清楚了。
  是他,邵志衡!
  怎么还会怀疑呢?
  除了他,谁会将自己载出方家?还有谁?
  握在手中的手帕,那么柔软,那么整齐,那么干净。
  这多新鲜啊。
  像他这样的人,居然还随身带着手帕?
  这一瞬,让她忘记哭泣,甚至忘记了伤心失意。
  “怎么?我长了三只耳朵四只眼吗?”邵志衡慢吞吞地说。
  她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微微带了些揶揄的嘲弄。
  “你还没有长三只耳朵四只眼睛的能耐,最多,也就是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罢了。”倪喃挑眉,将手帕掷还给他。
  他,果然还是他。
  一个刻薄的,偶尔会在你对他有所感激,认为他是一个好人的时候,会突然放出冷箭的家伙。
  哼!
  “你很自以为是,你知道吗?”邵志衡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
  另一只手才刚刚摸出打火机,倪喃已冷冷地,毫不客气地提醒道:“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没看见身边还有女士吗?”
  “喔?”邵志衡夸张地四面瞧了瞧,最后,才定定望着她,问:“那么,请问这位女士,我可以抽烟吗?”
  “不可以!”那声音大得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仿佛料到她会这样,邵志衡忍不住摸着鼻子低低地笑了开来。
  可恶!
  “你笑什么?”倪喃懊恼地瞪着他。
  他将烟和打火机收进口袋里,两手环抱在胸前,望着她,眼里的揶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诚恳而关怀的眼光,如果她更自恋一点的话,一定会这样以为。
  但,她刚刚失恋,对自己太没信心,尤其是对邵志衡这个人,被他几番捉弄,难道她还会傻到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吗?
  “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的声音低沉温和。
  倪喃顿一下,眉毛挑得更高,“你很好奇?”
  他想了想,摇头。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你不必刻意装酷。”她讥讽他。
  “是吗?”他又笑了。
  似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容易取悦他。
  为什么呢?她从不认为自己也有幽默的天赋。
  但,他笑着的时候,那么愉快,神采飞扬的样子,真令她羡慕呢。
  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得说:“对,沈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他是第一个教会她要用心去笑,而不是用嘴笑的人。
  “那么,”邵志衡对她眨眨眼,“我呢?应该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
  天哪!居然还有这样自大、了不起的人。倪喃瞠视着他,半晌,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咦?原来你也会笑啊?好难得。”邵志衡皱皱眉,敛了笑容,有些困惑,“可是,你笑什么呢?”
  “哈。”倪喃胜利地扬眉,“我还以为像你这么‘重要’的人,应该很容易猜透我的心思。”
  邵志衡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她,“我猜,你刚才一定是想说‘你以为你自己是一个很不自以为是的人吗?’”
  倪喃愣了一下,就这样突兀地笑了。真不敢相信,这只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平等地交流,如果连争吵也算做交流的话。
  但,她似乎觉得他们已经很熟很熟了。
  真不可思议。
  第3章(1)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倪喃还有些回不过神,反应慢半拍,邵志衡已指着停在路边的汽车说:“你不听吗?”
  她横他一眼,打开车厢,拿出手袋里的电话。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问她聚会什么时候结束?是不是应该回家了?
  她敷衍两声,挂了电话。
  望着他,看他一脸了然的样子,不由得抬了抬眉毛,“你怎么知道是打给我的?”
  她的手机铃声,三天一换,连自己也记不清楚。
  更何况,隔了那么远,根本听不真切,他怎么知道是她的手机在响?
  “很简单。”邵志衡耸一耸肩,“因为我没有手机。”
  嗯?
  她以为她听错,“怎么?”
  “很稀奇吗?”他又笑了,是一种很有趣地笑。笑着看她,像看一个有趣的洋娃娃。
  这多奇怪。
  他不是不常笑的吗?从前,他总是压低了帽檐,眼睛从帽子下面望出来,掩盖了情绪,显得冷淡,难以接近。
  而今天……
  倪喃皱皱眉头。
  今天,发生太多事,一切都显得不那么正常了。包括她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熟稔。
  “对不起,”她退一步,听见自己的声音幽冷地响起,“我会记得跟母亲说。”
  他显然意识到她的改变,于是,把手插进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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