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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人臣(gl)-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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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别人看来是小孩子在和姐姐辈的闹脾气?魏池喝着粥哭笑不得,但全然没有想过这种躲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的举动的确不算是个大人的所为。

    太阳落山了,魏池看着日头,突然有点悲伤,表面上她知道这不是件事情,但内心里却跨不过这道坎,就像是受了必须被好好安慰一顿的委屈一样。想起戚媛可能所想的事情,那更是一千般的委屈,只觉得自己平白就被归类到冯大人一流的人中去了。虽然不见得是她愿意这样想,但凡人都这样看,她也避嫌了,自己就像是个讨了没趣的徒登子一样。

    诺大一个京城,朋友都走了,但即便朋友都没走,这事情似乎也没办法去给谁说。魏池突然就想有个闺中密友那样的人物在边上,不说出主意,说说话也好。

    白云变幻着成了彩云,彩云渐渐的淡去了色彩融合到黑漆漆的天际中去了。

    魏池心力交瘁的趴在桌前发呆。

    突然,院子外面像是有人在走动,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搬弄大件的家具。魏池腾的跳了起来,跑出书房,偷偷打开侧院的门往外看——挺整齐的一套家具,好像是红木的,正拆成大件一样一样往里抬。

    在一旁吆喝的男人魏池是认得的,就是冯家的管家——这位管家长得像珠儿劈的柴,估计得真有点本事吧,要不真不知道怎样才能混到这一步的……

    魏池感慨之间,冯管家正在呵斥:“快点,快点,后天大房夫人就回来了,叫你们早些,你们不上心,若是她回来了活儿还没干完,仔细你们的皮!”

    那几个抬东西的看来都是短工,不是很怕这位冯管家的威胁:“还不是管家您说先去弄二太太的院子?咱们哥几个这几天可没少干活儿。”

    冯管家懒得和这几个干粗活的啰嗦,转进去安排布置去了,干粗活的这几个搬了东西,就都跑回外廊偷懒。

    “他家管家可捞了不少好处了,啧。”三个人点了旱烟吧嗒吧嗒的抽。

    “可不是?他家大太太不中用,是个糖人儿,听说是二太太和这个管家掌了权啦。”

    “二太太长得可真好看!”

    “就你小子看见了?”

    “嘿嘿,还真看见了,这也怨不得人家老爷偏心,妻不如妾啊?他家大房夫人自己也不争气,听说是个没仔儿的,啧,定是心有愧疚,要不怎么老往庙里跑?听说这会儿也是去庙里呢,自己房换家具也不上心,活该被别人先选了好的……”

    庙里?

    魏池的心抽了一抽,胆子大了起来。

    三个闲汉还在外面乱扯,魏池轻轻的拉上了门,几乎毫不犹豫的奔回案前写了个请假的条子拍在桌上。益清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魏池在翻箱倒柜:“大人,您找东西?”

    “啊……明天帮我送到礼部,请个假。”魏池还在翻。

    条子上写着‘偶感风寒,头疼不适。’益清尴尬的看着这热情奔放的笔迹和面前这个热情奔放的人。

    “我从漠南带回来的那几条皮毯子到哪里去了?让陈虎也来帮我找找。”

    魏池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衙门,但是确实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拜访一群尼姑。之前没事情不会去,所以总觉得自然而然,这次是故意闹的,所以只能选择送礼了。

    折腾了很久,陈虎才从另一间屋子的箱子里找出了魏池带回来的那几条狐狸毯子。魏池选了一条最好的,拿在手里掂量。陈虎好奇:“大人明天要去哪里?我们谁陪着去?”

    “睡吧,我自己去。”

    益清还要问,陈虎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退了出去:“不该问的不要多嘴。”

    益清不屑:“你?”

    陈虎难得拿出教育人的样子:“以前我可是被锦衣卫的人叫去过的?有时候,知道的少,反而好。”

    益清想起近来出现的那个莲丫头,这才半信半疑的不问了。

    魏池自己收拾好了东西,就吩咐珠儿安排着在书房睡了,但是几乎是睡不着,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愤怒,又是委屈,还有点别的不知在担忧什么。

    后半夜天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微热的天气变得略略有些湿冷,让人疑惑这是江南的春天。清晨,太阳还躲在山后面,路上的青石砖被雨水滋润得棱角光滑,马蹄踏在上面敲击出清脆的响声。赶早集的人打着哈欠汇集到街口聊天,等着开城门。

    还没到点儿,有个骑着马的人从过官轿的地方交了令出去了。有好奇的张望了一番,看到那人却不像是宫里的人穿着:“哟,当官的也起得这样早啊?”其他人懒得管这些,没人搭他的话,又扯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出了城门,魏池加快了步伐,恨不得即刻就去那个地方,见到那个人,把昨晚上想到的所有质问都一口气问出来,即便真是永远都不见了,也问问明白,在她心里,自己是不是和冯世勋一样,是同一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魏池同志啊!你个脑子啊,你要问的不是这些问题啊!!!
正文 151第一百五十二章
    152【建康九年】

    京城的树叶经不起秋风;出了京城的门;满地的黄叶提醒着来往的路人——这份暖意;是初秋最后的温情;那风看似温纯;但却并不柔软了。

    魏池一路上赶得很急;太阳才红,就到了白云庵外面,喘够了气之后却不敢进去了。

    白云庵四周的林木很茂盛,魏池把马拴在林子里,有些不知所措。

    京城的秋天,天很高,成群的候鸟在天空迁徙。白云庵的小尼姑打着哈欠出来扫地,才走出大门就瞧见院门边的大树上拴着一匹马。

    “快来瞧;快来瞧,谁家的马啊?”

    一群劳作的小尼姑围了过来:“看起来像是有身份的人呢。”有些有见识的在猜。

    “是昨天有人忘了的?”

    “哪会?要忘也不忘在大门口,瞧,这里还有个包袱呢。”

    有人正要打开,一个年纪稍大的按住她的手:“瞧着都是些好东西,咱们不要惹些是非,快告诉静慈师父才是。”

    这时候正是诵晨经的时候,除了杂役的小尼姑外,所有的出家人都在大堂里诵经。前几天戚媛也参加晨经,但是因为初秋微寒,有些外感咳嗽,所以今天自己在屋内准备着用早饭。

    梅月熬了药端过来:“不知为何遣走了刘妈,我也不大懂得熬药的事情,夫人您先尝尝?”

    “熬药又不难,我也是小病,不要太介意了,先放着吧,我用了早饭就过来吃。”

    梅月答应了,把药先端了出来,早晨也还有些冷,就到窗前准备关些窗户。

    “哎呀!”

    戚媛正准备吃早饭,突然听到梅月在外屋呼呼喳喳的嚷了起来。

    “怎么了?”戚媛被她吓了一跳,赶紧出来看——只见院墙头上爬着一个人。

    “魏池?”连戚媛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尼姑庵的院墙很高!魏池爬得很吃力,才摸上墙头就被梅月的惊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爬了上来,又被戚媛吓了一跳。

    “快来,快来……”魏池气喘吁吁地招手。

    “怎么了?”戚媛暂时顾不得那样多,赶紧跑过来。

    “墙太高了……弄把椅子过来,让梅月去把院门关了。”

    又是好一番的折腾,魏池才算彻底的进了门。

    “哎呀!魏大人!你,你是怎么来了的?”梅月惊叫。

    戚媛看魏池捂着手:“手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魏池听到这句话,突然感到鼻子一酸:“没有,在瓦上蹭着了。”

    戚媛第一次看到魏池脸色这样不好,也不再多问了,赶紧拉他进屋,命梅月把药找出来后去院门口守着。

    药酒的味道很刺鼻,戚媛被熏得咳嗽了起来。

    “你病了?”

    “只是有些外感,咳嗽而已。”戚媛把魏池的袖子捋起来——看来不止是蹭了一次,就连胳膊上都是擦伤。

    “怎么不回京城?这山上缺医少药的!”魏池拉住戚媛的手不让她给自己上药:“是不是为了不见我,就是病死在山上也不回去?!”

    “……”戚媛倔不过他:“山上清净些,这病静养就好了。”

    “我在你眼里,也是和冯世勋一样的人么?我?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失礼的事情?我认识你就是拖累了你的清白名声了?”魏池气得话都说不清了。

    “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这样避着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避着我?在你心里,我和冯世勋,根本就没区别吧?”

    “我要这样想,我现在就不会由着你拽着我的手。”

    魏池这才发现,自己拉着戚媛的胳膊。

    “松手,”戚媛心里又是急又是气:“竟然来翻尼姑庵的墙!要是进错了院子,没人给你拿椅子看不摔死你!把手摊平了!”

    魏池觉得自己刚才的满腔怒气好像都是小孩子式的斗气,气势顿时蔫了,老老实实的松开了手。

    “前几天还很热,我又不出去避暑,所以才来山上的。”

    “你胡说!”魏池不信:“你明明是觉得天天给我讲帐很烦!要不你怎么连去哪里也不让人带个信过来?要不是昨天你院子换家具我还不知道呢!你一个人走了倒轻松,你还不知道你们院子里的老妈子都被冯世勋遣走了,家具也是别人选过了才给你的。你答应我要过得快快活活的,不和不值得的人斗气伤心,可你根本就不上心!那么多人欺负你,你不告诉我,一个人躲出来,算什么?”

    戚媛的手顿了顿:“你这个……傻孩子,别人家的事情,你哪里管得着呢?”

    “我怎么就管不着了?冯世勋的所作所为要是摆上台面来说,早就够他吃官司了!要是他有一天刚好落到我手上,看我不把他千刀万剐了!你不给我说也就罢了,还把我当做个外人来防!我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么?”

    “怎么给你说好呢……”戚媛没想到这个人这样倔。

    “怎样说都行,我就觉得你这次根本不是见不得他,而是见不得我!”魏池猛的把手抽了回来:“你的死活不和我相干,我的死活也和你没关系。”

    戚媛无可奈何,只得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我防的哪里是你?不过是人言罢了……我平日里给你讲帐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梅月能不知道么?我们两个何尝是她们想的那样?我们自己坦荡了也没有多想,但是就防不住别人多想。不知是哪一天,我院子的老妈子可能瞧见了什么,因为她毕竟是冯世勋家带来的人,肯定就和他说了。我也都还不知道的时候,这老妈子就被遣走了。后来若不是我想起那几日她的言谈古怪,也料不了那样的多。我们两院不过隔着一个小巷,若是不做些回避,只怕对你的仕途不好。”

    “我没你想的那般稀罕仕途!更何况冯世勋算什么?你我清清白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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