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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人臣(gl)-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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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少。

    就需要这一刻!酋兹猛地拉近两人的距离,挥刀向魏池的腰间砍去。

    魏池的坐骑还未完全转过来,为了躲避对方的攻击,魏池一个不稳,猛地栽倒在地。几乎是本能的打了一个滚,魏池将刀横在面前——这不是个好决定,漠南刀厚而重,虽然两者均是精钢制成,这样的正面攻击不是现在这把卷了口的苗刀可以承受的。

    魏池右臂一震,长刀惊的被劈作两段!

    几乎是同时,大炮的震响在西边响起!连珠山的方向,援军到了!

    魏池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酋兹惊恐的望向西方。

    第三波援军到了!推着装有大炮的战车的第三波援军到了,京城外的五万漠南骑兵,此刻,你们还有生机?

    酋兹看到了这得胜的笑容,他的心猛烈的跳动着,五万士兵!五万士兵的性命,在这一夜中被绞杀殆尽!他跳下马,握紧了刀,走向魏池。

    魏池笑着站了起来,同样握紧了手中的刀。

    “你!”

    只是一个短暂的交锋,酋兹的刀停在了魏池的脖子边,而魏池的刀锋指向了他的咽喉。

    可惜短了些。

    魏池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闭上眼睛等待那一刻,她坦然的看着酋兹,她明白,自己的使命完成了,她死得其所了。

    “你,”酋兹并没有立刻动手,他稳住刀刃走向对手。

    魏池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解开腰间的酒壶,咬开瓶塞,把酒泼到自己脸上。

    “喂!”魏池脖子边架着刀,没办法避开。

    酋兹扔掉酒壶,拿手尽量擦掉了对方脸上的血迹:“你,确如少女一般清秀。”

    魏池,你是个真正的强者,保护好你的京城,请保护好你的京城。

    当对方的影子消失在雪中,魏池仍旧惊在当地。显然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懂得漠南语,但他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为何不就此夺取自己的性命?

    酋兹驱使坐骑跑到高处,战场的悲壮尽收眼底。漠南骑兵交错着齐国士兵的尸体布满了整个平原,远处的刘桥镇冒着绝望的黑烟。为何自己的肩上总是担负着性命的流逝?作为首领的酋兹,作为漠南人的酋兹,作为人的酋兹,你能为这些活着的人做怎样的事情?

    一枚烟弹被射向空中。

    漠南人退兵了!

    刘桥镇大捷!

    这被鲜血染红的不眠之地吞并了数万异国的亡灵,城墙上飘来了嘹亮的鼓乐,这是镇魂之乐,以高亢的喜悦宣讲着这座城市的尊严,魏池看着冰冻的高墙,奇异这鼓乐的嘹亮。他不知道,这不是宫廷乐师的演奏,这是全城所有懂得器乐的人集合在城墙上的合鸣。余冕站在城墙上与这些手持乐器的平民并肩而立,在此刻,面对这样的战场,热泪盈眶。
正文 178第一百七十八章
    178【正隆二年】

    面对跪在帐内的酋兹;沃拖雷一言不发,其他贵族此刻没了看乐呵的心情;全都战战兢兢的低着头。此战痛失了四万余精兵;折损了多员大将。之前不过是临阵撤退,世袭贵族都因此丢了命;现在要如何处置酋兹;谁都不乐观。

    沃托雷紧蹙着眉头,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揪着揪着,没用准力气;竟然揪了一撮下来。仔细一看;竟然有了几根白发,沃拖雷觉得有些索然,松手将它们丢在地上。

    “你们都出去,你!留下。”沃拖雷没有抬头,但是大家都明白这意思,赶紧都退了出去。

    大帐空了,沃拖雷才抬起头,看着酋兹,突然!猛地将面前的桌案推翻在地,又将一旁的酒盏摔在地上,黄金的酒具乒乒乓乓滚了一地。

    “你说!你说!我怎样才可以!不杀你!混蛋!你这个混蛋!”沃拖雷咬牙切齿的压低音量。

    沃拖雷似乎是在问自己:“想个办法,立刻想个办法,我要攻陷京城!立刻!快想个办法,要不然我真忍不住要杀了你!”

    酋兹跪在地上,并没有被这愤怒的情绪感染似的,经过了认真的思考才缓缓回答:“我们还有京城前的那个壕沟。”

    用常规的办法攻城已经不可避免,因为大齐的皇帝似乎没有选择逃避。

    拉锯战?沃拖雷开始衡量盘算:“别忘了玉龙关还有我们的老对手。”

    “而且,我见到了魏池。”

    沃拖雷睁大眼睛看着酋兹:“魏池?”

    “是的,阻击援兵的就是他。”

    “哈!哈!”沃拖雷转动着手上的金环:“这个人是个有趣的人。”

    “我和他偶然相遇,刀剑相向。”

    “你杀了他?”沃拖雷有一丝惊喜。

    “没有。”

    “这个小白脸竟然近战打败了你??”

    “没有。”

    “你的意思是,你,”沃拖雷简直忍不住咆哮:“放走了他???”

    “王上,的确是这样的。”

    这种作为的确符合这个人的性格,沃拖雷觉得不止是吃惊,自己的感受很复杂,一部分是因为酋兹,另一部分是因为魏池还活着。

    “王上,其实我一直认为如果不能智取京城,那基本难以攻克。如今智取之法一定还有,但是风险显然较大。齐国皇帝因为贪图功绩丢了性命不说,还至国家于险境。如今我军若是得巧攻陷京城,当然是好,但如果真的在此久留却不能攻取,可就不是腹背受敌这样简单的事情了。”

    “你觉得因为我输给过这个小白脸,你就担心自己会输给他?”

    “这倒不是,”酋兹突然一笑:“若是难以攻克的强敌,我怎会舍得放他走?放他走是因为,我认为京城的确难以攻克,即便强求意义不大,杀了他不过是多死一个人,局势不会因为他的死活有任何变化。今日清晨,我军溃败之际,城门上响起了鼓乐,似是数百人合奏,因此,我推断,京城里一定有一个人,他意志坚定,拥有扭转时局的力量。因此,我不能再铤而走险。京城唯有一举攻破,如果拖延恋战,局势定会有变,败兵之罪,难以相抵,我已经思量清楚,还请王上不要为难。”

    沃托雷品味着酋兹的话——局势有变?

    秦王、王允义,这些人都还没有动静呢。自己为何要拍最得力的酋兹攻打京城?其实自己很明白,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齐国皇帝的前车之鉴摆在这里,自己攻克京城即能坐拥中原,但反之则不过是黄雀口中的螳螂小虫。王允义和秦王的兵力都是现成的,要赶来京城救援不需要太久的时间,比不得封义之战的敌我悬殊,如今真是刀口舔血。

    沃托雷解开了绑在酋兹身上的绳索,示意他陪自己一同走出大帐。渐暗的霞光笼罩着战场上的硝烟,为了补给京城门口那道壕沟的军需,漠南的军队不得不靠近京城。沃托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表情非常严峻。

    直至星光初上,沃托雷才定了决心:“我不能放弃,我给再给你四万人,你自己去找机会,大概给你十天的时间,你可以撤退的时候,我会给你指令。”

    酋兹听到沃托雷的决定,暗叹了口气:“遵命。”

    写给王允义的信以及发给秦王的旨意都已经到达了这两个人的手上,但是余冕等到的却是胡润之!

    胡润之的出发没有惊动任何人,在帝国官僚平稳运行之时,即便这个消息不能抵达京城,这个消息应该通知地方,但是秦王和王允义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十几万人已经奔袭在来京的路上。

    酋兹依照沃托雷的部署,努力利用已经攻占的战壕组织攻城。沃托雷在掠夺中原财富的同时开始小心准备迎接援兵。

    黄雀来了。

    没有十天,不过是三天,胡润之的部队和沃托雷的驻扎部队轻轻擦过。

    胡润之有些抑郁的发现京城并没有如他所算失陷,经过短暂的试探,他将自己的大部队驻扎在了京郊。

    沃托雷很快打探到了对方将领的姓名,他对齐国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是很清楚,他以为这是秦王的前锋。胡润之的部队并没有摆开阵势,而是安安静静的摆开了对峙的架势。

    此刻距离真正的秦王军队的前锋抵达还有三天,距离王允义的前锋到达还有五天。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的时候,胡润之已经将一切打探清楚,他还有三天时间,让京城“失陷”。

    为何秦王的部队不攻打敌军?在京城墙头与漠南苦战的京城官兵简直想不明白!就在京城西北方向,能够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旗帜,上面写着秦。但是援兵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魏池同样很纳闷:“听说援军先锋是胡润之,你了不了解?”

    胡杨林隶属锦衣卫,他参与过查访官员的各种案件,其中当然有秦王这样的大人物,胡润之?当然知道这个人,但似乎是个只会打仗的老实人:“并不太清楚,因为他和皇上有姻亲关系,虽然和秦王走得近,但是皇上似乎对他没有太多查访的兴趣。”

    啊!胡贵妃!魏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假装镇定。

    胡贵妃是皇帝的妃子,和当朝的官员没有太多交往,所以大多数人当然还是欢欣鼓舞的等着胡将军的救援。

    此时此刻,余冕却迟疑了,因为他面前摆着胡润之昨夜送来的迷信。这封信写给内阁,因为余冕是兵部堂倌,这场战争的总指挥,所以才拿给他看。内容很简单:今夜未时,秦王的军队将会清理壕沟的敌军,请京城守军开门配合,一举歼敌。

    内阁一致认为转机已到,当然是配合胡将军来个里应外合。

    余冕却迟疑了,原因很简单——按照常理,即便援军有十万,但怎能保证一举扫荡敌军?此刻打开城门是风险极高的举动,且除了表达必胜的信心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城内的骑兵即便是要出城迎战,数万人即便是阅兵一般跑出北门都需要很长时间。如果面对六通壕沟,即便是援军在前,同样难免被步兵阻击。外行看似合理,但老将并不该犯这样的错误。

    内阁的元老都是些混迹官场良久之人,大家面对余冕的分析各有思量。周文元觉得余冕分析在理,但此刻他虽还是内阁首辅,却要等杨审筠开口。杨审筠同样觉得余冕说得有道理,但是他同样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而这一开口就要担起责任。

    如果真如余大人说的有诈,那这十万人总不至于是漠南人的内奸吧?如果真的不答应,京城真有个闪失,自己岂不是挡个大罪?但如果放胡润之入京,胡贵妃这人的跋扈自己还是略知一二,抢夺太子的事情毛以宣对自己说得很明白,难免这二人没有二心。如今进退两难,本就不是首辅,被逼着顶缸子岂不失算?杨阁老忍了一嘴,恭敬的示意应该周阁老拿主意。

    周文元此刻并不怕拿主意,如果拿错了,不过是大家都认栽,拿对了,还算是个将功抵过。但他不相信杨阁老是真心发问,于是一时哑然。

    大家都不说话,于是又一同望向余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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