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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双镯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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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镶白边的旗袍,俏丽而又娴静。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过于调皮活泼的气质会让傅仪恒不喜欢,于是想方设法打扮的端庄贤淑—却怎么都觉得没做好,于是更加紧张。
她觉得自己这下是墙那边的张生了。
走之前王浩修给她买了一块白色的细链的女士浪琴表,她哥哥本来还说,生怕不配你,可是哥哥就觉得这个好看。她觉得配的不行,专门留在今天戴。她还梳了成熟简练的圆髻,这会儿站在树下躲着烈日,一会儿生怕这里坏了,那里乱了,怎么怎么不舒服。。。
她一扭头,看见校门那里,走出一个自己只见过一次却永生难忘的成熟美丽,婀娜多姿的身影。她看着看着简直发了痴,好在还听见那人唤她,
“婵月。”


作者有话要说:
{51}ZG特科下属北方政治保卫局,1931年由陈赓建立。

病没好,一直很困。。。

P。S。 美东时间09:34 08/08/2015上来修改了一下,小绿字居然被口口了,倒也是意料之中。但愿以后不要给我大河蟹就行。以后都这么写好了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啊呀抱歉我来的晚了,有点工作上的事耽搁了。让你在这大太阳底下等这么久。”傅仪恒穿着非常简洁的藏青色印花高领旗袍,头发依旧是简单盘个圆髻而已,简直有点素面朝天。偏偏这副样子在王婵月看来是美艳无敌,不可方物—傅仪恒对她而言有一种从未见识过的成熟妩媚,犹如开的最盛最美的鲜花一般吸引蜜蜂。
“没、没、没什么,我也是刚刚到没多久。”“没多久?我们约在上午十点,现在都十点二十了。好在这一棵大树,要不然把你给晒坏了,我找什么赔给你姐姐啊?天这么热怎么也不准备个帽子戴着?”王婵月当然是带着帽子的,她在广州那种热死活人的地方长大,知道戴个帽子的好处,可是她那个非常西洋而张扬的帽子实在和今天努力整理的端庄扮相不符,她宁死不戴。“。。。觉得和今天这身打扮不配,就没戴。”王婵月略有羞涩,脸颊上的微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全然被傅仪恒看在眼里,不过她又立刻恢复了正常—“不怕的,我在广州都过了那么多年,不怕热。”然后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略带局促的看着傅仪恒,自然得到了一个很体贴的微笑,“得,那快走吧。我也带你逛逛清华。这样等到你秋天来上学,那就常来常往很方便了。”说着就很自然的拉着王婵月的手腕往里走。
傅仪恒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王婵月无从细想,她只觉得又紧张起来。可是傅仪恒一路跟个导游一样给她介绍这里是清朝哪位皇帝建的,那里又是什么时候换了名字。她对皇家园林没什么概念,一路走马观花也就那样,好看是好看,古意是古意—可是毕竟对她而言,古意和在广州沙面见识到的“洋派”其实是同样的存在,是天秤的两端。傅仪恒早在不知不觉中把手中王婵月的手腕捞到自己的小臂上,轻而易举变成了手挽手的姿态。她瞥了王婵月一眼,看到她一副无知觉的样子,以为王婵月沉浸在对清华园的观光中—其实王婵月只是紧张,实际上没有特定地注意什么。
她们手挽手走过垂花门{52},动作居然相当整齐,王婵月不由得诧异—简直与姐姐和姜姐姐一样。一样的整齐划一,默契十足。可是她们之间何来的默契?
傅仪恒带她穿过回廊,走到尽头一间小屋,进屋给她让到茶桌边坐下。“大部分的女老师现在都不住这里了。我是因为家里老房子在打扫,临时在这里借住一下。简陋了些,委屈你了。”傅仪恒也不转身,自顾自麻利的准备好两杯花茶—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热水放在那木壳的热水壶里。她今天去的晚了,其实还算是事情有变,否则王婵月得在那儿等到十一点。“没事没事,照姜姐姐的话,我这样的就应该多体会一下一般人的生活。”傅仪恒转身带笑把茶递给她,“哦?她倒说过这种话。你们三个一起来,她们俩呢?”“她们俩说是今天要去雍和宫拜一拜。姜姐姐那个样子,就像要去发愿一样。”“发愿?有意思。。。”傅仪恒笑着呷一口,打量着王婵月。她能感受到她略微的不自在,“你哥哥呢?听你说你有个哥哥在燕大,昨日见到了吗?”
“见是见到了。四哥叫我以后要是有事便去找他。还说燕大的医学院也让我常去看看。我才不想呢,那是三年的预科。我幸苦这么一年就是为了进协和。我老去找他干什么,我要找,要找也来找你。”“亲哥哥嘛,总该照顾妹妹的。常来常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对了,你哥哥在法学院是吗?听说挺厉害的。”王婵月摇摇头,“四哥原来考过来的时候信心满满,现在见了,反倒觉得他不如之前那么高兴了。可能也不太满意吧。”傅仪恒一笑,知道问别的现在估计也问不出来,便收住这个话头:“这也是法学院的必然吧。而今政府里面也不是很喜欢这些专门学法的人才。可惜了。哪像你以后学了医,到处都需要你,医学可是了不得的技术。”王婵月听了这话自然高兴,满心欢喜还了傅仪恒一个灿烂微笑。这微笑投射进傅仪恒的眼里,稚气的王婵月不见了,她仿佛看见了两三年后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与活泼并存的一个大美人。
她这一呆,一秒时滞,王婵月倒开口了:“我还挺好奇呢,你。。。”她持续紧张到自己的胃都要痉挛,原来亲口提个问题和亲笔写在信里可以是这么相异的两回事,“我什么?”“你怎么会来当老师了呢?”她单手托腮,水灵灵的眼睛闪着光,像一朵刚开放的粉红的荷花,傅仪恒忽然心软,“。。。我也有想要安定下来的时候呀。人总是要工作的,否则是要坏掉的。就像机械都要加机油不断的做功才能不生锈。人也是一样嘛。我就托了关系进了清华工作,还好清华也要我。学生们也不觉得我是政府派来的奸细。”王婵月对她说的话倒是从来不疑惑,对那些怀疑傅仪恒的风言风语也没有耳闻,只是点了点头,“我还奇怪,清华有什么课你可以教呢。”傅仪恒大笑,“我不过是文学院里负责讲外文的一个小小教员,你这是要高看我,还是小瞧我?”
傅仪恒的笑声就如同她平时说话时略低而厚的声音一样具有魅力,即使开怀大笑的时候她的笑声很亮。王婵月本来以为不小心说了不该不说的话,听到这朗朗笑声倒也放松下来,“没有。我只是不知道你还这么多才多艺的。”傅仪恒又问她在天津呆的如何,玩的如何,王婵月这方才变回那个活泼机灵的丫头片子,像倒豆子一般叽里呱啦一通。傅仪恒只是托腮静听,不是点头,配合着好奇、认可、惊喜以及惯常的迷人微笑。
“这么说来,”等到王婵月终于说累了,端起茶杯喝那温吞水,傅仪恒有些出神的抚摸着白瓷茶杯道,“姜家那个小姐和你姐姐真是要好啊,要好。”她眼神低垂,望着圆桌的边缘发呆。王婵月本想开口道,那是自然,瞧见傅仪恒这副样子,颇为陌生。一时也呆忘了说话,全然不知尴尬的盯着傅仪恒看。
她曾幻想过傅仪恒看她的那些信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有时颇为稚气,但她也的确藏不住这天性,干脆随它去了。不加掩饰也许就是最好的,她想,傅仪恒看到自己有些颇显稚气的字句时,一定在笑,可能抿嘴微笑,可能哈哈大笑,甚至可能讲给别人听。就算被当作笑话讲了,她倒没有什么不快—只要傅仪恒高兴就好了。
天知道她如何自然而然的诞生了这样的觉悟。若是说在遇见傅仪恒的第一次就决定了如此,那这不是今生孽缘,也没人信。
“你怎么了?”王婵月轻声的问,傅仪恒才从自己混沌的记忆之河里挣扎冒头,“嗯。。。嗯,没事。一时发呆了而已。”“是上课上得累了么?”“哪有。我下学期才开始正式给学生们,最近不过是些杂事。哪里谈得上累。要说累,之前在上海成天写好几份稿子也不觉得有什么累的。喜欢一件事,做起来便不觉得有什么苦累了。”“喜欢一个人也如是吧。”
王婵月语调平静的说出这话,把傅仪恒唬的一跳:“哟?怎么说起这个来了?难不成?”她故意摆出一副拷问小姑娘是否春心萌动的表情,挑着眉毛看着王婵月;王婵月自然如她所愿的羞红了脸:“不是!不是!这话是姜姐姐说的!是她说喜欢一个人便会奋不顾身,不辞幸苦为对方着想和努力的。”“哦。”她还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想不到那丫头长得祸国殃民,倒是个情种。人不可貌相啊。”“难道长得漂亮,就必须得是妲己褒姒吗?”“非也非也,还可以是武曌,可以是慈禧。”
王婵月嘴皮子自然不如正在雍和宫大殿外休息的二人,被傅仪恒转移了话题,却不知怎么杀回去,或者也可能是因为,更加应该是因为,她对傅仪恒天生有一种服从的情绪。
她也想过抗争,她也的确抗争过。她们在彼此的不得已和妥协退让里相爱。后来逃难的路上,后来出国的船上,后来异国的床上,王婵月数次午夜梦回,回到那扇垂花门,却看不见傅仪恒在那里等她。留给她的,只是四下无人的空寂。她以为自己不曾放手,甚至于紧紧抓住不曾松手,便不会像姜希婕一样失去。后来她又怕是手中沙,只好不敢违拗的小心翼翼的捧着。岂料风来了,吹散了,她这朵挣扎开放的蔷薇终于也被大雨打的凋零。
傅仪恒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时间差不多,带她去清华园外最好的饭馆吃饭吧。王婵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表,倒惹来傅仪恒夸赞那表不错。王婵月笑了,没说什么,自己倒是自然的去挽傅仪恒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52}本章及以后描写的全部为至今仍在存在的清华古建。这些建筑当时的功用全部参考维基百科。

看材料的时候看到一句话,用来形容那个时代里很多人的命运非常合适,“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姜希婕简直违背自己给自己设定的“新时代新女性”的金科玉律,在雍和宫发了疯一样烧香许愿,她一会儿希望王霁月平平安安去香港再平平安安回来,一会儿又希望王霁月不要去;一会儿希望王霁月永远和她守在一起,一会儿又希望王霁月嫁得如意郎君:佛祖若有知,弥勒佛若有知,观音菩萨若有知,加上韦陀和四大金刚,这可就乱了套了—这位善女子许的愿望实在互相抵触,可她的心又很诚,这可叫神仙们如何是好?
她心里纠结,表情不免变得太快,还把自己折磨得脾气暴躁,有游人不小心撞着她,她就一个刀眼甩过去,简直是非常不友好。要不是这个游人是个软柿子不是个牛脾气,二人只怕就要打起来。王霁月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把她拉到一旁,“你干嘛。这好好的来庙里烧香拜佛的,你这么大戾气,佛祖看见了哪里还会保佑你?”姜希婕丧气的点头,心里想着,我不求佛祖保佑我,只求保佑你。其实她也明白,她许的这些愿望,实现与否的最重要因素,不是她诚不诚,茹不茹素,而是眼前这个人。
出了雍和宫大门,姜希婕长舒一口气,倒也没化解五内的郁结。王霁月怀疑她是最近奔忙累了,赶上天热有些不适,提议要不然就先回去休息。姜希婕摆手,“我没事的。没中暑没伤风,哪儿都不难受。好不容易带你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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