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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钗黛-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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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黛玉斜着眼似笑非笑地看自己,又道:“我才想起来瓜子性温,补阳的,你若定要吃这些零碎,就只吃瓜子罢。”
    黛玉便笑着抓过去吃了,宝玉一会也跑进来,探春道:“二哥哥风风火火地做什么呢?”
    宝玉笑说:“凤姐姐点了《还魂》《弹词》,听说是平常见不着的极好的戏。”
    众人听了,便一起转头留神看戏台,果然那里已经换了一出,正演到杜丽娘梦会情郎,醒来怅然若失,不吃不睡,患病将死,唱词凄婉,情义真切,黛玉看得入神,一手捏着瓜子在嘴边,将用又一直未用,宝钗拍她一下,笑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好看的,左不过是一才子,遇一佳人,两人也不问父母,也不要媒妁,就在暗地里结了盟约,那父母生养之恩再深,名教礼数之例再大,统统都不及一个才见了面的穷小子了!”
    黛玉被她一惊,讪讪道:“宝姐姐说的是。”探春几个也回过神来,又继续闲话,只是几人都时不时拿眼去瞟台上,遇到动情处,谈话语声忽然就歇下去,静一会,等到那唱段平淡起来,方又不咸不淡聊上几句。
    宝钗冷眼看着,无可奈何,幸而楼上鸳鸯下来道:“老太太问姑娘们都在干什么呢?上头有好酥酪,比家里平时用的不同,姑娘们好上去尝尝。
    众人听见,一一起身随鸳鸯上楼,果然见贾母叫人又摆出来一桌,上有点心果子,贾母笑道:“我想你们楼下位置不及这里好,横竖这里地方也大,多摆一桌也不碍事,就叫你们来了。”
    命叫姑娘们向那一头坐,又唤宝玉、黛玉在身前说话。王夫人早叫人拿了温酒来,宝玉就着她手里喝了一口,又挨坐在她身边,贾母拉着黛玉问今日好不好玩,可想吃什么,黛玉一一作答。
    宝钗喝一口茶水,台上《还魂》演完,却不是《弹词》,而是《满床笏》。贾母拍着黛玉的手道:“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爱看这些热闹的戏,你们年轻人还先让一让,等我看一看,过了戏瘾,再让你们点。”
    凤姐笑道:“我方才也没看仔细,就随手点了两个,谁知是这样文绉绉的曲调,我又没什么文采,正听得不得劲,只是点都点了,又不好意思换,正悔得不行呢。还亏老祖宗点得好,不然看了一出文戏,再看一出文戏,可要愁杀我了!”
    她一说,贾母就笑,对她道:“你小人家年纪轻看的戏不多,随手就点,也不知道个就里,我活了这许多年,虽不说看过了所有戏目,但只要那牌子上来,我瞧瞧名字,就知道讲的是什么故事了!凡是那两字两字的,大多说才子佳人,无趣的很,那富啊贵啊的,又都太俗,我看了这么多年,倒还是郭子仪七子八婿的故事好,热闹,好看,说大富贵又不落俗套。”
    凤姐连连称是,黛玉在贾母怀里,把头望宝钗一转,轻轻一笑,宝钗对她一笑。
    那里贾母放开黛玉,又去搂宝玉,黛玉便坐回来,挨着宝钗,宝钗捏一下她手,把一把瓜子仁从手心悄悄递过去,黛玉就拿着慢慢吃,边吃边笑。
    贾母看了一出戏,说是累了,邢夫人、王夫人便也说要走。凤姐儿起身向楼下一望,说:“爷们儿都到哪里去了?”
    婆子们回道:“说在凝曦轩带着打十番的吃酒去了。”
    尤氏便派人去告诉贾珍,又叫再预备茶、车,贾母出园子到上房,吃了茶,尤氏带着阖府姬妾并家下婆子媳妇们送出来,贾珍亦率众子侄相送,宝钗和黛玉、探春一道,叫婆子们在外边把人挡住,贾瑞一颗心只在凤姐身上,并未留意,其余人等也多低头躬身,并不曾留意这边。
    这一日大家伙尽兴,回去便各自散了,宝钗却同黛玉一道,慢慢走到她房里,黛玉边走边悄声说:“宝姐姐,你说那人遇见凤姐姐了么?”
    宝钗道:“遇不遇到,也不干我们的事,只是以后我们自己出去还要小心,尤其是你,在园子里吟咏的时节,记得带上丫鬟婆子,别一个人乱走。”
    黛玉道:“那我和你说悄悄话,也要婆子们跟在身边么?姐姐和我说的事,都叫她们听去了可怎么办?”
    宝钗道:“我那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心事,你偏又作怪!”
    黛玉笑道:“现在没有心事,以后可不一定没有…”见宝钗作色要挠她,她却是最怕痒的,赶忙换了个话头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出去都带着人…宝姐姐,你说凤姐姐要怎样应对?”
    宝钗见她满眼好奇,把她腮帮子一捏道:“我看凤姐姐不是个饶人的,倒霉的多半是那个人,只是他倒不倒霉,我们在内宅,也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黛玉道:“其实我倒有些羡慕凤姐姐,她遇见这样的事,多的是可用的人手,怎么整治的法子都有,我们遇见了,只能悄悄避开,唉。”
    宝钗道:“会有那么一天的,等你做了当家奶奶…”一语未毕,心中忽然一恸——黛玉到死究竟也没嫁给心上人。
    黛玉以为她不好意思说下去,自己也觉羞赧,便把话头又转了,说那鹦鹉聪明,如今已经念得一二首诗了。宝钗也顺着她说,等送她进屋,自己方慢悠悠回梨香院去。
    她既和薛姨妈商定要开买卖,果然就打点起来,黛玉亦兴兴头头和她来看货选样子,宝钗不敢狠累了她,本来一二日的事情连拖了五六日才办好,交代家人往南边去,黛玉又特地家书一封问父亲安好之余,委婉地打探了一下薛蟠近况。
    这一次人回来已近年关,回报依旧说是林府管家指点下买卖货品,带回来许多时兴料子和洋货,并薛蟠、林海家书。
    薛蟠之信写得越发好了,一个错字都没有不说,笔迹工整、用词浅显而得体,这回便是薛姨妈都道:“这怕是请人代写的罢?你哥哥断然说不出这样句子的。”
    宝钗掩信不语,私下里悄悄去问黛玉,黛玉道:“父亲给我的信中只说薛大哥哥勤学向上,每日发奋不止,明年想叫他下场去考个童生,再熬几年,许是能得个秀才。”
    一句话差点叫宝钗一口茶呛到,黛玉忙替她顺背,又拿帕子给她擦嘴,一面笑道:“宝姐姐也有这等时候!”
    宝钗好一会才缓过来,道:“林姑父不是拿我哥哥在开玩笑罢?让他考秀才?”
    她这一说,黛玉反倒不高兴了:“你薛家祖上是紫薇舍人,也曾书香继世,你自己现读着祖、父的藏书还读不完呢!有这样的祖风,你一母同胞的哥哥,比你又能差到哪里去?怎地就不能考学了?”
    宝钗见她当真恼了,忙道:“林妹妹,你是不知道我哥哥…他…”说到一半,忽然又停住,她于哥哥的绝望,泰半来自自己的前世印象,然而现在已经是重来一世,许多事都同以前不一样了,哥哥虽然还愚顽,却似比前世要更懂得生计买卖,也知道上进了,再又有林海这样名士教导,考个秀才又有甚么不能够的?她自然明白林海的深意,薛蟠做了秀才,身份比商户自然不同,士农工商,古来皆然,她家渐渐没落,不仅是因着人丁不丰,也因近代再无入仕、考学之同辈的缘故。自古读书为上,便是贾家这等簪缨世族,到了现在的光景,子弟也要靠科举出身,而贾政这个低品的实缺员外郎,比之贾赦的一品爵位、贾琏的四品虚衔在外都要更吃香,也是因他与清流沾边的缘故。
    宝钗想之再四,正色向黛玉道:“是我想岔了。我哥哥的事,全是妹妹与林姑父一手操持,说是对我家的再造之恩都不为过。不管我哥哥考得上考不上,我这里都先谢谢妹妹的一番心意了。”
    黛玉笑道:“怎么突然又做这个生分的样子?我家人丁凋零,父亲宦途寂寞,有个子侄辈随身侍奉也是好事,举手之劳,不必这么镇重。”
    宝钗见她将这么大事只一句带过,越加感激,只是再说出来,便当真生分了,于是按在心中不提。

☆、第26章

却说林海因何对女儿夸下海口?
    原来自从薛蟠被拘在扬州,先照旧出去游荡,在扬州堂子里认得几个相好,费了数百银两,那几个人见他阔绰,待他真个是情真意切,抵死缠绵,后来薛蟠钱花完了,就换了一副脸色,头几日还依旧热络,哄得他去打茶围、叫堂差,后来见他当真一点油水也榨不出来,就都翻了脸,做婊~子的冷脸呵骂,当妈妈的明嘲暗讽,乌龟又每日寻见了他,只说“薛大爷欠我们的茶钱什么时候好会一会了”。
    薛蟠几曾有过这等落魄时候?满口只吣着“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等话,咬牙切齿,赌咒发誓,待他家里来钱,要叫这些人好看。可恨赌场情场两皆不顺,不得已只好躲在林府,又开始想念京中云儿、金荣等人,又后悔不该逞强来此买卖,不下一月,已经憋的形容消瘦,渐渐的露出行藏,和林海回话也不如以往利落,如海心内纳罕,面上不说,只还拿读书等套话敷衍。暗中却叫管家查探。管家这些时候见门口有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已经打听得明白,只因老爷事忙,不敢拿此等小事叨扰,等林海问起,连扬州事并薛蟠从前打死人之事皆和盘托出,把林海气得目瞪口呆,想自家门户何曾出过此等事体,这薛蟠竟是要把他林如海盐政的名声都一起带累!只是这人已经收在门下,又是沾亲带故的,不好逐出去,又想到底是女儿嘱托一场,于是把他舅子的做派拿出来,喝令捆了薛蟠,先净饿了几顿,又罚了一通跪,薛蟠哭天喊地,抱着林如海的腿“姑父”“姨父”“师父”一通乱喊,指天誓日说不再犯,林海方少露悦容,命人去当铺把薛蟠的东西赎出来,额外再添置了一些棉袍袄裘,又去将他的赌债还了。
    岂料这薛蟠虽然号“呆霸王”,毕竟也是个大家公子出身,又有宝钗从前耳提面命,和他讲些世情世故,倒也知道个好,见林海肯为自己花钱,暗自思忖:妹妹每常说不要看人说,要看人做,我以前不懂,现在倒看明白了!那些个朋友伴当,每日家来喝我的酒、吃我的饭,一旦我钱花完了,就个个都翻脸假装不认得我薛老大,那些婊~子戏子,哄得我给他们买钗裙、打首饰、开香会、做道场,稍有不满足,就对我使脸色、耍脾气,明面上接着我的台盘,暗地里去应别人的局,真正气死我也!倒是林姑父,这么远房的亲戚,供应吃喝书本,还肯替我还债,这情分须不一般。我应当知个好歹,怎生报答一番才是。
    薛蟠既有了这个想头,就多方打听林海脾性,叵耐林海是个读书人,与他无论如何说不到一处的,他想来想去没个投其所好的法子,急得不了。那天白日一梦,忽然梦中坐起,拍腿道:“有了!”
    原来薛蟠想大凡男子,所好者脱不了“吃、喝、嫖、赌”四字,林海家中吃喝讲究薛蟠是不及的,他又是个学究脾气,赌的都是些斯文玩意,那便只有从嫖上下工夫。
    只是一则本朝官员不许嫖~妓,二则林海身子不好,薛蟠亦不敢把他往那歪路上引诱,又想起妹妹从前偶然说过林妹妹百般都好,只是家里没个兄弟,立不住脚,似有劝其纳妾之意,他便想出个馊主意,要替林如海纳一房小星。那时节他小厮六儿在扬州也混得熟惯了,薛蟠就派他出去打听,要访一门好生养性情温柔的女子。正好薛姨妈打点的东西又过去了,东西便好卖上几千两,另又有一二千体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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