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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综同人)[综]止水,你过来-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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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说什么?”白哉宛如黑宝石的眼眸蓦地瞪大,深色瞳孔一阵皱缩,一瞬间震惊、绝望、悲伤、痛苦神情一一掠过眼底,“绿涧哥,他……”
  “白哉,你冷静一点。”夜一细长的眉轻蹙,尽管也很不愿相信这个惊人消息,还是咬牙出声安抚道。
  “冷静?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白哉只觉耳边轰隆隆的,什么都听不到,眼前朦胧模糊,什么都看不到,脑海里满满的全是兄长陪他训练的情形。
  明明……明明昨天傍晚,他还在指导他的剑道,还夸奖他成长飞速,还说假以时日,自己就能够超越他,也说会看着他成为独当一面的死神。
  而现在……骗子……都是骗子……
  那个女人……宇智波雪奈……都是因为她!
  “我要杀了凶手为兄长报仇!”白哉双手蓦地握拳,手背上青筋迸出,刚要发动瞬步至忏悔宫方向,却被喜助制止。
  “朽木四席,请你冷静一点,朽木三席牺牲,我们心里都不好受,但此事有很多疑点,我们不能根据眼前看到的情形就断定她是凶手,可能……”
  “是因为死的不是你的家人!那可是我最尊重的哥哥啊!”脾气暴躁的白哉已经不想与他们多言,不顾随行队员阻止发动瞬步往忏悔宫方向而去。
  “白哉!”夜一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已经失去理智的少年,却拉了个空。
  “不要担心,夜一。”说话间,喜助已经提炼灵力,挠了挠微翘的黄发,对夜一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道。“我跟过去看看,绝对不会让朽木四席胡来的。”
  “……拜托你了,喜助。”夜一与绿涧认识数十年,也不能够接受他被喜欢的人杀死之事,绿涧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她与喜助都看得出来,对于红发少女他还是很喜欢的,只是这段时间里二人交往没有以前那么频繁,她还八卦地与碎蜂讨论说,是不是因为绿涧太闷了,雪奈不喜欢他和他分手了。
  没想到……
  夜一也不愿相信是雪奈杀死了绿涧,然而事实如此,她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看到的都是假象。
  —
  同一时间,忏悔宫中,异空间内。
  “哼,高傲的死神大人,你一定不知道我的能力除了吞噬外,还有能够与宿主的情感产生共鸣,你是喜欢着他的吧……”异形虚快要被气死了,明明就差一点点,它就能够取得这具身体的支配权,谁知二番队队长突然出现,利用自己灵力成功压制了虚化,被关进忏悔宫后,又召来鬼道众对其虚化灵力进行封印。
  哪怕是少女处于崩溃精神状态,它仍旧没法占据身体主导权。
  但是……只要少女自己心甘情愿接受虚化,把身体的主导权交给它,它仍旧可以占据这具身体,进化成瓦史托德!
  “满手全是喜欢之人鲜血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少女从知道自己拼尽全力不惜使用卍解杀死的人是心心念念的他后,就一直处于神游状态——跪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垂于身侧,细碎刘海后面,一双原本清幽的眸子被空洞黯然取代。
  她就这样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神情茫然无助。
  见她没有反应,异形虚有点恼怒着急,想不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输给了这种感情纤细的废物,作为一只立志要进化成为瓦史托德的虚,不能够理解这种不过是杀死一个喜欢的人而变得颓废甚至放弃生命的做法。
  “对了,那个怪物是叫鲛肌吧。”三天后这个笨女人就要被处斩了,它还不想这么早死,异形虚决定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挣扎,狞笑道。“鲛肌明明提醒过你不对劲儿了,然而你并没有听他的话。”
  “那一刀刺得可真用力啊,即使被关在异空间内,我仍旧听清了刀刃割破皮肤,刺进肌肉,削断胸骨的声音,就像这种……”异形虚在少女面前蹲下,触手抬起小巧的下巴,逼迫少女对上自己宛如黑洞般的黑眸,冷笑道。“嘶……砰……”
  “啊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在听到虚发出形容皮开肉裂、断骨断筋声音,雪奈空洞的瞳孔骤然紧缩,在与那双像是黑洞般的黑眸对视五秒钟后,再也承受不住它嘲讽的言辞,发出宛如受伤小猫的嘶鸣,干涩难受的眼底瞬间被泪水淹没,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而下。“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死他……”
  “就是你杀死的!难道你想玩失忆?”少女积蓄的绝望突然爆发,异形虚被绝望的尖叫吓了一跳,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弯的嘴角拉长,笑容越发狰狞,触手一指直指鼻尖。“难道你忘记了,刀刃刺穿心脏那瞬间收紧感觉?你不就是根据这个判断,你刺穿的是心脏吗?”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没有,我没有……他不是我杀死的,他不是我杀死的……”雪奈空洞的黑眸半阖,一个劲儿地摇头,抬起双手捂住耳朵,喃喃自语。
  “就是你杀死的!你再逃避也没有用!受普通编制敬仰的宇智波九席,白打与剑术练得如火纯情呢。”不顾少女脆弱的模样,触手缠上纤细的手腕用蛮力掰开,一字一句道。“那一刀刺得可是快准狠呢,他的心脏就这样在你面前砰地一声被穿透呢。”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死他……不……不是我杀的……”雪奈的眼泪宛如泉涌,这样脆弱的自己令她讨厌,也知道这不过是异形虚的激将法,故意刺激她而已,她越是这样受制于它,它越是兴奋地想要揭她伤疤、戳她痛楚。
  “为什么你没有早一点发现那人是他?如果你再努力一点,实力再强一点,会不会能够早点发现那人是他,是不是就能够避免这个悲剧?”天生凶残的性格,异形虚似乎不理会眼神越来越空洞,揪着自己头发无助哭泣的少女,继续狞笑道。“你,宇智波雪奈,口口声声说想要守护他,想要与他并肩,结果呢?”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为什么明明捂住了耳朵,它的声音还是能够清楚地传进来,雪奈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缓缓滚下,用近似祈求的声音拜托它不要再说下去,然而异形虚怎么可能放过这种能够占据这具身体的大好机会。
  “他已经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把身体的支配权交给我。”感觉差不多是时候了,异形虚向少女伸出触手,黑洞般的眸子闪着贪婪的芒光。“把身体的支配权交给我,这样我就不说了,你就可以为自己的做法赎罪,运气好的也许能够在地狱找到他也不一定,快点……把身体的支配权交给我!”
  他已经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真的好失败,这辈子仍旧没有办法追上他的身影……
  也许这样想真的好矫情,但……如果他死了,真的不想再活着了……
  好累……
  不想再过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活了……
  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异形虚还在不停地说着刺激她的话,雪奈抬手擦了擦脸颊的泪痕,又揉了揉因为哭泣发酸发胀的双眸,待情绪平稳些后,才颤巍巍地伸出手。
  就这样与触手相接,就可以死去了吗?
  那么,止水,是不是我死了就能够见到你了呢?
  还是算了,像我这样的人只会给你添麻烦,还是不要再遇上我了。
  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就足够了……
  忏悔宫中的一个牢房内,全身被画着封印术符的锁链捆绑的少女慢慢抬头,小巧的下巴开始慢慢凝聚白色粘稠液体,面具就要成型。
  “宇智波止水,请多指教。”
  “抱歉雪奈,我再也不会扔下你了。”
  “他们如果追你,我就去他们,逼着他们来追我。”
  “我不想失去你。”
  “你不想见到我,你想见到谁?因为我和他长得像,所你把我当成他的替身?”
  那是属于我的回忆,谁都夺不走。
  如果把身体的支配权交给它,是不是就没有了自我意识,甚至连回忆都没有了?
  异空间内,就要被白色外壳完全包裹的少女蓦地醒过来,空洞的瞳孔收紧。
  不行,他已经记不住那段本该忘记的过往了,如果我再忘记……
  不能把身体交给它……
  雪奈压下心底澎湃的悲伤与绝望,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少年清秀的面容溅着血滴,嘴角鲜血缓缓流淌的模样,屏气凝神咬牙以精神力压制虚化。
  她不能变成虚,他把他的心留给了她,不能让心被夺走。
  当喜助好不容易得到允许,能够进入忏悔宫时,看到的正是渐渐成型面具出现放射型裂纹,而后化为灵子消散在空气中的情形。
  “雪奈!”喜助至今仍旧记得那天提议少女将斩魄刀封印时,她说的话,这样的人不可能虚化而失去理智,此事定有蹊跷。
  雪奈侧了侧空洞无神的眸子,看向穿着奇怪的男人,知道他一定又是做研究到忘记换衣服,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干涩难受的眼睛,真的一滴眼泪都没有,原来自己也只能在异空间内放肆痛哭,现实世界里她仍旧是那个把《忍者法则》背得娴熟的忍者。
  忍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暴露自己的情绪。
  她又怎么可能那么失态地痛哭。
  “雪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你会杀死同伴,此事定有蹊跷,你告诉我,我想办法调查还你清白。”喜助双手攒紧铁栏杆,咬牙道,他不相信雪奈会因为虚化而失去理智,方才费尽心机才将白哉劝走,目的就是想要和她单独谈谈。
  对,此事定有蹊跷,在她发动卍解之前,那名死神真的不是绿涧,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他……
  但,无所谓了,不想变成虚并不代表她还想活着,亦或者是哪怕事有蹊跷,杀死他是事实,杀了人就该偿命,她不想活了……
  “谢谢你,浦原队长。”雪奈对着喜助微笑了下,继续道。“我的确是杀了朽木三席,我……罪有应得……”
  —
  与此同时,朽木族地家主老宅中,气氛肃杀冷凝到令人心颤。
  即使长孙牺牲、长子死掉,朽木明美与朽木加穗里皆没有因为悲伤而露出丑态,硬撑着朽木一族骄傲与荣誉,直到走出灵堂仍旧没有落泪。
  然而,回到各自房间后,二人摇摇晃晃来到床边,开始无声落泪,朽木银铃与朽木苍纯因为身居队长与副队长一职,不能够因为子嗣牺牲而擅自离开岗位。
  夜渐渐深了,一轮上弦月跃上俏枝头,淡色月光倾下,透过雕花精致的纸糊窗户,照在灵堂敞开的门扉,落了一地醉人的银色光晕。
  躺在筑起高台上的少年,染血的面容被擦净,精致柔和的五官浑然天成,深邃的黑眸紧闭,浓密的睫毛轻阖,安静地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他的身上穿着灰白色刺绣和服,肩上搭着象征身份的银发风花纱,显得尊贵而优雅。
  右手边放着名为‘日晕舞’的斩魄刀,突然成四角风车形状的刀柄飞快旋转,通体开始泛着浅绿色淡淡光芒,由灵力凝聚而成的光晕彷如有了生命般化作一个椭圆形的结界,将少年的尸体牢牢罩在中间。
  “绿涧大人。”
  谁?
  谁在喊我……
  “绿涧大人,这边。”原本漫无目的行走在茂密古树林内的绿涧,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来源处,看到的是一名穿着黑色立领紧身衣,外套白色露肩马甲的身影,渐渐从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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