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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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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要不是姨娘提醒,还真想不起。”
  言下之意:我当然孝顺!你才没心肝。老爷都去了,你还在纠缠名字的事儿,根本没把老爷放在心上吧!
  言辞凛如雪、眼风冽如冰。蓉波有些惊吓到,不由自主后退半步,脱口颤声质问:“你、你这是什么口气——什么表情?”
  

五 我书读得多,你别骗我
更新时间2015…1…17 20:46:10  字数:1749

 面对蓉波的放肆质问,若搁在以前的林姑娘,一定泪眼婆娑、委屈置气,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可惜今非昔比,软包子已经换了块铁板。蓉波既质问她什么表情,林代正色答道:“家父辞世,我心如死灰,六神无主、双眼泪蒙。难道姨娘不是这样?”
  蓉波被噎回去,气焰全消,心中大奇。
  原来林毓笙确实自幼聪慧,诗文极佳,被先生夸赞若非身为女儿,出去考个秀才都使得的。只是,这等才华,从来没能用在跟人吵架上,就像礼架上的玉器,秀润、脆弱,中看不中用。这玉器怎么今儿个词锋犀利起来?蓉波打个格楞,结结巴巴,换个话题:“你……姑娘还去不去灵堂。”
  林代微抬头,看着旁边的奶娘。
  邱嬷嬷,是毓笙身边最忠实的老仆了。林代知道她。
  黑暗中闪过去的无数画面中,很大一部分属于邱嬷嬷。
  那些画面,大概都是毓笙的回忆。林代坠入镜中时,这些回忆画面就在林代面前闪过,非常快,而且只有一遍。
  一遍就够了。
  林代历经中考、高考、司考,过五关斩六将,看书从来都只需要一遍。
  她向邱嬷嬷点点头,示意邱嬷嬷搀她起身。邱嬷嬷担心她身体,迟疑未决。林代坚持。
  既然在林姑娘的身体里,灵堂还是要去的,不然成何体统?林代很识大局。
  只是身体实在虚弱。林代骇然:从前那位林姑娘毓笙,到底是有多不注意身体健康?瑜珈啊有氧操啊游泳啊什么的,谅她一个古代小姑娘是不会做了,难道燕窝鱼翅什么的就不能多吃两碗?花园里就不能多溜达两圈?瞧把身体糟蹋成什么样!林代想站起来,两眼冒金星,两条腿直打颤,不得不把全身分量都压在邱嬷嬷肩上。邱嬷嬷用忠诚而壮实的臂膀扶住林代,她觉得心底安定得多。
  主仆俩往灵堂去。蓉波猛想起正事,赶着对林代道:“我好歹也服侍你爹一场。老爷的话,姑娘总要听的。到得前面,姑娘唤我一声阿母罢!我总是你庶母,对不对?”
  庶——母?!
  林代骇笑。
  她不是古代人,这不假。可是蓉波别想骗她。她读的书多!
  法律司考一共四张试卷考两天好不好?每张试卷都有七到十门科目不等好不好?其中一门科目就叫“中法史”好不好?中法史里头最重要的一章就叫“礼”好不好!
  “出礼而入刑”,古代对“礼法”如此重视,害得林代要把“礼”跟“法”一起研读好不好!
  庶母诚然是小妾,但并不是所有的小妾都够格能被称为“庶母”的!按礼法,有子妾才能得到“庶母”的尊称,无子的妾,叫声“姨娘”就尽够了。中法史老师当年在课上做知识拓展时津津有味讲了好久,若在期末试卷上出现纯属送分题,林代记得烂熟。偏是当年林汝海独宠蓉波,明明蓉波啥都没生出来,他也对毓笙道:“你母去后,亏得蓉波照顾我起居,对你也掏心掏肺,有什么不周到的,你看在她是你母亲生时用的人,别跟她计较。我怕你受苦,就不续弦了。你叫她一声庶母罢!她应得的,你也别屈了她。”
  林代晓得这里头的猫腻,毓笙却不懂。谁让她是深闺弱女、足不出户,母亲又死得早,虽爱看书,父亲给她的书不多,限于《女儿经》、《孝经》这一类,以及有限的几册韵书诗书。再聪明的孩子,耳目被闭塞住,见识自然有限。父亲既让叫,她也就只好偶尔叫几次。因为叫得少了、声音也不够响亮,林汝海还指责她不懂事!
  ——退一万步,就算认了蓉波是“庶母”,那跟正经的“母”之间也还有很大区别吧!蓉波要让姑娘这般敬称她?真叫蹬鼻子上脸!她上赶着找打,林代也就成全她了,不咸不淡答道:“先母早已辞世,难得姨娘不忌讳,愿意以身相代,真叫人敬佩。”
  这句话的意思,翻译成大白话,其实是:我娘已经死了,你还上赶着要当我娘,是想代她去死?我真佩服你的贱啊!
  明明一句抢白,用礼貌的措辞,文绉绉说出来之后,蓉波愣是没听懂,还以为:臭丫头这是答应我了?
  顿时蓉波脸上浮出笑容。亏得她警觉,赶紧掩去,唠唠叨叨对姑娘嘱咐:“老爷狠心,去得早,留下我们两个。姑娘,你又是个女儿身。外头那些叔伯爷舅们,准商量好了,要给咱们老爷立嗣承继。承什么继?无非欺负咱们家没主母,老爷膝下没儿,就留下姑娘一个不带把儿的,算不得数,他们安了心要贪家产呢!姑娘可得跟我站得紧紧的。我们娘儿俩咬紧牙关,不能让步,把那群贪心鬼都顶回去!让他们别做美梦!”
  林代眼一眯:蓉波这番话倒说在了点子上。
  丧堂那边,忽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哭嚎声。
  

六 论女汉子变身绿茶婊的威力
更新时间2015…1…18 22:20:42  字数:2656

 一个花白头发的半老头儿,对着灵桌上的灵牌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好吧,他撸出来的鼻涕比眼泪多——“汝海呵!我的好四侄儿!想不到白发送黑发。你怎的去得这样早,后代都没留,灵牌都没人替你捧啊!”
  林汝海家里的下人们,略懂事些儿的,都打个哆嗦:这不是哭灵,这是叫阵来的!
  林汝海有没有后代?有。毓笙是他的嫡亲女儿,他的独苗骨血。
  但按宗嗣规矩来说,林汝海无后。因为毓笙只是女儿。
  所谓“立嗣必子,所从来远矣”;“无子则以同宗之子承继”。林汝海没儿子,过继也要过继一个,不然他绝后!
  林汝海在世时,族人也提过这话,林汝海都嗤之以鼻:抱个别人的儿子,来享受他的家业!他疯了不成?再说,他年纪不大,跟蓉波枕席间甚为欢恰,还有生孩子的希望,身后承嗣的事完全可以缓提。
  蓉波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既不赞成林汝海收继子、也没有急着引进别的女人让林汝海播种。她就独自承宠,慢慢儿的期待天赐珠胎——
  哪里想到老天无眼,林汝海正年富力强的时候,说走就走!
  林氏宗族顿时炸开了锅,不但悼念林汝海,更忙着要塞个嗣子到棺材前,继承偌大一份家业。
  然而不论林汝海的幼女毓笙、还是爱妾蓉波,都没接他们这茬儿。拜灵开始不久,毓笙更是在灵牌前哭晕过去,蓉波也跟着到后头,好一会儿没回来。他们当然急了:怎么着?林汝海在的时候,不答应立嗣,他们算是没办法。林汝海都走了,留下的女眷还想打算使拖延战术,挡着继子进门不成?
  想得美!
  以那花白头发的半老头儿为首,一群人对着灵牌就嚎上了,哪里是哭丧?简直是阵前搦战,逼着对方要出来接招。
  蓉波尖着耳朵听,对林代冷笑道:“多不要脸哪!尸骨未寒,他就以为**孤儿好欺负,蹬鼻子上脸了!好姑娘,不要怕,有我在这儿。老爷留下的产业,不能让他们霸了去。我们娘儿俩齐了心,死也死在一处!”
  上一世,她这话把毓笙感动到了,出得灵堂外,受族中长辈们逼迫不过、又经黑心妇人在旁诱哄,还真含泪叫了蓉波一声:“阿母!你说句话呀!”
  这句话出口,可好!那些贪心族人们一看毓笙太犟、蓉波地位又高,就冷落毓笙、主攻蓉波方向。毓笙被彻底排挤到一边。
  林代可没那么蠢。蓉波费尽心思吹耳边风。她只管扶着邱嬷嬷的手臂,坚毅的踏出步去。
  邱嬷嬷低头看看姑娘的手、又困惑地抬头看看她的脸。还是这样纤弱的身子,美得似枝头颤颤袅袅、随时会被恶风卷落的花儿。可是里头,却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灵堂里异峰突起,又响起别的嚎哭,夺了那花白头发半老头儿的声势。
  蓉波驻足,让姑娘先进灵堂。她在门外侧耳静听着:
  “四侄儿,你该有个聪明的嗣子,好把你家业发扬光大哪!”
  “汝海哥!你该有个宅心仁厚的孝子,才配捧你的灵牌、看顾你留下的眷属哪!”
  两个哭声较上了劲。
  林氏宗族里最强大的两个房支,都有各自的候选人,都想自己这房的儿孙吞吃林汝海留下的肥肉,于是在灵牌前就斗起来。
  蓉波眼中泛出笑意:不出她所料,林氏族人内部自己有矛盾,这就方便她上下其手、赚取便宜了!林姑娘那中看不中用的美人灯儿,能明白其中的奥秘吗?
  林代已经步进灵堂。
  步伐嘛,是有点急。没法子,习惯了!她从前的BOSS杨律,曾经语重心长的告诫她:“小林啊,吃相要好看。就算心里急,别整得跟一饿狗扑食似的。被人笑话!”
  杨律在律法界摸爬滚打半辈子。他的指教,林代服气。改是想改的,一急起来就全忘了。
  说来也怪,当初她急起来,那副恶形恶状,人家四字评语是“饿狗扑食”,这会儿她在林毓笙的身体里,一样是急,那般儿风展轻云、雨斜潇湘;盈盈茕茕,一似天孙孤零,步步成伤——整个画风都不一样了!
  有人美在皮、有人美在骨,而林毓笙之美,已经超越凡人的境界。林代连泪痕都来不及拭,心焦焦的皱着一双眉毛,扶着随身嬷嬷的手,急急走出,灵堂里愈斗愈烈的嚎哭,忽而就静了静。
  他们但见到霜凝鹃血、秋满枫林,那般清郁郁、艳冽冽的美色,扑面而来,竟连呼吸都为之一窒!
  这个看脸的世界。绝逼是看脸的世界!
  林代感慨着,抬睫,把这帮子瞬间石化了的贪心恶狼一圈扫过来,视线最后落到抱着灵牌的两位长辈身上:
  花白发须的半老头儿,林洪飞,林氏最大一房的房主,林氏族长的亲弟弟。被敬称为飞老爷子。林汝海的叔叔。
  大脑袋、狮子鼻的中老年男子,林存诲。林氏第二大房的顶梁柱,林汝海的堂弟。
  除开林汝海之外,这两位就是林氏族里份量最重的大佬了。林汝海一死,他们忙不迭就来抢地盘了。
  瞧他们霸着灵牌不肯放手的样儿——抱着灵牌哭,才更有利于抢占道德制高点嘛!
  林代懂的。
  搁以前,她会扑在灵牌——啊不,重要的案件证据上,牙咬腿蹬,使尽浑身解数开撕,最后伤痕累累呲牙狞笑凯旋而归,得意的把那决定证据甩到杨律面前:“我又赢了。加薪!”
  今儿个,林代雄心犹在,不过不用那么费劲儿。
  林毓笙之清纤,仿佛连一片羽毛的重量仿佛都承受不起。她颤颤伸出手去,还没来得及多做点什么,两房长辈已低头缩手避开了。
  他们不敢跟她争夺,只怕力道粗鲁些、呵气霸道些,让她晕死在当场。这种“害死孝女”的罪过,他们可承担不起。
  啊啊,这个看脸的世界!林代再次在心底感慨一声,伸手攥住“父亲”的灵牌。
  老樟木的灵牌,沉沉攥在手中,林代调动情绪,泪水往外涌,正待发声开哭,头又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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