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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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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新控制住了西北部的局势。皇家可以倚仗那一边了!
    崔珩跟皇族们商量着:要不,到那边去“狩猎”吧?
    皇帝没有逃难一说,也没有被劫持的说法。不管是自己逃出去、还是被人劫出去的,统一叫作“狩猎”。
    崔珩现在的的情形,其实还没有真到要“出猎”的地步。大陵安泰了许久,就算要灭国,也不是三五载的事情。只不过锦城离京城太近。蝶笑花先前又刻意切断京畿诸城跟京城的联系,制造恐慌气氛。在蝶笑花失手之后,西戎的军队仍然继承了他的作战思路。京城皇族们都害着怕、担着心。这种时候,崔珩想,也许皇帝不适合“出猎”,不然大陵的脸面也够受伤的了。
    于是二皇子的心愿就要达成了:崔珩盘算着让他继位当皇帝算了。
    不是当皇储而已哦。是一步登天直接当皇帝哦!
    崔珩是这么盘算的:让二皇子当皇帝,镇守京都。崔珩作为太上皇,到其他地方度度假。这么一来,大家的脸面岂不都保全了吗?
    想得挺美,操作起来其实也不难,就是在让二皇子登基之前,还要做些例行的检查工作,看他是不是真的适合皇帝这个位置。
    皇后是力保二皇子的。毕竟她自己没生儿子,二皇子就等于是她的儿子了。何况就算她本来对二皇子的身世有一些疑虑,现在也早就烟消云散了——二皇子是流美人所出,而流美人跟谢小横曾经有关系。流美人死时,皇后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遗物秘密的送出宫去。但她查了,没有任何痕迹。谢府她安插过秘探,秘探用了那么多年,还不是什么也没找着,最多怀疑谢六小姐的死、还有树木掘倒又重新栽上,是不是有点猫腻?但查下来,也不过是她们自己家里互杀,跟宫里秘密全然无关的。皇后就放了心,把二皇子真当自己亲生儿子栽培了。
    崔珩也早对二皇子放了心,但对谢小横还是不放心。他到东效亲自拜访了谢小横。
    谢小横装作完全不知道他的来意,给他倒茶、看果,跟他寒喧,还问道,听说东滨风景不错,皇帝要不要去看看?
    不不!崔珩要走,也是往内陆走,绝不会去海滨。
    在皇帝的心目中,往内陆去,只是暂避,要到海边去,那真是穷途末路、天涯海角了。他怎么可能去呢?不如谢小横去那边散散心、修修行,还合适些。
    谢小横便道歉靠罪,岔开话题,说这里有蜜蜂,怕惊着皇帝。
    崔珩倒不至于这么柔弱。他很开明的道:有鲜花在,总归有蜜蜂的。他又不会去主动惊着蜜蜂,蜜蜂又怎么会主动惊扰圣驾呢?
    “是啊!”谢小横感慨,“招惹蜜蜂,这是鲜花的错。花只要开,难免有蜂的。而万物如果敢惊扰圣驾,那就是万物的错啊!”
    说到这里,他告罪,到后头更衣。
    他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回来。等崔珩放现时,明珠红着眼睛来报信了:
    谢小横再也回不来了。
    一方素幔,盖住了谢小横的脸。他自尽了。
    他猜到崔珩的心思:只要谢小横还活着,二皇子登基,难免有不安全的因素存在。
    哪怕谢小横不是二皇子的生父,崔珩也明明知道这点。谢小横仍然只有死掉才是最干脆的。
    崔珩存着这个心思,但不好意思说出口来,最多想流放谢小横到边远地区去。没想到谢小横真死得这么干净!他嗟吁了很久,非常丰厚的赐予谢小横死后哀荣,追封太傅,并赐千百金银玉帛给谢家,连谢云舟也追加了一等凤诰。
    如今谢云舟也算是大陵最风光的命妇了,就像七王爷是最风光的王爷一样。
    二皇子的登基加冕礼,风风光光的举行。
    根据后人的记叙,典礼大致是如此的——
    尽管那时皇帝力推简朴的风气,而且又逢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时候,典礼上礼服仪仗仍然非常繁琐而华丽。
    考虑到大部分道具其实是以前留下来的,有的甚至是前朝的零件加以修缀,这些道具也并没有费太多的钱。百姓们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冒犯。如果中原的百姓还有可能受到任何冒犯的话。
    总之被选中当代理皇帝的皇子,从东宫出发,前往典礼现场。而皇帝和皇后比他早,在那里等他。
    这位皇子是第二位,出生卑鄙,但有幸早早丧母,由皇后亲自抚养。据说,皇后视他如亲儿,这是诸皇子们艳羡不已的待遇。在很后来的某个年代,有某位皇子,据说就因为这个原因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以便能与皇后更亲近。可惜这只存在于野史中,正史并没有给予任何佐证,哪怕是皇宫内存的秘史,也都被付之一炬了。L

☆、第十二章 一起离世

侍女去了又来,剪烛花,没有发现云蕙衣裳不端正。云蕙也懒得说了。
    她那恹恹的样子,跟蝶笑花,其实是有点像的。毕竟她当过蝶笑花的徒弟,考核通过了,才被送进京。
    蝶笑花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腐烂的水果,接触过哪里,就在哪里留下自己的气息。世上多的是逐臭之夫。人们赞美他的气息。但他自己,实际上恨恶着自己。
    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林代的脸,又闭上了眼睫。
    他闭上眼睫的姿势,像一声叹息。
    林代托着头:干什么呢这是?他落难了,巴巴的跑过来救他。他救回来了,两人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终于蝶笑花问:“怎么找到我的?”
    林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找到的。”
    只是在东滨忽然心绪不宁,无论如何都觉得要跑过来一次。怕万一不过来的话,一辈子要后悔呢?
    跑在沙漠里,她觉得自己看见了他。见到他要放弃自己生命,拿最后一点水来洗脸。那时她真想骂:“没人的时候你也像在作戏?!”出得口来只是一声命令,呵斥他不准放弃。
    最后她还真是凭着这虚无缥缈的第六感,找着了他。证明什么?老天不让他死吗?
    真有老天的话,老天又是什么呢?戎人的神和天堂?西戎再西的那些神明们?大陵自己的诸位神仙么?还是把林代赶到这个世界的痴情司、以及那些圣父圣母们吗?
    人类卑微得如同地上的蝼蚁,也知道上头有大手可以播弄他们的命运,生死都只在覆掌间。不是不想敬畏的。可惜上头手太多了。手们自己都在争竞,蝼蚁们知道什么呢?手们真要跟蝼蚁们解释,蝼蚁们都未必能明白的。何况很多时候手都顾不上跟蝼蚁解释呢?
    蝶笑花都已经不想去研究自己生还的意义了。他太累了。
    说话也累。连呼吸都累。就这么躺着呢?又太过无聊。无聊比其他的状态还要更累人。日子过到这种程度。简直惭愧,叫人恨不能爬回沙漠再死一次。
    他爬是爬不了那么远,但是喉咙罢工,饭水懒进喉。
    林代也没有勉强他,但坐在他身边,自顾自道:“这段时间我睡不好。”
    蝶笑花听着。
    不知她信不信,他总喜欢听她说话。只有她说话。有时候能够救他幸免于无聊。并且不至于生出对人类这个种群的深深厌恶与绝望来。
    林代道:“总梦见有人在埋怨我。”
    “那真是群贪得无厌的人。”蝶笑花立刻回答。
    在他心目中她已经足够好了。谁如果指望她做到更多,全都属于贪心鬼。
    林代笑了:“其实他们也不一定在埋怨我,只是在埋怨他们自己的命。奇怪的是。我在梦里好像知道有另外一个人也曾经到这个世界。她做的事,比我多得多、好得多,也挽救了更多人。所以人们在这个世界没有获救,似乎我要负起责任。”
    “谁叫他们不自救。”蝶笑花回答。
    “是啊。”林代愉快的拍了拍他的手。
    蝶笑花垂眼看了看她的手:“这个愉快是从哪里来的?”
    真好。她叫他又有了询问的兴趣。
    先是肯说话,之后也会肯喝水、肯吃好东西。也会抱怨床不够软、窗外的气候怎么如此恼人。有了询问和抱怨的力气,人就不会往回退到死荫里。所谓生趣。人要有生趣,就要有本事欣赏爬着虱子的华袍、虫蛀了的花、搀着沙子的米饭。看得太清伤得太倦的人是没兴趣继续这种凄怆旅途的。
    林代道:“真高兴你跟我一样残酷。”她双眸弯弯,“你说是不是我们以前也过得太苦了。没有人来救我们。所以我们也不高兴去救别人?”
    蝶笑花点头:“有时候也不妨顺便救一下的,只要那个人还算值得救。”
    林代道:“真高兴你顺便救了我两下。”
    蝶笑花眼睫又垂下去,承认:“可惜我还不了给你。”
    他只是顺便。林代却是专门去救他。
    他救林代时。也只是给林代一条路、一扇门。之后要怎么走,还得全凭林代自己。林代救他。却是直接把他从沙漠里挖出来,把他置于她的羽翼之下。让他有空气可以呼吸、有水可以喝、有人可以说话、有理由可以活下去。
    她甚至不用他道谢或者负疚:“我救你也是因为我自己。我需要你。就算不一定在我身边,我希望你活着。不然我感觉糟透了。我希望自己能感觉好一点才救你的。你好了,我就满足了。除此之外你不欠我什么。”
    而后,林代迅速转移话题:“知道在我恶梦的世界里,你怎么样了吗?”眨两下眼睛。
    “怎么?我托了那个救世主的福,从此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蝶笑花强打精神问。
    “不。”林代像魔术师从帽子里拿出兔子似的,把答案告诉他,“你在那个世界成了戎王,然后寂寞坏了,后来就这样死掉了。”
    蝶笑花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是把成为戎王当作自己最高的目标。帮益侈出力对他来说是借壳上市。再心疼林代,他都没有偏离过这个目标。救林代都是在不影响这个目标的前提之下。可以即使实现了又怎么样呢?
    他想了想,道:“至少,到了那一步,我可以有资格说,达成了那目标,原来也不怎么样。”
    “是的。”林代道,“可是老天没有保证任何人一定能得到这种资格。”
    这倒是真的。蝶笑花深深太息。
    “接下来我们去东滨吧。”林代道,“那里的风景很美,有时我坐在沙滩上看着大海,都不想站起来,就想在那里做一棵椰子树算了。”
    蝶笑花凝视林代。
    林代拿桌上的汤点心给他:“喏,不烫了。自己可以吃吧?”若无其事。仿佛他从来没有拒绝进食。
    到这地步,蝶笑花也不得不佩服她。他跟自己说:你夫复何求?
    谁要去那个幸福圆满的救世主的世界?
    云蕙懒洋洋倚在床头看侍女剪烛花时,大皇子进来了。
    侍女吓得手一颤,差点剪断了蜡烛。
    其实现在大皇子是不敢打人了。他有怒火,只敢发泄在没生命的物体上。譬如厨房送来的软糕、豆沙馒头什么的,总是被他戳得稀烂以后,他才把它们吃下去。别说云蕙,连侍女们他都不敢碰了。
    谁都说不清他这样克己的时候,是否还存在一线希望:或许父皇会把他重新立为太子?
    他做了太子这么多年,还不能相信这个称号永远离开了他。
    直到这个称号被冠在另一个人的头上。他的二弟,以太子的身份立刻继了皇位。看来他是没份了。
    他在庆典上还算克制,而回家以后的脸色如此可怕,以至于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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