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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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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经验,不小心把熟米饭在指间碾碎了,会觉得粘粘的?还有面糊沾在手上,也是粘得甩都甩不脱。对吧?
    那么,把这些东西熬得浓浓的稠稠的,变成完全的糊状物,它就可以用来粘东西了。把年画贴墙上呀、把纸粘在一起呀,都是用这个。甚至纳鞋底时,也是先打了浓浓的襁糊,把千层布粘在一起。然后才可以纳。不然。针戳下去,布容易滑。
    襁糊倒不是唯一的粘性物质。那时候也有“胶”,但不是化工厂里合成的。而是用骨头、鱼鳔等东西熬成的。称为骨胶、鳔胶等等。这种胶,比襁糊清薄,但是提取不便,用在特别精细的地方。譬如花钿,那么轻薄一小片。要粘在女人的脸上,还要尽可能粘的牢一点,襁糊又笨重、又不够牢,就要“施胶”了。这种动物胶刷在上面。干了以后,碰到湿气,又会重新恢复粘性。所以钿商们生产出花钿以后。往往直接在背面刷上胶,待干后。再发售出来。女人们买了回去,要用的时候就给它加湿。还不能直接喷水。怕喷太多水,把花钿给淹没了,也不好整。
    那怎么办?她们用细细的指尖掂住花钿,放在嘴前呵气。口中的湿气把花钿背面的胶浸润了。粘性又出来了,她们就可以把它贴在脸上了。
    储存预刷胶的花钿,要紧是必须保持干燥。否则,享受不到预刷胶的便利,反而眼看着那些花钿受了潮,粘在一起。有的花钿拆开清洗之后还能用,有的材质就不行了,彻底变质变色,洗都洗不出来,只好丢掉,损失就大发了。
    回到文人补字这一块儿,大部分用的还是襁糊,不是胶。
    可能很多读书人都没钱,觉得还是襁糊划算。可能胶的粘性太强了,一不小心没粘对地方,反而难办。可能他们不想把笔墨雅事跟女人呵花钿混为一谈。总之约定俗成,文人们考试,带的都是襁糊。
    还往往是家里自己打的襁糊。
    古人们结婚早,读书却久长。读书人能去考试时,几乎都有老婆了。于是打襁糊就成了读书娘子们的必备功课。不然就是他们的娘动手。就跟日本的妈妈们准备爱心便当盒似的。谁家的襁糊打得匀稠、墨盒放得稳健,那个读书人把考篮挎进考场时,就特别有面子。
    今天来应试的这关系户,带来的襁糊倒是可以的,无奈他手笨何!
    当下看他又要挖、又要剪、又要粘、又要补,手忙脚乱,纸头也揉出了皱痕、染上了襁糊痕。还好襁糊的粘性较弱,也比较容易抹去。这要是胶,他一张卷子就得粘上打不开了。
    看他弄一个字,已觉人生漫长。他还要再改下去?那简直天荒地老,不知如何才到头了!
    收卷的劝他:“相公,别补了。再补下去,反而更难看。你就这样交罢。”
    关系户不肯答应,另索纸要写。收卷的都要哭了:“相公已经另要过一张了。原本就是两张为限。您看谁是要第三张的?”
    关系户又羞又恼,收卷的怕他成了怒,连忙道:“要是咱再拿纸给相公从头抄起,那反而害了相公:相公您想啊,咱这卷子,收了就要往上递。上头等着看哪!这都是有时间的。要是相公您慢慢写,咱就在这里等着。咱不算啥,应当的。但上头难免就问了,怎么这么慢还交不上来?咱只好往上回禀,这是在等谁等谁。相公您想,这不是往您脸上抹灰吗?”
    关系户一想有理:“那大哥先把别的交上去?”
    收卷的道:“这也使得,只是回头您的卷子另外再补上去,上头难免问,为什么这卷独独晚了?再把您的卷认真看起。您岂不是额外受挑剔?何苦呢?”
    关系户急得连声问:“如之奈何?”觑着另外几张卷子,“可不可以……”
    还有交了卷子没走的考生,这就踱过来了:“怎么说?”别看都是文化人,一看关系到自生利益了,就都像紧着护骨头的好狗。区别只在于是萨摩耶还是拉布拉多。
    收卷的也连连摆手:“不当人子。不当人子。相公交卷罢。”
    关系户只好把卷子给他。收卷的定睛看时,上头不但有个明晃晃的补丁、以及粘了襁糊痕,而且笔迹还有粗有细、有歪有拧。字的对错且不论,这卷面就不太好看。
    因他的关系人与收卷的是同事,收卷的想给个情面,替他想个辙,就把他交在后头几卷。因最后交卷的几个也是歪瓜裂枣。关系户的卷子跟他们一比,又还略见高明些了。收卷的是给他来个锉子里面拔将军的意思。拿最差的,比得他好一点儿。
    结果关系户一看自己卷子在后头,就急了,额角青筋暴起,跟收卷的争执:为什么放在后头?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放前头!
    他以为前头的都是好的。
    收卷的一看这是个浑人,也不与他噜嗦了,客客气气的遵命,把他换到第一张。
    前面交差的几个,全都是真有才学的,写得那是又快又好,改无可改,信心十足,才交在最前头。关系户跟他们放在一起?分分钟剔下来的命!
    收卷的一点都不同情他。
    其他几个还在场的考生,有的立刻就看出了他怎么作死,也懒得提醒他了。还有的是想着他有关系,不愿意搀和多事。
    既然没人提意见,卷子码定,考场这里就该散了,下一步提交阅卷去。猛听外头喧哗。有几个先前出去的考生,又逃回来了。
    “怎么了?”留在考场里都奇了怪了。看他们的样子像有狼群在后头追?凌琳城也没狼啊!
    那逃回来的,也没顾得上跟他们解释,就顾头顾不腚的往桌下、门后钻。真跟被狼追急了的鸡似的。
    谜团很快解开:有一伙官兵扑了进来,抖着绳子锁链——拿人!
    考场的人想:哦,先前那几个考生,犯了事了?
    不不,这些官兵怎么见谁都抓啊?!
    不不不,这些不是官兵,而是真正的士兵!
    军队来了!不跟胡人打,把考生和监考的全抓起来了!跟抓国家的敌人似的!这怎么回事儿?
    他们拧着人出去,回头拿封条,把考场的门封了。
    这不是哪个考生犯的事、不是监考的犯的事,而是“阿憨大”犯的事。
    这边考场抓着人,那边商号也抓人、作坊也抓人,竟像端唐家叛逆似的,连根拔起的节奏。
    只不过,当初是康平将军谢云剑白衣而起,仗剑腾龙,建下奇功。
    如今是将门世子余和瞬,奉命北上,延路直捣阿憨大的据点,执行抓捕行动。
    重点抓捕对象是“林老板”。
    士兵踹开那红漆木门,闯进里头,但见是一个大院子,草如茵、花如绣。却又作怪,人家作院子,讲究的是要遮、要藏、要曲折。这个院子,就把一片草地只管铺展开去,当中用颜色花点缀成图样,草地边上有一层高似一层的开花灌木作了滚边,却也好看——
    现在不是赏院的时候,得赶紧抓人哪!
    情报确凿:林老板在这院子里等着阅卷,没出去哪!
    那他人在哪?
    不用说,一定是听见破门声,躲起来了!士兵散开,如猎鹰,要拿这雀儿。他们有充分的自信会完成任务。L

☆、第四十六章 唐风博人笑

但见院后面十多间房屋,有大有小、有合有分。士兵一个个的搜过来。其中一间是主人书房,士兵进去,但见一个描金几,上头一个錾花铜香炉,炉里香烟还在袅袅。书桌椅子是一套的,都由老木雕成,笔筒里插的笔如树林般。靠墙书架上满满全是书。桌上有册簿、有笔砚,砚里墨还没干。似乎主人只是暂时离开,随时会回来。
    但士兵知道,主人是永远没机会回这个书房办公了。
    他们看主人离开前写的是什么?却是帐目。士兵看不懂,总之先封了,自有懂的人会看。
    搜索其他地方的人也先后回报了:都找不到林老板。
    这就叫人纳了闷了?他能躲到哪里去呢?
    士兵们也并不是非常着急。他们知道瓮中捉鳖。鳖总归是捉得到的,但这可怜的家伙被吓破了胆,躲是肯定要躲的。什么仓底柜中,哪里都挤进去,像臭虫。喏,就今年春天,要抓唐家一位高官时,他还急得躲到厕所里了!这件事后来被人敷衍成文,添油加醋,加托时代,供人一笑:
    子虚八年,大旱,赤地千里,盗贼蜂起。聚者扰州掠县,散者泯入山林。天下稀怡室之家,懦夫少向隅之垣。
    时乌游郡守唐风,号快哉者,惧内。据城拒贼。忽报夫人离京在道,风谓从事曰:“贼渐以南来,夫人又自北至。旦夕情味,何以自处。”幕僚戏曰:“不如降贼。”风亦大笑。
    是夜,贼至。风急起避走,又报贼至内室,风无计入圊中。俄顷,圊门急响,风高呼:“有人!”然贼罕有守礼之士,破门而缚牵至中堂。
    风觑倨坐者,惊惧且喜,无他故人而。向时,唐夫人逗氏从俾名春萝者。美且慧。风欲染之无计。一日乘逗沐浴,伪言腹痛召春萝,萝往。告逗曰:“相公腹痛不可忍。”逗竟跣歩,以药投儿溺中进之。明旦,属僚悉来侯问,唐具以实告。因曰:“一事无成,已矣;所恨者。虚咽一瓯溺而。”春萝终逐出,不知所踪。
    今见女寇首即为春萝,风唯流涕。萝亲释其缚,慰之。恳其立一休书以逐逗氏,风唯唯而已。书罢,相拥而涕。萝曾得一利刃。名鱼肠,吹毛断发。常餐人血。萝向不离手,及觉,唐风快哉矣。萝亦欲绝,遂散众贼,托风尸而渺。
    及逗氏得闻,张榜悬红以求唐尸,竟得三百余首。兵祸饿殍,具言唐尸,更有甚者,以孕尸以充。或言:此非唐尸。携尸者云:“虽非唐诗,也算有韵。”然逗氏伤其际遇,具以收葬。并录其可考者三百首,以示后人。
    后五日,有人携双尸至,细辨,果萝与风。具言:“此真唐尸!”
    逗氏观之大恸。及葬,萝拥风而不可分,皆言:“萝哀痛自绝耳。”遂以滕殉之礼合之。
    ——以上,都是古文。因那写的人要冒充古事,所以选择了文言。读书人看这个没障碍,总比论语和礼记好懂。但是家庭妇女就有问题了。
    这位唐风有个姐姐,跟他感情很好,这次出事,也受波及,幸免一死,但不得不跟夫家离婚,仗着貌美,如今已经成功改嫁,开始新生活,却听得这个故事,一时不懂,找人翻译。人家就给她翻成白话:“那个某某年啊,有了大旱,大家苦啊,吃不上饭,有些人就当强盗了。有这么个唐郡守,名风,号快哉——”
    唐风的姐姐听到这里,惊道:“我弟弟就是这个名号。”
    翻译的人想:“不就是你弟弟的名号有趣,人家才有这个兴致来打趣的嘛?”这且不提了。他告罪道:“夫人不爱听。学生不译了。”
    唐风姐姐咬牙道:“你译下去!”
    这人便继续译道:“这另一位唐郡守……”他特意用这称呼,把故事里的人跟现实中的唐风区分开来,是怕再触犯唐风姐姐的伤口。唐风姐姐按着心口道:“你别管我!你就照直了译给我听!”
    这人应一声是,道一声得罪,继续道:“唐郡守去打强盗,没怎么成功,更多强盗从南边来了。唐郡守正头疼,听说他夫人也来找他。唐郡守怕老婆,就跟幕僚商量:‘强盗从南边来,夫人又从北边来。我这早晚头疼的呀!怎么办呢?’幕僚开玩笑说:‘不如投降强盗。’唐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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