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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爱不言性 (最终1-9卷126章)作者:冯开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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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小板凳加起来只要五条腿,一张土坯支撑起来的床,还有二个泥做的盛粮食的瓮子,猪圈里无猪,牛槽上无牛。你说这看门头的来了咋看?
  狗蛋爹找到当时的村干部大甩爹,“老村干呀,这狗蛋的对象家要来看门头,我家里那个样,能带进去吗?人家一看还不吓跑了,你快给我们想一个办法。”
  大甩爹说,“我这个村干部是管生产的,管方向的,管路线的,你这看门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能够找到我呢?”
  这个狗蛋爹也很有意思,“你不经常说,要关心群众,要关心群众,群众利益无小事吗?原来你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干部,我们基本群众真的有困难找你解决,你又七个狸猫八个眼的了,耍起了官腔,你不管我们的事情,别忘了,你当上村干部还有我举的一个拳头子,下一次,我这个拳头归我管,举谁不举谁,是我说了算。”
  这么一说,还真的把大甩爹说怕了,村西头的几家小姓的人家联合起来,早就想把他搞掉,我这要是不帮他办,不等于多了一个对立面吗?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冤家少堵墙,好我给你想办法。大甩爹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借大柱子家的房子,给看门头的人家看,这么一看也就看成了,等知道了真相,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狗蛋子跟那个看门头人家的闺女怀上了,也就成了亲。
  这个事情本来是骗人的坏事,后来却变成了好事。狗蛋结婚后感到对不起人家姑娘,发奋努力,冬天磨豆腐,春天编芦席,夏天捞鱼虾,借了一点扶农的小额贷款,又养猪又养牛,没有几年,咸鱼翻身了,成了旮旯村屈指可数的几家万元户之一,县里广播站报道了狗蛋这个致富的典型的讲话录音,狗蛋说,“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旮旯村的人一听,“这个狗蛋,了不得,没有几年,就裤头子改汗衫子上去了,不仅家里富了,这嘴也会说了,你听那个话讲的,就像公社主任做报告的一样。”狗蛋私下对人说,那哪是我讲的话,是公社里的宣传干事教我的,实际上,我不这样干,我怕我的媳妇跑了,哪里想到要干要革命的事儿。狗蛋媳妇一次见到大柱子说,“多亏你家帮忙,要不是你家帮忙,就狗蛋家当时那个条件,打死我也不会愿意的。”
  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末的淮北农村,有三间屋两头房,外带一间小偏房,还有一个小院子的人家还不多,在加上一牛一驴,两头大肥猪的人家就更少见了。二柱子心也细,他还从集上买了两束塑料花,插在上天小撮合来喝过酒的空瓶子里,对整个家庭的氛围,起到了画龙点睛的烘托作用,来看的人都说好,大甩爹说,“我的乖乖二柱子,到底念过书,这塑料花像真的一样,就差一点没有把蜜蜂蝴蝶引来了。”
  总之,大柱子家,为了给看门头的人有一个好的印象,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能够用的手段都用上了,真是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颇有些“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意境。大柱子爹也很满意,对人吹嘘说,“他们要么不来看,要是来看呀,我觉得我们这个家的条件够看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前几次婚姻的失败,大柱子也老成了许多,不象前几年那样毛糙了。说话也不像前些年那样,天一句,地一句,慢慢地也就有了些分寸,性格也温和了许多,也不象20岁左右的时候,三句话不投和,就把眼睁得很大,和人家俩摞袖子动胳膊。
  他也在不断的反思自己:村上和他年一年二的小犁子,小耙子,磨盘子,石磙子,早就结了婚,小孩都上小学了,石磙子结婚比较早,小孩都上初一了,自己仍然是光棍一条;比自己小的妹妹二兰子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大柱子,隐隐约约认识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不再像二十多岁,人家越说他能,他越朝灯亮地跑,瞎子翻叽巴头,不知道丑俊。自己也有了识别能力,那些撮拢憨狗咬狼蛋的事情,他也不干了。
  人家都说我大柱子说话有点那个,实际上,我也感觉不出来有什么不好,大家都说不好,那就是不好吧,那我就得注意点。还是从众吧,那些标新立异的,庙门前面的旗杆独一枝的能话俺也不说了。庄稼人说,种不到好庄稼一季子,说不到好女人那可是一辈子,女人可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没有老婆想老婆,光棍的日子好难过,夏天没有人煽扇子,冬天没有人捂被窝。这些都还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没有老婆被人瞧不起,人家都拿下眼皮煽你,这是大柱子最受不了的事情。
  论力气,我不比任何人差,小一些的碌滚子,我一个胳肢窝能挟一个,就小耙子小犁子兄弟那个样,他俩个也不是我的对手,那天在二郎山,兄弟俩个一起上,和我摔跤玩,也没有玩过我,那个磨盘子比我大一岁,我和他摔跤,我让他后腰,他都没有弄过我,可是人家都有女人了,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人比人,真是恼死人。特别是那个小耙子,居然把村里的漂亮姑娘周腊梅混到了手,大柱子有些不服气。
  论干农活,我那一样也不比别人差,你说我干什么不行,赶牛车,我是一把好手,不论是什么沟沟坎坎,我只要鞭子一扬,还没有过不去的坎。那些年扒大河,哪一年朝河堤上送草送粮食不是我赶的车,为什么?是他们不会,在路上遇到问题没有办法处理。训牛我也照,前年石磙子家买了一头牤健牛,那个脾气,没有人敢使唤的,拉起犁来,呼呼直跑,不上套,老是乱筋,还把石磙子爹砍伤了,住了几个月的院,找到我,我三鞭子一抽,老老实实,那条牛见到我就哆嗦,
  论口才,我也不比谁差,我会的别人不会,别人不会的,我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家都说我大柱子的脑子不好使,这大概就是古书里说的疾贤妒能吧。那庞绢和孙膑是同学,庞娟嫉妒孙膑的才能,设计把孙膑的膝盖骨砍掉了,哎,世上不平的事情太多了,那有什么公平,公平被狗吃了。
  大柱子越想越气他又想起《说唐》中的李元霸来,我恨地无环,地要是有环,我能够把地拎起来。我恨天无眼,天要有眼,,这个社会怎么这么不公平呀,我李大柱比谁差?比谁都不差。
  但是他转念又一想,光是自我感觉良好有什么用,我前二天听二柱子说,什么考政治不政治的有一道题,叫什么实际(实践)是体验(检验)真理的五一(唯一)标准,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弄不太明白,可能就是光是自己感觉不行,要大家都认可才行。我一个人怎么能扭过那么多的人呢,那我是要注意点。前两次,一姐一妹没有给我换来一个媳妇,我的脸都丢尽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什么事情都被我摊上了,这一回,我可真的要注意了,过了这一村可就没有那一店了。大表哥昨天特地告诉我,大表弟你人长的不错,也能干活,就是嘴没戴笼头,还说了一句话,说我是歪嘴骡子卖驴价钱——坏就坏在嘴上。
  想到这些,大柱子给自己定下一条规矩:见到未来的丈母娘时,看父亲和小撮合的眼色行事,像是那个叫什么带鱼的(黛玉)说的,决不多走一步路,决不多说一句话


第四章:兄弟 第四章:兄弟(4)
  大柱子知道看门头,很关键,是牛拉车上坡的时候,该使劲了。
  他着实收拾了一番:一条的确良裤子,蓝的;一件涤纶忖衣,白的;一双新买的球鞋,黑的,而且把白忖衣掖到蓝裤子里,外面罩上一件夹客衫,看上去仪表堂堂。
  头发上个集就理了,而且还是个在马厂集上那个最好的一家理发店理的,本来是长头毛的大柱子,在反复征求剃头师傅意见的基础上,现在理成了小平头。
  那位理发师傅说,“理小平头,人显得精神,有派头,现如今我们国家那个当头的就喜欢这个头,所以人称小平头。你只要理成这样的头,效果绝对两样。你现在那个头型,是三七开的分头式,不适合你这样五大三粗的人,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你这样的头型像那电影中的黑社会头目家的打手。这样的头型适合人苗条一些的人,但苗条还不能过头,过头了,这样的打扮,也不好看,有点像那个日本鬼子里的汉奸。要增一点则太胖,减一点则太瘦,不胖不瘦,不瘦不胖的人才合适,你说是不是”?大柱子被剃头师傅这一番话,忽悠的晕晕乎乎,也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或者是为了多收五毛钱的剃头费,故意这样说的。反正他就理了这个头型。那位师傅又说,“你对着镜子自己看看,最起码年轻5岁,你根本就不像快30岁的人,看上去,你最多也就是25岁吧”,说得大柱子心花怒放,不亦乐乎,他对着镜子又照一照,还真的像那么回事,心里特别的高兴,一路上,唱着他自编的耕地打号子时唱的歌谣:
  穿大鞋,唉——;
  放响屁,唉——;
  坐牛车,唉——;
  看丈人,唉——。
  有了这个头型加上这么一身装束,大柱子显得信心十足。在家里等着上门的看门头的人,在屋里自个儿哼起了经常唱的一段四季歌:
  正二三月桃花红,
  四五六月火焰生,
  七八九月寒霜降,
  十一二月水成冰。
  正在他唱的得意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上个集他还买了一条领带,今天不打,更待何时,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他翻箱倒柜地找出了那条领带,在脖子上绕来绕去,不是勒得自己喘不过来气,就是松松垮垮的要掉下来,一截长一截短,他一生气,就把领带当作腰带用,系在在了腰间,对着镜子一看,丢三落四的,也不好看,正在他准备解下来时,小撮合领着那个妇女进来了。
  遇到不懂行的也就罢了,可这个老来悄的妇女又是见过世面的人,——几年前她在城里捡过垃圾;遇到不较真的倒也罢了,一时慌粗,勒错了地方,也不算是什么包涵。可这位妇女,又是一个抓住一点,不计其余的货,看见一棵树就说是森林,摸到大象的尾巴就说大象像一根鞭子。就因为这领带勒错了地方,而使大柱子的婚事泡了汤。
  那位妇女和小撮合一进门,先是一阵寒暄,“这就是我表大爷的大公子,叫李大柱,你看这个头,大概有一米七的样子(实际上大柱子只有一米六七),魁梧的很,要是穿上军装,像不像格将军?”小撮合指着大柱子向那个妇女介绍。
  此时,大柱子正在手忙脚乱地解着领带,不知是心理紧张,还是系成了死扣,怎么也解不下来,小撮合见大柱子没有言语,又转过脸来对大柱子说,“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客人搬板凳,倒茶,拿烟,”大柱子一阵忙活,那系在腰间的领带,差一点把他拌倒了。
  那位妇女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柱子看,做事也还不错,麻麻利利的,就是腰间那条像猪大肠一样的领带,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心里话,这个人,怎么这样呢,看门头,这么样的一件大事,怎么能把领带勒在腰间呢?又不是当孝子,看来脑子有问题。她悄悄地把媒人小撮合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大柱子看,小撮合脸刷的一下变了,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百花盛开的样子,瞬间阴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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