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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残王弃妃-第116章

小说: 残王弃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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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愕然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却见他眼里有着勉强的镇定,与那抹落寞以及消极的微笑,她默默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是爱上了当今的天子。”也许从前她不敢如此断然下定论,可此刻她可以清晰的感受自己的心,有些感情是如何回避也挡不住的,就如她对东陵褚天种在心中多年的情,虽然一直是萌芽状态,一但生根发芽,它就像古堡的藤蔓一样,周身蔓延,其旺盛与疯狂是那样的牢不可摧。此生,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她脑子里也只能容得下他一个人了。
他扬起的嘴角,分明是笑,苏念尾却看到了无边的阴晦与苦涩。
他说;“老天就是如此不公,明明你先遇见的人是我,而你却爱上了他,这不公。。不公”
他再重复不公二字的时候,一直摇摆的头颅让她刻骨心痛。却又无力解释,因为命运的牵扯实在过于复杂,她无法诉说清楚。
是的,她与东陵褚天之间的情,岂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
“星辰公子”
“不必说了,忘尘姑娘,你多保重便是。我星辰不会再让你难堪,从今往后不会再来打扰你,同时我希望你此生能够幸福,能与心中的他白头揩老,此生无憾。”
“谢谢。。”酸在眼眶的泪又流了出来,那声涩涩的谢谢说得她肝肠寸断。原来不爱一个人,只要他对你是万分真心,拒绝起他的感受,比死还要痛苦啊!





    正文 无尽爱意
    屋 更新时间:2010…10…16 8:31:20 本章字数:4198


夜薄如冰,一轮皎月悄悄爬上树梢,将清冷的银光洒落一地。
屋顶,房檐,树干,皆被披上了一层银霜。
苏念尾望着窗外悲凉的夜色,躺在铺着橙色云纹锦帐的床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眼,脑海里闪过一张张熟悉的容颜,水眸竟不由自主开始模糊。
是的,那些曾经跟随在她身边的人儿,已经全都随她远去,自食恶果的苏梦,已是御史夫人的阿香,对东陵修一往情深的红玉,以及那个倍受命运捉弄的小玉。她们的欢声笑靥,仿佛如昨日一般清晰明朗。
可是转眼,物已成空,她们有的已随黄土湮灭,有的已不知所踪,有的已非昔日的身份,过着另外一个自己。无论种种,都是与她苏念尾不相干的,现在的她,唯有一份难以磨灭的记忆以外,似乎什么都不曾得到。现在的她,企图想抓住些什么,可是伸手一握,除了手心那稠粘的香汗,竟什么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一身明黄衮袍的东陵褚天蹲身望着眼前的人儿,她如青莲般出尘的容颜被圣洁的月光照得仿若透明,那空洞的眸子如碧湖上的涟漪,轻轻一荡,就划出道道水纹。他心疼的抚起她的发丝,充满责备的望着她。
是的,他一直以为,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就不曾再有烦恼,与痛苦。可是从她那翟亮如星的水眸里,他还是看见了那浓化不开的忧伤,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烦忧,他恨自己无法与她分担,他恨自己依旧无法让她快乐幸福。
苏念尾愕然的瞪大水眸,有些失神的冲他笑笑;“你怎么来了?”是啊,他怎么来了,何时进来的她竟然都不知道,不知是入了宫以后她的警觉消减了,还是因为方才的事,她想得太过投入。
东陵褚天疼惜的刮刮她的鼻子,一脸包容;“朕也刚进来,看你睡不着,在想什么?”
“没有,就是思念故人罢了。对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明日即是中秋,朕要陪你,所以连夜把奏章都批阅完了。刚好精神尚足,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苏念尾听罢,微微翻了翻身,腾出一丝空隙来,然后扯了扯东陵褚天的衣袖,轻声道;“小鬼,躺会吧!”
看他满脸的倦容,以及那笑得有些疲惫的模样,她心里便有一丝不忍。
东陵褚天看出了她的美意,两眼微微一扬,露出一抹惊讶欣喜之色。随即将紫金长靴脱下,翻身上榻。
苏念尾的锦榻算不上小,但东陵褚天那略为硕健的身躯与她相列而躺,不免显得有些拥挤。当下,东陵褚天为了让她躺得更舒适些,于是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上,这样不但可以轻易的将她搂在怀中,完全只要轻轻一低头,便能将她整张无瑕的容颜,全部收揽于眼中。
多年来,东陵褚天就一直想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揽入怀中,今日愿望终于实现了,他高兴得有些像个孩子,当看到自己的心爱之物,他是那样激动,紧紧的搂着,没有丝毫的松懈。
苏念尾躺在他的怀里,呼吸着那令她熟悉的男性气息,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幸福溢上心头。同时,泪也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他不是皇帝,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以她为己有的男人。可是,他不是,他是东秦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是这个国家的,他是整个百姓的,也是后宫三行嫔妃的,并不是她一人能占有的。
“为什么哭了?”望着怀中人儿红了鼻头,眼眶像清池一样清亮,东陵褚天有些莫明不解。
苏念尾摇了摇头,哽咽道;“我没事”
他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尾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朕,你失踪的这一年,到底去哪了?”
她心砰然一跳,想起从乌礓国死里逃生的过往种种,每一件事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首先是遇见送她预言珠的银发男子——银风,再是被人骗进烟雨楼,导致后来的小玉,星辰,金花妈妈,绿裳,唤儿,等一系列的人,都在她的生命中留下深刻的痕迹。
“小鬼,别问好吗?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她只知道现在,有些事情并不是她不愿提起,而是他们就像封住的伤口,不碰还好,一碰就痛。
“朕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他眼神有些激动,语气略为愠怒。因为他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遇到了什么,他一心想为她分担,她却一昧的逃避,让他有种挫败感。
“最起码我现在好好的躺在你的怀里,所以过去的就不必细究,再说,细究起来又有何用?都过去了”
最后一句话,苏念尾说得悠远而深长,似乎已将过去的一切看为云烟。
东陵褚天望着她恍惚的模样,沉吟片刻,这才低喃道;“朕可以不再细究,但是今天听宫里的人说起,秋水坊今日来了一位年轻男子,说是前来拜访了你。”
略带醋意的东陵褚天,深深凝望着怀中的人儿,天知道现在的他多么想知道她失踪的这些日子,是不是和这个男人有关,而此刻她那忧伤的表情,又似乎为这个男人而流露。
苏念尾知道他提起了星辰,一想到星辰今日那绝望黯然离去的身影,她心地涌起一愧疚,沉声道;“他是我的朋友,多月不见,今天特地来看我的。”
“朋友?为何朕从不曾知道他的存在?”对于苏念尾身边的每一个接触之人,东陵褚天都了若指掌,可是对于今天那个绝美男子,他却一无所知。他的身份让他并不在意,但他带给苏念尾的哀愁和伤怀,就让他深深在意。
“不要提他了好吗?”多提一次星辰,她对他的愧意就不免多增一分,此刻,她多么不愿提起,因为每一句关于星辰的话,就会让她她觉得自己的残酷,以及对小玉的伤害。这两个人,她今生注定欠下了他们。
看到她脸上的异色,东陵褚天俊颜微深,同时握住她双肩的大掌力道更沉。
“你很在意他?”他清冷的语气,像一道坚冰,听得人全身发寒。
苏念尾仰起纤瘦的下巴,淡淡的说道;“是的,我在意他,他曾经对我很好,但我们没有什么,你别伤害他。”她知道,东陵褚天一旦询问起这话来,想必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男人很容易喜欢一个人,却不会轻易爱一个人。就好比男人一般不轻易吃醋,但吃起醋来却比女人还有无理取闹。他不会问理由,他只管结果。所以,本来苏念尾只是好意的一句辩解,却在他的心里成了对那个男人的袒护。
他,太爱她了,已经深入骨髓。所以,他很在意她失踪的日子,他想要了解她,懂她。可是,她越是轻描淡扫的话语,却越像刀尖在他心间深扎。已经失去过一次的他,深深明白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所以,这一次,他无法再让历史重深,无法再让心爱的人弃自己而去。
他陡然将她抱紧,薄唇轻轻咬着她雪白的耳垂,嗅着她那让人迷醉的发香,他呢喃着说道;“告诉朕,他是谁,朕不允许你心里有别的男人”
他低沉的话语,性感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她浅吟一声,面红如潮;“你想多了。”
他继而在她耳畔与颈间用下巴摩挲,那刚出头的青色渣须扎在她白皙通透的颈项,痒得她“咯咯——”发笑。他却用手灵巧的穿过她的腰肢,然后将她紧紧的裹入怀中,认真的凝视她道;“如果不是,为何他的到来会让你如此多愁善感,如果不是,为何你会为了他偷偷流泪。尾儿,告诉你,你心里是不是有他,就算你不说,朕也会杀了他!”
本来巧笑嫣然的苏念尾,再听到东陵褚天说“杀”字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凌厉的狠意,她顿时背脊发凉,有些被人把心活活撕裂的感觉,她一把推开他,冷声道;“你疯了吗?”
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扳正,一脸冷酷道;“你心里是有他,对吗?”
她直直凝望着他,突然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多年前认识的少年。他突然说出来的残酷与狠戾,让她觉得从前的他都是伪装出来的一个假像。
她冷眼望着他,红唇轻启;“你还是从前的那个他吗?”
“是!”他斩钉截铁的回道;“只是你变了。”
“我没变,我一直没变,而是你,从前那颗天真善良的心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你为了得到一切变得不择手段,而且分不清,青红皂白!”
面对苏念尾眼底的怒气,他怒不可遏的喝道;“不错,朕是变得不择手段,可都是你们逼的。为了一个江山,朕的亲皇弟和亲皇叔都可以出卖朕,为了一颗珠子,朕心爱的女人可以远嫁乌礓,现在,为了一个男人,你又可以对如此对朕。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远离朕,难道这些东西真的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你”苏念尾看着他发红的瞳孔,以及那痛深恶绝的模样,以及他脸上从未有过的愤然孤独之色。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发痛。是啊,这个少年有什么错,为了一个江山,他失去了太多,亲情,友情,爱情,他没有一样圆满,现在会变成这样,也情有可愿。
他是君王,他是寂寞的,他是虽高高上在,却站在寒风凛冽之处,任由刀一样的冰霜划在心上,却不能发出丝毫的喘息与哀嚎。
她无法了解他那孤单幽深的心情,但他理解那种被兄弟出卖,被爱人背弃的感受。这一刻,她无需言语,只能深深的钻入他的怀中,用自己的柔软的身躯来温暖他冷却的心。
他说;“尾儿,你知道吗?朕为何会变得不择手段,因为朕害怕失去你。”
她说;“不会的。“
他摇头;“朕从来不知道朕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位置,朕害怕你一如既往的只把朕当成一个孩子,一个没有未来的孩子,你会随时抛弃朕,就像母后当年一样,什么都不曾留下,就孤独的留下朕一人。那种被最爱的人遗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下雨,周围白皑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彻骨的寒冷打在你的周身。”
苏念尾听罢他发自肺腑的声音,心中不免一阵叹息,原来,哪怕是当今的天子,他亦孤独得如此没有安全感。是的,君王想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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