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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旧五代史-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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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遣西征,以安慰招抚为名,诏西面诸军,并取帝节度。时论以白文珂、常思非

守贞之敌,闻帝西行,群情大惬。(《宋史·李伞罚褐茏嫣趾又校‘掌转运。

时周祖已有人望,潜贮异志,屡以讽伞‘但对以人臣当尽节奉上而已。)八月

六日,帝发离京师。二十日,师至河中。(《宋史·扈彦珂传》:周祖为枢密使,

总兵出征,时议多以先讨景崇、思绾为便,周祖意未决。彦珂曰:“三叛连衡,

推守贞为主,宜先击河中。河中平,则永兴、凤翔失势矣。今舍近图远,若景崇、

思绾逆战于前,守贞兵其后,腹背受敌,为之奈何?”周祖从其言。)命白文珂

营于河西,帝营于河东。不数日,周设长堑,复筑长连城以迫之。帝在军,居常

接宾客,与大将宴语,即褒衣博带;或遇巡城垒,对陈敌,幅巾短后,与众无殊。

临矢石,冒锋刃,必以身先,与士伍分甘共苦。稍立功效者,厚其赐与;微有伤

痍者,亲为循抚。士无贤不肖,有所陈启,温颜以接,俾尽其情,人之过忤,未

尝介意,故君子小人皆思效用。守贞闻之,深以为忧。十二月,帝以蜀军屯大散

关,即亲率牙兵往凤翔、永兴。相度将发,谓白文珂、刘词曰:“困兽犹斗,当

谨备之。”帝至华州,闻蜀军退败,遂还。

二年正月五日夜,李守贞遣将王三铁领千余人,夜突河西寨,果为刘词等力

战败之。先是,军中禁酒,帝有爱将李审犯令,斩之以徇。五月九日,取河西寨,

主周光逊以寨及部众千余人来降。十七日,下令攻城,会西北大风,扬沙晦冥,

帝令祷河伯祠,奠讫而风止,自是昼夜攻之。七月十三日,帝率三寨将士夺贼罗

城。二十一日,城陷,守贞举家自焚而死。帝前梦河神告曰:“七月下旬,上帝

当灭守贞之族。”至是收复贼垒,城中人言,见帝营上有紫气,如楼阁华盖之状。

(《东都事略·王溥传》:周太祖将兵讨三叛,以溥为从事。三叛既平,朝士及

藩镇尝以书往来,词意涉于悖逆者,太祖籍其名,欲按之。溥谏曰:“魑魅伺夜

而出,日月既照,则氛摐消矣。请焚之,以安反侧。”太祖从之。)

二年八月五日,帝自河中班师,其月二十七日入朝。汉帝命升阶抚劳,酌御

酒以赐之,锡赍优厚。翌日,汉帝议赏勋,欲兼方镇,帝辞之,乃止。帝以出征

时厅子都七十三人,具籍献之。九月五日,制加检校太师、兼侍中。十月,契丹

入寇,前锋至邢、洺、贝、魏,河北告急,帝受诏率师赴北边,以宣徽南院使王

峻为监军。其月十九日,帝至邢州,遣王峻前军趋镇、定。时契丹已退,帝大阅,

欲临寇境,诏止之。

三年二月,班师。三月十七日,制授邺都留守,枢密使如故。时汉帝以北兵

为患,委帝以河朔之任,宰相苏逢吉等议,藩臣无兼枢密使例。史宏肇以帝受任

之重,苟不兼密务,则难以便宜从事。竟从宏肇之议,诏河北诸州,凡事一禀帝

节度。帝将北行,启汉帝曰:“陛下富有春秋,万几之事,宜审于听断。文武大

臣,乃心王室,凡事谘询,即无败失。”汉帝敛容谢之。帝至邺,尽去烦弊之事,

不数月,阃政有序,一方晏然。诏书褒美。一夕,在山亭院斋中,忽有黄气起于

前,上际于天,帝于黄气中见星文,紫微、文昌,烂然在目。既而告之星者曰:

“予于室中见天象,不其异乎?”对曰:“坐见天衢,物不能隔,至贵之祥也。”

翌日,牙署中有紫气起于幡竿龙首,凡三日。

十一月十四日,澶州节度使李洪义、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王殷遣澶州副使陈光

穗至邺都,报京师有变:是月十三日旦,群小等害史宏肇等。前一夕,李业等遣

腹心赍密诏至澶州,令李洪义杀王殷,又令护圣左厢都指挥使郭崇等害帝于邺城。

十三日,洪义受得密诏,恐事不济,乃以密诏示王殷,殷与洪义即遣陈光穗驰报

于帝。十四日,帝方与宣徽使王峻坐议边事,忽得洪义文字,遽归牙署,峻亦未

知其事。帝初知杨、史诸公被诛,神情惘然,又见移祸及己,伸诉无所,即集三

军将校谕之曰:“予从微至著,辅佐国家。先皇登遐,亲受顾托,与杨、史诸公,

弹压经谋,忘寝与食,一旦无状,尽已诛夷。今有诏来取予首级,尔等宜奉行诏

旨,断予首以报天子,各图功业,且不累诸君也。”崇等与诸将校泣于前,言曰:

“此事必非圣意,即是左右小人诬罔窃发,假令此辈握重柄,国得安乎!宜得投

论,以判忠佞,何事信单车之使而自弃,千载之下,空受恶名。崇等愿从明公入

朝,面自洗雪,除君侧之恶,共安天下。”众然之,遂请帝南行,帝即严驾首途。

十六日,至澶州,王殷迎谒恸哭。时隐帝遣小竖嵒脱侦邺军所在,为游骑所执,

帝即遣回。令附奏隐帝赴阙之由,仍以密奏置嵒脱衣领中。奏曰:“臣发迹寒贱,

遭遇圣明,既富且贵,实过平生之望,唯思报国,敢有他图!今奉诏命,忽令郭

崇等杀臣,即时俟死,而诸军不肯行刑,逼臣赴阙,令臣请罪上前,仍言致有此

事,必是陛下左右谮臣耳。今嵒脱至此,天假其便,得伸臣心,三五日当及阙朝

陛下。若以臣有欺天之罪,臣岂敢惜死;若实有谮臣者,乞陛下缚送军前,以快

三军之意,则臣虽死无恨。今托嵒脱附奏以闻。”十七日,帝至滑州,节度使宋

延渥开门迎纳。帝将发滑台,召将士谓之曰:“主上为谗邪所惑,诛杀勋臣,吾

之此来,事不获己,然以臣拒君,宁论曲直!汝等家在京师,不如奉行前诏,我

以一死谢天子,实无所恨。”将校前启曰:“国家负公,公不负国。请公速行,

无迟久,安邦雪怨,正在此时。”既而王峻谕军曰:“我得公处分,俟平定京城,

许尔等旬日剽掠。”众皆踊跃。

十九日,隐帝遣左神武统军袁鳷、前邓州节度使刘重进率禁军来拒,与前开

封尹侯益等屯赤冈,是夜俱退。二十日,隐帝整阵于刘子坡。二十一日,两阵俱

列,慕容彦超率军奋击,帝遣何福进、王彦超、李筠等大合骑以乘之。慕容彦超

退却,死者百余人,于是南军夺气,稍稍奔于北军。慕容彦超与数十骑东奔兖州,

吴虔裕、张彦超等相继来见帝。是夜侯益、焦继勋潜至帝营,帝慰劳遣还。二十

二日旦,郭允明弑汉隐帝于北郊。初、官军之败,帝谓宋延渥曰:“尔国亲,可

速往卫主上,兼附奏,请陛下得便速奔臣军,免为左右所图。”及延渥至,乱兵

云合,即惶骇而还。是旦,帝望见天子旌旗于高坡之上,谓隐帝在其下,既免胄

释马而前,左右虑有不测,请帝止。帝泣曰:“吾君在此,又何忧焉!”及至前,

隐帝已去矣,帝殻ъぞ弥6砦乓塾鲞保赔灰选5壑猎牛躅晟涑

外,帝回车自迎春门入,诸军大掠,烟火四发,帝止于旧第,何福进以部下兵守

明德门。翌日,王殷、郭崇言曰:“若不止剽掠,比夜化为空城耳。”由是诸将

部分斩其剽者,至晡乃定。帝与王峻诣太后宫起居,请立嗣君,乃以高祖侄徐州

节度使赟入继大统,语在汉纪。二十七日,帝以嗣君未至,请太后临朝,会镇、

定州驰奏,契丹入寇,河北诸州告急,太后命帝北征。

十二月一日,帝发离京师。四日,至滑州,驻马数日。会湘阴公遣使慰劳诸

将,受宜之际,相顾不拜,皆窃言曰:“我辈陷京师,各各负罪,若刘氏复立,

则无种矣。”或有以其言告帝者,帝愕然,即时进途。十六日,至澶州。是日旭

旦,日边有紫气来,当帝之马首。十九日,下令诸军进发。二十日,诸军将士大

噪趋驿,如墙而进,帝闭门拒之。军士登墙越屋而入,请帝为天子。乱军山积,

登阶匝陛,扶抱拥迫,或有裂黄旗以被帝体,以代赭袍,山呼震地。帝在万众之

中,声气沮丧,闷绝数四,左右亲卫,星散窜匿。帝即登城楼,稍得安息,诸军

遂拥帝南行。时河冰初解,浮梁未构。是夜北风凛烈,比旦冰坚可渡,诸军遂济,

众谓之“凌桥”,济竟冰泮,时人异之。时湘阴公已驻宋州,枢密使王峻在京,

闻澶州之变,遣侍卫马军指挥使郭崇率七百骑赴宋州,以卫湘阴公。二十五日,

帝至七里店,群臣谒见,遂营于皋门村。

二十七日,汉太后令曰:“枢密使、侍中郭威,以英武之才,兼内外之任,

剪除祸乱,宏济艰难,功业格天,人望冠世。今则军民爱戴,朝野推崇,宜总万

机,以允群议,可监国。中外庶事,并取监国处分。”二十八日,监国教曰:

“寡人出自军戎,本无德望,因缘际会,叨窃宠灵。高祖皇帝甫在经纶,待之心

腹,洎登大位,寻付重权。当顾命之时,受忍死之寄,与诸勋旧,辅立嗣君。旋

属三叛连衡,四郊多垒,谬膺朝旨,委以专征,兼守重藩,俾当勍敌,敢不横身

戮力,竭节尽心!冀肃静于疆场,用保安于宗社。不谓奸邪构乱,将相连诛,寡

人偶脱锋铓,克平患难,志安刘氏,愿报汉恩,推择长君,以绍丕构。遂奏太后,

请立徐州相公,奉迎已在于道途,行李未及于都辇。寻以北面事急,寇骑深侵,

遂领师徒,径往掩袭,行次近镇,已渡洪河。十二月二十日,将登澶州,军情忽

变,旌旗倒指,喊叫连天,引袂牵襟,迫请为主。环绕而逃避无所,纷纭而逼胁

愈坚,顷刻之间,安危莫保,事不获己,须至徇从,于是马步诸军拥至京阙。今

奉太后诏旨,以时运艰危,机务难旷,俾令监国,逊避无由,黾勉遵承,夙夜

忧愧”云。时文武百官、内外将帅、藩臣郡守等,相继上表劝进。三十日夜,御

营西北隅步军将校因醉扬言:“昨澶州马军扶策,今步军亦欲扶策。”寻令虞候

诘其姓名,昧旦擒而斩之。其一军仍纳甲仗,遣中使监送就粮所。

广顺元年春正月丁卯,汉太后诰曰:“邃古以来,受命相继,是不一姓,传

诸百王,莫不人心顺之则兴,天命去之则废,昭然事迹,著在典书。予否运所丁,

遭家不造,奸邪构乱,朋党横行,大臣冤枉以被诛,少主仓卒而及祸,人自作孽,

天道宁论。监国威,深念汉恩,切安刘氏,既平乱略,复正颓纲,思固护于基扃,

择继嗣于宗室。而狱讼尽归于西伯,讴谣不在于丹朱,六师竭推戴之诚,万国仰

钦明之德,鼎革斯契,图箓有归,予作佳宾,固以为幸。今奉符宝授监国,可即

皇帝位。于戏!天禄在躬,神器自至,允集天命,永绥兆民,敬之哉!”是日,

帝自皋门入大内,御崇元殿,即皇帝位。制曰:

自古受命之君,兴邦建统,莫不上符天意,下顺人心。是以夏德既衰,爰启

有商之祚;炎风不竞,肇开皇魏之基。朕早事前朝,久居重位。受遗辅政,敢忘

伊、霍之忠;仗钺临戎,复委韩、彭之任。匪躬尽瘁,焦思劳心,讨叛涣于河、

潼,张声援于岐、雍,竟平大憝,粗立微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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