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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恶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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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怯怯地回答道:“这双鞋,是要做给……太上皇的,因为,他的鞋子又旧又破,堂堂一名太上皇,却穿着旧鞋,岂不是要被人……”
  “看笑话”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赫连威烈就恶狠狠地截断她的话。
  “你真的不怕死!本王曾经三番两次告诫你,要你别在本王的面前提起赫连天齐,偏偏你每次都明知故犯!”他怒拍着桌子。
  桌子震了一下,差点被他的力道给劈成两半。
  她蓦然察觉到,他真的很生气,甚至气到想杀死她吧?
  “是你要我说的……”她无辜地垂下眼,小小声地辩解。
  “住口!不准回嘴,不要以为你长得像宋晨烟,本王就会一再纵容你。”他直视着她,眸中写满愤懑与不满。
  不管是宋晨烟还是褚寒水,心里都只有太上皇,根本没有他的存在。他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比不上赫连天齐?
  “陛下,请息怒,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实在是因为,太上皇真的需要一双鞋子。”她柔声解释。
  “为了他,你就肯低声下气地跟本王说话?”他冷哼,挑眉昵着她。
  她从来不肯在自己的面前示弱,却肯为了一名无足轻重的老人求情。
  “陛下,我并非故意触怒龙颜,我对你也是存有敬畏之心的。”她将头垂得更低。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跟他吵架。更何况,今夜的他,少了一分霸气及狠戾,让她莫名地感到有点亲切。
  她不想破坏两人之间难得的和谐气氛。
  见她态度恭敬,丝毫没有挑衅的意味,他敛下脸上的愠色,吁出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想每次见着她,都要发火,他想看的是她的笑容,不是她戒慎恐惧的模样。
  “本王……要你也做一双鞋子送给本王。”当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做了无理的要求。
  他是王,要什么没有,何必向她索讨一双鞋?
  “陛下——我做的鞋哪有工匠做的鞋舒适?”她婉转地推辞。
  “本王就要你做的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做。”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除了生母之外,还没有人亲手做过任何东西给他。
  他只是觉得新鲜而已,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他绝对不是想得到她的关注。
  褚寒水低头抿唇,隐忍着笑意,不敢笑出声来。赫连威烈此刻的样子,还真像名讨不到糖吃的孩童一样。
  她突然有点感慨,觉得他……有点可怜。
  他高傲自负,妄自尊大,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取笑他。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闭上嘴巴比较好。
  赫连威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想亲手替他做一双鞋,他沉下脸,表情相当难看。
  身为帝王,他拥有比一般人还要强的自尊心,无法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请求。
  只有褚寒水,能够让他破例。谁知,她一点都不顾虑他的尊严,选择以沉默代替拒绝。
  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
  “大王,我……”她张口欲言。
  赫连威烈却急急地截断她的话。
  “算了,你若觉得为难,本王不想勉强你。”他绷着脸,眼中逐渐笼罩着一道阴霾。
  “不,不是,我没……”
  她急欲解释,赫连威烈却像一阵风似的,瞬间消失无踪。
  她垂下眼,心中感到怅然若失。
  他一定是误会她了,否则,不会这么急匆匆地掉头离开。
  她好怕自己的迟疑,害他会错意。她不是存心要伤害他的。只是有点不知所措而已。
  他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伤心,甚至开始冷落她?
  她的心头充斥着浓浓的不安感,不停地猜测着他的想法。
  但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5章(1)
  隔天深夜,赫连威烈便与国师申泰玺在无极殿共同研究敌国的地形图。
  两人谈论到深夜,仍然没有研究出攻坚良策。
  褚寒水不知无极殿中有其他人,她端着一碗人参茶,前来侍奉赫连威烈,想讨他的欢心,着实希望能尽快改善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当她来到无极殿时,马上垂下眼、蹲下身盈盈一福,柔顺地说:“陛下,您深夜尚未就寝,忙于国事,寒水特地端来一碗人参茶给您提神醒脑。”
  赫连威烈及申泰玺同时抬首看向殿门口,见到娇美纤细的褚寒水,顿时被迷住了心神。
  “寒水,你来了。”赫连威烈瞠大眼,双眸熠熠发亮,写满喜色。
  难得褚寒水愿意主动前来无极殿找他,这是否代表着,她想主动示好,并为那天的事情向他道歉?
  她应该也认为自己不该一心偏袒父王,甚至为父王亲手做了一双鞋,她真正该讨好的人是他才对。
  他为这个猜测而欣喜若狂。
  同时,褚寒水则正大眼望着他身后的男人,红唇微颤,水眸漫上一层雾气,双手也微微颤抖着。
  那个男人……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东离国国主?
  她心神恍惚,手一滑,茶碗“砰”地一声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赫连威烈赶紧冲上前,紧张地察看她的双手。“寒水,你怎么样?有没有被烫伤?”
  他仔细而认真地审视着她的小手,从手心到手背,甚至手腕都一一检查了。
  “多谢陛下关心,我没事。”她不甚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还偷觑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
  申泰玺的目光刚好对上她,她涨红着脸,别开眼。
  “寒水,你真的没有被烫着吗?”赫连威烈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他与她先前关系不好,两人时常针锋相对,但他知道自己对她的迷恋越来越深了。
  今晚,她肯主动前来,让他的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即使,无极殿还有别的男人在,他也不在乎,只想积极地与她培养感情。也唯有她,让他想主动付出真心。
  “陛下,我真的没事。”她再次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一小段距离。那个男人的存在,让她感到很不自在,仿佛国主就在她的眼前,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你的脸色不太对劲,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
  她闪身,避开了他的碰触。
  “感谢陛下关心,我很好。”声音听起来平板而不带一丝温度。
  赫连威烈不明所以,胸口油然而生一股怒气。
  她是在耍着他玩吗?
  深夜主动前来无极殿关心他,见到他之后却又表现得冷冷淡淡的,简直把他当成傻子在戏耍,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
  “褚寒水,你……”
  正想开口骂人,擅于察言观色的申泰玺率先开口告辞。
  “陛下,夜已深,微尘也该告辞了。”他毕恭毕敬地弯身行礼,狭长而黑亮的双眼有意无意地瞟向褚寒水。
  传闻,东离国来的没人拥有天姿绝色,容貌出尘脱俗,宛如天上的仙子一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后宫佳丽他曾经见过,没有任何女人及得上她,难怪陛下会对她特别迷恋。
  即便她的态度倔强高傲,也没见陛下真的降罪于她,足以证明,她在陛下的心目中占有一定的地位。
  “爱卿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议。”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申泰玺离开后,褚寒水悄然吁出一口气。
  直到申泰玺离开,赫连威烈才发觉,或许她的矜持,是因为有其他男人在场的缘故,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他主动拉住她的小手。“今夜,你肯主动前来见本王,本王和高兴。”
  “陛下,我再去泡一杯人参茶来给您喝。”她拨开他的大手,转身想走。
  此刻,她的心情好乱,没有心思再与他继续周旋。
  她没想到,在赫连威烈的身旁,竟然有一名长得与东离国国主神似的男人,这是在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她甚至怀疑,那个男人会不会与国主有什么血缘关系?抑或是国主特地派来监视她的人?
  她微拧眉,心思纷乱,却被赫连威烈误解为摆臭脸。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乐意见到本王,你走吧!本王不奢望你的虚情假意。”
  他沉下眼,满腔热情顿时被浇熄。
  “陛下,不是,我、我是因为……”她倏然止住了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怎么能够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心情,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人。
  她的支吾其词,让赫连威烈颇感不悦。直到现在,她居然还不肯对他说真话,这让他气恼又无奈。
  但是,若要让她对自己心悦诚服,绝对不能再继续用强。
  “你回去吧!本王想就寝了。”他背转过身去,不再看向她。
  他感觉得出来,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
  褚寒水盯着他僵直的背,紧咬着下唇,红唇开合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本意是想改善与他之间的关系,可是,却还是搞砸了。
  轻叹一口气,她转身离开,寂寞的身影没入夜色之中。
  她不知晓,赫连威烈一直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地看了好久好久……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当褚寒水在御花园赏花时,申泰玺也正好路过。
  “褚姑娘,真巧,又见面了。”他扯唇一笑,笑容有如春风般和煦。
  褚寒水的胸口微微一震,眼眶也热热的,弥漫上一层水雾。她想亲近他,却碍于身份,不敢直视他。
  “国师也来赏花?”她悄悄将垂在身侧的小手紧握,隐忍着心中激动的情绪。
  她下意识地将他当成国主看待,却又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异状。身处北越国,她必须处处小心,不能做出逾矩的事来。
  “下官只是正好路过,并无心赏花,只是,无意中发现人比花娇的褚姑娘,忍不住驻足观看,若有得罪之处,希望褚姑娘见谅。”他直言不讳,毫不掩饰心中对她的爱慕之意。
  几乎是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被她的灵秀之气给深深吸引了。
  “国师谬赞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他直白的夸赞,让她的小脸悄悄爬上一层绯红,模样更为娇俏可人。
  申泰玺仿佛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为什么咱们两人不能早一点认识?”他轻声低喃,黑眸复杂又幽深。
  即便对她有好感,但她的身分是东离国的美人,不是他能觊觎的对象。
  “国师,你刚才说什么?”她听不清楚他的话,挪动脚步往前走去。
  却没见到前方有一处小水洼,脚滑了一下,猛地往前倒去,申泰玺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稳住她的跌势。
  “褚姑娘,小心!”他的大掌扶在她的腰际。
  这一幕刚好被前来找褚寒水的赫连威烈撞见,黑眸瞬间燃起熊熊怒火,他怒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在御花园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他的话语冰冷,像是从齿缝间迸出来的一样。
  一个是他心仪的女子,一个是他信任的国师,这一幕几乎刺痛他的眼,让他忆起过往痛苦的回忆。
  胸口传来一股闷痛感,让他的呼息变得沉重而浓浊。
  “皇上请息怒,刚才,褚姑娘不小心滑了一跤,微臣赶紧伸手扶住她,仅此而已。”一见情势不对,申泰玺赶紧出声解释。
  他可以感受得到,赫连威烈有多么地在乎褚寒水。
  “真是如此吗?”他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游移,最后落在褚寒水的脸上。
  她的神色不太对,似乎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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