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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危情使馆-第68章

小说: 危情使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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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加。

“我们与福尼斯先生有约在先。”耐德解释得合情合理。“他只派30名人员,可现在来的人太多。因此我们要在这里等福尼斯先生来再处理。”

他说得很慢而且很清楚,尽可能表现得很友善。“你们这一批,”他对那20名“没问题”的人说,“开车把你们的东西送进去,开始干起来。你们这一批,”他的语气更加和气,“在这里等福尼斯先生来。中士,”他对离他最近的陆战队员说,“去找一部36座的篷车,其它的车只要合适也可以,让这些人避避太阳。”

“好的,上校。”

耐德看着这些生面孔爬上灰橄榄色的卡车。他想看看他们在动作和相貌方面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也许他们会更壮实些,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只能快点行动,在他们意识到他的动机之前将一切都办妥。“中士,带几个人,带他们沿外环线向南绕过摄政王公园拐向东面,再向北开往切斯特门,到那里你就看到奥尔巴尼街警察局了。将这些人交给姆尔维警长。他们将根据帕金斯先生的命令将这些人拘留起来。明白了吗?”

坐在车里的人开始不安起来。“把门锁上,中士。快点!”

“是,长官。是姆尔维警长?还有一个帕金斯先生?”

“上路吧!”

耐德转身向温菲尔德官邸走去。这次他是从厨房进去的,在那里的冰箱旁边的角落里看见一部电话机。他取出帕金斯留给他的卡片,把他用铅笔写的号码拨了出去,几乎立刻就找到了他。当耐德告诉他那16个人的事时,帕金斯变得非常镇静。

“好的,我们会处理的。”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听我的忠告啦?还想拒绝吗?”

“这不是由我决定的。”

“那个祷告聚会一切照旧吗?”

“据我所知没有变化。”耐德对他说。

“我们现在收到报告,在伦敦将有一次群众示威活动。”

“是大马士革的事吗?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人清楚吗?”

“没有必要搞清楚,上校。那是过去的事了。十分糟糕的事发生在沉睡梦乡的阿拉伯人身上,受谴责的是你们。别向我解释,我知道这事干得很傻,可你得面对现实。换句话说,出现了群众示威活动,我们也得这样。”

“听我说,我能再往姆尔维那儿送几个犯人吗?”

“他那儿差不多都满了。还有犯人的话就送到格林勃利街和纽考特街交汇处的警察局去,那儿离你们很近。”

“谢谢。再见。”

“上校,你还可以收回自己的话。”

“我将第一个告诉你。”耐德挂上电话,立即掏出皮夹,抽出一张打字机印的名片,上面有一些他认为很重要的号码,例如格雷勃·波拉马连科的,一个在威斯康星州离他父母家不远的堂兄的,还有夏蒙在桑杜斯基的父母的号码。他拨了号,等了一会儿。如果俄亥俄州属于东部时区,现在就是早晨5点30分,否则就是4点30分。他迅速将电话挂上。还是让他们不受干扰地睡一觉再将这噩耗通知他们吧。

接着他给附近的军需处挂去电话。

“上尉,我是弗兰契上校。你的厨师准备好了吗?”

“我们已经整装待发了。”

“是否都穿上了白色工作服?”

“都换下了军服。”

“让他们上路吧!”

耐德搁下电话,又研究起夏蒙整理的清单来。他用铅笔把第一页上的大部分内容勾去。这份清单内容十分详细,就像飞机起飞前正副驾驶员逐项检查的注意事项清单一样长达四页。在第二页开头的一项写着:“如果气温超过华氏75度,检查假扮电视转播车内士兵的情况。”

耐德出了温菲尔德官邸,穿过灌木丛朝停在阴影处的“特洛伊木马”走过来,他向那位假扮司机的佐治亚州黑人中尉出示了防务处证件,问道:“大家呼吸没问题吧?”

“到现在谁也没有吭一声,长官。”

“他们穿的是什么服装?”

“战斗服,贝雷帽,轻便野战包。这些都没有军标。”

“车里有厕所吗?”

“化学便桶。呆在车里也真够小伙子们受的。”

耐德点了点头。“也够难为这些便桶的。”

“长官,有没有可能什么时候让他们出来活动活动腰腿呼吸一下空气什么的?”

“中尉,如果可以我会告诉你的。所有这些也许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但愿不是。”中尉显得有点担心。“否则这些家伙会相互厮打起来。他们真是盼望着打一仗呢。”

“和化学便桶锁在一起,换成我也会这样的。”

在凯福特租用了几小套住房的公寓楼顶上,他想象着自己能越过一片片的树顶一直看到温菲尔德。这一带的建筑背靠樱草山,从这里向南确实能看得很远,不过今天早晨,凯福特觉得站在屋顶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实属愚蠢的行为。因此他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做,包括他自己。

因为麦拉克、马穆德和伯特相继离去,他这支精干的队伍只有45名成员了,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心里燃着烈火。

凯福特瞥了一眼手表,11点。他带上四个人离开了屋子。在附近的街上停着好几部他手下的人在星期日凌晨偷来的汽车。他的精锐部队将乘坐这些汽车分两批前往清真寺。他们就像现在这样穿戴得像伦敦的普通工人,但随身带着自动武器和备用弹匣,每五人中有一个带着手榴弹,每十人中有一人准备使用火箭筒。

现在已有一部装着大件武器的货车停在清真寺的停车场里了。此刻凯福特和他的人向各个方向散开巡视周围的街道,观察一下他们的车是否引起撒旦的注意。四周十分宁静。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星期天,大多数家庭都去乡村度假去了,街道上没什么车辆。

凯福特到达芬切莱路时走进一间电话亭,给哈加德的公寓打了个电话。“谁呀?”一个男人单调的声音简单地问了一句。

“我是凯福特。让我和那位美国女人说话。”

“不行。”

“我说了我是凯福特。”

“不允许打电话。这是命令。”

“那就找西格罗依说话。那个叫福尼斯的。”

“不行。”对方把电话挂了。

凯福特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有一阵他还想再打一次,但他明白,那样的话,他又会被羞辱一通。接电话的竟会如此无知!如果他看到福尼斯,他准备向他要那只狗的脑袋,谁让他刚才侮辱他的。他知道,因为福尼斯跟他说过,哈加德那边只有一个家伙看守。那个长着金发的小伙子要去帮着夺取温菲尔德官邸。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袭击就要开始了。这还是凯福特第一次孤军作战。他四下看着周围低矮的房屋和剪修整洁的花园。这是一条住宅小街。

一辆带着红色条纹的罗福警车在街口停下来,开车的警察观察了一下街道拐角周围的情况。凯福特感到一阵胆寒,肚子疼得厉害。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逃走的欲望。此时,他浑身直冒冷汗。警车又移动起来渐渐消失了。满面汗珠的凯福特接连两次强咽下口水。当然在这样的紧急关头真主并没有撇下他不管。身边就有他的同志,这是由精英组成的队伍,凯福特安慰自己。虽然他们没有露面,但那只是在等待着进攻时刻的到来。没错。

他四下看了看,觉得呼吸变得很困难。他猛地吸足一口气,又慢慢将它呼出来。这里有他的精锐之师,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可呼吸还是感到十分急迫。他像个心肺染上重病的老人十分谨慎地挪着脚步,慢慢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中。

“真高兴见到你。”克罗斯泰克太太凑近简·威尔的耳朵轻语道。她刚刚和彼尔·沃斯、彼尔的妻子贝特茜·沃斯以及一大批使馆人员到这里。大家都在休息室里照着镜子整理着,又是理理头发,紧紧领带,又是加抹点口红。在简看来,他们就像小镇上剧团成员在上舞台之前正在化妆室里忙碌着。实际上他们大多数都是保安人员。

“福尔默夫人一定十分紧张。”简对那位身高马大皮肤黝黑的女人说,“我也有点慌乱呢。”

“她已经和弗兰契上校发生了摩擦。他这个人真可爱,不是吗?人过现在他俩已经言归于好了。只是这种和解经不起任何小小的碰撞。”她向周围的人扫了一眼以确保没人听得见她说的话,“只有在你面前她才注意自己的言行。其他时候她没有丝毫的掩饰。”

“你觉得我能左右上司的妻子?”

克罗斯泰克太太格格地轻声笑起来。“还有人干得更出色。我是看着这个小姐长大的。今天是她一生所求的巅峰,威尔小姐。你懂我的意思吗?”

“看来今天事情如果搞砸了,我们是少不了要挨她一顿臭骂啰?”

“华盛顿不会很快就让福尔默夫妇撤离英格兰的。因此各人还是尽责尽力办事的好。”

“她为什么要听我的。”简问道。

“我怎么知道呢?”克罗斯泰克太太瞪着迷惑不解的眼睛。“她很尊重你。你是位职业女性,一位律师,又是外交官。她认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因此很自然……”她没把话说完。“另外,你和我一样个头高高的。潘多娜·福尔默对任何男人都不愿意让步,但对高个子女性比较好说话。她母亲身材就不矮。我猜她认为身材高就意味着漂亮。”她眼睛里闪着得意的神色。

“看来你想我们两人……”

“不。如果你来对付福尔默夫人,我就一心一意去照看福尔默先生,不让他与酒沾边。”

她刚在厨房那边消失,潘多娜·福尔默夫人就来了。她浓妆艳抹,身穿一件彩色的式样普通的雪纺绸连衣裙,上面印着特大的蓝色与红色的大花,脚上5英寸白色亚麻的高跟鞋同样也印着大花的图案。

“各位,”她说话声音很低,但带着急迫的口吻,“各位,今天大家一番好心来到这里,对此我十分感谢。”话音婉转动听,富有南方的语音特色,给大部分美国人的印象是今天的女主人格外美丽动人。

“各位,你们都是那么可爱。没有你们忠心相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我们大家对每一位来宾都熟悉。当你们与来宾交往时,请注意一下哪些是真正重要的人物,请务必介绍他们来与大使阁下和我见面。千万不能有误。拜托大家了。这事并不困难,是吧?”

“当然不难,福尔默夫人。”贝特茜·沃斯说道,说话语气同样真诚之至,像是一位虔诚的追随者在商讨圣餐变体的事情。“请相信,我们为能力您和大使阁下尽一点微薄之力感到十分荣幸……”

“贝特茜是说,你完全可以信赖我们。就这些。”她丈夫不礼貌地插话道。

潘多娜那双化了浓妆的大眼睛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她左手拿着一顶浅色宽边花园草帽,一阵微风就能将它吹得飘动不停,几滴雨珠就会使它紧紧缩成一团。

“简。”她终于对简说话了,眼睛里接着就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这两个女人走出房间,在放着承办公司的四只庞大的铝制烘箱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简,给我说实话,亲爱的,会有客人来吗?”

“福尔默夫人!”简不知不觉地伸长了脖子,本来已经很高的她似乎又高出了一截。“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啦?”她的语气有点虚张声势,好像她在问一个学生。“这可是一年中的大事啊。”

“这本应如此,可到了专家嘴里就变了。弗兰契上校一直在吓唬人。”

“有人会这样做,这我同意,但不会是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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