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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旧唐书-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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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银青光禄大夫,行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封南阳郡公,食实封五百户。

将作少匠杨务廉素以工巧见用,中兴初,恕己恐其更启游娱侈靡之端,言于中宗

曰:“务廉致位九卿,积有岁年,苦言嘉谋,无足可纪。每宫室营构,必务其侈,

若不斥之,何以广昭圣德?”由是左授务廉陵州刺史。恕己俄擢拜中书令,仍加

特进,封南阳郡王,罢知政事。则天崩,遗制加实封满七百户。后与敬晖等累遭

贬黜,流于环州。寻为周利贞所逼,饮野葛汁数升,恕己常服黄金,饵毒发,愤

闷,以手掘地,取土而食,爪甲殆尽,竟不死,乃击杀之。建中初,赠太子太傅。

曾孙德文,举进士,开成三年,授秘书省校书郎。

史臣曰:昔夫差入越,勾践保于会稽,不听子胥之言,而有甬东之叹。此五

王除凶返正,得计成功。当是时,彦范、敬晖握兵全势,三思、攸暨其党半歼,

若从季昶之言,宁有利贞之祸?盖以心怀不忍,遽失后图,黜削流移,理固然也。

且芟蔓而不能拔本,建谋而尚欠防微,死即无辜,祸由自掇。失断召乱也,不亦

宜哉!

赞曰:嗟彼五王,忠于有唐。知火在木,谓其无伤。祸发既克,势摧靡当。

何事不敏,周身之防。

 卷九十二 列传第四十二

○魏元忠韦安石(子陟斌斌子况从父兄子抗从祖兄子巨源赵彦

昭附)萧至忠(宗楚客纪处讷附)

魏元忠,宋州宋城人也。本名真宰,以避则天母号改焉。初,为太学生,志

气倜傥,不以举荐为意,累年不调。时有左史盩厔人江融撰《九州设险图》,备

载古今用兵成败之事,元忠就传其术。仪凤中,吐蕃频犯塞,元忠赴洛阳上封事,

言命将用兵之工拙,曰:

臣闻理天下之柄,二事焉,文与武也。然则文武之道,虽有二门,至于制胜

御人,其归一揆。方今王略遐宣,皇威远振,建礼乐而陶士庶,训军旅而慑生灵。

然论武者以弓马为先,而不稽之以权略;谈文者以篇章为首,而不问之以经纶。

而奔竞相因,遂成浮俗。臣尝读魏、晋史,每鄙何晏、王衍终日谈空。近观齐、

梁书,才士亦复不少,并何益于理乱哉?从此而言,则陆士衡著《辨亡论》,而

不救河桥之败,养由基射能穿札,而不止鄢陵之奔,断可知矣。昔赵岐撰御寇之

论,山涛陈用兵之本,皆坐运帷幄,暗合孙、吴。宣尼称“有德者必有言,仁者

必有勇”,则何平叔、王夷甫岂得同日而言载!

臣闻才生于代,代实须才,何代而不生才,何才而不生代。故物有不求,未

有无物之岁;士有不用,未有无士之时。夫有志之士,在富贵之与贫贱,皆思立

于功名,冀传芳于竹帛。故班超投笔而叹,祖逖击楫而誓,此皆有其才而申其用

矣。且知己难逢,英哲罕遇,士之怀琬琰以就埃尘,抱栋梁而困沟壑者,则悠悠

之流,直睹此士之贫贱,安知此士之方略哉。故汉拜韩信,举军惊笑;蜀用魏延,

群臣觖望。嗟乎,富贵者易为善,贫贱者难为功,至于此也!

亦有位处立功之际,而不展其志略,身为时主所知,竟不能尽其才用,则贫

贱之士焉足道哉!汉文帝时,魏尚、李广并身任边将,位为郡守。文帝不知魏尚

之贤而囚之,不知李广之才而不能用之。常叹李广恨生不逢时,令当高祖日,万

户侯岂足道哉。夫以李广才气,天下无双,匈奴畏之,号为“飞将”,尔时胡骑

凭凌,足伸其用。文帝不能大任,反叹其生不逢时。近不知魏尚、李广之贤,而

乃远想廉颇、李牧。故冯唐曰,虽有颇、牧而不能用,近之矣。从此言之,疏斥

贾谊,复何怪哉。此则身为时主所知,竟不能尽其才用。晋羊祜献计平吴,贾充、

荀勖沮其策,祜叹曰:“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缘荀、贾不同,竟不大举。

此则位处立功之际,而不得展其志略。而布衣韦带之人,怀一奇,抱一策,上书

阙下,朝进而望夕召,何可得哉。

臣请历访内外文武职事五品已上,得不有智计如羊祜、武艺如李广,在用与

不用之间,不得骋其才略。伏愿降宽大之诏,使各言其志。无令汲黯直气,卧死

于淮阳。仲舒大才,位屈于诸候相。

又曰:

臣闻帝王之道,务崇经略。经略之术,必仗英奇。自国家良将,可得言矣。

李靖破突厥,侯君集灭高昌,苏定方开西域,李勣平辽东,虽奉国威灵,亦其才

力所致。古语有之,“人无常俗,政有理乱,兵无强弱,将有能否”。由此观之,

安边境,立功名,在于良将也。故赵充国征先零,冯子明讨南羌,皆计不空施,

机不虚发,则良将立功之验也。然兵革之用,王者大事,存亡所系。若任得其才,

则摧凶而扼暴。苟非其任,则败国而殄人。北齐段孝玄云:“持大兵者,如擎盘

水。倾在俯仰间,一致蹉跌,求止岂得哉!”从此而言,周亚夫坚壁以挫吴、楚,

司马懿闭营而困葛亮,俱为上策。此皆不战而却敌,全军以制胜。是知大将临戎,

以智为本。汉高之英雄大度,尚曰“吾宁斗智”;魏武之纲神冠绝,犹依法孙、

吴。假有项籍之气,袁绍之基,而皆泯智任情,终以破灭,何况复出其下哉!

且上智下愚,明暗异等,多算少谋,众寡殊科。故魏用柏直以拒汉,韩信轻

为竖子;燕任慕容评以抗秦,王猛谓之奴才。即柏直、慕容评智勇俱亡者也。夫

中材之人,素无智略,一旦居元帅之任,而意气轩昂,自谓当其锋者无不摧碎,

岂知戎昭果毅、敦《诗》说《礼》之事乎!故李信求以二十万众独举鄢郢,其后

果辱秦军;樊哙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登时见折季布,皆其事也。

当今朝廷用人,类取将门子弟,亦有死事之家而蒙抽擢者。此等本非干略见

知,虽竭力尽诚,亦不免于倾败,若之何使当阃外之任哉?后汉马贤讨西羌,皇

甫规陈其必败;宋文帝使王玄谟收复河南,沈庆之悬知不克。谢玄以书生之姿,

拒苻坚天下之众,郗超明其必胜;桓温提数万之兵,万里而袭成都,刘真长期于

决取。虽时有今古,人事皆可推之,取验大体,观其锐志与识略耳。明者隋分而

察,成败之形,昭然自露。京房有言,“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古。”则昔贤之

与今哲,意况何殊。当事机之际也。皆随时而立功,岂复取贤于往代,待才于未

来也?即论知与不知,用与不用。夫建功者,言其所济,不言所起;言其所能,

不言所藉。若陈汤、吕蒙、马隆、孟观,并出自贫贱,勋济甚高,未闻其家代为

将帅。董仲舒曰:“为政之用,譬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弦而更张之,乃可鼓

也。”故阴阳不和,擢士为相;蛮夷不龚,拔卒为将,即更张之义也。以四海之

广,亿兆之众,其中岂无卓越奇绝之士?臣恐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

又曰:

臣闻赏者礼之基,罚者刑之本。故礼崇谋夫竭其能,赏厚义士轻其死,刑正

君子勖其心,罚重小人惩其过。然则赏罚者,军国之纲纪,政教之药石。纲纪举

而众务自理,药石行而文武用命。彼吐蕃蚁结蜂聚,本非勍敌,薛仁贵、郭待封

受阃外之寄,奉命专征,不能激励熊罴,乘机扫扑。败军之后,又不能转祸为福,

因事立功,遂乃弃甲丧师,脱身而走。幸逢宽政,罪止削除,国家纲漏吞舟,何

以过此。天皇迟念旧恩,收其后效,当今朝廷所少,岂此一二人乎?且赏不劝谓

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仁贵自宣力海东,功无尺寸,坐玩金帛,渎货无厌,

今又不诛,纵恶更甚。臣以疏贱,干非其事,岂欲间天皇之君臣,生厚薄于仁贵?

直以刑赏一亏,百年不复,区区所怀,实在于此。

古人云:“国无赏罚,虽尧、舜不能为化。”今罚不能行,赏亦难信,故人

间议者皆言,“近日征行,虚有赏格而无其事。”良由中才之人不识大体,恐赏

赐勋庸,倾竭仓库,留意锥刀,将此益国。徇目前之近利,忘经久之远图,所谓

错之毫厘,失之千里者也。且黔首虽微,不可欺以得志,瞻望恩泽,必因事而生

心。既有所因,须应之以实,岂得悬不信之令,设虚赏之科?比者师出无功,未

必不由于此。文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故商君

移木以表信,曹公割发以明法,岂礼也哉,有由然也。自苏定方定辽东,李勣破

平壤,赏绝不行,勋仍淹滞,数年纷纭,真伪相杂,纵加沙汰,未至澄清。臣以

吏不奉法,慢自京师,伪勋所由,主司之过。其则不远,近在尚书省中,不闻斩

一台郎,戮一令史,使天下知闻,天皇何能照远而不照近哉!神州化首,万国共

尊,文昌政本,四方是则,轨物宣风,理乱攸在。臣是以披露不已,冒死尽言。

且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臣识不稽古,请以近事言之。贞观年中,

万年县尉司马玄景舞文饰智,以邀乾没,太宗审其奸诈,弃之都市。及征高丽也,

总管张君乂击贼不进,斩之旗下。臣以伪勋之罪,多于玄景;仁贵等败,重于君

乂。向使早诛薛仁贵、郭待封,则自余诸将,岂敢失利于后哉?韩子云:“慈父

多败子,严家无格虏。”此言虽小,可以喻大。公孙弘有言:“人主病不广大,

人臣病不节俭。”臣恐天皇病之于不广大,过在于慈父,斯亦日月之一蚀也。又

今之将吏,率多贪暴,所务唯狗马,所求唯财物,无赵奢、吴起散金养士之风,

纵使行军,悉是此属。臣恐吐蕃之平,未可旦夕望也。

帝甚叹异之,授秘书省正字,令直中书省,仗内供奉。寻除监察御史。

文明年,迁殿中侍御史。其年,徐敬业据扬州作乱,左玉钤卫大将军李孝逸

督军讨之,则天诏元忠监其军事。孝逸至临淮,而偏将雷仁智为敬业先锋所败,

敬业又攻陷润州,回兵以拒孝逸。孝逸惧其锋,按甲不敢进。元忠谓孝逸曰:

“朝廷以公王室懿亲,故委以阃外之事,天下安危,实资一决。且海内承平日久,

忽闻狂狡,莫不注心倾耳,以俟其诛。今大军留而不进,则解远近之望,万一朝

廷更命他将代公,其将何辞以逃逗挠之罪?幸速进兵以立大效,不然,则祸难至

矣。”孝逸然其言,乃部勒士卒以图进讨。

时敬业屯于下阿溪,敬业弟敬猷率偏师以逼淮阴。元忠请先击敬猷,诸将咸

曰:“不如先攻敬业,敬业败,则敬猷不战而擒矣。若击敬猷,则敬业引兵救之,

是腹背受敌也。”元忠曰:“不然,贼之劲兵精卒,尽在下阿,蚁聚而来,利在

一决,万一失捷,则大事云矣。敬猷本出博徒,不习战斗,其众寡弱,人情易摇,

大军临之,其势必克。既克敬猷,我之乘胜而进。彼若引救淮阴,计程则不及,

又恐我之进掩江都,必邀我于中路。彼则劳倦,我则以逸待之,破之必矣。譬之

逐兽,弱者先擒,岂可舍必擒之弱兽,趋难敌之强兵?恐未可也。”孝逸从之,

乃引兵击敬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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