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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旧唐书-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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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卒。子齐损,开元十年,与权梁山等构逆伏诛,籍没其家也。

史臣曰:孔子云,“邦有道,危言危行。”如李纲直道事人,执心不回。始

对隋文,慷慨获免;终忤杨素,屈辱尤深。及高祖临朝,谏舞胡鸣玉,怀不吐不

茹之节,存有始有卒之规,可谓危矣。非逢有道,焉能免诸?《易》曰,“王臣

蹇蹇,匪躬之故”,李纲有焉。善果幼事贤母,长为正人。元璹于国有功,祗练

边事,承家不孝,终为匪人。恭仁仕隋忠厚,驭众谦恭。破贼立功,方见仁者有

勇;掌选被斥,所谓独正者危。自伪归朝,怀才遇主,连婚帝室,列位藩宣,始

终无玷者鲜矣!师道慎密纯善,怯懦无更事之名;抑势避嫌,署用致非才之诮。

无逸知父守节陷难,离母避逆终吉,忠信之道著矣;绝宾客以闭府门,断衣带以

续灯炷,廉介之志彰矣。于乎,蜀道初开,亲老地梗,至孝灭性,子道可知,不

得谥为“孝”也,惜哉!大亮文武兼才,贞确成性。卖马劝农,是为政也;投身

谕贼,略也;放奴婢从良者,仁也;因鹰谏猎,临终上表,忠也;论伊吾之众,

智也;葬五叶无后,报张弼恩,义也;侍兄嫂如父母,孝也;不死妇人之手,礼

也;无珠玉为唅,廉也。房玄龄云,大亮有王陵、周勃之节,名下无虚士矣!迥

秀谄事权幸,爰至台司,余不足观,清风替矣。

赞曰:李纲守道,言行俱危。善果母训,清贞是资。元璹父子,要道何亏。

恭仁独正,令德无违。师道慎密,抑势见机。无逸廉介,终于孝思。大亮才德,

陵、勃名随。迥秀托附,实污台司。

 卷六十三 列传第十三

○封伦(伦子言道兄子行高)萧瑀(子锐兄子钧钧子瓘钧兄子嗣

业)裴矩(矩子宣机)宇文士及

封伦,字德彝,观州蓚人。北齐太子太保隆之孙。父子绣,隋通州刺史。伦

少时,其舅卢思道每言曰:“此子智识过人,必能致位卿相。”开皇末,江南作

乱,内史令杨素往征之,署为行军记室。船至海曲,素召之,伦坠于水中,人救

免溺,乃易衣以见,竟寝不言。素后知,问其故,曰:“私事也,所以不白。”

素甚嗟异之。素将营仁寿宫,引为土木监。隋文帝至宫所,见制度奢侈,大怒曰:

“杨素为不诚矣!殚百姓之力,雕饰离宫,为吾结怨于天下。”素惶恐,虑将获

谴。伦曰:“公当弗忧,待皇后至,必有恩诏。”明日,果召素入对,独狐后劳

之曰:“公知吾夫妻年老,无以娱心,盛饰此宫,岂非孝顺。”素退问伦曰:

“卿何以知之?”对曰:“至尊性俭,故初见而怒,然雅听后言。后,妇人也,

惟丽是好,后心既悦,帝虑必移,所以知耳。”素叹伏曰:“揣摩之才,非吾所

及。”素负贵恃才,多所凌侮,唯击赏伦。每引与论宰相之务,终日忘倦,因抚

其床曰:“封郎必当据吾此座。”骤称荐于文帝,由是擢授内史舍人。大业中,

伦见虞世基幸于炀帝而不闲吏务,每有承受,多失事机。伦又托附之,密为指画,

宣行诏命,谄顺主心。外有表疏如忤意者,皆寝而不奏。决断刑法,多峻文深诬;

策勋行赏,必抑削之。故世基之宠日隆,而隋政日坏,皆伦所为也。宇文化及之

乱,逼帝出宫,使伦数帝之罪。帝谓曰:“卿是士人,何至于此?”伦赧然而退。

化及寻署内史令,从至聊城。伦见化及势蹙,乃潜结化及弟士及,请于济北运粮,

以观其变。遇化及败,与士及来降。高祖以其前代旧臣,遣使迎劳,拜内史舍人。

寻迁内史侍郎。

高祖尝幸温汤,经秦始皇墓,谓伦曰:“古者帝王,竭生灵之力,殚府库之

财,营起山陵,此复何益?”伦曰:“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自秦、汉帝王盛

为厚葬,故百官众庶竞相遵仿。凡是古冢丘封,悉多藏珍宝,咸见开发。若死而

无知,厚葬深为虚费;若魂而有识,被发岂不痛哉!”高祖称善,谓伦曰:“从

今之后,宜自上导下,悉为薄葬。”太宗之讨王世充,诏伦参谋军事。高祖以兵

久在外,意欲旋师,太宗遣伦入朝亲论事势。伦言于高祖曰:“世充得地虽多,

而羁縻相属,其所用命者,唯洛阳一城而已,计尽力穷,破在朝夕。今若还兵,

贼势必振,更相连结,后必难图。未若乘其已衰,破之必矣。”高祖纳之。及太

宗凯旋,高祖谓侍臣曰:“朕初发兵东讨,众议多有不同,唯秦王请行,封伦赞

成此计。昔张华协同晋武,亦复何以加也!”封平原县公,兼天册府司马。会突

厥寇太原,复遣使来请和亲,高祖问群臣:“和之与战,策将安出?”多言战则

怨深,不如先和。伦曰:“突厥凭凌,有轻中国之意,必谓兵弱而不能战。如臣

计者,莫若悉众以击之,其势必捷,胜而后和,恩威兼著。若今岁不战,明年必

当复来,臣以击之为便。”高祖从之。六年,以本官检校吏部尚书,晓习吏职,

甚获当时之誉。八年,进封道国公,寻徙封于密。萧瑀尝荐伦于高祖,高祖任伦

为中书令。太宗嗣位,瑀迁尚书左仆射,伦为右仆射。伦素险诐,与瑀商量可

奏者,至太宗前,尽变易之,由是与瑀有隙。贞观元年,遘疾于尚书省,太宗亲

自临视,即命尚辇送还第,寻薨,年六十。太宗深悼之,废朝三日,册赠司空,

谥曰明。初,伦数从太宗征讨,特蒙顾遇。以建成、元吉之故,数进忠款,太宗

以为至诚,前后赏赐以万计。而伦潜持两端,阴附建成。时高祖将行废立,犹豫

未决,谋之于伦,伦固谏而止。然所为秘隐,时人莫知,事具《建成传》。卒后

数年,太宗方知其事。十七年,治书侍御史唐临追劾伦曰:“臣闻事君之义,尽

命不渝;为臣之节,岁寒无贰。苟亏其道,罪不容诛。伦位望鼎司,恩隆胙土,

无心报效,乃肆奸谋,荧惑储藩,奖成元恶,置于常典,理合诛夷。但苞藏之状,

死而后发,猥加褒赠,未正严科。罪恶既彰,宜加贬黜,岂可仍畴爵邑,尚列台

槐!此而不惩,将何沮劝?”太宗令百官详议,民部尚书唐俭等议:“伦罪暴身

后,恩结生前,所历众官,不可追夺,请降赠改谥。”诏从之,于是改谥缪,黜

其赠官,削所食实封。

子言道,尚高祖女淮南长公主,官至宋州刺史。伦兄子行高,以文学知名。

贞观中,官至礼部郎中。

萧瑀,字时文。高祖梁武帝,曾祖昭明太子,祖察,后梁宣帝。父岿,明帝。

瑀年九岁,封新安郡王,幼以孝行闻。姊为隋晋王妃,从入长安。聚学属文,端

正鲠亮。好释氏,常修梵行,每与沙门难及苦空,必诣微旨。常观刘孝标《辩命

论》,恶其伤先王之教,迷性命之理,乃作《非辩命论》以释之。大旨以为:

“人禀天地以生,孰云非命,然吉凶祸福,亦因人而有,若一之于命,其蔽已甚。”

时晋府学士柳顾言、诸葛颖见而称之曰:“自孝标后数十年间,言性命之理者,

莫能诋诘。今萧君此论,足疗刘子膏肓。”炀帝为太子也,授太子右千牛。及践

祚,迁尚衣奉御,检校左翊卫鹰扬郎将。忽遇风疾,命家人不即医疗,仍云:

“若天假余年,因此望为栖遁之资耳。”萧后闻而诲之:“以尔才智,足堪扬名

显亲,岂得轻毁形骸而求隐逸?若以此致谴,则罪在不测。”病且愈,其姊劝勉

之,故复有仕进志。累加银青光禄大夫、内史侍郎。既以后弟之亲,委之机务,

后数以言忤旨,渐见疏斥。炀帝至雁门,为突厥所围,瑀进谋曰:“如闻始毕托

校猎至此,义成公主初不知其有违背之心。且北蕃夷俗,可贺敦知兵马事。昔汉

高祖解平城之围,乃是阏氏之力。况义成以帝女为妻,必恃大国之援。若发一单

使以告义成,假使无益,事亦无损。臣又窃听舆人之诵,乃虑陛下平突厥后更事

辽东,所以人心不一,或致挫败。请下明诏告军中,赦高丽而专攻突厥,则百姓

心安,人自为战。”炀帝从之,于是发使诣可贺敦谕旨。俄而突厥解围去,于后

获其谍人,云:义成公主遣使告急于始毕,称北方有警,由是突厥解围,盖公主

之助也。炀帝又将伐辽东,谓群臣曰:“突厥狂悖为寇,势何能为?以其少时未

散,萧瑀遂相恐动,情不可恕。”因出为河池郡守,即日遣之。既至郡,有山贼

万余人寇暴纵横,瑀潜募勇敢之士,设奇而击之,当阵而降其众。所获财畜,咸

赏有功,由是人竭其力。薛举遣众数万侵掠郡境,瑀要击之,自后诸贼莫敢进,

郡中复安。

高祖定京城,遣书招之。瑀以郡归国,授光禄大夫,封宋国公,拜民部尚书。

太宗为右元帅,攻洛阳,以瑀为府司马。武德五年,迁内史令。时军国草创,方

隅未宁,高祖乃委以心腹,凡诸政务,莫不关掌。高祖每临轩听政,必赐升御榻,

瑀既独孤氏之婿,与语呼之为萧郎。国典朝仪,亦责成于瑀,瑀孜孜自勉,绳违

举过,人皆惮之。常奏便宜数十条,多见纳用,手敕曰:“得公之言,社稷所赖。

运智者之策,以能成人之美;纳谏者之言,以金宝酬其德。今赐金一函,以报智

者,勿为推退。”瑀固辞,优诏不许。其年,州置七职,务取才望兼美者为之。

及太宗临雍州牧,以瑀为州都督。高祖常有敕而中书不时宣行,高祖责其迟,瑀

曰:“臣大业之日,见内史宣敕,或前后相乖者,百司行之,不知何所承用。所

谓易必在前,难必在后,臣在中书日久,备见其事。今皇基初构,事涉安危,远

方有疑,恐失机会。比每受一敕,臣必勘审,使与前敕不相乖背者,始敢宣行。

迟晚之愆,实由于此。”高祖曰:“卿能用心若此,我有何忧?”初,瑀之朝也,

关内产业并先给勋人。至是特还其田宅,瑀皆分给诸宗子弟,唯留庙堂一所,以

奉烝尝。及平王世充,瑀以预军谋之功,加邑二千户,拜尚书右仆射。内外考绩

皆委之司会,为群僚指南,庶务繁总。瑀见事有时偏驳,而持法稍深,颇为时议

所少。瑀尝荐封伦于高祖,高祖以伦为中书令。太宗即位,迁尚书左仆射,封伦

为右仆射。伦素怀险诐,与商量将为可奏者,至太宗前尽变易之。于时房玄龄、

杜如晦既新用事,疏瑀亲伦,瑀心不能平,遂上封事论之,而辞旨寥落。太宗以

玄龄等功高,由是忤旨,废于家。俄拜特进、太子少师。未几,复为尚书左仆射,

赐实封六百户。太宗常谓瑀曰:“朕欲使子孙长久,社稷永安,其理如何?”瑀

对曰:“臣观前代国祚所以长久者,莫若封诸侯以为盘石之固。秦并六国,罢侯

置守,二代而亡;汉有天下,郡国参建,亦得年余四百。魏、晋废之,不能永久。

封建之法,实可遵行。”太宗然之,始议封建。寻坐与侍中陈叔达于上前忿诤,

声色甚厉,以不敬免。岁余,授晋州都督。明年,征授左光禄大夫,兼领御史大

夫。与宰臣参议朝政,瑀多辞辩,每有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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