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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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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了一下孩子应该快要出生和一些客套的问题而己。”廉欺世简单回答。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确实有点怪,说认识雷观月,但也没说要找他,说要进屋里等,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如果说是要等雷观月的话,难道他不知道贪污案最近可是闹得满城风雨?
  雷观月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是冯守夜!也担心会有后续发展。
  都是他的错,忘了无论哪里都有冯守夜的眼线,是他放任她一再到牢里,才会被人察觉她的存在。
  即使和廉欺世没有婚约,知道她怀着他的孩子的人用手指便能数得出来,还是不能小觑冯守夜的消息来源……他应该更小心的!
  “长风没跟你来?”他突然问。
  廉欺世没发觉他的脸色不对劲,迳自解释,“严兄正在外面和笙歌一起等我们,因为我们以为今天能接你回去。”
  其实是她要严长风不要跟进来的,因为她怕自己一见到雷观月,会像那次被送走时一样,不自觉落泪。
  每次要进来见他之前,她总是不断告诉自己要笑要笑,就像爹娘去世前告诉她的,越苦的时候越要保持笑容,幸福才会来。
  她没有贪心的想要幸福,纯粹是希望让被关在里头的他,在看见她的笑容后,不需要担心她过得好不好。
  “以后你别再来了,让长风来就好。”雷观月沉着声,变回那个一开始傲慢冷静的模样。
  “为什么?”廉欺世终于感觉不对劲。
  “孩子快出世了,你该好好待在家里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不是一有机会就往外面跑。”他用命令式的语气告诫她。
  “我没有到处乱跑,大部分时间也都待在家里,你可以问问笙歌或者严兄,他们都能作证。”她急忙反驳。
  “那么我要你一直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雷观月的声音变得冷淡疏远,充满命令的意味,“我不要我的孩子在这种地方出生。”
  廉欺世两眉倒竖,不能苟同地瞪着他。
  “能不能出门,我自己会判断。孩子当然不会在这里出生。”她的话非常僵硬,表情亦然。
  “我会要长风把你送出长安。”他冷冷地威胁。
  廉欺世瞠大已经不小的双眸,怒瞪着他。
  这是她生平少数发怒的经验中,最生气的一次。
  不仅因为他不信任她的判断,他的话仿佛打开了从贪污案爆发后,一直被她锁在心底深处名为不安的罐子,所有冷静思考都被当成屁话抛在脑后,她瞬间爆发出来。
  “我会自己回来。”她决定和他杠上。
  雷观月则用一贯轻柔的语气,吐露出冰冷的话语——
  “如果你还希望孩子出生后能继续见到他的话,劝你别和我作对。”
  第9章(1)
  华山畿!君既为依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依开。
  ——二十五首之一
  李唐  开元二年
  十月月晦
  “……还没生吗?”低沉的男嗓带着浓浓的忧虑。
  “没。”另一个声音显得清冷许多。
  贪污案的审理已经长达三个月,当初被关进地牢中的官员,有一半以上被贬官或是流放,少部分官复原职追讨贿银,如今还被关在狱中的,掐指算算不超过十个人。
  雷观月是其中之一。
  一个月前他把廉欺世赶走后,她当真没再来过。这段时间全靠严长风带来她的消息,让他了解她的情况。
  进入十月时,纵使身处牢狱中,他同样开始期待孩子降临在人世的那天,直到今天都月晦了,兴奋焦躁的等待,如今化成浓浓的担忧。
  照理来说,早该生了。
  “请大夫了?”雷观月双手负在背后,在牢房内来回走动,不自觉流露出不安。
  “廉姑娘自己就会把脉,所以不让属下请大夫。”严长风照实说了。
  雷观月猛地顿足,厉声咄道:“那就请产婆,总之,我要知道她确切的情况!”
  人家不是都说怀胎十月、怀胎十月?她现在都超过十个月了,为什么还不生?
  担心冯守夜会不利于他们,他老早要严长风把廉欺世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同时加派人手时时刻刻看顾着她,也拜托笙歌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如此费尽心思保全她和孩子,最后却是因为他无能为力的原因,而有了差池,他绝对会毁恨而终!
  “恕属下直言,廉姑娘恐怕正是不希望爷知道她真正的情况,才不让属下请大夫的。”严长风说出自己的观察。
  “……她还在生我的气?”雷观月慢吞吞地问。
  “属下不得不佩服,廉姑娘确实是少数明理的女人。”严长风自从开始听从廉欺世的话,替雷观月煮汤后便渐渐倾向她,如今更是会为她说话。
  他了解主子命令他悄悄把廉欺世送往更安全的地方的原因,问题是廉欺世并不了解。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她一句抱怨也没有,说走就走,而且还得忍受有人时时刻刻的跟着自己进进出出……若他是廉欺世,早发飙了。
  “嗯。”他知道她或许乐观,却不笨,想得也很远。
  那日不欢而散,说不担心是骗人的。
  好在从严长风这边得到的消息来看,她并没有生气太久,很快回复原本的习惯,饭连一口也没少吃,该睡觉的时候不会?唆,生活作息非常规律,令他安心不少。
  “但,并不表示廉姑娘会原谅爷。”严长风的话锋急转直下,“据属下估计,也许廉姑娘是太担心,才没办法顺利生产。”
  “有这种事?”雷观月并非不信,而是感到不可思议。
  照严长风这么说,决定孩子何时出世的是母亲的心情了,那干嘛要等到肚子那么大才生?
  “我去问的。”他怎么可能真的知道。
  “问谁?”雷观月一时间没想通。
  “大夫和产婆。”虽然廉欺世不给他请大夫,不表示他不能去问。
  不顾主子称不上好看的脸色,严长风耸耸肩,继续说:“大夫说有可能和母亲太过操心有关。通常女人都会担心生出来的孩子健不健康,不过属下认为廉姑娘还要多担心爷会不会平安。至于产婆则说并非人人都是十个月就顺利生产,也有人到十二、十三个月的,但胎儿若是在母体内成长得太大,到时候会有难产的可能性,而且待越久,也有胎死腹中的可能,不能轻忽。”
  难产?胎死腹中?
  雷观月错愕地呆愣在原地。
  “产婆也说,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母体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到时候就要面对闲书中常见的‘要孩子还是要母亲’的问题了。”严长风严肃地转告听来的消息。
  “要孩子还是要母亲……”雷观月喃喃重复。
  “这都是属下以怀孕超过十个月会不会有危险的问题所得到的答案,产婆说超过十个月的虽然不多,但大有人在,依廉姑娘不担心的情况来看,也许不会到那么糟的程度。”严长风难得说出这种安慰人的话,最后还补了句。“因为廉姑娘很强壮。”
  雷观月双手抱胸,走到牢房的角落,背对着严长风。
  他知道这是主子思考时的反应,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他静静的思考。
  “我说过把她托给你的话,你还记得吧?”良久,雷观月缓缓开口。
  “属下没忘。”
  “从今天起,把她的命当作是我的,尽全力要保护她,哪怕是一根头发。”话落,雷观月始终没有回身面对他。
  即便没有明说,严长风也懂得主子的意思——必要的时候,保母亲弃孩子。
  “是。”严长风应允。
  十一月初,长安的天气已经到了会冷的程度。
  “小世,你确定还没要生吗?”笙歌一边替暖炉添上柴火,一边问。
  廉欺世仿佛没看见她的举动,迳自推开窗,拍拍肚皮,对着里头的小家伙说:“快感受一下,这就是初冬喔。”
  “给我披件外袍去!”笙歌立刻放声尖叫。
  廉欺世取出两件厚厚裹毛的外袍,一件递给笙歌,一件披在自己身上。
  “我想让他感受一下冬天的气氛嘛。”
  “等他出世后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感受!”笙歌没好气的吼。
  有哪个孕妇会在冬天晒肚皮的?!
  “跟在肚子里的感觉不一样,也许我娘也曾经让我感受过在肚子里过冬的气氛。”廉欺世的“自有一套理论”开始放肆。
  “所以你还记得?”笙歌挖苦地反问。
  “至少以后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你娘我曾经这么做。“她骄傲地扬起下领。
  “我赌一幢房子,你会忘记。”笙歌故意掏了掏耳朵,话里满是敷衍。
  廉欺世才不管咧,继续站在窗口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都生不出来了,要是还得了风寒,情况就不妙了吧。”笙歌没有搬动暖炉靠近她的意思,反倒试图让她自己过来。
  “连你也认为我生不出来?”廉欺世好笑地反问。
  “如果生得出来早该生了啊!”笙歌理所当然道。
  “才不呢!才不是生不出来。”廉欺世漾起浅浅的笑,轻拍肚子的手势,像是安抚着肚子里的小家伙,母子连心地偷偷告诉他“不用着急”、“慢慢来”、“等到你想出来,再出来就好”之类的话。
  “难道你没打算请产婆催生?”
  “催生药我知道怎么做,况且都说了不是生不出来,是时辰未到。”廉欺世一脸正经的说。
  “那么请你好心地替驽钝的我解惑,何时才会生?你不急,可急死我们这些外人,担死我们的心了!”笙歌水眸一瞪,逼问她。
  廉欺世蓦地回首,露出惯有的怪异笑容,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小小的孩子跟我说:‘不用担心,时候到了你会知道。’我猜那就是他,他还不想出来的,我知道。”
  “那只是个梦。”笙歌的眼中浮现不屑,直摇头。
  “我想,他可能是想等到他爹出来的时候才要出来吧。”她拍拍肚子,不在意地哈哈大笑。
  “真是那样就好……你高兴就好……”笙歌已经无话可说。
  “放心吧,我有预感,这孩子一定会和他爹同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廉欺世垂眸,低声细语。
  笙歌瞅着好友祥和的神情,先是皱起眉,跟着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一手环过她的肩颈,揽过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再把自己的头靠在她头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当作是这样吧。在那个可恶的男人出来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廉欺世张开双手,抱住她的腰。
  “谢谢。”
  有个能懂她的人,真好。
  雷观月的牢房前,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不是严长风,不是夏?实,是——
  “水禺大人。”雷观月第一眼即认出来人。
  冯守夜的亲随,无官无权,却是冯守夜最信任的部下。
  该来的总会来。
  水禺没有废话,直言道:“再过三天会有一场夜审,到时侯将直接定你的罪。”
  “所以?”
  “大人无法出手相救,于是派我来。”
  “派你来杀了我吗?”雷观月扬起无所畏惧的讪笑。
  冯守夜有两大护卫兼亲随。私底下他们替冯守夜处理过的事,多是肮脏事居多,例如灭口。
  水禺没有说话,等于间接承认了。
  “说不怕死这种话是骗人的。但是我拖着这残破不堪的身子,努力走到现在,有多少次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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