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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53章

小说: 摄政王,属下慌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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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扬看她一眼,咬一下牙,闷不作声地跟她一前一后西走。他本想邀她找个清静的酒楼茶肆,与她好好谈谈,岂知她竟直接往小树林走去,可见并不想与他深谈。

到了小树林,何清君停下,转身看他,淡淡地道:“白都尉,这里够清静,没人打扰,有什么句请说吧。”

白逸扬见她这番态度,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既然无话可说,那我走了。”何清君说着,抬脚就走,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臂,“……清君。”

何清君转头看他,“怎么?”

白逸扬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

何清君右手狠狠将抓在她胳膊上的大手扯掉,徐徐回头,杏目凝视他,一层水雾缓缓蒙上眼睛,凄然一笑:“对不起?白逸扬……你也知道对不起我么?”

白逸扬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他。“清君,是我的疏乎,没有再去找大夫为你诊治,只以为冯老板是京城出了名的医术高明,又是芙妹亲自请来的,便未有半分怀疑。倘若,我另找大夫……或许,我们之间就不会变成这样……”

何清君望着他,他眼底确实是深深的忏悔,可是有什么用?她和他之间,并非只是能不能生育的问题,他们中间还横着个纪芙!

“白逸扬,我只问你,纪芙如此处心积虑害我,你打算如何对她?”她双目紧紧盯着他,直切要害。

“……这个……”白逸扬皱着眉,躇踌着:“她害你,我自然无法原谅她,我已跟她分房而睡……”

想起那日,他当时气冲冲地回府,不由分说给了纪芙一个耳光,然后才厉声质问她为何陷害与她亲如姐妹的何清君?

纪芙抽泣着跪在他面前,不停地说着:“我错了,我不该陷害姐姐,可是,自从十四岁那年见过逸扬哥哥,就再也不能忘掉你,我疯了似的想嫁给逸扬哥哥,后来两家口头约定,将我许配给逸扬哥哥,我心里又欢喜的疯了,可是,逸扬哥哥,我等了两年,都未等到你来纪府提亲,反而等来逸扬哥哥要别娶他人的消息。”她哭得撒心裂肺,“逸扬哥哥可知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有多痛吗?我哭了两天两夜,然后大病一场,缠绵病榻三个多月……那时候逸扬哥哥却正与何姐姐甜蜜新婚,何曾想过有我这个女子在为你相思?”

白逸扬被她哭得心软了,怔怔看着她:“那你也不该如此害她?”

“我也不愿意害姐姐啊,自我与她相见,便说不出的投缘,可是我心里更爱逸扬哥哥,只盼有一天姐姐能允了我入门,哪怕委身于妾氏,只要姐姐肯容纳我,让我能日日见着逸扬哥哥就满足了。可是任婆婆如何劝导,姐姐就是执意不肯为你再娶,非要独占着逸扬哥哥。”

“我不想害姐姐,只是想,若是她不能生子,婆婆与你总该再娶一房为白家开枝散叶吧……逸扬哥哥,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想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只要我入了门,自会好好服侍姐姐的,我不是想害她,我只是太想嫁给逸扬哥哥了。”

纪芙抚着胸口,哭得肝肠寸断,白逸扬也不禁我见忧怜了,长叹一声,觉得她有错,但是错在太爱他了,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了。但是又无法容忍她对何清君的伤害,一气之下,便与她分房而睡了。

而他也跟老母禀报此事,岂知白老夫人只是淡淡地道:“芙儿是有错,罚她去祠堂跪上半个月反省就是。”

白逸扬说道:“她做下这样的错事,我岂能再与她同床共枕?娘,我想将她送入别院,重新接清君回府。”

白老夫人立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芙儿贤惠端庄,自入门后,更是对你全心全意,服侍公婆,将白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你竟要为了那个粗野女子,要将她送走?老身绝不答应!我们也无法向纪家交待!”

白逸扬登时语窒,若是休她回去,想来她必是无颜活于世上,但若将她冷入别院,纪家必也不会善罢干休。

“儿子不管那些,他们女儿做出这等恶毒之事,他们难道不会感到羞愧?”

白老夫人长叹一声:“逸扬,女子在世最重名节,若是纪家知道此事必会羞愧接芙儿回去,你以为芙儿还有法子活下去吗?你若觉得愧对那个女人……便接她回来吧。”

白逸扬知道对白老夫人而言,这已是最大的让步。

何清君冷嗤一声,将头转向一侧。

白逸扬哀求道:“清君,从你知道我要娶纪芙那一刻起,就从不肯听我解释一句,我却无论如何都要跟你解释。”

何清君冷哼一声,不语。

却听白逸扬道:“成亲之时的盟誓,我从未忘过,我一直坚信,会与你白首偕老,也从未想过会再娶他人。纪芙,真的是意外。你一走就是一个月,半点音信全无,我心中苦闷,柳大哥请我去喝酒,我便去了,正巧,纪芙也在柳府跟柳大嫂描绣样,柳大嫂便邀她一起吃饭。纪芙见没有外人,便答应了……”

何清君不耐烦打断他:“是啊,你在柳府喝得有些醉了,纪大小姐送你回府,然后酒兴大发,又与纪大小姐喝了一顿,所以就酒后乱性了……白逸扬,你还要详细说一下你们是如何乱性的吗?”她鄙视地看他一眼。

“……清君。”白逸扬微微不满。“纪芙毕竟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平白被我毁了清白,我若不娶她,让她如何苟活于世,何况,她还怀了我的骨肉。”

何清君冷笑:“既是黄花闺女便该自爱,你们不自爱,犯了大错,凭什么让我来承受?”

白逸扬那张倾倒众生的脸登时因羞愧而胀得通红,良久,轻叹一声,诚恳地道:“我知道大错已铸成,背叛了盟誓,无法求得你的原谅,只求往后的余生里能加倍补偿你。”顿了一顿,“就算我迫不得已娶了纪芙,却从未不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一直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

“这只是你心里的唯一,却不是我心里的唯一。”何清君杏目里闪过一抹轻蔑:“白逸扬,我告诉你,那算不得意外,若纪芙不是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若你心里对她没有几分情意,若对象是位貌丑如无盐的女子或是鸡皮鹤发的老妇,你会与她酒后乱性吗?”

“白逸扬,不要用酒醉为自己的色心当借口!”

白逸扬登时愣住,脑里在想着她的话,若那日换个女子,他是不是也会与她酒后乱性?难道他当时真的对纪芙存了几分非份之想?

他摇了摇头,他一直视纪芙为小妹子,从未对她有非份之想……

“清君,我今日来找你,是想求你跟我回白府,你还是正妻,若是你无法与芙妹相处……大不了,我跟你搬出去住!”

何清君惊住,怔怔望进他眼里,他竟愿意舍了父母,跟她出去住?这倒是极难得的,难道他心里真的只放着她?

白逸扬那双好看的眼眸紧紧凝视着她,诚恳地向她点头。

“你竟肯舍下你父母?”

白逸扬眸里闪过几分挣扎,终于一咬牙道:“我知道母亲素来不喜欢你,那两年,你也很辛苦……”

何清君闭目深吸一口气,然后长叹一声,打断他道:“逸扬,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不管你多有诚心补偿我,都回不到过去了,因为你已不是当初的白逸扬,你身边有了纪芙。”

“……”

白逸扬满眼痛楚,伸出手去,却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无奈收回来。“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还无法再接受我,清君,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何清君看他一眼,咬牙,绝然转身便走:“若不怕蹉跎岁月,便随你!”

白逸扬没有追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看她慢慢走远,既然下定了决心,不管多久,他都要挽回她的心。

何清君慢慢走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鼻子发酸,眼角渐渐变湿。她在最好的青春年华遇上白逸扬,与他倾心相许,只道此生必与相偕白首,他许她一世情,承诺一生只娶一妻,可是旁人的一个小小算计,便轻易让他破了誓言。

她为了他,甘愿舍弃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守在白府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牢笼里,每日忍受白老夫人的白眼,动辄被她痛斥一顿,三天两头被关进祠堂罚跪,只因为爱他,便觉得一切都甘之若饴,一切都值得。

两年同床共枕,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不敌他与纪芙一夜。

和离一年多近两年,他来跟她说这些,除了让她心酸落泪,又能如何呢?

终于忍不住落下一行清泪

低头走到华天门,感觉到两道灼热视线,她轻轻抬头,只见令狐薄面色冷漠,满眼悲怆和酸楚,默默地站在宫门处望着她。

何清君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小树林处,白逸扬还在,正远远望着她。她心一紧,转回头来,努力向朝令狐薄挤出一个笑容,明知故问道:“摄政王要出去?”

令狐薄那双凌厉凤目此时带着丝哀怨淡淡地凝视她,半晌,何清君被他瞧得后背盗出暗汗,两只手心也尽数汗湿,终于忍不住,道:“千岁大老爷,我们回去再说,行吗?”

令狐薄又看了她一会儿,猛地转身,拂袖疾步,何清君急忙跟上。

华天门的侍卫也很有眼力劲,识趣地没喊她回来登记牵马。

回到养义宫,何清君见令狐薄理都未理他,径直进了寝殿,便以为他此刻怒气正盛,不想见她,于是悄悄往自己房间去。

岂知养义殿内传来一声怒吼:“何清君,你给本王进来!”

何清君猛地打个寒噤,双脚如踩着风火轮似地,“嗖”地进了养义殿,站在了盛怒地令狐薄面前,倒是把令狐薄给吓了一跳。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片刻,何清君突然“噗哧”笑出声来。

“……”令狐薄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何清君笑着把玩着短剑,像无骨软虫似的偎进旁边的软榻,左手拍拍旁边位置,冲他笑得很是风情:“千岁大老爷,要不要过来坐?”

令狐薄愣住,疑惑地看她。

何清君继续轻拍软榻,“你当真不过来坐?”

令狐薄冷哼一声,一撩袍角坐到旁边紫擅椅上。

何清君登时沮丧,看来,不是美人的她真不适合使美人计,使了也白使。

令狐薄眸底却闪过一丝笑意。“白逸扬对你说了什么,竟令你为他落泪?”虽然极力隐忍,但说出的话仍带着几分酸意。

他一听到小顺子悄悄禀报说,白逸扬进宫求见何清君,便急忙丢下批了一半的折了,匆匆出了御书房,岂知白逸扬已经走了。他本该松一口气的,却不知为何,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甚是烦闷,竟鬼使神差地向宫门走去。却正好瞧见远处小树林处,白逸扬与她拉扯。

那一刻,他觉得心如锥扎,疼痛难忍,但见何清君挣脱他的手,又觉得以何清君的性格,自不会再与他如何……他耐着性子等着,却瞧见何清君带着泪水回来,心中登时冰凉透底,只觉无论如何努力都抓不住她的心,悲怆心痛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沮丧。

何清君搔搔头发,无意识地将短剑抽出合进数次,才道:“他后悔了,要与我破镜重圆。”

令狐薄心底顿时如丝抽般紧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握紧,指节根根泛白,破镜重圆?“你不是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吗?”

何清君仍然抽合着短剑,“是啊,所以他说要与我一起搬出去住。”她抬起头,双眼带着几分疑惑,好似在问他,她该不该答应他呢?

令狐薄只觉悲从中来,心里酸痛难忍,犹如有只大手攥紧他的心,不停地蹂躏。他右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由于用力过猛,“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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