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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狂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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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天下就没人制得住他吗?”万俟枭有些不信邪。
狐清影仰起头仰望星空,他声音飘渺长长的叹息道:“娘娘可知,春秋战国百家争鸣数派争锋,大秦统一后纷纷归隐田园,发展至今,哪派最强?”
万俟枭想了想:“儒家、法家。一文一武,一治一乱,乃历史发展的推动车轮。”
狐清影轻轻的笑:“诚然,儒家一家独大,为盛世君王所好;法家也不差,乃乱世争雄之刃,但娘娘一定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比儒家法家博学广闻百倍的学派。”
“哦?”
狐清影像是感叹般的不胜唏嘘:“世人都道纵横学派的桀龙,法家的骜凤,儒家的盛世风光,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世上,还有鬼谷一派?”
“鬼谷子?!”万俟枭惊呼。这个学派不是失传了?顿了顿,万俟枭恍然想起,这个时空发展到这个时间,应该是还存在的。关于鬼谷,她的了解都是后世夸张杜撰出来的,只知道大约是春秋时期的一个学派,后世所谓鬼谷子,其实多是杜撰或托名人物而已。
“娘娘知道鬼谷一派?”狐清影不由对万俟枭再高看了一眼。
“听说过而已。”万俟枭敷衍过去。
狐清影点点头,继续解释道:“鬼谷一派起源于春秋时期,时先祖鬼谷子创此派,并以杂家为基础发扬光大,至战国时期隐匿山林。大秦统一后,百家归隐,许多学派逐渐凋零,各家圣贤先辈们不甘心自己学派失传,索性依附于鬼谷一派传世,因鬼谷一派本身杂家,来者不拒,对各家学派兼学杂收,兼容并蓄,久而久之,竟吸取百家所长,发展至今。故而,世人无知,只道儒、法风光,却甚少有人知晓,鬼谷一派才是百家学术之集大成者。”
“而顾青城,就是鬼谷派传人?”万俟枭恍然大悟。
狐清影点头:“不错,鬼谷一派兼容并蓄,收诗、书、礼、义、医、法、农、兵、星象、五行、阴阳、纵横……百家所长,尽归于鬼谷。故而,壑兼郡王年少博学,无所不精,天下能奈之何者,鲜矣!”
“如此说来,确实难以对付。”万俟枭沉吟着,心中不禁有些暗暗庆幸幸好这顾青城只剩两年的时光。
“……所以,本相此次截阻娘娘,只为知会娘娘一声,你我即使行事手段有差异,但总归心思都向着大秦,所以请娘娘也务必多多留意那顾青城,用一切机会杀之伐之,切不可听之任之。”
“恩,明白。”万俟枭颔首。
“那微臣便言尽于此,望娘娘慎而待之。臣告退。”狐清影拱手行礼,言毕深深看了万俟枭一眼,转身离去。
夜色下,他一袭紫衫风中飞扬,发带猎猎随风飞起,颀长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万俟枭深呼吸,披好斗篷飞身上马,一夹马腹“驾!”策马奔向帝都。
万俟枭身怀天纵云宝剑,一路通行无阻进了皇宫,策马奔过庆义大道,过了正德门转入光华大道。久违的皇宫灯火通明,让万俟枭寻回那么一丝丝大约是温暖的感觉。
“驾!”万俟枭全速策马狂奔。
与此同时,一骑黑影策马从前方敬德门出,迎面奔来。万俟枭骑术高超且对自己信心十足,分毫不曾拨转马头,依旧全速奔驰,而那女子却也同样如此,数秒后,万俟枭与那策马女子险险擦肩而过。
在两人擦肩而过时万俟枭不知为何心中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转头朝那女子看去。
而让人意外的是,那女子似乎也感应到什么一般,此时正也回头看来。
于是万俟枭与那女子在彼此的回头互看中策马奔远。
那个女人……好熟悉的气场……
万俟枭收回视线,狐疑着打马直奔后宫,不过速度却慢了下来。
万俟枭本欲直接先去捷报秦羡,是以才刚才那样狂奔,不过现下脚程放慢了,人的心思也就活动了一些。与其这样脏兮兮臭烘烘的去见秦羡,她到宁愿让他再多等一会,等她洗漱干净再说。反正都等了十多天了,自然也不差这么会子。
于是心有所动,万俟枭见四下无人,干脆拨转马头先行回了中宫。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行头,万俟枭悄悄摸回寝宫见到了云霞。云霞一见到万俟枭,两个眼睛马上眼泪汪汪的,扑上来就抱住万俟枭直哭想死主子了。
不过万俟枭看得出来,云霞说话做事圆滑了不少,小脸也红扑扑的好得很,看来这些日子没少给人家使绊子欺负人,很有万俟家的风范,这让万俟枭很得意。
不过,当从云霞口中得知秦羡为了掩饰她不在的事情居然撒谎说皇后娘娘怀了身孕需要静养时,万俟枭脸色那叫一个斑斓多彩。虽然秦羡确实理由充足的拦下了一切人的觐见,但是,但是!!他们没有那啥好吧?十个月后生不出来咋办?万俟枭都想拍开秦羡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豆腐渣了。
万俟枭气呼呼的吩咐下去准备兰汤沐浴。
一刻钟后,万俟枭出浴,更衣。热气腾腾水雾中,万俟枭赤足上了浴池,马上有宫女送上浴巾擦干,而后十几层衣衫一件件穿上,最后扣上腰带。万俟枭原地转了一圈审视,果然还是女装合身又舒适。胸部没了那一层层的纱布裹着,真是连呼吸都畅快多了。
万俟枭不无感叹的被宫女簇拥着坐回梳妆镜前。沐浴洗去一身仆仆风尘,暖黄色滚边华服穿出女子雍容气度,额间点上一朵梅花妆容,万俟枭摇身一变又从铁血监军变回铜镜前掩口娇笑的娇俏红妆了。
云裳梳理好发髻,挑了支五凤尽钗给万俟枭插上,而后退开看看镜子里的万俟枭,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我们娘娘最漂亮了!”
“去!”万俟枭心情大好的拍了她一下,整了整衣衫,这才在一队宫娥的簇拥下前往御书房。
将宫女们留在外殿,万俟进了内院。
一路过去,并无人阻拦。万俟枭摒退侍卫,独自走向御书房。
时夜已深,御书房里,却烛火莹莹,显然里面的人还在看奏折未曾歇下。
万俟枭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带上一盅人参鸡汤什么的过来的,这么突兀的过来看他好像有些奇 怪{炫;书;网。但很快万俟枭又一巴掌拍掉自己那一脑子奇 怪{炫;书;网的想法。她可是来通报北疆大捷的也,这则消息可比什么人参鸡汤有效用得多了。
万俟枭又精神昂扬起来。
整了整衣衫发饰,万俟枭伸手推门。
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更怯,万俟枭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秦羡就越发的忸怩起来,心跳也有些不正常,竟有些心慌意乱的惴惴。
御书房的门在她忸怩的推力下无意间罅开一条缝隙。
缝隙中,烛光温暖泻出。
万俟枭从那道缝隙看清里面时,顿时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定定的站在原地,连继续推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夜风吹起她暖黄色的华裳,轻纱飞舞出混乱的寒凉。
透过那一道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灯火烛光下,一个女子微微低着头,正全神贯注的阅览着奏折,并不时执笔标注批语。
关上门,万俟枭背抵房门,面色平静无波。
但是袖下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御书房里?秦羡的奏折她都不曾看过,为何却独独给这个女人看!秦羡那样的人,那么多疑,谁都信不过,为何居然肯让那个女人代阅奏折?!!为什么?她大秦皇后还没死,就已经有女人鸠占鹊巢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跟秦羡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她离开的这些日子,宫里又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万俟枭面沉如水,快步离开。她必须找个人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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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君子玉碎
“娘娘?”出了御书房,云霞最先发觉了万俟枭的异常。
“云霞,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挑重要的说。”万俟枭对那位凭空冒出鸠占鹊巢的女人相当不悦。
“恩……琐碎的很多,重要的只有两件:一个是南楚的虢国夫人进宫,另一件是司马公子被送入秦颂王府中招待。”
“什么?司马策?”万俟枭失声惊道。
“恩。奴婢,奴婢听说秦颂王爷是个……呃,断袖,虐死过很多娈宠,奴婢怕司马公子已经凶多吉少了……”云霞一边说一边悄悄的从眼角窥视万俟枭的神色。
“该死!”万俟枭提起裙子就快步往中宫跑。她要赶紧回去换下这身衣裳,马上就去秦颂王府救他出来!
“哎呀,娘娘做了噩梦相见皇上也请慢些,小心身子!”云霞忙跟在后面快跑过去扶住万俟枭,使了个眼色,万俟枭会意,两人改成快步疾走。一个“有身孕需要静养”的女人半夜三更跑出来已经够离经叛道了,现在还提着裙子狂奔,不是没事找事么!
好在万俟枭神色够不好,云霞的面色够悲戚,竟也勾起了侍卫的同情心。一个个心中暗道原来皇后娘娘是做了噩梦想见皇上才半夜出来求见的,可怜后宫女子痴心那。皇上自从娘娘怀孕后就甚少去中宫了,之后虢国夫人进宫,皇上就更不曾去过中宫,也难怪皇后娘娘如此神色憔悴了。哎……
万俟枭回到中宫,打发了宫女们歇下,飞快的换上夜行衣,交代了云霞照应中宫,而后她就摸黑出了皇宫,直奔东城秦颂的王府。
一路上骏马飞奔,万俟枭不断在心中祈祷希望可以赶得及,可是她心中却也清楚,落入狼窟近十天,司马策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根本没有。不知道他现在在王府怎么样了?不知道秦颂如何对待他的,甚至不知道他还是否活着!
万俟枭心急如燎。
因为处于软禁反省期间,秦颂的王府外戒备相当森严。万俟枭找了很久才寻到个交接班的空隙,借着一棵干枯的老榆树跃上墙头,跳进王府。
王府墙外御林军戒备森严,但相对的府里几乎没有人巡夜。此时夜色已深,大约在三更天时分,府中仆役早已睡去,几个留守值夜的家丁靠着廊柱睡得正香。万俟枭几乎是一路通行无阻的在王府中走动。
从东院走到西院,都没有找到半点司马策的痕迹。万俟枭正心急间,却听见前方一阵骚动。
万俟枭下意识的闪身躲到一根廊柱后面。
一串脚步声走过,秦颂在家仆的簇拥下趾高气昂的离开。
万俟枭心中一紧。
几乎毫不犹豫的,她朝着秦颂过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西院,碎玉轩。
一个老家仆吹熄灯笼里的烛火,将灯笼重新挂回门上高处,而后颤巍巍的进了院子,关上门。
万俟枭翻墙而入,人影一闪就消失在了侧门廊檐下。
关好门的老家仆揉揉眼,确定自己刚才是看错了,便颤巍巍的往下人房去休息了。
主卧里没有点灯,但借着朦胧的月光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他双手被绑在床头,两脚被分开绑在床尾,床上一片狼藉,还有点点血迹。丝被凌乱的揉在床上,一角挂落在地,到处弥漫着淫靡的气息。床上的人半身裹在丝被中,上半身露在外面,黑色的长发散乱铺满了一床。
司马策就这么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大约是泪已流尽,大约是求救无望,他的眼中再没了从前温雅灵动的神采,只是有若死人一般,毫无波澜的看着屋顶。连绝望的神色都没有,像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
月光清冷无情的照进来,照出他如此不堪如此肮脏如此让自己痛恨的样子。
可是,再痛恨又能怎么样?为了自己为了她为了东晋为了怨恨,他还得这样忍辱偷生的,活下去!当死亡是一种奢望,命运不过是破碎的申吟。若果毁灭是一种美好,那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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