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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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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应他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沈浪这辈子都没有看过这样悲惨的一张脸。
  小丰扶着门槛尽力站着,好像马上就要倒下昏死过去。
  沈浪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突然转身。
  夏小年惊讶道:“你去哪里?”
  沈浪道:“在下想去休息了。”
  夏小年撅嘴道:“我把我这辈子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你,你就这样走了?”
  沈浪道:“我只是答应夏姑娘保护你到夏家而已。”
  夏小年道:“那好吧,我们到大门口去。”
  沈浪道:“为何?”
  夏小年道:“在夏家大门之外,就不算到夏家。”他紧紧拽着沈浪的衣袖,眼中泪光盈盈地看着沈浪:“若我可以选,我想要你这样的父亲。”
  这话说得又无赖又依恋,又恶心又深情。
  沈浪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没有回头。
  夏小年有些犹疑,定定地看着自己被沈浪抛下来的手。
  屋外空气清明,沈浪深吸一口气入肺腑,心里充满了自嘲般的情绪。
  他不是王怜花。
  他甚至也不像王怜花。
  一点都不像。
  王怜花永远说不出这样的话。
  在心中念过了“王怜花”这个名字三次,就想要微笑。
  沈浪无端地伸手去抚摸自己上扬的唇角,虽然此时他更想给自己一巴掌。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王怜花这样的人。
  做任何事都可以不择手段,却在面对自己真心想要得到的事物时,别扭地不肯将头颅低下一点点。
  防御厚得像龟甲,自尊又薄得像纸片。
  面对着他的时候,偶尔来不及设防,就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孩子一样的神情。
  可爱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
  想着想着便恨不得飞奔到他的身旁。
  想着想着便忍不住要将他抱在怀中。
  此时,有人问了他一句话。
  “你知道王怜花在雷山遭受了什么?”
  
  一个焦黑了一半的人,像是黑夜的暗影潜伏在去路的尽头,等着他。
  沈浪缓缓摇了摇头。
  那人道:“我可以告诉你。”
  沈浪道:“我不想知道。”
  那人道:“若你真不想知道,你简直就不能算是个人。”
  沈浪道:“若我现在便知道了,我简直就做不了人。”
  他越过蓝岚,继续往前走。
  蓝岚看着他的背影,转了转眼珠,笑了起来。
  此时他只有眼白和牙齿是白的,笑起来很有点渗人。
  他自言自语地道:“沈浪真不愧是沈浪,居然看出来我已经做不了人。”
  说完,他就朝着沈浪的来路走了过去。
  做不了人做什么?
  做鬼?
  做什么样的鬼?
  厉鬼。
  厉鬼该干什么?
  复仇。
  如何复仇?
  
  侮辱我的人,非死不可,管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虽然不多,还是先发了,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旧年的尾巴就让沈浪来收场吧……小王就负责新年新气象的拜年活动!

(五十八)
  “夏明心死了。”
  夏明珠低头道:“他很多年前就死了。”
  巫行云淡淡地道:“你若知道昨晚夏家发生了什么,一定会遗憾为什么不让他在多年前真的死掉算了。”
  夏明珠双眉微跳,终于忍不住问道:“昨晚夏家发生了什么?”
  巫行云道:“蓝岚去杀他的时候,他儿子居然给他挡了一下,差一点死掉。”
  夏明珠面色剧变,倏地立起,声音颤抖:“小……小年……”
  巫行云将一封展开的信笺丢到夏明珠面前,道:“蓝越差人送来的信,你看看。”
  明明是他刻意截获了夏家密报的书信,倒也不说破。
  夏明珠明知如此,却又并无惧色,只管接过。
  这气氛很微妙,还有一点玄妙。
  片刻,夏明珠方抬起头来,冷冷地道:“你是故意放走蓝岚?”
  巫行云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是驯养一只宠物久了,偶尔难免会纵容一些。”
  夏明珠定睛看着他,缓缓地道:“蓝岚既有决心杀了明心,第二个要杀的恐怕是你罢。”
  巫行云若有所思道:“夏明心不过是令他做不成一个男人,我却令他做不成一个人,怎么看都该杀我,你说得很有道理。”
  夏明珠轻声道:“妾身可否问族长大人一个问题。”
  巫行云道:“请便。”
  夏明珠道:“你为什么不怕死?”
  
  你为什么不怕死!
  小丰握着小年无力的双手,泪如雨下。
  不仅是因为担忧,更因为无从着力的恐惧。
  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前
  里面隐含着怎样的逻辑,小丰怎么也想不明白。
  夏小年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要见陶石。”
  他不知道他其实叫做沈浪。
  沈浪道:“在下名叫沈浪。”
  夏小年道:“你把真名告诉我,是不是表示你现在总算看得起我一点了?”
  沈浪默然,良久才道:“嗯。”
  夏小年道:“你不问我为什么?”
  沈浪淡淡地道:“昨夜已对小公子说过,在下只是答应夏姑娘保护你到夏家而已。小公子的家事,在下不便干涉。”
  夏小年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来,他用儿童略带尖利的嗓音道:“你完全不必看得起我。若你答应做我的父亲,我绝不会替他挡这一刀,甚至还恨不得自己杀了他!”
  他带着失落的颓然的语气道:“既然你不肯做我的父亲,我只有保护那个废物,那样我好歹还能有一个父亲。”
  蓝岚在旁边站着,听着,一直一言不发。
  没有人认为他是凶手,因为谁都觉得他杀死夏明心是天经地义的。
  这更令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怜虫。
  这种可怜的感觉,就像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夏明心要强…奸他,他抵死不从,于是就被夏明心用鞭子抽到昏死过去,然后剥掉裤子,把凶器插入他体内肆虐时的感觉一样。
  被汹涌的潮水淹没般、令人窒息的悲哀感受。
  被鞭子抽到半死的记忆阻止了他之后所有可能的反抗,他以为顺从便能逃避。那时他自然也预料不到,因一个偶然的机缘,鞭子将紧紧伴随他之后的人生。
  夏明珠发现了弟弟做下的丑事之后,严厉责罚了夏明心,并好言安慰蓝岚,把他作为受害者保护起来,若听到有人乱嚼舌根便严惩不怠。
  十四岁的蓝岚,总算重新有了自信,可以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活着。
  因为他可以爱上一个女人,像世界上所有的正常男人一样,有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的强烈愿望。
  直到他被巫行云从他们的婚床底下拎出来。
  像你样的小孩子,也知道怎么爱女人吗?你还是分开双腿,躺到床上去比较适合。
  蓝岚被他的话激怒,挺起了胸膛,试图和这个高大地可怕的男人对峙。
  你别不服气嘛——我马上就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承认——你信不信?
  不信!
  那好啊,我给你做一个选择——要么你现在走过去,脱掉明珠的衣服,上她;要么你现在走过来,脱掉自己的衣服,求我上你——你选哪一样?
  巫行云带着难以形容的恶意微笑道:“一定要选,不然,就杀了你。”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吓到了蓝岚。
  蓝岚选了第二种。
  他无法想象自己对心中的女神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他其实也可以两种都不选,就选——死。
  为何不肯死?
  因为怕死,怕得要死。
  因为怕死,所以可以不做一个男人,即使被另一个男人欺凌也忍气吞声。
  因为怕死,所以可以不做一个人,做一只宠物,默默地想象族人在私底下谈论他时鄙夷的面容。
  于是蓝岚忍不住问了夏小年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怕死?”
  
  “因为只有先不怕死,才能让怕死的人怕你。”
  
  若是王怜花听见了这句回答,一定不能苟同。
  他总以为自己天底下的人都应该和自己一样怕死,并且一股脑儿把所有不怕死的人都归为傻蛋之流。
  而他正巧没有听见这句回答,同时又觉得巫行云并不傻,难免有恃无恐一点。
  若他敢对我下手,自己又有几日可活?
  何况今天陪着他采药的人,只剩下了鱼先生。
  王怜花假装无意地问起林家母女和雁先生的去向,鱼先生含糊其辞地答道:“既是在这药庐中取药,何必要这么多人。”
  这越发使他坚信,林家母女一定已经不在雷山。
  只要她们离开雷山,不管是巫行云还是夏明珠,都不会容忍她们活得太久,不足为患。
  为了显示自己对一切都茫然无知,他颤抖着声音问道:“断情花呢?莫非也在昨夜被焚毁了么?”
  演技入木三分,绝对值得嘉奖。
  鱼先生冷冷地道:“自然还在,不过在王公子医治好族长之前,恐怕是见不到的。”
  医治?
  王怜花在心底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他把救命的银针刺入要命的死穴。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针尖将仇人的性命从纤细的孔洞中一点点逼出时的快感,复仇是一场美妙的饕餮。
  虽然他算盘打得很好,但一踏进巫行云的房门,便被巫行云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今日不必劳烦王公子,我暂时不想治了。”
  王怜花有些错愕,刻意恐吓道 “若是不持续施为,前功尽弃,兴许无力回天。”
  巫行云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谁知道王公子昨夜是不是已吃了断情花,今日不过是为杀我而来。”
  王怜花心中一凛,苦笑道:“在下今早方醒,巫兄这话说得好没来由。”
  巫行云道:“王公子昨日为何昏迷?”
  王怜花只得老实答道:“不忍蛊发之苦,口服麻药以避。”
  巫行云道:“药从何来?”
  王怜花抬起手,让他看他手上那串嫣红的珠子。
  “多谢巫兄让小弟身上留了此物,不至撕心裂肺疼痛而死。”
  巫行云道:“我原先看到,只觉得此物晶莹美丽,十分衬你,并未多想便你留下,不料竟是奇药。不知王公子可否将此物赠我?”
  问出此话之时,门外卫士鱼贯而入,显是早有准备,如何能说不能。
  王怜花淡淡一笑,取下珠串递上:“巫兄客气了。”
  巫行云道:“请王公子回去休息罢。”
  王怜花并不多言,转身离去。
  看来巫行云经昨夜一事,已对他十分戒备。如今不戳破,不知是尚存侥幸之心,还是对他十分忌惮,不敢轻易下手。
  原以为万事俱备,不料还是险局。
  鱼先生和叶尤之押他回房,门口卫士比往常两倍还多。
  王怜花回到房间,开始生起了闷气。
  若是沈浪昨夜不弃他而去,如何有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静,怕失了先机,中了圈套。
  动,又怕未到良机,打草惊蛇。
  即使是诡计多端的王怜花,此时也觉得有些无计可施。
  但他又实在不是会为烦恼情绪自困的人,连生闷气也难持续。
  片刻之后,他决定先睡个觉,积蓄体力,到夜半子时做那件应当会十分耗神的事情。
  蛊毒虽已解除,哀鸣却必不可少。
  若是不然,巫行云定然确认他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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