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君谁须兮云之际(鼬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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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有什么？”阿清顺着我的视线，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而那阵微风拂过耳畔的时候，却有清晰的银铃声划过。
　　
　　“喂，听到没有？”阿清把手贴在耳背上，激动地看向四周，想再听听那声音的时候，却没再听见第二次。这让他一下子沮丧起来。
　　
　　“我听到了。”对他笑了笑，我再次眺望湖面。
　　“我也是。”小满同样默契地笑着。
　　
　　那铃声，仿佛是从我们三人心底传来的。
　　
　　“阿静，你刚说那里有什么？”阿清走到我面前，问道。
　　“啊，”我回答，“我想我知道谜底的一半是什么了。”
　　
　　风，是风的声音。
　　
　　最靠近那个光点的位置，风声便越是猛烈。不断流动的空气中，湖面的皱着一波接着一波涌来，细微的水声仿佛是无止境的吟唱，在耳边徘徊萦绕。
　　
　　“你说你只知道了一半，你能保证你猜出来的那一半也是正确的吗？”阿清领头站在我和小满的前面，显然他也是看到了银光，“至少把你知道的那部分告诉我们吧。”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笑意慢慢变成笑声。“啊，其实很简单。”
　　
　　“所谓‘银色的水声’，银色是指铃铛，而水声就是这个湖泊了，刚才的你也看见了，铃铛就在湖中央的某个地方，但那个铃铛也不是随时都可以看到的。”我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湖泊能够反射天空，所以我们看到的湖面，其实是天空的倒影。‘当天空停止流动时’，所指的也就是湖泊停止流动，具体来说，就是风停了的时候。”
　　
　　那期间又时不时响起了铃声，如蛊惑一样在心中回荡。
　　
　　“但是第二句‘在漆黑深夜的上空’，就解释不通了。”我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阿清低下头作沉思状，并没有反对我的看法。
　　
　　“第一句是说铃铛的位置，那么第二句应该是方法吧？”似乎还是对刚才的失误耿耿于怀，小满的语气听起来很弱。
　　
　　但她说的，我也这么认为。“嗯，我觉得也是那样。”
　　
　　她终于自信地笑着看我，甜美而可爱。
　　
　　“既然铃铛在那里的话，无论阿静你说的对不对，只要抢到就好了吧。”阿清撩起袖管，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哥哥，你要干什么？”小满不解地问他。
　　
　　此时的阿清似乎是在做自编的热身运动之类的动作，看起来干劲十足的样子，和刚才截然不同，毕竟希望就在眼前嘛。
　　
　　希望总是看得见的，对吗？佐助。
　　现在一定躲在哪个地方看着我们吧。呵呵，好好看着本大爷的精彩表现吧！
　　
　　阿清做完了自编操，毫不吝啬地脱起衣服来。然后，大吼一声跳进了湖里。
　　
　　真不知道是应该祈祷那家伙淹死呢，还是淹死呢……
　　
　　“静君知道……为什么那个铃铛有时候会看不见吗？”小满拉了拉我的衣服，轻声问我，“而且，明明没有人，为什么它会自己响呢？”
　　
　　“啊这个啊……呃……”刚想回答她的我，却发现自己也并不清楚。
　　
　　那个铃铛，就算是用查克拉让它浮在水上，又怎么样才能让它或明或灭，而且那个铃铛，只要起风的时候就会响。那个响声，是真的吗，还是说……
　　
　　可恶！果然那个谜底还是有一大半没搞懂，不应该让阿清一个人去的，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清！清！——”突然意识到这些，我对着湖面急切地叫喊了起来，“快上来！阿清！”
　　
　　然而就算我一直叫，阿清都没有浮出水面。旁边的小满也跟着我在帮忙叫着。
　　我心里一急，等不及脱衣，就想直接跳到湖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清的金脑袋窜了出来。“叫魂啊！两个蠢蛋，我还活着呢！”
　　
　　虽然真的很欠抽，但总之，他没事就好。小满也松了口气。
　　
　　我向他招手让他过来。毕竟他浮上来的位置太奇怪了，并没有在湖中央，而几乎到了对岸。没想到他平时路痴一点也就算了，一个小湖也能弄成这样。
　　
　　“啊啊，真是让人不痛快。”阿清刚上岸，接过小满递来的衣服，就开始连连抱怨起来。“明明一直都能听到铃铛声的，而且越来越近，就听到你们俩的声音。我上来看的时候，竟然都快到对岸了！”说着还一副怪我们俩不好的样子。
　　
　　拜托，我们只是担心你好不好。
　　
　　“只能说明你蠢啊，听觉有问题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阿清不满地拍开我的手，愤愤地说：“那你自己下去啊！你都不知道，那下面多黑……”
　　
　　“黑？就算湖底黑，但是这水又不深，能黑到什么程度去？”我继续拍他的肩膀，“你想说你的视觉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问题吗？”
　　
　　“啧，我没跟你开玩笑！”阿清看着我愤怒地吼了一句。那认真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湖底很黑？看来似乎真的如他所说。但这是为什么呢，故意不让人接近那里吗？
　　
　　我把写着谜题的纸再次打开来看。“……那个铃铛，似乎不是很难找的样子。难的应该是怎么去取吧。”我自言自语地说着，旁边的二人也凑上来看谜面。
　　
　　“如果‘天空’真的是指这个湖的话，那么‘上空’也是指湖泊吧。”阿清指着上边的字说，“等等，难道说‘漆黑深夜的上方’，指的是湖面以上吗？”
　　
　　“就算可以解释，那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阿清挠了挠头，心虚地看着别处。显然是不知道的样子。
　　
　　“是从水上过去的意思吧？”小满突然说。
　　“啊，对，应该就是这个！”阿清用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很不错嘛，小满。”
　　
　　小满揉了揉肩膀，尴尬地笑着。
　　
　　有道理啊。从水下过去的话，就算到了铃铛旁边，刚露出头铃铛就消失了。那个铃铛，只有风停的时候才会出现。虽然不知道奥妙是什么，但至少这点是不会错的。
　　
　　“用查克拉在水上行走吗？”我看向二人。
　　“应该是……”小满轻轻点了下头，有点为难地看着我。
　　
　　“啊啊，我讨厌跟查克拉有关的。”阿清双手枕着头，满脸无趣，但事实上他的忍术很好，对查克拉的控制应该也很在行。
　　
　　不过说到查克拉，无论阿清还是我都不及小满。
　　
　　本身女孩子就是擅长这方面的，再加上她又拥有洞察查克拉的白眼，跟雏田阿姨也学了很长时间的体术，在查克拉的控制上，估计很少有人能比她天赋更高了。
　　
　　“你去吧，小满。”我对她说，“是你的话，就一定可以成功。”
　　“是啊是啊，上次考试的时候你不是还满分了吗？不像我啊，走到一半的时候，脚也陷下去了一半呢，回来袜子都湿透了，被妈一顿骂呢。”阿清也配合我鼓舞她。话说我觉得雏田阿姨充其量只是说了几句，骂什么的应该算不上吧。
　　
　　小满因为胆怯而微微红着脸，在我们二人的催促下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我立刻捂住阿清那滔滔不绝的嘴，等着小满的回应。
　　
　　她一开始推搡了几句，便不再说，转而看向湖面上若隐若现的银光。
　　
　　“去吧，我的妹妹一定会成为世界上第二厉害的忍者的！”阿清竖起大拇指对她说。
　　“那第一是谁啊？”我问他，不过刚说出口好像就知道他会回答什么了……“当然是大爷我咯！”阿清拍拍胸膛，骄傲地对我说。
　　
　　“那我呢？”
　　“你啊……我想想，世界第三怎么样？”
　　“怎么样个头，你做第三去吧，我要当第一！——”
　　
　　说着说着，又和平时一样打闹起来。
　　
　　小满在旁边看着，不知不觉笑出了声来。阿清与我默契地停下了争吵，随她一起，笑了起来。如银铃一般的笑声，仿佛充斥着整个世界。
　　
　　从心底溢出的温暖，在木叶的初夏开出了美丽的花朵。
　　
　　阿清笑得弯了腰，好容易才止住，擦了擦眼角的泪，不停地喘息，脸上的肉还保持着刚才笑着的样子，似乎笑得都僵硬了起来，他拍了拍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满半掩着嘴，笑声清甜悦耳。“我……我会试试看！”
　　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信与坚强，就如雏田阿姨一样。
　　
　　小满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试探着将一只脚慢慢放在水面上。
　　
　　在水上行走所用的查克拉微乎其微，但却很注重查克拉的控制能力。查克拉的量太少会掉到水里去，量太多却又会溅起很多水花。而我和阿清很不幸就是那两个反面例子的代表人物，顺便我是前者……
　　
　　小满的另一只脚也踩在水面上了，湖面如蜻蜓点水一样泛起几圈涟漪，随后消失不见。想那样应该是她能达到的最大程度了吧。
　　
　　阿清在旁边为她加油，我阻止了他，希望小满能专心一点。
　　
　　但如果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危险，恐怕只有阿清能勉强过去，我唯有留在岸边。但愿她平安无事。
　　
　　“万一碰到危险了，就把铃铛扔掉，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对还未走出几步的小满说道。
　　她回头，哑然失笑，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回头继续前进。
　　
　　风暂时停了，铃铛的影子越发清晰起来。小满一步步走近那个铃铛，我就越来越感到不安。
　　
　　而就在她顺利到达铃铛旁，弯腰拾起铃铛的时候，手才刚一接触，湖水就像活了一样突然波动起来！
　　
　　小满手里拿着铃铛，脚下却渐渐不稳。碧蓝的湖水如野兽张着血盆大口一样仿佛要将她吞噬，一时间站在岸边的我几乎看不清湖中央的情形。
　　
　　“可恶……小满！小满！”阿清一边叫着，一边别扭地用查克拉附在脚底向湖中心走去。
　　
　　水声滔天，如雷声般轰隆而下。刹那间，漆黑的湖水几乎高过天空。
　　
　　我害怕得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黑水向自己涌来，而波涛中央的阿清和小满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办……怎么办！
　　
　　耳边的声响震耳欲聋，几乎让我再也听不到声音。那其中仿佛还夹杂着阿清的叫喊声，还有小满无助的声音，纠缠着在我耳旁。
　　
　　我能做什么，现在的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我握紧了拳，突然发现手上还紧攥着的那张纸。
　　当天空停止流动时，在漆黑深夜的上空，请你为我将银色的水声取来。
　　
　　忽然间水声震天，我抬头看向湖面，阿清护着小满站在水上，吃力地发动着忍术。阿清属性的是风，每一次施展风遁的忍术，湖水的咆哮声就越响。
　　
　　冷静点，静，冷静下来！即使三人一起用忍术对抗也不一定能奏效，所以一定会有其他的方法，一定会有的，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我再次看向手中的谜面。
　　“当天空停止流动时，在漆黑深夜的上空，请你为我将银色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