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繁星同人]往前一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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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人有一瞬间的愣住，然后微不可闻地承认，“嗯。”
　　　“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恶作剧一下。”
　　　果然。吴凡烦躁地用筷子插起一块肉，放在口中不爽地咀嚼，“跟金钟仁一起恶作剧？”
　　　“昂？”张艺兴抬起头，嘴里鼓鼓地塞着菜，眼神迷蒙很显然刚刚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什么？”
　　　吴凡觉得刚刚的烦躁感突然就消失了，忍不住就笑出声。
　　　笑完之后自己都有点愣怔。这种两个人坐在一起，慢慢吃饭，一个吵吵闹闹时不时呆愣。另一个负责看笑话说着接几句“嗯”“啊”的话的情形，好像很久没有过了。
　　　这样突然地出现，带着点熟悉的味道，让吴凡自动地就想回归过去。
　　　明天也一起吃饭吧，吴凡想，一会就对张艺兴这么说。
　　　“吴凡？”对面的人喊他。
　　　“嗯？”
　　　“我。。。不想和你冷战了。我们。。。能不能和好？”
　　　小心翼翼地询问，好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拒绝。
　　　吴凡又愣了半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么多天自己不去找他他也不来找自己的终极原因，竟然是这家伙一直在单方面觉得两个人在冷战。虽然其实。。。也没有单方面啦，但是这样幼稚又带有明显张艺兴特质的理由，让他不禁觉得熟悉又好笑。
　　　“嗯。。。”
　　　故意拉长了音，表现的好像自己还在考虑，想要看到这个人懊恼着急的神情，吴凡低下头再不做声。
　　　张艺兴嘟了嘟嘴，筷子伸过来敲敲他的盘子，“和好吧。两个人老是不说话好不舒服的。。。再说我也。。。”
　　　吴凡抬起头，挑了挑眉毛，等着他说下文。
　　　张了张嘴还是没把后半段说出来，张艺兴把“再说我也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的话咽下去，瘪了瘪嘴强压下胸口涌上的酸涩，“吴凡你到底要不要和好啊。”
　　　看着某个人略有点丧气的样子，吴凡勾了勾唇角，正打算说点什么，却被大步跑过来的朴灿烈气息不稳的话打断，“Kris哥！李老师在餐厅门口等你，让你跟他去拿一下上次的原声带材料！”
　　　吴凡站起身，皱了皱眉对张艺兴说“等我一会”，然后走向餐厅门口。
　　　朴灿烈一屁股坐到吴凡刚刚坐过的地方，甩着自己飘逸的卷毛，脸上的表情却是凝重的，“艺兴哥，你。。。没事吗。。。”
　　　“看你那样子，”张艺兴笑着露出酒窝，哽住的心酸压的沉甸甸，“我能有什么事情嘛。”
　　　“倒是你，灿烈啊。我要是不在这里了，你要好好照顾你Kris哥，别让他每天皱着眉头跟别人欠他钱了一样。你自己也别老是小孩子脾气，凡是多听别人说点。。。”
　　　“艺兴哥！”朴灿烈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在说什么！你才不会不在这里！”
　　　张艺兴点点头，勾着嘴角笑的力不从心，把头平移下巴抵住桌面，“你Kris哥啊，不爱吃早饭，晚上特别容易失眠，有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从来都不说，如果皱眉那一定是发生了让他非常不爽的事情，闹腾起来跟小孩子一样，也总喜欢撒娇，还总是闹脾气，你看我们俩有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这么了解你。
　　　这么的熟悉，熟悉到如果我一想到不能看见跟你一起的以后，就会觉得异常伤心。
　　　“哥，”朴灿烈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有个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
　　　“嗯？”
　　　“我跟着Kris哥回加拿大的时候，”朴灿烈看向他的眼睛，语句里斟酌着用词，“发生了一些。。嗯。。。不太愉快的事情。。。”
　　　张艺兴直起身子，好看的眉头皱起来。
　　　朴喜庆纠结了一下下，张望了下没有看到吴凡有回来的迹象，于是一五一十地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张艺兴觉得心中有一万只神兽在咆哮奔腾。
　　　就知道！就知道！
　　　吴凡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他发火的，这样一来，他从去年秋天开始的各种不正常各种疏远，就都找到了根源。
　　　肯定是害怕暴露自己的弱点，才把自己藏起来；害怕自己习惯于安逸的生活，才要把自己推向冰冷的孤独和寂寞；害怕给自己太多期待会变得脆弱，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狠下心。。。
　　　吴凡，你牛！
　　　你特么的傲什么娇啊！装什么酷啊！这种事情不说就算了，还不让灿烈告诉我；不让别人告诉我也就算了，还在心里以这个为借口搞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举动。。。真是幼稚的小孩子！
　　　张艺兴嘟了嘴，拿起一旁的珍珠奶茶狠狠咬住吸管，实在是太太太不爽了！他竟然跟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冷战了这么久！
　　　手机的铃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张某人下意识地去掏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看不是自己的电话，眼神转了一圈才发现放在对面桌角的吴凡的手机，提示灯正一闪一闪，显示着正是它发出的声音。
　　　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拿过来，显示屏上的“妈妈”二字让张艺兴不禁皱了皱眉。一旁的朴灿烈凑过来看，又瞬间弹开，“天哪艺兴哥别接，Kris哥到现在为止都没结果他妈妈电话的。。。”
　　　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接过么。。。
　　　果断地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喂？”
　　　那边是一片安静，有气息不太稳的呼吸声，隔了好一会才传来略微有点颤抖的声音，“Kris？”
　　　过分了啊。。。张艺兴抵住额头，果然是连自己儿子声音都听不出来叫名字都是叫Kris的坏妈妈么。
　　　“阿姨我是吴凡的朋友，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哦，”那边的声音降了调，“哎。”
　　　不知道为什么，张艺兴就是很神奇地了解这句“哎”表达着“果然不是么，怎么可能是他”的感觉。
　　　一瞬间心里有微酸划过。
　　　“我其实。。。”高贵的声音顿了顿，旋即又带了点无奈的自嘲，“我其实没指望他能接的。。。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
　　　张艺兴屏息，安静地听着话筒那端气息不稳的声音。
　　　“你就。。你就告诉他。。。最近他的那个初中同学，Blade，考上他一直想考的那所学校了。。。还有我们邻居家的老奶奶，就是那个Ailica奶奶，她养的狗生了好多小狗崽。。。还有。。。”
　　　说到最后声音里竟然有了哽咽，张艺兴握着听筒，心头揪成一团，想起自己远在长沙的妈妈，禁不住就红了眼眶。
　　　“不好意思。。。我说的太多了。。。其实你就只跟他说我打过电话来就行，我没什么事情找他。。。”
　　　“阿姨，”张艺兴稳住情绪，吸了吸鼻子，“你是爱他的对吧。”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他成功或者失败，无论他在你身边或者不在你身边，你都会一直爱他，对吧。”
　　　那边沉默了好久，最后张艺兴听到了低声回答的“Yep”。
　　　笑起来，“那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阿姨再见。”
　　　收了手机，瞥到一旁朴灿烈不可置信的眼神，“灿烈，我要走之前，也想跟吴凡好好的做兄弟呢。至少能帮他解开的心结，我都会去努力试试。”
　　　我希望看到他开心，而不是每天都皱着眉头，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远处吴凡高大的身影渐渐走近，张艺兴站起身，把手机放到他手里，脸上的笑容仿佛是春天花开过的原野。
　　　“吴凡，下午请假吧，我们去海边玩。”
　　　
　　　海边风很大，尤其是在夏天还没完全到来的5月份。
　　　张艺兴慢慢地走在前面，光着脚微闭了眼睛享受着海风吹过去的感觉。身后的吴凡比他走的更慢，一边走脑子里一边疑惑：按常理来说张艺兴不是应该蹦蹦跳跳的么？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前面静静走的人也停下来了。
　　　张艺兴转过头，眼神真挚地看向身后的人，“吴凡，刚刚你妈妈打电话过来了。”
　　　面容瞬间冷峻。
　　　“我接了。”
　　　眼神暗下来，里面积聚了星星点点的风暴，“谁准你接的？”
　　　“我。。。。”
　　　“谁准你接的！”
　　　已经不是询问了，而是夹杂着风声的怒吼。
　　　张艺兴暗暗骂了句法克，本来是想好好说这件事情的，奈何这人完全不给自己机会。内心积聚了一团火，此刻正蓬勃地想要向外燃烧，于是也不怕身高扯起嗓子吼回去，“我凭什么不能接了！”
　　　吴凡眼中风暴丛生，“张艺兴你到底要多管闲事到什么时候！”
　　　“靠！”忍不住爆粗口，“我才没有多管闲事！你不接妈妈的电话就是你不对！”
　　　“所以你就替我接？”吴凡的眼神冰冷，“你以为谁的妈妈都像你的一样么？每天在家里心心念念地牵挂着你！给你打电话！逢年过节在家里等着你回去！给你做饭让你撒娇听你哭闹！你有这样的妈妈，所以就有理由有资格来嘲笑我了吗！”
　　　“吴凡你！”张艺兴气极，咬了牙一拳揍过去，“你混蛋！”
　　　一拳打过来竟然很用力，吴凡偏过脸去颊边是微微的痛，有点不可思议地回头，目光却对上张艺兴带着悲伤和凶狠的眼睛，霎那间愣在那里。
　　　“吴凡你混蛋！”又喊了一遍，声音在风中传得更远，“哪个妈妈会不爱自己的儿子！你就一直打结去吧！结死自己然后再结死别人！等到有人对你好的时候就惊慌地逃离，还自顾自地以为自己很坚强很酷，可以承担一切！你幼稚！不就是那么大点事嘛！你撒娇给谁看！你别扭给谁看！”
　　　吴凡呆呆地看着他。
　　　“你妈妈要是不爱你，她会连你的初中同学的动向都关注着吗？她要是不爱你，会想要把身边发生的事情都跟你说起吗？她要是不爱你，会打电话声音都带着哭腔吗？是！她叫你Kris，以前可能也不常陪着你，又带着陌生的男人回家！但是你想过你妈妈在你很小的时候一个人撑起那么多东西有多辛苦吗！你想过吗！她哭的时候你见过吗！你给过她安慰和肩膀吗？如果都没有的话，你，吴凡，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凭什么不接她电话！”
　　　“你该庆幸自己还能让你妈妈感到骄傲！你应该庆幸。。。你妈妈还能每天打着越洋的电话问你在这边的情况！你简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等你有一天，不能打电话跟你妈妈说我在这边一切都很好，等你有一天，回到她身边跟她说对不起，等你有一天，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让她骄傲！你就会知道自己当初是有多幸福。。。”
　　　等你有一天，必须回到她身边，跟她说对不起，我不能再继续成为你的骄傲了，你就会知道，现在自己是有多幸福。因为你从不曾，辜负她的期望。因为她对你，还有期望。
　　　吴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接这一长串的说到最后听不懂内容的话。
　　　“你混蛋！”用尽全身力气去喊，张艺兴伸手把高高的人推倒在沙滩上，眼睛里的泪水瞬间涌出来，噼里啪啦地往下砸，“你混蛋。。。”
　　　被推倒在地的人惊慌地看着眼前哭的不能自己的人，张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