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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剑光寒起书楼-第10章

小说: 一剑光寒起书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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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呆不响,盯着天花板。



“唷,怎么啦?”白凤子轻轻抚摩着柳二呆的臂膀:“是不是还在生气?”



柳二呆仍然不响。



“你并没输呀,”白凤子越来越温柔,就像一个体贴的妻子,对待远游他方,突然回家的丈夫,无限温存地道:“都是我不好。”



“你不好?”



“你当然知道,女人终归是女人。”白凤子吃吃笑道:“有时候不免有点小心服。”



“什么小心眼?”



“就是略施小计。”



“哼,我现在才知道……”



“知道什么?”



“你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别说气话啦。”白凤子道:“我哪里厉害,这只是情不得已,你千万莫怪……”



“你说,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我能把你怎么样?”白凤子幽幽叹道:“别人说我是凤辣子,又是个死心塌地的女人。”



“死心塌地?这话怎讲?”



“女人呀,总是盼望有个知心合意的人,一辈子长相厮守,形影相随。”白凤子眼儿一瞟,红晕上颊,故意忸怩一下:“莫辜负花月良宵……”



“我听不懂。”柳二呆说。



“听不懂?”白凤子盯着他道:“你真的听不懂?”



“我很笨。”



“又来了。”白凤子咯咯笑了起来:“这已经是陈腔烂调啦。”



“你……”



“这种事再笨的人都懂。”白凤子媚眼如丝:“连最笨的猪都知道如何才能生下一窝小猪。”



这比喻虽然不雅,却很透骨,精彩极了。



柳二呆如果再说不懂,岂非比猪都不如,岂非连猪都会笑掉大牙。



他当然不能继续装呆,他只好装哑。



装哑必须先学会装聋,就是对方不管说什么,你都充耳不闻,纵然听到了也当成耳边风。



因此,柳二呆不响。



但这不响只是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一种消极的对抗,这种对抗当然发生不了积极的效果,也掩没不了白凤子如火般的情欲。



她似是早已打定主意,要得到这个男人,要征服这个男人。



她看准了这个男人不但可以满足她生理上的需要,更能帮助她在江湖上造成有利的形势。



因为这个男人在武林中是颗闪亮的新星。



“柳二呆,你仔细想想。”白凤子声音愈柔,眼儿愈媚:“你只要肯留一夜,明天一早,我就放了龙怀壁和萧季子……”



“一夜?”柳二呆禁不住问。



“傻瓜。”白凤子嗤的一笑:“你若是肯多留些时,我难道会撵你走。”



“好,我留一夜。”



“你答应了?”



“不答应成吗?”柳二呆无可奈何的道:“反正也是躺在这里。”



“躺在这里?”白凤子吃吃笑道:“我可不喜欢一个享清福的男人。”



“你是说……”



“莫非你又不懂?”



“这个……”



“没有什么这个那个,你得找点事情干干。”白凤子面如红火,情欲大动,款摆腰枝,那里暗翼般的轻纱,忽然打从肩头滑落下来。



摇曳的灯光下,裸呈着一个羊脂白玉般的胴体,凹凸分明,显得曲线玲珑,胸前高耸着一对颤巍巍,圆鼓鼓的乳峰。



“哼。”柳二呆闭上了眼睛。



他不愿看到这种活色生香的景象,但又躲不过,只听嗯嘤一声,一个软玉温香的躯体已经扑了上来。



火热的胴体在扭动,发出了呢声。



暮闻“啪”的一声巨响,东面的一扇窗门震裂开来,砸翻了一座紫檀木花架,哗啦啦跌碎一匹白玉马、两只古玩花瓶。



好梦方圆,忽然发生了这样一件败兴的事。



牢牢的一扇窗门,当然不会自己裂了开来,这是什么人在这紧要关头捣鬼?



白凤子一惊之下,宛如冷水浇头,惊慌中胡乱抓了件衣服穿在身上。



纤手一扬,烛光一闪而灭。



这天香谷以为她尊,捣鬼的绝不是自己的人,显然是外来的强敌。



奇怪的是那扇窗门塌下,一声巨响过后,窗外再无任何声响。



白凤子不禁更加吃惊。



她是个最沉得住气的女人,也是个很自负的女人,自负她的独门武功,自负她的绝世姿容,纵然在强敌环伺之下,也从未慌乱。



而此刻却是如此吃惊。



吃惊的竟是她没听到半声呼叫。



这栋精舍不大,屋外原本布置了七八名巡风的少女,加强对外的警戒。



这些少女都各有一身软硬功夫,有些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比之江湖上的一流好手绝无逊色。



如今都到哪里去了。



难道全被杀了?宰了?



一个英雄人物之所以能造成时势,先须养成羽翼,纠合很多拥护他的人、崇敬他的人、替他卖命的人,若是没有得力的党羽,纵然武功超人,聪明绝顶,凭一人之力,未必能叱咤风云。



白凤子之所以敢在这天香谷兴风作浪,就是自以为羽翼已成。



想不到如今这几个贴身少女,竟然无声无息,叫她如何不惊?



夜色幽暗,星光穿户,除了近处林间偶尔拂过的风声和断续的虫吟,几乎别无半点动静。



她必须弄明白这件事,伸手壁间摘下一柄鸾刀,双足轻轻一点,穿窗而出。



动作灵巧,身法优美之极。



她毕竟是个很细心的女人,掠出之时,鸾刀抡动如风,但见青霜点点,在星光下打闪,护在了周身要害,以防遭到突然而来的袭击。



但什么都没发生,星斗满天,微风动树,依然静寂寂地不见半个人影。



及至扭头一看,不禁立刻一怔。



墙角下赫然躺着五名花衫少女,有的四脚朝天,有的侧身蜷伏,瞪着死鱼般的眼睛。



气息犹存,胴体尚温,看来还是活的,只不过被人制住了穴道。



这一口气来了多少强敌?



若是来的人很多,很难同时掩袭而至,更难不早不晚同时出手。



若是出手有先有后,这人手法之快,委实令人咋舌。



白凤子越想越怕,脸色倏忽数变,忽然身形一闪,绕过左侧墙角。



果然在草丛中又发现三名花衫少女。



情况完全一样.被人制住了穴道,点的是“晕穴”和“哑穴”。



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声。



远远人影闪动,只见两名花衫少女疾疾而来,叫道:“启禀宫主,不好了,不好了……”



雨花宫未落成,名号却已亮出。



“铁笼里走脱了两名囚犯。”一个少女说。



“有这种事?”白凤子震颤了一下,问道:“走掉了什么人?”



“是洛阳龙怀壁,会稽萧季子。”



巧得很,居然就是这两个人,凭武功而论,这两个人在铁笼里算不得顶尖高手,别人没有走脱,偏偏竟是他们两个。



“怎么走脱的?”



“锁打开了。”



“锁?”白凤子睑色迷惘,目射奇光:“是他们自己打开的?”



若是自己能够开锁,何须等到今夜。



这些铁笼的锁,不但装置得极为隐秘,而且十分奇巧,乃是当世名匠公输春所造,据说其先祖就是春秋时代鲁国人公输班。



家传绝艺,天下无双。



公输春如今已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已遭到了杀身的惨祸。



若是真的如此,必与设计这些暗锁有关。



“不,不是。”其中一个少女道:“是个外来的人。身穿蓝衫……”



“总管呢?”白凤子显然不耐。



“追上去啦。”



“穿蓝衫的人?”白凤子忽然想起了柳二呆,蓦的心中一动,闪身转过墙角,重又穿窗而入。



柳二呆绝无分身之术,那个穿蓝衫的人当然不是柳二呆,但柳二呆确是一身蓝衫。



难道柳二呆还有同伙?



既然有本领弄开铁笼,救走了龙怀壁和萧季子,当然也会设法救出柳二呆。



她在想:“莫非刚才这扇门窗……”



没错,软椅上空空荡荡,柳二呆果然人已不见。



终日打雁,居然被雁啄瞎了眼睛,竟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这个调虎离山的人是谁?难道也是那个蓝衫人?



白凤子呆了一呆,饶是她心计深沉,一向机伶无比,一下子也理不出头绪。



她遇到了对手,一个很厉害的对手。



来得突兀,来得神秘莫测。



更奇怪的是这人能在无声无息中施展奇功,瞬息间点倒了她手下八名花衫少女,当然是一等一的绝顶好手,但为什么又不肯正面相对?



这种人最滑溜,也最难应付。



白凤子转过身来,面对着敞开的窗户,陷入了沉思。



她并不在乎逃脱了龙怀壁和萧季子,也不在乎失掉了柳二呆,她耽心的是天香谷从此有了麻烦。



当然,她还得查个明白。



当下身形一晃,重又闪出了窗外,片刻间解开了八名花衫少女的穴道。



“你们是怎么的?”



“启禀宫主。”其中一个为首的少女道:“我们……我们……”



“说,是个怎样的人?”



“人?”那少女道:“我们没见到人。”



“没见到人?”白凤子脸色一寒,沉声道:“难道见到了鬼?”



这女人柔媚起来像是水做的,满面春风;雌威一发,柳眉直竖,就像一团烈火。



“宫……宫主。”那少女吓了一跳:“小……小婢等的确没见到人,只是……只是……



忽然飞来……不知是什么东西……”



看来是被暗器打中了穴道。



这是什么暗器?难道这个人竟练成了百步穿杨、摘叶飞花的神技?



白凤子暗暗惊异,神色为之一变。



但她是个绝不服输的女人,鼻孔哼了哼,口中喃喃道:“这也不算稀罕。”



她好像已隐隐想到了这个人是谁?



但仍然不免奇怪,怎么打得开那两只铁笼十分隐秘的暗锁,哪来的钥匙?



她暗叫一声:“莫非公输春在临死之前……”



风弄竹影,鹊噪庭槐。



柳二呆迷迷糊糊不知昏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只见阳光满窗,不禁讶然一惊,霍地翻身跳起。



他在想:“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睡在这里?”



他记得夜昨误中诡计,一跟斗栽在白凤子手里。正当无计可施之时,忽然倒塌了一扇窗门。



那种突然而来的变化,他也很意外,就在白凤了刚刚溜出不久,接着有个蓝衫人闯了进来。



那蓝衫人青布包头,青纱罩面,他正待发问,那蓝衫人居然出手如风,在他晕穴上拍了一掌。



以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但他心思细密,反应敏捷,对那个蓝衫人越窗而入时的第一印象仍然十分清晰。



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还记得那人一袭宽大的蓝衫,显得极不称身,足见那人的体型本来很细瘦,那袭蓝衫只是临时凑合着穿在身上。



这可以说明,那人原本不是这身打扮。



还有,当他接近的一刹那,他仿佛隐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他敢断定,那不是脂粉的香味,而是从人体上散发出来一种与生俱来的体香。



更明白的说,这种香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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