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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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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出一道法印。一股淡红的光芒绽放于指间,如同血色般绚丽,却比血温柔。他左手成掌平推而出,看似缓慢,却生生将落于头顶的刀锋顿住,那掌中注满了无形真气,便如同一张张开的大网,将撒手慈悲的弯刀凝固其中,再无法落下半分。

    同时右手五指微抬,月白大袖翻卷间红色法光倾斜而出,那原本风驰电掣射至面前的羽箭竟瞬间失去威力,变得犹如孩子见到母亲般乖顺。楔子只是轻轻地,轻轻地用两根指头夹住羽箭,仿佛夹住一朵花般优雅。

    然而此刻,一直未动之人动了。

    早已暗暗扣在掌心的东西瞬间抛出,无衣师尹勾起唇角,“在天舞神司面前,他们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无用。这世间能真正堪为你对手者,又有几人?”

    余光瞥见那人手指一扬,楔子已警觉地向后飞跃而起。耳中只闻“轰隆”一声巨响,爆炸的余波冲击得他又退后数丈。原来师尹抛出的竟是霹雳火药弹,瞬间便将方才楔子立足之地炸出丈深的大坑。

    烟尘漫天而起,楔子人未落地,耳中听闻轻微破风之声,面色不禁微变。左足在一旁树桠上一点,身子又腾空翻退而去。再闻轰隆巨响,果然又是一粒火药弹。

    “哎呀呀~吾人未被你炸死,耳朵先要被你给震聋了。”烟尘中传来楔子笑语。

    “截住他,逼他上去!”师尹一声令下,两条人影迅速窜上前去。师尹负手而追,微笑着又送给那人一粒火药弹,“耶~吾素来最恨好友听觉太好,总是偷听他人隐私,如今震聋了才大快人心。”

    身后是接二连三的爆炸,两旁又有弯刀和羽箭夹攻而来,纵使楔子武艺超群,此时也施展不开,不得不被逼连连倒退。四人追追打打,待楔子发觉他已被三人逼上孤星崖时,心里不由叫了声苦。

    身旁两人倒是其次,唯那炸弹很是毒辣,每次都似算好了他之落脚处,抢先便送他一粒。迫使他不得不按照师尹算计好的路线退去,楔子蓦然回头,瞥见不远处陡峭的孤星崖上云蒸雾绕,那是怎样的一处千壑绝壁,他自然知晓。

    吾不死你不休,是么?楔子沉下脸来,紫瞳张开映射出一片清冷,如今真是什么也不必说了,你我终须一战。

    再不顾身旁二人攻势,楔子一声轻喝,不退反进,挥掌直劈师尹而去。师尹见那月白衣袖卷至面前,带来一阵寒冷杀意,想也不想反手又是一粒火药弹弹出,口中呼道:“上去!”

    那人身上简直有发不完的火药弹,楔子无奈,掌未打完已被迫飞身而起,在空中翩跹几个翻转,轻轻落在地面。

    爆炸的烟尘逐渐散去,那三人反不再追击,停下攻势,自楔子模糊视线中缓缓步出——他们自不必着急,因为那人已被他们成功逼至孤星崖。

    孤星崖,深渊绝壁,便在那人脚跟之后。

    无衣师尹当先行来,脸上犹是温雅微笑,“好友,你已无路可退。”

    如今皆是生前梦,一任风霜了烟尘

    孤星崖上,一紫一白两道人影静静对立。

    山风呼啸,打着旋自两人身侧跑过,卷起满地枯叶衰草,交错在二人深浅明灭的视线里。

    骨碌碌一声,有小石子随风滚过脚边,落入身后的断崖绝壁,再无声息。

    楔子微微抬眸,盯住眼前人形。奇怪,分明是六月初夏时节,为何这山风吹到身上,竟觉冰寒入心。“师尹,你可愿与吾单独一战。”

    那人淡淡漠漠的紫瞳映射过来,那双素日幽深不见底的眼帘里忽现一丝难得的光华,如烈火般炙热,又如霜雪般寒冷。无衣师尹心中一时不知作何滋味,脸上神色却是不变,“你我相交数十载,平日虽互有切磋,但从未真正分出过胜负。师尹内心早已期盼有这一天,能亲自讨教慈光之塔的惊叹。”

    楔子淡淡笑起,无悲亦无喜,一双手掌平平摊举胸前,“是生是死,由此而终。”

    无衣师尹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站着。许久,他亦将手中如意香炉缓缓举起,“请。”

    那一字落地,两人同时出手。

    紫白两道人影化作两条绝美光华,身形都是快得不及眨眼。无衣师尹手中如意香炉幻化腾飞,疾打楔子周身要穴。楔子身若翩舞,双掌看似轻盈却是赫赫生风,挥洒间已将香炉来势尽数化解。

    两人平日私下里也没少比试较量,对各自招式早已烂熟于胸。是以师尹肩膀一动,楔子便知他何招上手,同样楔子手臂微抬,师尹便了然掌风会击向何处。

    两人出手化招均是极快,旁人根本看不清其中招式变化。只见两条人影在千丈绝壁边倏忽飞舞,在那危险至极的方寸之地跃上跃下。

    撒手慈悲与一羽赐命在旁越看越心惊,越看后背越是冷汗沁沁。眼见那打斗的两人皆立足于悬崖边上,稍有失足便会坠落那绝命深渊。两人屏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师尹一个不慎从此万劫不复。

    忽闻一声轻叱,如意香炉凛冽破风,从右侧直取楔子小腹。楔子挥掌急挡,身形受师尹内力冲击倾向后方。眼前紫芒一闪,无衣师尹五指成钩,已直扣面门而来。那五指来得太快,楔子闪避不及,只得微微倒退

    但他岂能退,身后已是断崖!

    一脚踏空,心知不妙。危急间楔子面不改色,足尖在崖沿上一点一踏,身子已拔地而起。他旋身至半空中,余光睨见身后大好风光——这么深的绝壁,掉下去铁定没命罢。

    来不及多想,拔空的身子已直直坠落下去。楔子紫瞳微亮,右手化掌为指,闪电般扣向离他最近的那袭紫衣。无衣师尹手中香炉飞出直点他手腕,岂料楔子左手忽地至下穿出,出其不意地搭上他肩膀。

    一股大力至肩上传来,眼看那人就要将自己也一并拉下去。无衣师尹微一踉跄,忙运气飞身急退。只见眼前白衣一闪,那人也借由自身之力自崖边窜上。

    无衣师尹心里怒急,眼神更冷,不待那人立稳便是双腿连环踢出。楔子侧身避过一脚,手指反扣那人脚背,那人脚背却如鱼般滑溜,自他五指间游出,又朝他脖颈踢来。

    楔子俯身避过那暴利腿风,双掌拍向师尹胸腹。只闻“啵”的一声,已是与那人对上一掌。熟悉的内力至掌间传来,那是曾经与他对持过无数次,却又陪伴他无数次的

    他微扬头,正巧那人亦垂首,黑色的眸与紫色的瞳不期然相对,撞击到一起。

    那一刻,他们都在彼此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那永远温润的墨黑,那永远浅淡的暗紫,熟悉得简直令人心里发酸呐。那朝朝暮暮月月年年都伴在身侧之人,为何如今竟是立在对面。

    墨渊般的眼中忽有痛楚闪过,楔子看得清晰,也因那痛楚而微微动容,心内没来由地软了。他愣在原地,双掌仍与那人相对,动了动嘴唇,似欲说什么,但猛然飞入视线的利光却不容他再开口。

    仓促间楔子撤掌低头,飞旋的如意香炉偏了毫厘,击在他束发的长簪上。“咔嚓”一声清脆,玉簪应声而断。紫发顿时倾泻而出,随风翻飞,掩去他的面容。

    垂落的长发滑过无衣师尹的手背,带着那人一贯的薄凉体温,如水柔软。无衣师尹微微一颤,视线不自觉地追随那紫发而去,直至定在那人半掩的面上。心里忽觉后悔起来,也不知后悔什么,只觉血液里的莫名钝痛,再也掩饰不住。

    “好友——”他轻呼。

    那人抬眸瞥向他,方才一瞬的动容早已不复,“这一声好友,楔子再当不起。”

    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么,若不然,他为何听见那莫名裂开的声音?沸腾的血液再次复归冰冷,无衣师尹微抬的手臂缓缓落下,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浓睫低垂,将那眼中动摇凄然的温柔,一点一点,逐渐掩去。

    “还要打么?”那声音陌生得令他几乎不识。

    他冷冷而笑,“为何要停!”

    孔雀披风狷狂地向后扬起,伴随着如意香炉划开锐利光华。无衣师尹出手直挑那人命门,却见紫发白衣的楔子不退不避,脚步不移,指掌间带着十二分的压迫寒意飞快打出。

    掌风后发先至,竟生生冲破了师尹发出的十二道气劲,瞬间扑至面门。无衣师尹反应亦是极快,收手变招间掌风从面颊边险险擦过。忽见眼前白衣一卷,楔子掌力再催一重,右掌未撤左掌又拍了过来。

    这下出手再不留情了?无衣师尹全力应招,余光微微扫过,见那人原本和煦的眉眼如今却多了一层霜华,那敛去笑意后肃然的面容更显出与往昔不同的英俊。

    无衣师尹低喝一声,宽大衣袂顺风而退,飞至空中迅疾地数个转身,如意香炉卷起漫天光华直罩楔子周身。楔子身快如电,双掌刷刷劈开两道劲风,白衣一闪直追紫衣退势而去。

    两人均腾于空中,近身肢接,你来我往眨眼便拆了十余招,旁人直看得眼花缭乱,几乎都快分不出谁是谁来。忽闻“啵”的一声闷响,紫衫仓皇坠下,落地时犹退了两步。无衣师尹脸色半白,一手抚胸,两撇纤长的眉毛轻轻拧起,从那略显粗重的气息来看,显然已是受创。

    一旁观战的两人脸色大变,赶忙扑身上前,却哪里快得过楔子身法。眼见一击得手,楔子不容那人援兵,飞身一掌直盖师尹天灵。

    危急关头,无衣师尹眼神瞬间森冷,再不迟疑,袖袍间唯一仅剩的一粒霹雳火药弹扬手而出。见到那人掌间一颗黑球飞出,楔子一贯沉稳的脸上也不禁变色,前扑之势瞬间化作向后倒退。

    “轰隆”一声巨响回荡在山谷,烟尘再次笼罩了注定不得平静的孤星崖。爆炸余波过于强大,连同师尹本身亦被震退数步。待到他再抬首时,只来得及看见那抹素淡的白,飞快地远离自己视线,然后,无边无际地坠落下去

    “好友——”那一刻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地扑了上去。

    他觉得自己的速度从未如此快过,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的轻功从未如此差劲过。那今生最熟悉的人明明就在自己面前,但当他伸出手去时,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袂。

    月白衣袖不堪重负,“嘶“地一声断裂,他的脑海“轰”地顿时空白,耳边只闻一声轻微,萧索,而又苦涩的低笑,手中布帛尚余那人身上清冷温度,然而那人呢,那人呢?

    那人缓缓张开双臂,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衣衫都在山风猛烈的鼓动下狂乱飞扬,只留给他一个倦怠而复杂的匆忙眼神,便迅速坠落于那无边的深渊。

    他只觉全身血液从头到脚都凝固了,一时之间再也不能动弹。那袭白衣终于化作凄美的光束,陨落在那片最深沉的黑暗里。那个人优美如初地抽开手,与他做了最决绝的告别。

    满意了么?称心了么?如愿了么?唯一一个掌握着自己秘密的人终于死了,是该开心罢,是该庆祝罢?

    他微微咧开嘴,却发现早已笑不出。

    那人走了,便如同昔日离去时一样,不曾留给自己任何希望与温暖。很无情不是么,那人始终徘徊于自己世界之外,若即若离却又袖手旁观,我行我素得不肯回头。

    然如今你再也无须回头,而某些藏了许久的心思,吾亦再没机会对你说出。

    正如你所言“是生是死,由此而终”,你我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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