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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大唐自在行-第327章

小说: 大唐自在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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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的种子。对他这种修为的人来说,修练精神和心灵更重要。而他这两年却在苦苦修炼内力,因小失大。 颓而后振,败而后成者在心,而不在力。 跋锋寒也暗呼好险,若不是有元越泽洗髓伐毛,又苦研那几门高深心法,今日他必横死当场。此刻毕玄贯入他体内的灼热真气依旧未被全部化去,五内如焚的滋味非同小可。可见毕玄两年来内功修为至何等骇人听闻的地步。 呐喊喝彩声渐渐小了下去,天地一片寂静,时间似若停上了它永不留步的逍逝。 与跋锋寒对视许久,毕玄始柔声道:“告诉我,你也是塞外人,为何这般相信元越泽?”

跋锋寒闪动着异芒的眼神罩定毕玄,长笑道:“元兄是忠是奸,后世自有公论。跋锋寒不但佩服他的真诚,更佩服他的抱负!”

毕玄冷冷地道:“抱负?”

跋锋寒点头道:“元兄非要杀光所有人,只是不允许野心家的出现,比如颉利。”

毕玄不屑道:“他算什么东西?他为自己的民族着想就是抱负,我们为自己的民族着想就成了野心家?”

傅君婥满含煞气的娇哼声传来。 跋锋寒立刻抬起左臂,淡然自若地道:“军事是政治一种极端的形式,是流血的政治,一旦诉诸武力,最后只能以存亡来解决。国与国间如此,人与人间亦是如此,故强者称王。彼此间立场不同,看法和观点自然不同,若武尊还想斗下去,我奉陪到底。”

毕玄露出深思的神色。 寇仲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道:“颉利已被大明圣尊冒充的人利用,圣者竟会无视。可见阁下的心还在俗世,已被宁真人远远抛下!”

他这话并不客气,毕玄为之一愕,双目神光大盛,紧望向寇仲。面色数变后,才道:“什么大明圣尊,本人并不知晓。莫非宁道兄再不理俗务了?”

寇仲等人这才知晓原来毕玄根本不知道刘昱与颉利勾结一事。傅君婥的声音传来道:“宁真人与玉妍姐一战后收获不小,又亲眼目睹邪王与婠儿一战,已与四大圣僧共同隐退深山,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邪王得证大道,宁道奇与四大圣僧亦不远矣。毕玄闻言一呆,继而露出惭愧的神色。 跋锋寒柔声道:“过去是不必要的负担,武尊乃具大智慧之人,难道仍放不下那些荣耀和战争吗?”

突厥战士见毕玄明显露出软弱的神态,心中大急,却有不敢开口喝骂,惟有以能杀死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敌人。 毕玄仰望月,双目射出深邃无边、秘不可测的采芒,喃喃道:“我们的时代过去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音量细至不可听闻,低回无限。 刘黑闼若有所思地道:“新旧交替只是表象和自然展的必要,人的精神不是可以延续的吗?”

寇仲等人软硬兼施,说到底只是以武者的身份敬重毕玄。且他们目前大占优势,就算毕玄不肯退缩,也难挽救颉利的败亡命运。 作人还是留点余地的好。 毕玄忽地扔掉狼矛,腾空而起,道:“本人会亲自与大汗求证你们的话是否属实,若真如此,毕玄亦将不再过问世事,潜心向道;若你们有半句虚言,毕玄定当再来请教高明!”

长笑声中,他伟岸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空里。 突厥军阵出奇地一片安静。 跋锋寒与恢复力气的塔克拉玛干步回少帅军一方。 突厥号角突起,远处蹄声震撼大地。 “锵!”

井中月出鞘。 寇仲哈哈大笑,擎刀断喝:“兄弟们,撤!”

元越泽在无双国已逗留了三个多月,全心为最后一战做着积极准备。 尚秀芳没有离开,因为元越泽绝不允许别人再拿他身边的人要挟自己。尚秀芳得见自己娘亲并未辞世,又有石青璇这奇女作伴,也不寂寞。 新年过后,单美仙带着一大群女子在黑王的带领下找到无双国。 元越泽登时头大如斗,连明月都看得目瞪口呆。 能来的如独孤凤、白清儿,不能来的如沈落雁、婠婠,全都来了。甚至连张出尘、沙芷菁、宗湘花等女都在。(龙套众女只在公共版提这一句,抱歉。一行数十人呼呼啦啦,当真称得上沙漠里最美的风景线。 明月皱眉瞟了呆头鸟样的元越泽一眼,将众女请入大会客厅。 人多嘈杂,沈落雁给了元越泽一个媚眼,元越泽立即明白过来,也没多问。 用过午饭后,明月着尚秀芳带初来乍到的诸女出去游玩,她则与多年好友单美仙到闺房叙旧,只留下沈落雁和婠婠陪着元越泽。 元越泽连亲带啃,过了一番手足瘾后,才放开二女。二女压抑的情火差点一不可收拾。好在她们都是聪慧的女子,强行平静下来后开始对元越泽报告中原形势。 当日沈落雁以与烈风一战后伤势过重,而洛阳军又不能没有领为借口,将城主之位让出,惹得一片哗然。百姓们大都担心沈落雁的身体,而不是洛阳军的领袖。沈落雁与虚行之、杨公卿等人作了场戏,以宋师道军功不俗,年轻有为为理由,将城主位置让给他。沈落雁则退至幕后“养伤。”

当日毕玄离开后,寇仲以诱敌之计引敌深入,继而反扑,穷追猛打下金狼军损失惨重。毕玄在那之后再也没出现。两个月后,金狼军终被全歼,死守幽州的李神通和李艺投降,连带着墙头草高开道也选择投降;宋师道方面则是一路高歌猛进,与少帅军将大半河北和山西完全控制。宗湘花当日与跋锋寒同来中原,就是为突利送信的,双方准备在春天时会师统万城,一举攻下东突厥汗廷。 关中方面,在入冬前遭到颉利金狼军偷袭,只有四万守军的李元吉根本不是颉利对手,虽能死守牢固的长安,却因内部不满声渐高,军心涣散而无可奈何下选择臣服颉利。金狼军进入长安开始烧杀抢掠,长安百姓纷纷出逃。 长江流域,宋智和宋鲁已对萧铣和朱粲下了最后通牒,决战将在春天爆。成都的宋家军也准备北上攻取汉中。 形势一片大好。 想到李唐的骨肉相残和覆亡,元越泽心中感叹,却不知该如何告诉李秀宁,她有权知道这些事情。在想到长安的惨像,心中对颉利的恨意狂升。 沈落雁仿佛明白他的心意似的,安慰道:“当日我一听李世民后退,就知事情不简单,立即送信给美仙姐。打算救出李世民,让他到当个百姓算了,岂知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救出被李元吉特别留下准备yin辱的几位王妃、贵妃和纪倩。胡小仙,唉!她的命运则要悲惨许多,突厥人占领长安,大肆抢夺,将胡佛财产洗劫一空后,又对胡小仙生出野心,胡佛万念俱灰,拼死护着胡小仙逃了出来,她和纪倩情绪都不大好,所以留在洛阳。”

元越泽记起胡小仙送给自己的项链,双眼杀机一闪。同时由知她是为李秀宁着想,当即感激不已。 又一通热吻后,沈落雁喘息着笑道:“真要感谢烈风呢,行之还在为权力交接而日夜犯愁,岂知这么轻易便解决了。”

婠婠嗔道:“看你怎么应付这么多女人!”

沈落雁想起婠婠每次到达灵感颠峰时都要大叫“吸干你”便含笑揶揄道:“婠儿怕是一辈子也吸不干他了!”

婠婠小脸微红,瞪了沈落雁一眼。 元越泽苦笑道:“现在终于好了,大明尊教只剩下刘昱一人,他一死,万事可定。我们终于可以回去过逍遥日子了!”

沈落雁道:“婠儿快数数,我们到底有多少姐妹了?”

婠婠像小女孩儿般竖起可爱的手指,点着手指道:“除了今趟来的三十四人,还有郑当家、连嫦、圣门三位长老、范采琪、师妃暄、梵清惠……”

接着小手伸过来挤弄他的俊脸,嘟嘴道:“明月阿姨你也不放过吧!过四十个啦!”

这他娘的哪里是种马,简直是种猪! 元越泽抱头叫道:“饶了我吧!好在终于要完结了!我解脱了,某人也要解脱了!”

沈落雁奇道:“某人是谁?”

元越泽恨恨地道:“就是那个操纵我命运的混蛋!”

门外突然传来一把长笑声,道:“谁敢操纵贤婿的命运?”

第一百五十九章 帝皇梦断

    门开,走进来的竟是失踪两年的云帅。面带倦意的祝玉妍跟在他身侧。 婠婠一声欢呼,起身扑到祝玉妍怀中。 父女间心灵相通,莲柔第一时间寻来,哭得一塌糊涂。 众人落座后,相互讲起这段日子的经历。 云帅当日负责追查刘昱的消息,结果一路追到波斯欧陆,一年多后才醒悟到上当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刘昱怎会蠢到只顾逃跑?返回西域,云帅一边继续打探刘昱的消息,一边与统叶护摊牌。统叶护虽野心勃勃,时刻准备东侵,却也不是个没头脑的人,深知云帅的苦心。因为洛阳军、少帅军、宋家军势如破竹,颉利就算霸占了长安,因不得人心,赢面也不大。一旦兵败,定祸及族人。经过一段日子思索,统叶护依旧拿不了主意。云帅也不为难他,只要他不选择出兵,就不会害及西突厥人。今日听到元越泽不久后就要与刘昱决战,自然欣喜万分。假若刘昱死去,无论颉利和统叶护,将再无依仗。 祝玉妍多日来一直负责东奔西走,主要就是负责搜索生死不明的云帅。今日恰好与准备东入中原的云帅碰上。 莲柔小女孩般拉着云帅出去游玩,元越泽咸猪手开始伸向祝玉妍师徒。 祝玉妍大窘,慌忙按住他的怪手,轻声道:“我将你与刘昱之战的消息‘’了出去,届时会有你意想不到的观战者呢!”

元越泽心中一动,怪笑道:“怪不得你精神这样差,就让在下将自己献出,为祝后疗伤。”

说完放开她,挽着跃跃欲试的沈落雁与婠婠,起身往内堂走去。 祝玉妍霞烧玉颊,羞不自胜,秀眸中闪过一抹令人陶醉的秋波。想扭身离去,腿却像生了根似的无法提起,最后猛一跺脚,跟了过去。 将三女折腾得死去活来,直接昏睡过去,元越泽才为她们拉好被子,独自步向李秀宁的闺房。 整齐干净的房间内,李秀宁斜靠在长皮椅上读书。她秀简单束起,上着窄袖粉红色上衣,下着白色长裙,尽现曲线,光洁晶莹的一双玉…足可爱之极,慵懒娇俏中带着一股与天生的高贵典雅,如花玉容里带着一丝忧郁憔悴的神态,却益显她楚楚动人、我儿犹怜的姿采。 见到元越泽推门而入,她欲起身迎接,元越泽一闪来到她身侧,将她按下。 先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点一口,再紧紧抱住她柔软火热的香躯,元越泽的目光落在长椅边那双五彩国花锦锈鞋上,心中泛起酸痛感。 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将李唐覆灭的事情讲出。 李秀宁天资聪慧,刚刚见他皱眉入房,已猜到他的几分心思,纤指立刻按上他的嘴唇,秀额紧贴在他胸口,轻声道:“什么也不要说,李秀宁不是早就死了吗?”

元越泽爱怜地探手轻抚她嫩滑的脸蛋,苦笑道:“秀宁怎么没有出去游玩?”

李秀宁平静地答道:“连青璇那么爱静的人都和她们胡闹去了,因为我们很快就将归隐,她想再好好感受一番无双国的风情。”

元越泽察觉到胸口湿了一片,无奈地抚上她的香背,柔声道:“哭吧,哭出来好点。”

李秀宁再也忍不住,藕臂死死缠住他的后背,香肩开始剧烈抽搐。 无论被父兄如何利用,血缘上的纽带和牵绊是上天都无法改变的。强如“邪王”石之轩都做不到淡然无视,何况李秀宁? 这种无声的抽泣远比号啕大哭更凄凉。 元越泽不断将真气渡到她身体里,不知哭了多久,李秀宁才挺直腰身,幽幽地道:“我该死,害夫君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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