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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大唐自在行-第261章

小说: 大唐自在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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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建筑物之上的钟鼓楼,与四门形成对衬。

商肆集中在十字大街两旁,前店后居,民居多为四合院落。

无论店铺民居,均以青砖灰瓦白石等较耐用的建材筑成,朴实无华,不惧风沙,形成有别于中土其他城市的景观。但最大的特色是汉夷杂处的情况。元越泽混在入城队伍中进城,缓行半条大街,碰上的外族人比汉人多得多。且民风强悍,衔上往来者无不有兵器弓矢随身,步行者少骑马者多,所以店铺外均设有马栏,供人系马。

抵山海县城后,他更深切体会到杜兴为何能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称王、称霸的原因:在外族势大而本土人势弱的状况下,高开道既管不到这北疆最后一座县城,更不敢管。街上下见半个燕兵,亦不用缴税入城。在这里强者才能称王,亦只有最强大的势力,才能维持这里松散而不成文的规矩秩序,一切以江湖规则行事,故杜兴这种在关外、关内均深具影响力的地方大豪,始有当家主事的力量。

山海县城比渔阳更热闹繁荣,奔了两日的元越泽看得津津有味。

他最讨厌被人围观,所以入城时已运功将眼神收敛,但此刻突然感到有人在暗中监视他,当即心中大乐,心忖最好是杜兴的手下,那老子就能好好折腾一番了。

一穿着普通的年轻后生突然撞了上来,低头道歉后,急匆匆走了。

元越泽打开他塞过来的布团,接着展开身形,穿过几条小巷,确定没人跟踪后,奔往城外。

在城东三里处,一个颇为精灵的青年正在等他。

元越泽大步上前,道:“阁下何人,为何约我来此地?”

那青年正崇拜地看着他,嫩脸一红,道:“小子任俊,是大小姐手下,见过元爷。”

元越泽笑道:“原来是翟大小姐手下,你今年多大。”

任俊恭敬道:“小子今年二十有一。”

元越泽道:“我二十六,你叫我声‘大哥’吧,我不喜欢被人称做‘爷’。是了,你叫我出来有事吗?”

任俊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元越泽可是中外武林声名最盛的高手,以二十多岁的年龄败尽中原南北,草原大漠的各路武学宗师,他对自己如此亲切已是让人不敢相信,更遑论与他称兄道弟,闻言忙道:“大小姐安排小子来与东北分号人商谈帐目,我前晚才到山海关,得知大小姐在此开设的分店‘义胜隆’被杜兴派人封店,所有人员都被囚禁起来,花了一整天时间,小子才打探到原来杜兴被元……大哥给废了一条腿,准备以我们的人要挟大哥,我花大价钱买通他的一个手下,得到大哥的画像,便一直在街上巡视,从衣着上认出你的,只是眼神不太像。”

元越泽失声道:“什么!”

任俊好奇地盯着他。

他吃惊的并非是杜兴以人质要挟他,而是杜兴是怎么知道萧贝就是元越泽的,听任俊的说法,他把握到一丝线索,放杜兴走时,他已经开始怀疑元越泽的身份,而元越泽的相貌,也定有好事者画了下来流传,杜兴该是得到了画像,才认出元越泽的。明知元越泽不好惹,杜兴依旧敢来犯他,可见此人睚眦必报和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心理,贝叔群对他的评价确不过分。

元越泽大笑一声,将手按在任俊肩膀上,神态从容,双目透射出充满强大自信的闪闪神光,道:“小俊不必担心,杜兴要完了,北霸帮也将垮掉。”

任俊受宠若惊时,一把熟悉悦耳声在背后响起,似嗔若怨地道:“夫君终于来了。”

破风声由天而至,吓了任俊一大跳,只见黑王双翅遮天蔽日,盘旋而下,十多丈外立着一个气质出尘的绝色女子,不是素素尚有何人。

元越泽放开任俊,扑上去将素素的香躯一把抱个结实,大嘴狠狠地吻上她的樱唇,宣泄着两个多月未见的思念之情。

一番口舌纠缠后,素素娇喘吁吁,望了一眼别过身子的任俊,又横了元越泽一眼,笑道:“小俊怎么这样害羞了?”

任俊大窘,不敢转身,他脸皮极嫩,无法想象当年只是一个婢女的素素会变化这样大,更敌不过她的调侃。

二人来到任俊身边,任俊不得不转过身来,他脸上红了一大片,教元越泽心生感慨:一转眼,自己入世许多年了,当年自己初见单美仙时,不也是这样吗?成长的过程可以收获一些东西,同样也失去了一些东西,比如青涩单纯的心。

元越泽接近山海关时,已派出黑王去找寻素素,二人气息上极为相似,又异于常人,所以黑王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素素,素素凭借它身上的味道,知道是元越泽来了,立即赶来相见。

三人就地围坐,互相交换信息。

任俊听到竟是拜紫亭在幕后操作一切,不禁怒从心起,喝道:“我们那批皮货就是透过拜紫亭向回纥人买的,大小姐曾说过,此人野心颇大,本身无论才智武功均非常了得,绝不简单。想不到竟下作至此,哪有资格作为一国之主!”

元越泽以老气横秋的口吻道:“小俊的人生经验仍未够丰富,习惯了高高在上,受人顶礼膜拜的人都是沉迷权利的,为保住一切,又或爬得更高,会不惜任何手段的,否则他们的心灵会空虚得厉害,活着比死还难受。”

任俊默默点头,想起李密那直娘贼当日害死大龙头翟让一事,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素素听说杜兴的行为后,恨声道:“此人如此可恶,今晚我们就分头行动,夫君去干掉他,我去救人。”

任俊呆头鸟一般地望着体形壮硕的黑王在一旁散步,闻言后更是傻兮兮地望回素素美若天仙的俏脸,素素白了他一眼,道:“小俊若无事,可以随我们到塞北走一趟,有夫君教你练气,总结招意,对你提升修为大有帮助,无论是为保护大小姐还是追求自己人生梦想,对你都是有利无害。”

看到素素如今飞黄腾达,依旧不忘旧日交情,任俊心中大喜,接着面露难色地道:“我也想随素姐和元大哥出去见见世面,但帐目的事怎办呢?”

素素道:“我给大小姐修书一封就可以了,也不差你一个人。”

任俊立即点头。

元越泽双目精光闪闪地打量任俊半晌,手腕一翻,取出一柄造型古朴,通体碧绿,长四尺二的直砍刀,扔到任俊手上道:“咱们既是兄弟相称,小俊又是使刀的,这把刀就送你当见面礼吧!”

任俊一阵感动,像对待心爱宝贝一样轻轻摩挲着这把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凡品的宝刀,入手微凉,神清气爽,猛地拜倒地上道:“元大哥如此待我,小俊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元越泽把他扶起来坐好,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可不是要买你忠心,只是觉得你体质才情,皆是上上之选,现在虽仍只是块璞玉,但只要加以琢磨,必成美玉,前途无可限量罢了,大家兄弟还客气什么。”

顿了一顿,叹道:“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除小仲外,中原将再多一位刀道大宗师。”

任俊的热泪,再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憧憬的梦想,终有可能变成铁般的现实。

待他擦干喜悦的泪水,元越泽又问起素素与鬼煞的交锋情况。

素素嘟长小嘴,道:“我可以肯定从未见过那人,他身材瘦小,武功非常邪门,我差点中了他的高明精神邪术,拼着硬吃一掌,与他来了个两败俱伤,我花了十天才把邪气迫出,听人说他又在室韦盗人胎盘,气死我了。”

元越泽大感头痛,叹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除了刘昱和法后外,还有这样一个可怕的高手,我的行踪既已泄露,解决完杜兴后,我们立即赶往室韦,争取在拜紫亭立国前解决好此事。”

三人开始详谈营救计划。

亥时初,整个山海县一片静寂。

惟坐落在城中心的北霸帮总舵‘霸王府’依旧一片灯火通明,一派宏伟大气,气象万千的景象。

后院书房内端坐两人,一人自然是“霸王”杜兴,另一人竟是没有出席北疆武林大会的长白派派主,“知世郎”王薄。

二人默然对坐。

良久,杜兴平静地道:“布置没问题了吗?”

王薄眼中闪过鄙夷,他清楚感觉到杜兴内心的恐慌,此刻,杜兴再没了那分霸王的气势的胆色,只是一只被人拔掉牙齿的老虎。

王薄因去年受元越泽数次挫败,不知悔改,反是心生怨恨,这次又是背后支持杜兴一统北疆的人,岂知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萧贝将筹划了许久的大计给破坏掉。杜兴更是被人废掉一只腿,回到山海县后,与等在这里的王薄一描述,王薄立即取出一幅画像,上面画的正是他的大仇家元越泽,杜兴这才知道惹上的是个多么棘手的人物。通过二人交流,王薄觉杜兴遇到的元越泽远没有当日在洛阳是强悍,于是安慰杜兴“此子为人狡猾,这次若不是我,天下人还都以为他在洛阳闭关呢!”

杜兴骑马回到山海县时,并未有人觉他的腿伤,在受王薄挑…拨以及内心无法忍受此等大辱,他同意与王薄合作,一边大肆宣传元越泽并未在洛阳,而是来到东北,一边准备以翟娇手下诱元越泽前来,再以陷阱和过万帮众围杀他。王薄巧舌如簧,给他讲了许多大道理,诸如“元越泽体内穿有刀枪不入的铠甲,只要先困住他,饿上十天半月,还不是认我们处置!”

接着又分析元越泽不会立即杀掉杜兴,因为王薄认为元越泽在此与李唐大战一触即的时刻离开洛阳,无非就是要到处网罗各方势力,收买人心,那么他必须要顾及北疆数城人民的安全。杜兴代表的是一种能平衡关内外的势力,成为外族与高开道之间一个缓冲。只要杜兴能控制山海关,突厥和契丹人就不怕高开道敢不看他们的脸色做人,也不会一时急于入侵中原,这样受益的还是百姓。若杜兴被杀,这微妙的平衡势被摧毁,高开道将与外族展开对山海关的争夺战,最后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今天元越泽终于来到山海关了,探子也回报他曾到过翟娇的分点门口观察,又与下午刚回来的荆抗会过面,杜兴越想越不对劲:元越泽是北疆武林的大恩人,各方势力很可能暂时合作,抗御一旦因他死后而带来的外族入侵,且塞北民族正因渤海国立国而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各自的阴谋,暂时恐怕不会理会山海关之事,只要高开道与荆抗等武林人士合作,完全可以一鼓作气控制住混乱的山海关。若他死了,上到高开道,下到受惯他鱼肉的普通百姓,受益者遍地都是。

所以他才有那么泄气的一问。

王薄嘿嘿一笑,道:“杜兄勿要担心,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元越泽再狂妄,也得顾及翟娇那批手下的安全,他只得一人,就算恨你入骨,也顾不过来整件事,他若是今晚硬闯这里就更好了,我们近万伏兵定可困死他。他要是不敢来,明日我们就派人引他上当,断魂谷口处的‘绝命石’重逾两万斤,可是当年鲁妙子的神作。嘿!杜兄莫要那样看我,虽说元越泽与鲁妙子是翁婿关系,但我得到确切消息说元越泽在长安时竟是通过挖地道进入杨公宝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脑袋不行,学不来鲁妙子那高明的机关之术,自然闯都不敢闯。我们此次行动要旨在一个‘快’字,日后就算被他的亲人觉,亦为时晚矣!”

杜兴听得他长篇大论,还未来得及吁出一口气,就听门外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道:“若非看在嬷嬷面上,你王薄早该去地狱报道了,竟还敢算计我,真是茅坑里点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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