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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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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往今来,能征服这片大漠的传奇人物,又能有几人?
而寂璟敖,显然是这寥寥无几中的一人。
寂璟敖……
此刻,他是在金墉关,还是在赶回来的路上?
……
戒贤已被扶进了马车里,瑾烟亦步亦趋地跟着施醉卿,施醉卿跳上马车,回头对她道:“还不快回去?”

☆、154。第154章 恩爱鸳鸯

戒贤已被扶进了马车里,瑾烟亦步亦趋地跟着施醉卿,施醉卿跳上马车,回头对她道:“还不快回去?”
瑾烟知自己不能阻止施醉卿去敦商,更不能说服施醉卿带上自己,她闷着声道:“瑾烟送送督主……”
施醉卿不由得笑了一声,瑾烟道:“督主一定要保重。”
“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施醉卿抬了抬手,将冷飞流和萧庭唤了过来,施醉卿对冷飞流道:“送瑾烟回玄武行宫。”,随后又对萧庭道:“萧庭,你随本督一同去敦商。”
萧庭神色一变,迟疑地拱手,道:“是,督主。”
这辆马车雕饰极其简单,只有几个简单的祥云图案盘桓在车身上,低调内敛,但其金丝楠木的材质却彰显了马车的气度不凡,
施醉卿弯腰走进了车内,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金丝楠木本身香气清新宜人,与这檀香之味纠缠不休,嗅起来反而有几丝苦涩的药味——而这药味,便是最好的疗伤圣品。
戒贤换了一身干爽的沉红色袈裟,红色深沉的颜色映衬着他苍白失血的脸庞,有些异样的妖艳,却让眼前这如佛如仙的男子,多了几分世俗红尘的气质来。
萧庭挥了挥马鞭,马车缓缓启动,马蹄娓娓,向着远方的敦商国度缓缓行驶而去……
施醉卿捏过戒贤的手腕仔细探了探,戒贤本身并未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而已,而沈惊尘又不惜以良药医治,他的伤好得很是快,如今从脉象看来,已然是无大碍了。
戒贤始终闭着眼,施醉卿放开他的手后,他便开始念经,手中的黑檀木佛珠极有规律地转动着,光晕不断流转,施醉卿微微阖着眼,抱着双臂,听着那低低沉沉的诵经声,像来自千年前佛祖遗留人间的箴言。
马车平坦地行驶,地平线上也逶迤出长长的车辙痕迹,施醉卿在戒贤的念经声中小小的憩息了一下,睁开眼时,那诵经声还未散去,施醉卿瞟了一眼倒垂在马车顶中的沙漏,掏了掏耳朵道:“大师,你已经念了一个多时辰多了。”
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就算是天籁,也有听厌的时候,更何况这佛经内容千篇一律,戒贤的声调更是波澜不惊,如同死水,索然无味之下,的确很难让人再听下去。
戒贤睁开眼,眼中大智大慧的睿智之光很难让人忽视,当然,能将名不见经传的佛门宗教在赤炎大陆发扬光大,成为第一宗教,而他本人则成为宗教中的核心人物,自然比不得泛泛之辈。
戒贤扯开了苍白的唇,道:“施主一生杀戮太重,冤魂厉鬼难散,贫僧这经,是念给施主身边的魑魅魍魉听得,也希望施主能听在心中,早日向佛,以慈悲之心善待天下百姓。”
戒贤将这番大义说的诚恳真挚,施醉卿却蓦然笑出声,“大师是得道高僧,心系天下众生之苦,一心向佛,以佛法真谛劝告天下百姓心怀善念,深得众生爱戴,这说出的道理,自然是真理,在下领教了,只是……”,施醉卿话锋斗转,勾唇一笑,笑容漠然而冷情,“在下才疏学浅,对佛法不甚了解,只是对这佛门清规戒律,倒是懂得一些,如今有一事不明,还请高僧赐教。”
戒贤已预感到施醉卿定然不会说出什么好话,而和佛门清规戒律扯上关系的,无非就是……
戒贤心中叹了一口气,当初既然守不住这清规,如今就要有顶天立地的气概去承受。
戒贤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施主自谦了,以施主的过人才智,当世鲜少能有人及得上施主你,贫僧更不敢在施主面前献丑,施主若是对佛法有什么不解之处,贫僧倒是可以为施主讲解一二。”
“禅师如此说,在下便放心了。”,施醉卿戏谑地望了过去,直直看着戒贤道:“常言道佛门有八戒,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禅师认为,自己遵守了几戒?”
戒贤脸色愈加白,双手合十,眼沉沉地闭上,“阿弥陀佛……戒贤自知罪孽深重,待心愿能成,自会下阿鼻地狱受尽诸般烈刑,向佛主忏悔。”
施醉卿讥诮一笑,懒洋洋地抖了抖腿曲着的右腿,“不愧是佛法集大成者,高僧连这说法,也找的极是好。”
看来敦商德高望重的高僧与那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千金公主的暧昧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了……
啧啧,这可真是对世俗赤~裸~裸的挑战,尤其戒贤身份地位如此之高,做了此种表里不一的事,天下人却依旧奉他为神祇膜拜瞻仰,该说戒贤玩弄人心的手段高超,还是世人太过愚昧?
不过信佛之人相信因果轮回,生前罪恶,死后来生亦要偿还,戒贤若心安理得告知世人他愿下地狱来赎他在红尘犯下的罪孽,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谁敢怀疑?
施醉卿的嘲讽,戒贤听在耳中,却不狡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对施醉卿道:“施主知晓佛门八戒,言辞之间细细探来,想来对佛法,也应当不是一无所知。”
戒贤这话,便是认为施醉卿,是看过佛经的。
施醉卿不置可否,“佛门道义本督听过不少,可那不适合本督,高僧不必给本督再讲什么慈悲因果,本督这样的人,生来就该是地狱狂罗,为杀人而来,若不杀人,如何生存?”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万物,诸般百态,皆是虚像,施主何必执念在一时,毁了几世功德。”
“禅师说的极是。”,施醉卿托着下巴,促狭地看着戒贤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俊脸,道:“人生苦短,既然如此,禅师何不放开些,脱下袈裟,娶了千金公主为妻,做一对恩爱鸳鸯,逍遥快活,又何必为了所谓大法大德堪堪忍受情爱之苦。”

☆、155。第155章 开荤

戒贤在佛法方面的天赋和向往从小异于常人,毅力非凡,这大概也是他历经千难万险始终不曾放弃将佛法传入中土发扬光大的其中一个原因。
论其品性的功绩而言,他值得人尊贵——不管他与千金公主是否有染,也不管他是否有违佛门清规戒律,不可否认,他算得上前无古人的佛家第一人,他在天下众生的无可替代的位置注定他不能向世人一样随心所欲,否则佛门容不下他,他自己……也容不下自己……
这就是人世间的无奈,有些东西,不是不能放下,而是早已无法放下……
戒贤沉默着,不是无言以对,只是不想再为自己的过错辩解丝毫。
施醉卿瞧着他沉肃的脸庞,她也并非是要揭戒贤的伤疤,她只是无聊,刚好又说到这话题上,毒舌的本质自然而然就冒出来……
马车突然停下,萧庭探头进来,问道:“已经行了三个时辰,天快亮了,是否要歇上一歇,吃些东西再走?”
施醉卿看向戒贤,戒贤咳嗽了一声,震动了腰腹的刀伤,皱了皱眉,他对萧庭道:“贫僧想快些回敦商,劳烦萧施主了。”
看戒贤这份着急的心态,还真是个痴情的种,为了回去见病重的千金公主,连命都拼上了。
施醉卿也不刻意为难,从千金公主手中获取金元神砂,也必须尽快——能早半刻拿到金元神砂,至少也能减少小皇帝半刻的痛苦……
“继续赶路。”,施醉卿对萧庭道。
萧庭点了点头,将干粮递给施醉卿后,马车继续前行。
施醉卿撕开油纸,咬了一口大饼,大饼还有些温度,并不生硬,且中间还有香气四溢的肉馅,勉强能下咽,施醉卿拿出另一个大饼,递给戒贤,“大师,吃吧?”
戒贤推开了施醉卿的手,望见施醉卿嘴上的油渍,闭上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道:“贫僧不饿。”
施醉卿勾着眼尾,眼角的笑意浅浅的,“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尤其像你这么位高威重的高僧,怎么能撒这种谎?看你都一天没进食,哪有不饿的道理,来,吃吧,别客气。”
戒贤推托不下,双手合十避开施醉卿,“施主,贫僧是出家人。”
施醉卿似恍然大悟,蓦然收回了手,“瞧我,望见禅师这张艳若桃李的脸俊脸,都有些忘记禅师的身份呢,不过,禅师连女色都不忌讳,这进点荤又有什么?反正这儿除了我,也没人看见,禅师就尝尝鲜,在下一定会为禅师保密。”
戒贤稳如泰山,不为施醉卿所诱,嘴里念念有词,显然又开始念起经来了。
施醉卿凑近了一些,温温吞吞在戒贤耳边道:“禅师自小出家为僧,这辈子还没吃过肉吧?啧啧,这味道,可比女人的滋味销魂多了,禅师真的不尝尝?”
施醉卿吃完了两个饼,戒贤还是苍白着一张脸,闭着眼念经,不搭理施醉卿。
施醉卿自顾自地笑起来,这敦商一行,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无聊嘛……
施醉卿擦干净了手上的油腻,挑了一个韭菜包子递到戒贤面前,“大师,这是素的。”
戒贤抿着唇,坚持着底线不动摇,“施主吃就好,贫僧真的不饿。”
施醉卿眼角的笑意更深,“大师,你这是看不上在下的这些粗粮么……?”,施醉卿很是受伤,“也对,大师过惯了金贵的日子,自然对这些粗劣食物瞧不上眼……”
戒贤无奈道:“贫僧没有这个意思。”
“可我看大师似有这个意思。”,施醉卿眼波流转,直直地看着戒贤清心寡欲的眼眸子,戒贤的眼珠子一如他五官般深邃,且眼珠斗转中,能望见几抹华贵的宝蓝色——中原人与西域人优秀的混合血统,让这个男子独特的俊美散发着诱惑的色彩。
若他长发冠玉,锦衣华服,驽马摇扇,定是令当世女子醉得心碎的美郎君。
施醉卿神思见一震,饶是看惯了寂璟敖这样天上地下无一的美男子,也有些慑不住戒贤的美貌。
施醉卿半晌后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玩世不恭地将那菜包子在手中扔来扔去,“大师,敦商之中只怕有人已为你准备了丰厚的大礼,你这样饿着肚子,只怕到了敦商,也没力气去接这份大礼啊。”
戒贤神色间有些松动,他凝眉半刻,“贫僧吃个馒头就好。”,说着,将包袱里那个无人问津的冷馒头捏在手里,开始细嚼慢咽。
施醉卿双臂环胸,笑眯眯地看着戒贤。
戒贤吃到一半,猛然觉得嘴里一股油腻味,他动作僵了一下,看着冷馒头中夹着的那几块肥肉,面色崩裂,“咳咳……这……”
施醉卿接下话:“大师,这是人肉包子,龙门客栈独家生产,仅此一家,别无分店。”,话毕,还好心问道:“好吃么?”
戒贤不顾腰腹处的疼痛,猛然推开车窗,将手指伸进口腔内,试图将方才无意吞下的那块肉吐出来。
施醉卿凉飕飕道:“大师,进了肚子里的东西,我觉得,还是从菊花里溜起来比较好看。”
萧庭在外听着,额上直冒黑线——果然是天下最没有节操的东厂机构的老大……
戒贤吐得昏天暗地,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吐得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瘫软在车窗旁,施醉卿善心大发将水囊递过去,“大师,喝口水洗洗肠胃……”
戒贤下意识伸手接过来,喝了一口,片刻后,陡然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浑身颤抖地看着那水囊——
“大师,这是血,你是第一次喝吧?觉得味道如何?”
戒贤已经彻底凌乱地颤抖起来,施醉卿说着风凉话:“大师,你若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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