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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剑舞啸苍穹-第106章

小说: 剑舞啸苍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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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楼下的几位仆役所言,那公子虽然面目端正,穿着得体却又不修边幅,言行举止放荡不羁。虽然对对子神速惊人,句句下联对得工整得体让人自叹不如,但从衣着处看,此人纵使在对对子方面颇有水准,可不见得其他方面了得,在琴棋书画又或许诗词歌赋方面就不见得能比得上我们福州城的四大才子。”



上面的话是一位管家莫言的男子对一位女孩所言,女孩的绝艳娇颜不着一丝粉黛,却犹如琼脂玉色一般,似喜似嗔的表情总会让人觉得她有点俏皮,配合她那张绝色娇颜,却又让人觉得十分可爱。一头乌黑黑的长头平分于两侧,前面部分再束结成环,使其对称而自平垂,自然的挂于两侧,而背后一部分便用一块丝巾挽扎着,任其柔顺的披在粉背上,她的身上不带一件首饰,不施半点粉黛,素颜朝天,明眸洁齿,貌若玉雕粉砌,纤纤嫩手修长,柔柔小腰秀直,曲线婀娜,肥一分则多瘦一分则少,那份书香气息淡雅自然,举止优雅动人。



一身华丽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就仿佛挂在衣架子上一般,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艳丽而古典,配合她那张少女娇颜,活脱脱的一位仙子。



女孩听了管家的话嗔道,“里管家不得以貌取人,更不可以出身论才华!”



里管家虽然有些不服气,不过还是毕恭毕敬的答应了一声。



而这时候坐在一边上喝茶的老者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道,“小姐所言不错,才子才子,有才便是子,而不是靠衣冠来装裱的。此人能如此快的对出我和你们一起出的那些对子,这份才华就足以让我们尊重,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四楼的也对出来。”



里管家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敢打赌他对不出来!”



老者诧异的问道:“里管家说的这么又把握,这是为什么呢?”



“四楼的上联都是历来一些传下来没被人对出来的绝联,就是我们福州的四大才子都无法工整的对出一半,他又如何对出全部?除非他是今科状元江鹏,那还有戏!”里管家好像是来自福州城的学着,一点也不想弱了福州学子的名头



“江鹏!”少女听了这个名字,在嘴里念叨了几遍,脸上露出一丝古怪惘然的神色。



女孩看来是天生好爱文学,也许又是有名的才女,美貌更是屈指可数,心眼也就高,出身高贵命运却又浅薄,来福州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她日夜兼程的赶路,却比相约的时间早到了几天,百般无聊之下才会设这么一个四层考核,试试此地学子的才学。



她见到那所谓的四大才子,学识虽然是不错,但那股浮夸气息和所谓的风流文雅,总让她觉得有点过于骄纵,就是纨绔子弟的嘴脸,而在别人面前却又故作斯文,这多少有些不表里不一,或许说得难听些叫虚伪,不算个才子该有的作风。她把自己的感受和老者闲聊了一番,最后竟然惹来里管家一脸的气愤。



里管家继续说道:“再说了,即使他能对出那些对子又如何?他也未必能有高深的诗词造诣,更没琴棋书画之功底,说不定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纯属偶然。”



老者看不过去了,笑着说道:“你又怎知他没有?里管家不得妄下评论。”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走进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婢女,少女一喜,忙问道:“四楼下面怎么样了?”



三人都是期待的望着青衣婢女,那青衣婢女一想起我那副狼吞虎咽饿死鬼的吃法,直把周围那些风度翩翩的才子们凉在一边干傻眼时,便忍不住扑哧一笑,发现自己失态忙收住笑,告罪一声,见小姐没在意,便把我上到四楼时所作所为大概给大家说一遍。



老者忍不住哈哈大笑,女孩则是平淡处之,倒是里管家不屑的说道:“没修养,大家都不吃就他一个吃,还吃那么多,撑死他个饿死鬼!”



四楼的我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莫非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当我把一方核桃酥填进嘴里的时候,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才子也觉得看饱了,都在心里大骂:二楼都还吃不过瘾,说是跑到四楼消食,最后还吃了这么多东西。他娘的,整一个饭桶。



我十分满足的打个饱嗝,懒得理会他们异样的目光,石脂面具下的我有了一种放纵的快感。



几位女孩羞得面红耳赤,这相公今天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好像就变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虽然平时他是有些花花肠子,今天可是实在是坏透了,无耻到了极点。他变得非常人也,做非常人所不敢做的事,跟在他身边……丢人!不过,除了丢人之外,其他都很好。



我低声的说道:”换了一个身份,就要有另外一种活法,要是平时不小心,偶然遇上了不想遇上的熟人,恐怕他会从你的一言一行你把你认出来。相公身在朝廷,又在江湖行走,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今天换了一个身份正好做一个全新的自己,免得到时手慌脚乱。看来我的这一番努力没有白费,来你们都觉得相公好像换了一个人。”



原来如此!几位担惊受怕的妻子总算是放下了心事,开始配合我的演出,因为她们也都戴上了石脂面具,换了另外的身份,当然也要像模像样的学习领悟新的身份。



店小二泡上一壶新茶,我故意说道:“叫你们多吃点又不听,你以为你是他们呀,个个喝茶都能饱,我们既然喝茶不能饱那就得多吃饭,多吃饭才能长高长大长漂亮!变聪明!以后对对子才能旗开得胜,所向披靡!”



我对这些盯着自己吃饭还一脸鄙夷的家伙一直都很不爽,所以逮住机会就稍微调侃一下。冰雪聪明的四位妻子当然听得懂,我是在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讽刺那些才子装斯文饿肚子,说白了就是讽刺他们死要面子,蠢人多作怪。



这些一辈子都在四书五经里咬文嚼字,钻牛角尖的才子们哪会听不出来呢,但他们是理论上的斯文人,不好动粗,这时候只见那不男不女的家伙微微一笑,令人毛骨悚然的自言自语说道:“这位兄台也未免太过招摇,别人吃不吃,与兄台何干?”



我瞥了他一眼,却不敢再多看第二眼,这不男不女的妖妖,在看一眼会把一肚子的山珍海味呕出来。“你吃不吃关我屁事!我说不说关你屁事,无事生非!”



疯丫头四人组几乎在同时笑出声来,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相公一改往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模样,变得如此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还真有趣。



“你。。。。你。。。你怎么如此说话!真是有辱斯文!”不男不女的摇摇指着我气急败坏的说道,因为一时激动,说话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



我故意学着他的样子说道:“你。。。你。。。。我。。。我。。。。。斯文能当饭吃吗?”



有人看不顺眼,来打抱不平了!



四大才子中忽然有一个轻轻吟道:“无知未识朱程礼,放荡无修难成器,目中无人忒无耻,教人耻笑是竖子。”



此‘诗’一出,顿时引发几声附和和嬉笑,“乌兄果然好诗,实在好诗,哈哈……”



第298节



“乌兄诗好,但‘竖子’未必能听懂,啧啧……”



“乌兄固然道出你我之心声,有道是:竖子无教,终是粗人,几两墨水,自以为天下黑,实在可笑,实在可悲,你我大可不必理会。”



这时候谁都能听得出诗在骂谁,我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鼠无大小皆称老,龟无雌雄总姓乌。”



蓝蓝带着讪笑讽刺回去,还加上一句:“月黑风高摇折扇,却是一身皮裘装,春夏秋冬难分辨,只把水稻称高粱。”



四大才子手里都拿着纸扇卖弄风雅,被我这么一说,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纸扇变得烧红的木炭一样烫手,想收起来又显得心虚,不收又成众人时不时望一眼的物件,好不尴尬。而姓乌的才子更是让我的这副对联弄得哭笑不得,让他脸红耳赤,没人嘲笑倒不觉得什么,没想到自己的姓氏居然让人和乌龟挂上了钩,



四楼的其他才子本来也没多在意这些的,这时候听我讽刺得这么入骨,顿时好笑,都忍不住想笑,可想到四大才子在城里都是有钱有势的主,不好惹,便死死忍住,好不难受。



此时,那个不男不女的妖妖嗲声嗲气的吟道:“纸扇于男子犹如发簪于女子一般,无非个修饰,无论冷暖春夏秋冬,女子之发簪,戴之则美,不戴则媚,无非个风格,无善恶好坏之分也!纸扇亦然!”



“好一个纸扇亦然!”四大禽兽一见到有人把这他们说话,顿生知己之感,大声称颂起来。



我念到:““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我吟诵的这句《木兰诗》引来哄堂大笑,楼上的男男女女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这位不男不女的妖妖,四位女孩笑得花枝乱颤,可爱至极。妖妖气得五官移位,喘着粗气恶狠狠的嚎道:你。。。你。。。。”然后在大叫嘲弄的目光中灰溜溜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



天色渐晚,我也无心在和这些道貌岸然的才子扯淡,站起身来走到大红灯笼下详细研究四楼的十副上联,几位妻子当然是兴致勃勃的跟随在我的身后,而那些才子也把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对于他们来说,像我这样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字号能够混上四楼,那已经是空前绝后了,还痴心妄想的想要上五楼和主人相会,实在是狂妄自大之辈。



不过这些对子他们绞尽脑汁也对不上下联,见到我故作沉思,也有些心痒难搔的想要知道我能否对上绝妙的下联。



“船载石头石重船轻轻载重。这实在是简单,尺量地面地长尺短短量长。”



身后的才子嘴里把上联和下联连着念上几遍,啧啧称赞,吟诗爱恋看着我这位年轻有为的相公,兴高采烈的帮我把下联写在纸上。



“独立小桥人影不流河水去,孤眠旅馆梦魂曾逐故乡来。”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转眼间我有对上了两组对子,并且显摆的大声念叨,身后传来阵阵掌声,四位妻子左顾右盼,开心挂在嘴角,幸福写在眉梢,能有这样多才多艺,文武双全的相公,这也是一种福气。



“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狼生毫毫扎笔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



“红面关黑面张白面子龙面面护着刘先生,奸心曹雄心瑜阴心董卓心心夺取汉江山。”



身后的掌声变成了赞叹声,赞美声,称羡声。。。。。



“书生书生问先生先生先生,步快步快追马快马快马快”



“东庙阚西厢房东西两厢门户相对方敢并坐,南京河北京城南北双京水土并分可成霸业。”



但最后的一幅对联被我对上,我的身后变得鸦雀无声,各种各样的表情,和各种各样的眼神打在我的身上,是敬佩?是嫉妒?是羡慕?如此林林总总,我在四楼这些才子各种心态不同的目光中,潇潇洒洒的站在了楼梯口。



少女由青衣侍女陪同,至五楼莹莹而下,吸引了全部人的眼球,不少人惋惜,因为她脸上蒙着一块丝巾。



是她?男装女官差?周琳可周姑娘?她不是在京师,怎么千里迢迢的跑到了福州城?看他的模样并没有认出我来,我也乐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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