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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国师之道-第23章

小说: 国师之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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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们的话竟出奇一致,“伤口已经上了药,只要今夜烧退了就无大碍。”
    “那要是不退呢?”
    大夫们脸色讪讪,艰难开口,“那……那就不好说了。箭上有毒,虽然没有侵入五脏六腑,但难免随血液流动,现在给公主清了余毒,按理说只要烧退了,伤口不感染,过个三五日也就好了。可若是烧不退……”
    守吏急的要打人,大夫们面面相觑不敢反抗。
    却忽然听得驿站外有人高声道,“守吏何在?”
    守吏停下动作,甩了袖子瞪几位大夫一眼,急忙往门口迎去,唯恐又来了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
    然而驿站外却只有一辆极为简陋的马车,旁边站着个青衫老翁和一个文秀的书童,守吏皱眉道,“先生何人?”
    “无礼!”书童竖眉喝道,“这位乃是奉诏回京的侍郎高大人,小小守吏胆敢如此讲话。”
    守吏一哆嗦,忙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恕下官眼拙,没认出侍郎大人,希望大人有大量,别跟下官一般见识。”守吏原也不是个欺贫怕富之人,只是驿站里头一次遭遇了皇族在此地受重伤的事情,故而急得他乱了分寸,待人便失了耐心。
    高侍郎却微微一笑,“无妨无妨,守吏大人,请带路。”
    “岂敢岂敢!”守吏紧张地引路,小声道,“高大人,上谷公主正在驿站治伤,还有国师。”
    “哦?”高侍郎捋了捋花白胡子,“公主缘何受伤?小国师呢?”
    守吏道,“下官也不清楚,已经上报了州上,正在彻查。”说话间已经到了楚离她们所在的房间,“她们就在里面。大夫说,只要上谷公主退了烧就无大碍了。”
    高侍郎“嗯”了声示意听到,掐指一算,却忽然道,“老朽当去拜见公主和小国师。”
    “此时只怕不妥,”守吏急道,“国师守着公主呢,正在病中。”
    然而高侍郎却恍若未闻,绕过他大步往前。这会儿全没有半百之人的姿态,行动之敏捷让守吏吃了一惊。还没等伸手拦呢,高侍郎已经推开房门径自走到床榻处。
    楚离皱眉看向来人,“你也是大夫?”
    高侍郎不置可否,弯腰翻了翻拓跋迪眼皮,又号她脉搏,顿时面色大变,看得楚离心惊胆战,“怎么了?”
    高侍郎不答,着人取了匕首来,对楚离道,“借国师食指一用。”
    楚离犹疑地伸出手去,高侍郎刷地一下割破她手指,然后嗅了嗅,这才道,“难怪,难怪。”
    楚离不明所以。
    高侍郎道,“国师想必终年炼制丹药吧?”
    楚离点点头。
    “所以国师血气里带了药物。只不过是药三分毒,国师血中含了多种药物,最终混在一起,国师又深谙修炼之法,故而体内已成药丹。于你是养身,用到别人身上,就成了剧毒。”高侍郎顿了顿,“箭上的毒并没有厉害之处,偏偏国师血中毒素伤了公主精气。”
    “我的血?”楚离惊讶极了,经此提醒忽然想起公主府那晚,拓跋迪吮吸她的手指。那种酥麻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楚离脸上微热,忙压制住这种情绪。
    高侍郎点了点头。抬头看看她,“国师年方几何?”
    “就满二十。”
    “哦。”高侍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扬声唤道,“守吏何在!”
    守吏本就在门外偷听,这会儿听见叫自己,连忙上前。高侍郎又问,“你可将此处情形上报给了东泰州的州府?”
    “州牧大人正在赶来。”
    “几时能到?”
    话音未落,便听到前面一阵吵嚷的脚步声,东泰州州牧带着人马赶到,“高侍郎!”
    高侍郎拱手,“州牧大人。”
    两人寒暄毕,高侍郎突然道,“公主在此地身受重伤,兹事体大,当务之急除了给公主治伤之外,就是要抓捕凶手,严惩不贷!”
    州牧道,“高侍郎所言极是。本官已经下令衙差彻查,务必将凶手绳之以法,严惩不贷!”
    高侍郎点了点头,却道,“大人不必费此功夫,凶手就在眼前。”
    听到这里,楚离心里一咯噔。
    果然,高侍郎又道,“正是国师害了公主。”
    不止楚离,连州牧和驿站守吏都惊呆了,“高侍郎,这……”
    “伤害皇亲贵族是重罪,何况上谷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女儿,如今被重伤,而凶手正在眼前,州牧大人,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
    州牧没想到自己一赶来就遭遇到这种情况,顿时直哆嗦。上谷公主在他管辖区域内受伤,他本就难逃罪责,而今还要让他抓捕深受皇帝宠信的新任国师,州牧简直要哭了。
    “高……高大人,依您所见,该当如何处置?”
    他竟想把责任推到高侍郎头上,称呼都变了。
    高侍郎却好似没有觉察到他意图似的,闭目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应当将国师羁押,急奏皇上,待皇上圣裁。”
    州牧松了口气,“就依高侍郎所言。”他想,反正这命令不是他自己下的。
    楚离就没回过神来。这高侍郎跟自己有仇吗?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一开口就要将自己投入牢狱!
    高侍郎这才看向楚离,“国师可有什么说的?”
    楚离怔了怔,皱眉问,“公主当真是因为我中毒?”
    “不错。国师的血本就有毒,如今与箭上的毒相合,便霸道之极,倘若处理不当,会要人性命。”
    “可我并未蓄意谋害公主。”
    “何人可证?”高侍郎面无表情,说的话毫不留情。
    楚离抿唇,回头看一眼床上的拓跋迪,心内百味陈杂。唯一能证明她清白的人,此刻正昏迷不醒。楚离沉默了,“既如此,我无话可说。”
    高侍郎闻言盯着她看了会儿,“那么,州牧大人,还等什么?”
    州牧没想到国师竟然承认了!他顿时有了底气,心想无论这个国师再怎么受宠,胆敢谋害公主性命,那还了得!顿时昂首挺胸,负手道,“来人,将国师打入死牢!”
    没容她再说话,官差便押着她送入牢房。
    直到她被押走后,高侍郎才慢悠悠地开口,“州牧大人,且慢——”

☆、第29章 【钗头凤】29

东泰州的牢房阴暗潮湿,刚踏进去迎面就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一步一步被牢头押进去,视线也越来越黑暗。很快就一片昏暗,待得“哗啦”一声锁链落下,楚离站在这牢房中,四下昏黑,空气里弥漫着陈腐的霉味。
    以及,骚臭味。
    一路走过来,两旁牢房里三三两两都关了些人。那些人的眼神如此漠然死寂,又带着幸灾乐祸。好像很开心又有人来陪他们似的。他们身上原本纯白的囚衣如今已经脏成灰褐色,散发出阵阵恶臭。
    楚离忍不住有些反胃。她刚站定,就看到对面一个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的男人,大咧咧走到牢房正面,就那么正对着楚离的牢房解开了衣服,然后小便。
    楚离连忙转过头去。就听到一阵哄笑,“哪来的小娘子啊?自己一个人孤单单关着多寂寞?不如让哥几个陪你消遣消遣?”
    “哎哎,还知道害羞呢!蛇头,把你那玩意儿亮出来给小美人看看,大不大啊!”
    他们一边哄笑,一边解开腰带,对着楚离的牢房小便。
    楚离原本转过头去,这会儿听着动静,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们,目光中全是怜悯。
    那些人还在哄闹不休,越喊越大声,越喊越低俗。
    可楚离就只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不惧不避。
    那些人渐渐有些不自在,哄笑声慢慢小了。半晌,竟然安静了下来。那个叫做蛇头的人恶狠狠地看着楚离,“看什么看!想让大爷尝尝爽一爽吗!”
    粗鄙又低俗。
    楚离扫了一眼他的尿液,面无异色地轻声道,“尿液浑浊,异味重,”又看一眼那人布满血丝的眼睛,“双目干红,必是体虚火旺,烧肝伤肾所致。你是不是经常下身胀痛发痒,眼睛肝疼,喉中发涩如同撕裂一样?”
    叫做蛇头的男人愣了愣,忽然手忙脚乱的放下衣服挡住自己身体,扑通一声跪下来,“姑娘,你是大夫是不是?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好难受!”他泪流满面。
    一众人都怔了怔。原先说话的那人道,“你真是大夫?”
    楚离摇头,“略知皮毛。但都是纸上谈兵,没给人看过。”
    “刀疤,你别说了,能有个懂医术的已经知足了,不然咱们就是疼死在这儿也没人管!”蛇头说罢,又对楚离叩首,“姑娘,姑娘,你尽管给我看好了,我不怕,求你,求求你给我看看吧!”
    楚离却垂眸不语。她自己被关在单独的牢房里,除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外什么都没有。可是就算死马当活马医的大胆针灸,她也过不去。于是她停了一会儿道,“我也关在这里,没办法施救。”
    听她这样说,对面的犯人竟然都跪了下来,楚离听他们七嘴八舌地哭诉着。
    “姑娘,求求你治治我的腿吧,每天又痒又疼,难受的恨不能死了。”那人捋起裤管,楚离就看看吴青腿上已经被抓的血迹斑斑,甚是可怖。
    “姑娘我也是,还有我的手,恨不得砍掉它。”
    “我的腰……”
    “我天天头疼……”
    “我每天拉肚子……”
    好像每个人都有疾病。
    楚离轻叹,看一眼这牢房的环境,暗道,长期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阴暗环境里,湿气重,又吃不饱穿不暖,还吃的都是些馊饭,怎么可能不生病。不过即使如此,也许自己仍然可以试着做些什么,改善一下这里的境遇吧。无论身处何地,都要尽最大努力,让环境变得更好。
    “好。”楚离扬声应下来,接着说,“虽然我没办法施救,但是你们可以自救。”
    听见她说话,偌大的阴暗牢房里,远远近近的犯人都安静了下来。
    “头一件事,就是清理你们牢房里的粪便。”楚离说,“不要随地大小便。”
    众犯人面面相觑,有人嘟囔道,“这有用吗?”
    楚离原本就不仅能视黑夜如白昼,更是耳力极好,听见这话反问,“每天跟你们自己的粪便生活在一起,你们也想变成粪便吗?”
    “那最是脏臭的东西,就是身强体壮的武夫,天天睡在粪便里,他的身体也扛不住。更何况你们终日生活在这阴湿的牢房里,不尽量保持干燥,时间一久,不止你们四肢疼痛难忍,恐怕会得瘟疫。”
    犯人们脸上发燥,又被这番话吓到,连忙就要收拾粪便。有人问,“可我们什么都没有,也走不出去,收拾了也没地方放啊……”
    楚离问,“你们在牢房里,平时会发给你们什么?”
    “只有馊了的饭菜和干草。”
    “没有人来打扫吗?”
    “这里是死牢,他们都当我们是死人,谁还会给我们打扫。”蛇头说罢,忽然颓丧起来,“我们都要死了,还弄这些干什么。”
    楚离闻言顿了顿,问蛇头,“你犯了何事?关在这里多久了?”
    “打断了州牧家下人的胳膊。”蛇头愤然,“老子只恨没打死他!为这让老子下了死牢,关了快一年了!”
    “打伤了人?”
    “对!那狗|日的仗势欺人,逼人太甚!”
    楚离不再言语。她遇到过多少这种情况,世家贵族是不拿老百姓当人的。所以她厌恶他们,也恨这些人,逮着机会就要和世家作对。可谁想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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