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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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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来,胤祯选择了前往方城的道路。按这个方向,先要经过方城,然后明楼、宝城、等建筑,然后是宝顶,也就是康熙梓宫安放之地。除了舍近求远外,还是深入景陵的腹地。胤祯似乎看出我的困惑,低声说道:“沿此前行,虽然绕远,但是可以避过过来向额娘请安的圣驾。”时间紧迫,胤祯没有说全,但看他的神情,他还有安排。孙泰落后了几步,在角落里安放了什么东西,然后紧赶着追上来。
  入夜了,天上的繁星点点,每一个都温柔地向我们眨眼。夜风带着温润的气息,抚摸着我们的面颊。“轻轻的我走了,正如轻轻的我来。”突然一声爆响,但见一道流星直冲天际,仿佛现代的信号弹。是预警吗?我倏然觉得诗人浪漫的情怀,在此时多么不合时宜。夜色下的我们,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又如豹子般般迅捷,所有的这些,都是为了奔向自由、美好、幸福。短暂的机警,换得长久的幸福,我该收收这些浪漫的想法了。
  在躲过四波巡视的队伍,我们赶到了方城。我用衣袖轻轻拭汗,没有营养的长跑是我最最厌恶的,尽管是体能训练必不可少的。到了大清王朝,当了这些年米虫,虽然常立志苦练不绌,多数时候还是以娱乐为主,当今天真正用上的时候,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胤祯躬下身,低声道:“上来。”我的脸红了,好在天黑看不见,答道:“我能行。”胤祯不容质疑地说道:“上来。”我趴到他的背上,宽宽的结实而厚实。大将军当我的小鼋了!我美美地胡思乱想,他则快步向前,不见丝毫迟缓。
  眼看就要出了方城,忽然前方一大片灯笼火把,直向我们扑来。我们避至墙边,却见火把分散开来,扼住城门。再看来路远远也有一大片向这边奔袭。我都意识到情况严重,胤祯自是了然于胸。
  胤祯放下我,拉着我转向,原路跑回。出了城门,貌似追兵的火把们已经很近了。我们沿着城墙向西狂奔起来。景陵虽然说是帝陵里规格较高,较为完备的建筑群,但是它还是有皇陵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建筑物少。放眼望去,都是开阔地。虽然天黑,但是只要在照明范围内,绝对一览无余。因此,虽然我们在拼命的跑,却感觉上却被无数的眼睛追逐着,好像随时都会被火光笼罩。那年我们被胤礽的人马追杀,我却没有这种孤独无助,因为有胤祯作统帅,有兵有将,我们可以奋力一搏。而今时,虽然有胤祯,但是我们孤立无援,我们面对的是智计都是胤礽难以匹敌的雍正,胜算真的微乎其微。
  胤祯拉着我拼死拼活,赶到一处围墙,那票人马竟然也蹑踪而至,把我们三面围住,而前面有挡住去路的高墙。我真不明白,这是皇陵,陪葬的珍宝都墙在地下,一个装饰性的围墙,有必要修得跟紫禁城的外墙似的吗?我无语问苍天,我今天就要光荣在这里吗?虽然我看过无数志士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今天我要牺牲在这里了!我有些失落。我喜欢大团圆的结局,我向往与胤祯天长地久,现实却容不得我幻想!唉!还是算了吧!虽如南柯一梦,毕竟我们曾经努力过,即使穿越回去,但有这份珍贵的记忆足够了。
  然而这些追兵只保持着包围的阵型,包括领兵的将佐,均持着火把默然肃立。毋庸置疑,他们在等待一个人——雍正。
  




第一百一十四章 九重天(下)

  胤祯握住我的手,轻声说道:“萱儿,你真想好了?无论如何都要追随爷?”我用力地点头。说不怕是假的,大不了穿越回去是豪情,胤祯手心暖洋洋的感觉,让我舍不得松开。但愿“人死如灯灭”,但愿奈何桥上饮下孟婆汤,我再不用承受相思之苦。
  胤祯也沉默了。我说不清他的打算,只是看他默然地注视着对面的士兵。他没有拨剑,孙泰也没有亮刀。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准备进攻。可不进攻,雍正会带更多的人马过来,我们会败得很惨!胤祯欺骗了雍正,而且把营救出来,雍正早就气疯了。会不会因为我,把胤祯寸醢呢?
  雍正来得很快,但他带得人很少,只有随驾的侍卫。他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而在火光映衬下,他的面部却如冰塑,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冰山下压着的岩浆,喷涌而出该是怎样的暴烈!我猜他之所以保持沉默,仅仅是他需要出师有名,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毕竟他囚禁兄弟理亏,毕竟我的身份特殊。
  良久,胤祯和胤禛都沉默对视。直到雍正开口,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十四弟别来无恙?”胤祯还是沉默着,过了好半天,似乎周围的人都不耐烦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像拉锡一样呵斥胤祯。这很让我费解。是因为他们很清醒地判断——面前的是一头狮子,而不是乾清宫里的软柿子?胤祯忽然向雍正跪下,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我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不行吧?扑上去犹可轰轰烈烈战死,跪下就为了耻辱的活下来吗?
  雍正温言道:“十四弟既已知错,随朕一同面见额娘,以慰皇妣慈心。”胤祯站直了,说道:“臣向皇上行君臣之礼,是因为皇阿玛的遗命。我向四哥行礼,是因为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雍正沉下脸来,听得胤祯接着说道:“佟佳氏?紫萱是圣祖仁皇帝下旨恩赐给臣弟,并由孝惠章皇后指定为臣弟的嫡福晋。皇上不待见她,但依旧是臣弟的人。今日臣弟来,就是要带她走。”
  雍正冷笑了一声,说道:“佟佳氏狂悖无礼,已藉没入宫为奴。朕即使不论你拐带宫人,就论你这几大罪也容不得!其一,君父大行,不来奔丧;其二,乔装委派,蒙蔽君主;其三,景陵纵火,欺君罔上。每一条都位列十恶不赦。”雍正早已准备好了胤祯的罪状,刚才行那大礼有点亏。我叹了口气,摸了摸袖里的匕首,也许很快就用上了。胤祯微微一笑,说道:“皇上现在就治罪吗?”雍正看着胤祯,说道:“你无非仰仗太后!乳臭未干时如此,都今时今日也如此,你当真以为朕奈何不得你吗?”
  正在此时,吴喜飞奔而至,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启禀皇上,大将军已带到。”雍正冷着脸扫过吴喜,唬得吴喜慌忙低下头。雍正哼了一声,说道:“往后看。”吴喜回过头,失叫了声“哟”,不愧是跟雍正的人,立刻跪下,把通常那“怎么会有两个十四阿哥”之类的话都压下来。雍正冷笑道:“是真悟空还是假猴子,都出来了。”吴喜马上会意,站起来挥手道:“来人,拿下。”胤祯没动,周围的人也没敢妄动。只慢慢地缩紧包围圈。我攥着匕首,手心直出汗。吴喜喝道:“还不动手?”士兵相互看了看,提着兵刃刚想往前冲,但听一声怒喝道:“住手!”——
  但见无数人马从墙头,从四面八方围过来,这些人没有旗帜,没有号甲,却个个彪悍精壮,隐隐地杀气弥漫开来,压得禁卫们抬不起头来。墙上的人马张弓拉箭,地上人马举枪握刀,更有人手持火器。战场形势霎时扭转过来。吴喜怒喝道:“圣驾在此!什么人给你们的胆子?不怕诛灭九族吗?”常明站在墙头,向胤祯行礼道:“奴才来晚了!爷受惊了!”我长出一口气。胤祯没有半分表情,说道:“比约定的早半柱香的时辰。难得!是爷计算有误。”禁卫立刻把雍正护在中央,胤祯的人马不但倍余禁卫,而且是从战场上冲杀出来的,至少每个人都亲手杀过人。这些禁卫落入他们手中,无异于把肥羊丢进狼群。我得意地怀疑,这些“铁杆庄稼汉”是否能抵挡三回合?
  这时,雍正恨声说道:“好!很好!有胆量!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胤祯冷然说道:“我刚才已说得很清楚,现在我说得再明白些。江山是皇阿玛留给四哥的,我不跟四哥抢。萱儿是皇阿玛指给我的,四哥也不能跟我抢。比才智,比武功,比朝臣的支持,我哪一样都不输给四哥。江山是四哥的,四哥守好祖宗的江山;萱儿是我的,我守护她一生平安幸福。我们各做各的事!”雍正毕竟是政治家,在双方人马力量比对悬殊的时候,逞口舌之利有损威严。所以雍正选择沉默。
  墙上放下绳索,把我和孙泰都拉了上去。胤祯迈步向前,禁卫握着刀慢慢退却。虽然他只是一个人,但是那份睥睨天下的气势,却深深地烙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抚远大将军威武出征,而后得胜还朝,这些似乎不太久远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禁卫的神情由戒备,悄然转变为崇敬。吴喜不忿,想出言呵斥,却雍正冷声制止了。吴喜很委屈地退到一边。
  胤祯背对着雍正,从容不迫地列队、整队。敌我对比立刻计算出来,胤祯有一千人马,而雍正仅有三百余人。即使雍正军事能力较胤祯略弱,也能清楚地分析形势。我狂喜,几乎欢叫起来。可形势尚未明朗,稍安勿躁为上。胤祯转过身来,平视雍正,说道:“臣临走前还有一句话敬告皇上。臣牢记一条金科玉律——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都不要投入全部筹码。”雍正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至少有三千人马,这里只有千余人,你还有能力再战。你的话,朕记下来。朕也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大清的疆域之内,朕与你总有再见之日!”胤祯微笑道:“臣不希望,那是天人永隔之时。”胤祯一挥手,一千人马压天接地一般地依序撤退了。常明带着墙头一干弓箭手断后。孙泰则和几个侍卫,护着我下了垣墙,先向西奔去。
  我们跑了大约一里地,就见几个侍卫拉着马苦候了。一见我们过来,立刻递上线绳,护持着我,继续向西奔下去。景陵周边地势险峻,不一时就进入林中。兵法有云:“逢林莫入”。在黑夜之中,即使雍正集结足够人马,也未必能实现围剿,何况他需要师出有名!在皇父的灵前兄弟阋墙的历史骂名,雍正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胤祯把每一步都考虑到了!
  我们等了很久,胤祯才过来,身边只剩下百十人。我再往后看,不见人影。难道都牺牲了?胤祯拉着我的手,边走边说:“来之前爷预先安排了,常明带着人断后,顺带除掉四哥的探子,其他人都遣散了。”与雍正对决,现在人手还少,他倒把人预先遣散了!我无话可说。胤祯轻笑道:“凭爷的本钱,跟皇上正面对决远不够。这些人是罗卜藏丹津借给爷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带着他们真打起来,爷担不起这个骂名。”跟雍正的想法一样!唉!康熙的阿哥啊!胤禩是不是也这样想的?我的思绪不觉飘走。
  我们在林中迂回,也不知走了多远,听得前面三声鹧鸪叫,孙泰回了三声。就见常明带着迅速出现,低声禀道:“皇上那边缒的尾巴,奴才都解决了。前面也都扫清了。爷放心。”胤祯点了点头。常明又说道:“东边五里河边,是八爷的人守着。奴才观察船也预备了。”孙泰说道:“爷已经和皇上遭遇了。以皇上的心机,定能猜到爷走哪条路。依奴才之见,不如换条路吧?”
  胤祯断然说道:“按原计划行事。”孙泰直截说道:“爷心疼福晋跑了大半夜,想冒点险,可奴才认为这个险不值得冒。”胤祯说道:“这是军前!”军令如山。孙泰不吭声。胤祯拍着孙泰的肩,说道:“皇上再快,也调不齐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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