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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行路(女尊)-第4章

小说: 行路(女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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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怕。”小鬼头有了些勇气,紧紧握着她的小拳头。
  “好!儒子可教也,这样才能保护你爹,不是吗?”我看她,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儒子可教’,但还是很认同我的样子。
  “我能保护爹的。”她仰着头告诉我
  “我知道,进屋吧。”
  
第五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五章ˇ
  在时有时无的哭声中,我们打扫完屋子,小鬼刚才的那点勇气,在这怪异的哭声里已经消耗殆尽。我准备先和他们谈谈。昨晚在山上,我考虑过他们怎么办,但是,这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想法,不知道他们准备如何。
  我们坐在厅里,我先发话:“我要住这里,你们住不住,完全看你们自己的意思,我不强留你们,要住,我出钱,你们帮我打理起居,还要帮我卖东西,其它我不会来干涉你们。”
  小鬼的爹说:“我们可以帮你打扫屋子,还有卖东西,不过这屋子我们不敢住。”
  “我没其它屋子给你们住。”我看着他说: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想跟着你,你不在,我们不敢待在这里,你在,我们可以待在这屋里。”他跟小鬼头很殷切等着我回答。
  “啊?哦,行吧。”平白有了二个跟班,其实他们想拿我当保镖吧。
  “平时怎么称呼你呢”小鬼问我:
  “啊?我叫尹毓祺。”突然想到我们都没互通名字过。
  “那我叫你祺姐,行吗,我叫峙礼,你叫我礼儿,好吗,爹他叫柳洵。”当小鬼说她叫峙礼时,他爹明显紧张了一下。
  “哦,随你吧。啊,那个……什么……那个……礼……礼儿,柳公子,趁着天还早,你们先去买点菜,还有灯油、被子之类的,反正你们看着需要什么,就买吧,我在这里等你们。”然后,我指着放在桌子上的钱,“柳公子,有劳了,用完了跟我说。”然后我把厅里的桌子搬到后院,借着光,准备开始抄书。柳公子拿起桌上的包和钱,对着屋外的我说:“你住哪一间?”
  “厅东面。”我研究着如何改装一下书局老板那里领地毛笔,一边说:
  柳公子把东西放进了厅西面的房间,在里面捣腾了一会儿,跟礼儿一起出去了。
  我趁着这个工夫,把纸摊好,用砚压好,放上清水,清水取自小池,有活水真方便,我在这里也算是享受到了‘自来水’。这五十二两太值了,换成在原来的地方,五千二百元钱只能到远郊买一平方米的地儿,或是装修个卧室,要么在高级些的商店买几件衣服,还不够买半个我手上的镯子。在这里,水免费、不收物业费、停车费……真是太美妙了。
  我将原来毛笔上的毛扯掉一半,再扎紧,笔洞空出来的地方找了根小棒塞实了。又开始研墨,磨好了,用笔舔墨,然后提着笔,进屋里找了找,见到一块粗布,我在上面练了练笔。感觉可以了,就到桌前抄写起来,片刻,便抄好一页。我抄完一张就分开放,用小石子压着晾墨,就这样抄了十多页,我停下来,手指按摩太阳穴,抬头看看天空,放松了一下呼吸,再低头认真看看手稿,手稿的内容是关于建造工艺的,是典型的土木工程专业书籍,很实用。不象现代,很多书看着挺厚实,其实际内容不到几页纸,废话连篇。比如,说是关于最新通信技术的,可是通篇都是19世纪发明了什么,20世纪初谁提出了某某理论,这书明明应该是通信技术起源才对。又比如,小儿消化疾病地治疗,全书却在扯关于营养过剩的问题,还貌似有数据显示,有调查结果。什么数据,是有关某地区孩子的每日食谱,什么调查,孩子最喜欢食物的评选排名,直到最后一页才出现一句,营养过剩是导致小儿消化疾病的主要原因之一。真真是,看得让人抓狂。……开始还惹得我义愤填膺,这都是些什么破书!后来见到言之无物的书多,也就麻木了。而这里的书,虽然字都很大,但内容大都精炼,再说字大,不费眼神,这样也挺好。继续翻着手稿,我见到还有几张图样,仔细看来……
  从门口传来声音,人好象挺多,于是我收好手稿,走向屋外。不远处柳公子正跟一群人说着什么,地上有不少物品。
  “我们只能拿到这里了,公子,这个屋子,我们可不敢太靠近。……要是早知道是送到这里,我宁可不做这笔生意,为了卖几个被子,送条命可不值。……公子啊,你怎么会住到这里啊……东西我可放下了,你快给钱吧!……这个生意,我不做了……”一群人在那里七嘴八舌的。
  “你们就再送过去一点,这么多,我拿不了啊,只要到门口就行,哎……哎……你……你们别走啊。”看那柳公子对付这群人颇为力不从心。峙礼到哪里去了?我走上前去:“吵什么吵,全给我拿到门口。”这下安静多了,有几个人心有不甘,嘴上嘀嘀咕咕的。我跑进屋,拿了砚,选了一支最大的毛笔,又跑出来,在门口写了二个大字“镇、魂”。写好了,我看看,不错,苍劲有力。然后我对着这帮人说:“不过是怪力乱神,心正,何惧邪气。”话说完,仰面冷眼扫视着她们。这四下里便都不做声了,有几个还壮着胆子把东西拿进了屋。
  “小礼呢?”我把门口的东西,拿进去,问边上的柳洵。
  “啊?礼儿啊,她马上就回来,还有一些东西在后面。”说着,拿着一床被子要进去。
  “给我吧,你把钱给付了就行。小礼到了,告我一声。”我接过被子,又拿了一床被子叠上去,进了屋。我让屋里的人,把东西放下,去拿钱。几个人点头出去了,风中又传来几声哭音,其实我还真不愿意她们拿进屋子,这房子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家了,这么多陌生人进来,太不习惯了。
  后来,小礼又带来一帮人,柳洵付了钱给她们,我听到声,就过去,把那堆东西,一个个提进屋。又收拾停当,告一段落后,柳洵开始准备烧晚饭,小礼帮他洗菜,不过她不敢去提水,说那里哭声特别大,我给她提了几桶水,装满了前院小厨房边上的水缸。我继续开始抄写文稿,直到他们说可以吃饭了。收拾了一下桌子,/炫/书/网/整理(。。)好稿子,我把东西收进东屋,再把院里的桌子搬回厅中,小礼把饭菜都端了上来,这烹饪的手段还算可以,三个人都低头吃着,我边吃边想着明天的事,一会儿就吃完了。我放下碗筷,跟他们打了一下招呼就进屋继续抄写。
  点了灯,我做了准备,又开始了。期间能听到他俩在收拾东西,又锁了大门,烧水……今天虽然没下雪,但冬日的寒风依然凛冽,在这深深的夜里,没有了人声喧哗,只有呼啸的风伴着阴森森的哭声,院墙上树影婆娑。在昏黄的火光里,我认真地抄录,认真地翻看手稿,渐渐的,一切声音都从耳边消失,我思想完全投入了文字中去……
  “我怕,我怕,你听。”小礼突然跑过来,也不管自己只穿着亵衣。看来她吓坏了,我刚想安慰她几句,柳洵也跑过来了,至少他还罩了件外套,不过也吓得不轻。
  二个人都害怕地泪眼朦胧,唉,真是麻烦。那怎么办呢?总不能老待在我房间里吧。我先让他们回屋,自己把书桌移到西屋门前,背对着西屋准备坐下写。不经意间,见到里面有二张床,都是薄被,他们还真行,原来这屋只有一张床,也亏他二个人就把楼上的床给搬进去了,我回屋,忽然看到屋里的背包,我今天让这个包离开视线好几次了,万一它丢了,怎么办,我一阵心惊,正要再想,就听到小礼在哭喊:“祺姐、祺姐,你在哪里。”我真是要昏倒,我离开你十米都不到,置于吗,这么胆小,看你以后找不找得到对象。我提起背包和被子,进了西屋。把被子扔给他们,“不要买薄的,明天再去买二床厚被子。”提着背包又来到桌前,把背包放在脚下,踩着背包带,接着抄录。
  眼前是一张张抄写完的纸,上面的字很是娟秀,排列得很是整齐,我很满意。自我陶醉了一番,一张张按顺序叠起来,收入桌屉里,一手拿起那叠手稿,我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又细细地看起来。看完了,也叠好,收入另一只桌屉里。我又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盘算着明天该做些什么,去林子里抓些山鸡来养养,把山上那棵梅树挖回来,还有几株棉花,小池里的虾样子真怪,能不能吃?先拿到山上喂给小动物们吃吃看,把肥皂都拿回来,崖里的釉料块不错,到田海的陶瓷铺里,再烧一窑瓷盒、瓷瓶,还要去药铺配配方子,柳洵的样子看上去挺不了几天,就会病倒,小礼也要喝点,防患于未然,……
  夜很深,我回头看看他们,好象都睡着了,我轻轻起身,从背包里拿出睡袋,又收好包口,把包放入怀中,用睡袋裹住自己,倒在椅子里。我心想,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哭声从哪里来的,一定要知道,可不能这样天天睡椅子。
  
第六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六章ˇ
  看着这竹清松瘦的背影,心中莫名的安心,回想一年前,我跟礼儿从都城连夜出逃,一路上的艰辛,唉。真是世间冷暖尝遍,几次虎口脱险,几次死里逃生,一个月前来到这个小镇,我俩真是狼狈不堪,眼见着岁暮天寒,可却苦于一贫如洗,能熬过这个冬天吗,难道要客死异乡,化为孤魂不成。黄昏时分我们来到镇边的小廟栖身,里面人满为患,只有一块小小的空地,我们想进,可里面的人都不肯,我跟礼儿只得寻个避风墙角坐下。我心想着,明天要去哪里讨要些吃食,据说这边上有山林,不知可有猛兽出没,进去采些野菜、果子是否会遇到凶险。正想着,见从远处走来一人,他背了一个大包,这个男人力气真大呀!是不是练过拳脚?他……他的相貌竟是如此秀美,这举手抬足中自有一份潇洒与不羁。我真是艳羡他能这般自信,这般洒脱。他这人真是奇怪,明明一身整洁,并不是潦倒之人却要来这里落脚,也许是路经此地吧。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晚,我跟小礼上街讨食,这出逃的一路上我都故意让自己面目污浊,和小礼父女相称,以免惹祸上身,这街上的人见我俩如些落迫大都避之惟恐不及,只有几个好心人给点水喝,只是她们大多也很贫苦,帮不了我们,到了夜里,我跟小礼还饿着肚子,只好又回到小廟。来到小廟前,又见着他,看到他走到昨日廟内那处空地,周围的人都主动让开地方,方便他行走,落坐,他呢,抱着那个包就睡下了。我就这么看着他,一会有人挪到他边上跟他说些什么,他却眼睛都没睁,一个‘滚’字,声音不响,听着却让人害怕,那个殷勤的人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开了。身边小礼也觉得很奇怪,她说这人是不是乞丐头子。我转过头跟小礼相视而笑。
  我们苦熬了五日,期间有一顿吃的没一顿吃的,我觉得身子越来越差,常常一阵阵晕眩,礼儿年纪小,正在长身子,这可怎么好呢。今日个儿,我在北街又见到他,他在跟陶瓷铺的老板大谈泥巴,他一双修长玉手正捏着一把黏稠的黑泥。这……这,就算我现在脏污狼藉,也不会如此恶心,而且他竟然跟那老板推肩勾手,这……这,成何体统,真是不知自重,我心里一阵厌恶。接下来几天,在药铺、书局、学堂门口见到他,我都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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