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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只有相思无尽处(完结)作者:卫如桑 txt下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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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三千多字居然被我保存的时候摁了否,三千多字啊,我是在虐自己啊!!!!!!


☆、二十七

  安苏闭上眼,双手紧紧抓住床榻,咬住唇定下气息:“我已失宠两年有余,两年来他姓李的从未踏足过我宫中,我如今又缠绵病榻,我不甘心。索性服下了禁药,那是种能保持人青春容颜,却耗损精气,折损身子的阴毒药方,可便是这样如何?我仍甘之如饴。我宁可饮下这种药,保存着美好容颜见他最后一面,也不要形容枯槁死守在这宫人为他白头。”
  “我使尽了从前向来不屑的手段引他来见,他却从未曾在意过,我连珍重的尊严都给了他,他却不要。”她痛苦地颤了颤身子,手凉的如一块方出窖的冰块:“可他却宁可沉溺在新欢的温柔乡中也不肯来见我一眼,他连一眼都不可施舍给我。”
  “我安苏这一辈子,手中不知染了多少血腥,不知多少冤魂枉死在我手中,我每日闭上眼便能听见他们在我耳边吵闹不休,可我既做得出来,那么哪怕碧落黄泉,他们将我如何我都能受得住。这人世间,我也只对不起一个人,卿尘,我的猫儿……”
  “她当时那样凄惨的哭着求我放过她的孩子,跪在我面前,一遍遍地叩头,我却被嫉妒蒙上双眼,手里拿着红花的手抖都没有抖一下,我亲自,喂她喝下去……我竟会嫉妒她怀着我喜欢的男人的孩子!你说我怎还配为人?我简直是畜生!她是我的猫儿啊……我从小一直保护到大的猫儿,我当做嫡亲的妹妹的猫儿……你说,她为何不当时杀了我!”
  “我看着那一滩血生生从她□缓缓流下来,她一定很疼很疼,安息,我求你,替我告诉猫儿,这一世我已枉为人,自食恶果痛苦病死,下一世,只愿她不要再遇到我,下一世,我甘受遍人间诸般苦痛,替她受尽一生苦累病痛,只求她在下一世安乐的长命百岁。”
  “猫儿……浮生所欠只一死,尘世无由识九还。”安苏口中喃喃。
  忽而咳得越发厉害,面上浮了一层极不自然的嫣红,一口血咳出溅在素色锦衾。我看着她越发弱下去的气息,只觉得头晕目眩再撑不到下一刻,饮泣吞声。
  我忙起身要去传御医,衣襟却被她一把捉住,她枯瘦的手此刻似有千钧气力,只将我扯回去。
  “我的话,还未完。”
  我认识的安苏,无论是安府的大气端庄,还是宫中的凌厉霸气,从来都是那样精神奕奕不知疲倦的样子,我认识的安苏哪里是这个病容恹恹的模样?
  她强撑着一口气,顿一顿,对我说:“我还对不住,对不住你和娃娃,娃娃母亲去的太早,她又太过早慧,娃娃那个孩子一向沉默寡言,有句话说长姊如母,她什么秘密都告诉我。那年,她及笄礼后竟跑来偷偷告诉我,她喜欢你,她还求我不要告诉别人,说什么只愿以姐姐的身份照顾你一辈子,娃娃那孩子,还是小小的身子,稚气的面庞……可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她不让我告诉爹,说是担心爹的身子受不住,那天你来我宫中求我帮你们劝阿爹让你们在安府厮守终身,我便知你们这是一段孽缘。”
  “我也曾想过让你们如此相守也好,可直到那一夕安府风云突变,家族一朝跌落谷底,联姻已成为不得不为之的事情,莫要怪我们,你知道家族这两个字对于一个世家娘子意味着什么。我同阿爹商量之下原本是要嫁你,我当日修了两封书,一封给阿爹,一封给你。却不知怎么,当夜娃娃替你承下了这一门亲事,只向阿爹提了一个要求。”
  安苏合了眼,道:“她说,她嫁去之后,你的亲事,无论男女,无论贵贱,都不容许我和阿爹再插手,她说,你喜欢谁,便和谁在一起。”
  心痛如绞,往昔诸多事情纷乱入头脑之中。
  我想起那日娃娃拿着安苏送来的密笺问我是不是我的意思,我误会安苏已答应了我们事情,点头答应,她那一句如你所愿。我突然想起那日安苏婚宴之后,我吻在娃娃眉间,对她低语说自己是如何厌恶此等男婚女嫁人之大伦。我想起我自以为是将自己绣的嫁衣送给她,她淡笑着接过的神情。
  原来她都听了进去,那些事我都忘记了,你为什么还要记得。为什么偏偏什么都不说?!
  我想起阿爹当日意有所至的不孝有三,想起那天偷听到阿爹那不堪入耳的话语。
  那些原本都该是我受着的,你又为何要揽了去?!
  “那薛家是何等名门望族自不必提,攀得这门亲事简直是安家莫大的福分,薛家肯屈尊纡贵送来那些个嫁妆珍宝更是安家的莫大荣幸。你嫁过去之后,我不管你是如何感想,但你不准有怨,不准有悔,姑姑教给你的那个些儿个承欢博宠的招式,你要记着,巧加运用便宠爱万千。”
  “不论夫家如何苛待你,为难你,你都要一一受着,你明白什么是忍辱负重。安氏一族的沉浮荣辱俱为你所承担,便是远在宫闱的安苏也同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想起那日娃娃穿着她原本从来不爱的大红色,掩了唇,浅浅的笑。
  你是又如何才笑得出?!
  “那一夜我醉酒,你为我除去吐脏的衣裳,那时候我尚醒着,你那一吻,我知道。”
  “不管你可曾真的喜欢过我,我都要告诉你,我自一开始亲近你并因我亦喜欢你,只因爹爹他……当时要我借亲近之时劝你婚嫁,爹说你一向很听我的话,他很放心我。”
  我原本只以为是你负了我,现在看来却又是谁负了谁?
  我哪里来的资格去怨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你?
  “总将你喜乐当一桩顶顶要紧之事,以此为习,可而今方觉染习深者,难得洁净。阿姐这一去万事勿念,这一身嫁衣好歹是心意,虽说……绣娘绣出来的花样不太好,可大婚之日还是穿上吧。”
  这样无趣的话语,你听了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我只觉头痛欲裂,原本安静的殿中忽而炸开锅,耳边越发嘈杂起来。
  有宦官尖细的声音唱道:“安贵妃娘娘,殁了!”
  殁了?
  安苏,殁了?
  我脑海浮上小时候偷拿别家孩子的糖果,安苏抽我的藤鞭子,我想起安苏认真的帮我讲正书的皮子贴在杂书皮上,笑着让我放心在先生面前大胆地看。
  那是什么书来着?
  安苏,你醒一醒,那本书是什么来着?
  安苏,怎么不睁开眼,我叫你呢。
  安苏……
  我余光瞥见殿前有一抹明黄身影,旋即随众宫人齐齐拜倒,高唱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九五之尊逆着光,有睥睨天下之气场,他不着痕迹擦了擦眼角,正一正身子,还是那个英明神武有后宫佳丽三千人的皇帝,他虽冷,目光却片刻也未曾离开榻上已僵的安苏。
  活着的时候毫不在意,现在,何必对一个死人柔情至许。
  之后的太多事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我走到白卿尘殿前时,那殿中慌乱作一团,有人哭,有人急着去宣太医,那抹我熟悉的身影软软地伏在地上,没有半点声息,她的身边悬着一条白绫,无辜的因风晃了晃,似乎万分委屈。
  南蛮妞,小猫儿……
  她随安苏去了,那我呢,我又该去哪里?
  我连安苏一句:“浮生所欠只一死,尘世无由识九还”,都未曾带到。
  当年的我们是什么样子,怎么如今却成了这样狼狈的样子?
  卿尘,安苏……你们要我去哪里再寻你们?
  无意识手蜷进袖兜之中,探手却摸到一把糖豆。五光十色,晶莹可口。
  心若刀绞。                    
  作者有话要说:随机播放刚好放到这首歌,感觉很合适娃娃,搬来歌词……改嫁 词:林宇中 曲:林宇中  起桥 凤冠霞披却不闪耀 鞭炮 燃烧的喜气沾苦恼 唢呐吹不响 烙在心上的某一段情调 苦笑 爱蒙上盖巾看不到 醉掉 交杯酒跟谁不重要 掀起盖头来 亲吻新人的脸幻想是你的面貌 你的好 当嫁妆 把爱当新娘 没有人像你让我得意的笑 爱悄悄 经过寂寞的洗脑 改嫁到另一个人怀抱 心草草 隐藏回忆的心跳 试着要把你的忘掉 爱悄悄 这样改嫁到终老 就是想你改也改不了 若被烫焦 大红蜡烛两头烧 让爱随火灭掉 苦笑 爱蒙上盖巾看不到 醉掉 交杯酒跟谁不重要 掀起盖头来 亲吻新人的脸幻想是你的面貌 你的好 当嫁妆 把爱当新娘 没有人像你让我得意的笑 爱悄悄 经过寂寞的洗脑 改嫁到另一个人怀抱 心草草 隐藏回忆的心跳 试着要把你的忘掉 爱悄悄 这样改嫁到终老 就是想你改也改不了 若被烫焦 大红蜡烛两头烧 让爱随火灭掉 掀起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  爱悄悄 爱悄悄 经过寂寞的洗脑 改嫁到另一个人怀抱 心草草 隐藏回忆的心跳 试着要把你的忘掉 爱悄悄 这样改嫁到终老 就是想你改也改不了 若被烫焦 大红蜡烛两头烧 让爱随火灭掉 爱过了门 就灭掉


☆、二十八

  二月初十,安氏贵妃安苏仙逝于蓬莱殿,普天同怮,追封谥号为惠庄贵妃;厚葬皇陵。
  白卿尘是自戕而死,按照宫规不得追封,然,帝缅怀旧情,恩准葬于皇陵。
  安苏死前曾拟书一封交予心腹宫女,嘱咐待她死后再交皇帝,信中所云仅帝一人知。只知他阅过之后淡淡将书信抛进瑞兽香炉之中;再改圣旨为:追封安贵妃为惠庄皇后;葬于安府别苑贵妃当年亲植月桂花田之中。我想了想,那里每逢春时,月桂拂风,香远万里,的确是福地。
  水晶糕正将这些事情絮絮说与我听,我听得并非十分细致,只觉得安苏生时,他避她不及,如今人已离去。再尊为皇后,真真是皇恩浩荡,只是那荣华厚爱之重,安苏又怎么受得起?帝王之情何其薄幸,今朝是安苏红颜作枯骨,下一次,却又是哪个。
  阿爹众人已经拜过安苏,去往正堂,我望着灵堂周遭因微风而起的白幡,已止了哭咽,着一身素缟,骨簪束发,跪于安苏灵位之下,口诵佛偈,以减伤悲。跪得久了,腿脚便有些发麻,我整了整膝下蒲团。略抬了头,眼风扫过四周,灵堂之中除惨白浓黑,再无他色。堂中寂静悄然,我也暂得安宁。
  我安然阖眼久跪,将心放空,直至有丫鬟告知安二娘子,即薛夫人,刚拜祭过安苏,彼时请我屋中叙叙话。我思起昨日安苏所告之言,一颗心才沉沉跳动起来。
  我要见她,以何面目见她?
  面上却端得平静,略一颌首,将手递与身侧站着的水晶糕,缓缓起了身。只觉双腿觉不到是否立于地上,便低眼瞧了瞧,是站起来了。才拾步徐行,虚浮步子向娃娃旧房走去,那丫鬟却抬手止了止我,恭顺道:“薛夫人正在三娘子屋中等候。”
  我一怔,倏尔苦笑。
  至屋中,见了那人一身素白,粉黛略施,依旧是那样好看亮眼。
  只那鬓发挽了妇人髻,十分成熟。
  我不敢看她,目光一压,弯下已无知觉的膝,低声道:“二姐安好。”
  她似是笑了笑,抬手要扶,却只触到衣角,便垂下手,只做了手势虚扶我一把,也是压低了的声音:“你我姊妹,何须多此虚礼,反而见外。”
  我默默看着她那一举动,依言站起身,离她远远的坐了,也不敢看她神色,怕矜不住。
  安苏死后,我多少明白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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