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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素罗-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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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桌前,铺开一张纸,拿起笔来写下几个字。

    直起身来看一看,微微一笑,然后揭开瓶盖,一饮而尽。

    慕容轩离开后,心里总不对劲,他狠狠地伤了她,只想平息自己的怒火,但她那如死灰一般的颜色,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是那么爱着她,不管是骂她也好,作践她也好,都是为了爱她,不想让她知道他爱她爱得那么绝望。

    近午时,忽然皇上宣诏,慕容轩心带怒意,并不准备去,哪怕是死罪也领了,太监却笑嘻嘻地恭喜他,说皇上感激素罗英勇救夫,特封她为玉贞公主。并把昨天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给他描述了一遍,让他快请出少夫人来。

    他如五雷轰顶一般,原来素罗昨天并不是……他做了什么呀,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竟对她做出那种事来。他还要怎么见她呢,还有什么脸见她。

    他的心中忽然慌了起来,就像一件珍宝被打破,他直觉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要离他而去,他因为恐慌而大汗淋漓。

    “素罗。”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少夫人在屋里休息,你不要再进去伤害她了。”绣春虽然怕他,但还是阻止着他。

    砰地推开紧闭的门,闯进屋里,松了口气,屋里似乎没什么异样,纱帐后面,小小的身影正在躺着。但不安并未离去,屋里似乎死一般的静。

    绣春追进来。

    “咦,这是什么?少爷看看,这写的是什么?”

    桌上一个小小的蓝瓶,下面压着一张纸。慕容轩拿起那张纸,心像被狠狠擂上一拳。

    “妾本深谷莲,何爱为穿心。”

    慕容轩扑到床前,撩开纱,那个盛妆的女人就躺在床上,安稳合目而睡,华美得像开得正盛的牡丹。

    “素罗。”他轻声叫着。

    “素罗!”他大声叫着。

    “素罗……”他狂叫着。

    但素罗却再无声息。
139。下…第一章 往事可堪回首?(一)
    边城。

    塞外,自古被认为是苦寒之地。

    确实如此,尤其是冬天,凛冽的寒风咆哮怒吼,擦地袭来,卷起漫天黄沙,大地一片荒芜。延伸至无限远的大片的戈壁和大漠,更是毫无生机。

    这种天气对戍边的军士来说,尤其难以忍受。岑参曾作诗说:“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所以,即使有战事,每到这时双方都休兵,等天暖了再提。

    可是,再怎么苦寒,毕竟也有过去的时候,这不,春天也光临了这个边境小城。

    地上还未见还青的动静,而青天上一声嘹亮的雁呖,带着动听的调子,打动人们的心,男女老少都含笑在指指点点,春天要来了。

    虽然来得较迟,毕竟天暖了,雁过了,大地上也渐渐地有了生气。牧羊的姑娘轻轻挥动牧鞭,唱着宛转的调子,放牧着牛羊。

    正是三月,阳光正好,连风也带来了微微的暖意。天空呈现出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蔚蓝色,让人忍不住想在这暖暖的阳光下闭起眼来,享受这难得的闲适。

    城外的一块空地,被修得平平整整,正是做为军士们练兵的操练场。现时,操练场上兵士的口号正此起彼伏。整齐的动作,呐喊的口号,惊得四周的鸟儿们惊飞乱啼。可以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教官严肃地注视着这批士兵,时时喊停,纠正他们的动作,自己又做示范,重新做起。

    远远的,一队人马正向这边飞驰而来,卷起一溜烟尘,久久不散。

    渐行渐近,到操练场边时,停了下来,马上人纷纷下马,单有牵马的士兵过来把马牵过去。一行人簇拥着其中一个将军走进场地。

    看到将军过来,教官马上过来行礼。

    将军微微颔首,问道:“训练得怎么样了?”

    “回将军,正抓紧操练新兵,预计如果开战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将军没有回话,而是登上训练场上的高台,向下看着士兵们的操练,深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那些士兵一见将军,精神更加百倍振奋起来,每个人都想道:将军正在看着我。士气也更加激昂起来。

    随行的人都仰慕地望着将军,他就是有这个本事,不说一言,就能调动起将士们浑身热血。

    将军收回目光,走下操练台,对教官道:“训练得不错,但不要太过,辟如一张弓,如果时时拉满弦,再好的弓也会受伤,切记,不可急功近利,训练也要有张有弛。”

    “是。”教官低头拱手答道。

    看了一回士兵操练,将军带人回到城里的驻地。

    “启禀将军,皇上派人来慰问将军。”才一进屋,手下有人接过将军的披风,边禀报。

    “快请进来。”

    来人进来之后,二人互相见礼,原来是朝廷使臣张大人。

    “张大人!”

    “慕容将军,久违了。”

    二人寒暄起来,属下有人递上茶来。

    让过茶之后,将军问:

    “请问张大人,此次来,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倒也没什么,皇上说如果那边没什么动静,不要轻易去招惹,搞不好烽烟四起的,弄得民不聊生,那是他所不愿见的。”

    将军拱手道:“这是皇上圣明,不愿见生灵涂炭,吾辈岂敢违抗圣命。”

    “将军神勇非http://。常,自能体会皇上的一番苦心,这个倒不必我多言。”

    “大人过奖。”

    两人又议论了一会朝廷时政,话题又转到边地战事,说了好长时间,直到属下们来请张大人休息。

    张大人忽从身上拿出一封信函,笑道:

    “还有一重要事,慕容将军,我来时,令堂托我带封信来,嘱我一定交与你,幸不辱使命。”

    将军眼波微微一动,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张大人。”

    “将军,一别数载,战事要不起,你也应该回去看看才是。”

    “谢张大人提醒,慕容轩记在心上了。来人,张大人鞍马劳顿,请张大人去休息。”

    张大人走后,慕容轩敛下眼,盯着手上的信,良久没有动。

    入夜,慕容轩带人巡视士兵,直到夜深才回到住所。那封信就躺在桌上,他看了一眼,没有去拿。

    打开地图,灯下仔细观察,并随手在图上画着。

    又取出兵书,看了一回。

    直到他的目光终于转到那封信。

    手终于伸向信,迟疑一下,把信拿了过来,端在手上,仔细地观察着信皮上的纹理。端详了良久,直到再也研究不出什么,方才慢慢从里面取出信件,握在手中,似有千金重,手都微微颤抖了。信终于打开了,他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方才举眼向信上的文字看去。

    “轩儿吾儿:

    见信如晤。

    汝一走三年,只字片语未曾带回,母心甚忧,不知吾儿现今身体如何。

    当年一事,已成往昔,当年之人,只除入梦方才能见。吾儿付出真情太深,惩罚自己也太过了,斯人已逝,活着的人仍得活下去。

    三年光景,何事入心,唯有吾儿在外风霜雪雨,令我夜难入睡。知张大人远路慰劳军队,遂托他带信与你。

    望吾儿托张大人回信,以慰母心。

    母字

    慕容轩重新折上信纸,放于桌上,拿镇纸压好。

    突然,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闪电般击中他,他的心绞痛起来,刚想站起来,却碰翻椅子,重重摔倒在地,全身抽搐起来。

    外面值夜的兵士听到屋里的响动,赶紧到门口叫“将军。”听里面并无回音,推开门进来,却看到将军正躺在地上,吓了一跳,以为有敌人伏击,四处观望,并没有人,急上前去扶将军,却见他满头大汗,痛苦地呻吟着。

    “将军,将军……”

    “没事,一会儿就好,别惊动别人……”低弱的声音嘱咐着。

    “将军,你真的没事吗?”

    “扶我到床上,歇一会儿就好了。”

    慕容轩从衣袋中拿出一粒药来,放到口中,闭眼躺着。

    兵士担心地看着将军,看他果然一会儿就安定下来,朦胧着眼,似要睡去,就轻轻走了出去。

    看兵士出去后,慕容轩睁开眼来,勉强压制,不愿去想的往事像涛天巨浪向他涌来,让他痛得不能呼吸。

    “素罗,素罗,……”他喃喃着。
140。下…第一章 往事可堪回首?(二)
    “素罗,”他轻声叫着。

    “素罗,”他大声叫着。

    “素罗,”他狂叫着。

    但是素罗再无声息。

    不是睡着,不是远去,而是永远的离开。

    他抱着她,像抱着一朵正在盛开的牡丹,那么绝美,那么凄艳。

    他吻着她,就像吻着一生一世的珍宝。

    但是,她的身体已没有活力,她的嘴唇不再有热度,那里盘旋的只有死亡的冷静。

    “不,不会的,她不会死,她不会离开我。”他狂热地叫着。

    “素罗,你是在吓我,你是在报复我,你恨我伤了你,你会回来的,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慕容夫人知道了,又恨又急又气,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病倒在床。

    皇上和皇后来了。

    “慕容轩,我要杀了你,你害死了她。”皇上拔出剑来,对着慕容轩狂叫,但他却只是紧紧地抱着素罗,竟没有任何反应。皇上泪如泉涌,想想下不去手,扔下剑,扭头要走,却发现皇后面色苍白,瞪眼站了会儿,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要早知如此,素罗,我岂会放你离开?”皇上喃喃着,心痛欲裂。

    三天后,丫鬟匆匆跑去找老夫人。

    “少爷疯了,整天关在房里,抱着少夫人,谁要靠近,就拿剑追杀,说什么也不让少夫人入敛,夫人,可怎么办呐。”

    “冤孽呀,快,快进宫去请皇后。”

    皇后晕倒被送回之后,昏昏沉沉病了,一直没好,听了慕容府家人的话,强挣扎着起来,来到慕容府。

    推开众丫鬟,一个人进了慕容轩的房间。

    外面的人,只听到哀声哭泣声,低声劝慰声,后来又听到慕容轩的嚎啕大哭声,这哭声像是野兽的哀嚎,阖府之人闻之莫不色变,都忍不住哭泣起来。

    直直三个时辰之后,皇后打开门走出来,一走出来,就虚脱了,旁边马上有宫人扶了过去,送回宫中。

    慕容轩抱着素罗走了出来。

    众家人一看到慕容轩,都吓呆了,这是他们的少爷吗,胡子从下巴长出来,眼睛血红,更可怖的是,往日乌亮的头发,有一缕变得雪白。

    接着是入敛,众人举哀。

    慕容轩变得沉默了,不再说话,不再反对,也不再哭泣,只是守在灵堂,坐在棺材旁边守护着素罗,不吃也不动,远远看去,简直像个幽灵。

    下葬的那一天,家里忽然来了一个人,自称作钟秀,声称是素罗父亲柳丰的挚友,此次惊闻恶耗,奉柳丰之命,来此,要带走素罗的尸身。并出示了柳丰的书信,众人见了,不能不信。都看着慕容轩。

    慕容轩站起来,看着来人,“想要走素罗,除非我死?”

    “你已经害死了她?还不肯放过?”钟秀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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