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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277章

小说: 嫡女惊华:王牌宦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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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因为有趣


白紫箫坐在卧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白色的书页以及蓝色的封面映衬着他的手指,仿佛雪凝聚而成的一般,分外白皙透明。烛火辉照下的面容,仿佛一朵摇曳着奇异光芒的蓝莲,妖冶无双。
随意的翻着手中的书本,白紫箫似乎只是很简单的过目着。当翻完最后一页,白紫箫合上书本,冷声道:“这本天垣初年,所记的乃是百年前天垣王朝推翻太渊国过程中所有的重大战事,距离现在也就百年时光,你仔细看看应该会有收获。”
“嗯,茉儿明白。”花清茉点了点头,走到白紫箫的面前,从他手中接过书。任意的翻了几页,花清茉发现这书上面有两个出现极为频繁的名字。
楚奚以及萧战。
“天垣皇室乃为萧姓,萧战必然是天垣的开国皇帝。而这楚奚莫不是茉儿以前随云笺呆过的楚家先人吧?”花清茉看向白紫箫,声音清浅平稳。书云笺来自天垣王朝,而那些日子她刚好又住在楚家。如此的巧合,大概就是就不是巧合了。
“楚奚是天垣王朝五大世家百年前的家主,萧战的确是天垣开国皇帝乾元帝,这两人是兵法上的奇才。不过自萧战称帝之后,楚奚便带楚家人离开天垣帝都盛京,不仅未论功行赏,而且至死都未曾再踏及盛京城一步。”白紫箫极为冷淡的开口,唇角微微扬起,笑容有着一丝说不出来轻蔑以及鄙夷。
楚奚再厉害,不过是个懦夫,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不过,他的后人可就有趣多了。
那个温润其外,修罗在内的少年。
不过可惜,命短。
此时,白紫箫的脸色不知为何遽然暗沉下来,仿佛无数阴沉乌云一层一层的堆积上去,连一丝阳光的色彩都没有透出来。抬起右手,他的中指轻放在眉心,拇指触在脸上,带着赤金嵌红宝石护甲的无名指以及小指附在发上。
红宝石在烛火以及夜明珠的映衬下,光彩华溢,落在白紫箫漆黑幽暗的眸子中,却看不到一点的光华透出来。
“紫箫,该走了。”花清茉不知白紫箫变化,只是柔声的开口,目光温和的落在他的脸上。见白紫箫动作,花清茉以为他不舒服,立刻伸手附在他的左手手腕之上。
白紫箫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动作,目光渐渐的温软轻柔起来。只是,他的眼眸之中依旧落有一片无尽辽阔、无尽深远的黑。
“本督主没事。”白紫箫握住花清茉的手,声音是他从未改变的冷漠,但若是细听下来,终究还是能够感觉不同,就像是寒冬时节的一片白雪之中,落下了一幕温暖延绵的日光。
“没事就好。”花清茉笑了笑,手微微动了动,五指缠住白紫箫的五指,十指紧紧相扣在一起。两人的手指,相同的白,但是一大一小,交汇融合出一片极为宁和安平的柔软。
从九千岁府出来,花清茉是与白紫箫乘坐一骑。夜里的风带着丝丝温热,却又似乎有着一点湿意,让人感觉更加的闷热烦躁。
到皇宫正门前时,花清茉不禁抬头,望了望此时暗无星月的夜空,语气深远的道:“暴风雨要来了。”
白紫箫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夜色笼罩下的皇宫。此刻,皇宫之中可以看到一点点橙黄色的宫灯,光辉幽暗朦胧,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显得虚幻缥缈。
德元殿。
还未进入里面,花清茉已经用异能看清殿中所有的人,这些人与她似乎都有些联系。
左边坐着的有司徒元澈、司徒恒、司徒元佑、楚彦谦,右边最末的位置做的是裴天佑,其次是宁郡王以及夜拂徽,右边最上的位置空着,应该就是白紫箫的位置。除此之外,宁郡王以及夜拂徽的身后各站着一人,分别为花旻止以及夜祯。
这些人中有些人花清茉料到了,但是有些,她并未料到。
“已经看到里面是谁了。”白紫箫看到花清茉脸色有了细微变化,便知道她已经看到德元殿中的一切。
“嗯,有几人在这里很有趣。”花清茉转头看向白紫箫,漆黑的瞳孔灼灼光辉可较日月。她松开白紫箫的手后,紧紧的挽住他的胳膊,唇角的笑意仿佛冷傲枝头的红梅一般。似乎精美动人,却寒意昭昭。
“有趣。”白紫箫听着花清茉的话,唇角似红莲燃烧一般掠起一丝说不出来的妖冶笑容。德元殿前挂着两盏极大的八角宫灯,宫灯光辉仿佛明日一般,延绵缭绕他的容颜,越发的妖媚,越发的涟漪,也越发的莫测。
走进德元殿,花清茉的到来让殿中之人微微一愣。但是却意外的很,谁也没有说一话来反对,只是静静的看着白紫箫和花清茉走过他们的面前。
白紫箫坐下之后,花清茉就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手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完全依偎在他的怀中。不知是否是烛火微暗,花清茉此时看起来倒真是一副潺潺弱弱的病态模样。
紧接着,德元殿中一片死寂的平静。烛火随风摇曳,光影不停交替的落在众人的脸上,让每个人看起来仿佛一般光明于人前,一般黑暗于人后,就像是黑白之间的极致差距,显得异样的诡异。殿中的八根梁柱上,金色的蟠龙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在烛火之中,天家的最贵越发的显露出来。
“皇上到!”
一阵尖锐的声音从德元殿前传了进来,殿中的人皆都站了起来,跪下行礼。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宣在众人的声音中缓缓走来,穿过跪拜的众人,走向德元殿中那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龙椅。
坐下之后,司徒宣放眼看向下方的人,在见到花清茉的瞬间,他只是眸光微动,未说一话,只是抬了抬手,声音和顺:“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德元殿中的人站了起来,坐回自己的位置。待所有人坐好之后,司徒宣的声音传了过来。
“皇叔所行之事,想必众爱卿都已经知晓了。”
“是,皇上,臣有所耳闻。”众人的声音虽然不是同口而出,也不算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可却意外的交汇到了一起。
在说完这话后,夜拂徽站了起来,单膝跪地,恭敬至极的道:“皇上,此番梁王造反,臣以为有很多奇怪之处。”
“奇怪之处?”司徒宣听到夜拂徽的话,面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的疑惑之色。他看着夜拂徽,俊美的容颜似乎很是温和,但是眼眸之中却还是一片至寒的冷漠。轻轻的点了点头,司徒宣出声道:“相国觉得有何处奇怪,但说无妨。”
此刻,夜拂徽的脸庞之上露出一丝说不出来的凝重之色,就像是有巨大的危难挡在面前,那般的郑重,那般的谨慎。他的唇动了动,隐于袖袍中的手也是不自觉的握了握,似乎是在下定决心。
“启禀皇上,梁王的封地离我国都临安甚是遥远,这其中更有多个城池作为屏障挡在中间。梁王殿下就算造反攻城,也应该在大军离开封地时便会有消息传来,怎么可能攻下那么多城池,直到渡过恒河后才有消息传来?臣认为,这其中必然有势力极大之人从中作梗?”夜拂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的余角不禁看向白紫箫。
据他所知,这华朝能够隐瞒梁王造反,并且将他一路攻城消息封锁下来的人几近于无。当然,还是有一人能够做到。便是眼前这,皇上义兄九千岁白紫箫。
可若真是九千岁,他为何要这么做?
夜拂徽自知道梁王造反后,便开始琢磨这一原因,但终究不得任何理由。
“听相国这番话语,朕也觉得有些奇怪,朕就不解了,造反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到门口朕才知晓,这到底是多大的笑话?”司徒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死水的阴沉诡异。他抓紧龙椅旁边的金龙雕刻,指甲划过上面,尖锐的声音随之传来。
殿中的其他人对此并未说话,仿佛是此刻无话可说,不过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异常。他们都明白,能够做到这种事的人,只有他们厌恶却又奈何不了的九千岁白紫箫。
大约沉默了一刻钟时辰,司徒宣的脸色渐渐平和起来,眼中的冷漠也逐渐淡了下去。他看了夜拂徽一眼,温声道:“相国先起吧!”
“是,皇上。”夜拂徽站了起来,重新回到太师椅前坐了下来。
此时,司徒宣的目光看向白紫箫,脸上的笑意依旧,眸中的温和依旧,但是这些就像是附在小丑脸上的那层厚重油彩,不过是隐藏心中所想的面具罢了。
“义兄,朕想知道这些日子义兄在府中都做了什么?”司徒宣依旧温声。
“教女,宠妻。”白紫箫冷漠的声音未变。
“倒是惬意的很。”司徒宣笑了笑。
“的确是很惬意,不过太平静了也是十分无聊。所以臣便想了法子,让接下来能够发生有趣的事情。”白紫箫说这话时并未看司徒宣,只是低头看着花清茉,眸子似乎温淡了很多。
“所以,这一切都是义兄从中算计?”司徒宣再次问道。
而此刻,白紫箫抬眸望向司徒宣,绝艳的容颜中仿佛一片盛开的罂粟一般,带着绝美妖娆、邪魅蛊惑的致命光华。
“是,因为有趣。”

☆、116没有资格


白紫箫说完这话,便低下头,看着花清茉秀美精致的面容,手慢慢的附了上去。护甲滑过花清茉的脸,冰凉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悸以及慌乱。
她并不是怕司徒恒因为此事处置白紫箫,毕竟他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可是让她说自己为何为这般,她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她胡思乱想了吧!
而听到白紫箫此话的司徒元澈等人,并未开口说一话,只是静坐在原地,脸色皆都愈发的沉静,越发的深重。至于司徒宣,脸色有着一瞬间的僵持,应该是没有想到白紫箫会这般直接的承认一切。
消寂了片刻之后,司徒宣也未发火,只是轻轻的抓住龙椅的扶手,声音轻的飘渺虚幻:“仅仅是因为有趣,义兄就拿朕的江山来开玩笑,仅仅是因为有趣,义兄便给华朝百姓带来战火连篇的艰困日子,仅仅是因为有趣,就会有无数士兵死于战乱之中,以致家破人亡,义兄做事当真是无情,朕今日是见识了。”
“皇上说这话倒也是好笑,臣的确是无情,这点不用皇上提醒,臣自是清楚地很。然则皇上未必有情,身为九五之尊却虚言连篇,皇上这般引人发笑会不会有辱皇上圣明?”白紫箫未再看司徒宣,只是极为冷漠的开口,话语对于司徒宣这个皇帝也是毫未留有任何颜面。
此话一出,司徒宣顿时脸色变得惨白,握住龙椅扶手的手也瞬间加重力道,以此来遏制住心中的愤怒。白紫箫一向都是如此,就算对于自己这个九五之尊,这个华朝之主也不会有任何的尊敬之意。
以前,或许是因为有许多地方要利用他,所以司徒宣将这一切都忍在心中。可是如今,对于这般玩弄他万里江山的白紫箫,自己当真是不想忍了。
白紫箫作何事,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对于危及他皇位的人,就算是父母兄弟,姐妹妻儿,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皇上。”见司徒宣即将发怒,楚彦谦站了起来,单膝跪下,恭敬的开口:“启禀皇上,如今去追究这些事情纯属浪费时间,当务之急是如何快速的平定这三路叛军,还我华朝一个安宁祥泰。与其在这儿说九千岁的不是,不如让九千岁带兵平定其中一路叛军,皇上您看如何?”
楚彦谦的话让司徒宣顿时冷静下来,与此同时,他心中不觉凉了几分。刚才的自己完全被白紫箫的话引入了盛怒之中,差点误了大事。只是,白紫箫一向不喜以言语伤人,刚才说那话的意思是否就是要让自己发怒,以致分寸大乱。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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