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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富贵皇华-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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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今天,徐皇后知道,她必须站出来!既为了她身后的徐家,也为了她的养女玉松公主,更为了她自己。
    痛哭了一阵,徐皇后用帕子拭了眼泪,慢慢坐直身体,尽量平复情绪,看向跪坐哀哀哭泣的众妃。她低声泣道:“贵妃、德妃、淑妃,诚敬夫人、诚恪夫人,先帝大行,前朝如何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但后、宫绝对不能乱。中宫笺表和皇后凤印,本宫现在要收回。”
    因徐皇后万事不管,三妃二夫人在协理六宫期间,中宫笺表和皇后凤印是由她们轮流掌管的。为防止有人擅用重权,中宫笺表及皇后凤印分别由不同的人把持。这段时间,中宫笺表握在郭贵妃手里,皇后凤印则由诚敬夫人保管。
    郭贵妃毫不迟疑叩首,哀声道:“便是皇后娘娘不提,臣妾也会自己提及此事。此时不比寻常时候,中宫笺表和皇后凤印实在不宜在臣妾们手中容留。”说完,她便令贴身大宫女奉上中宫笺表。东西她居然已经带在了身边,可见确实是早有想法。
    郭贵妃如此主动,诚敬夫人就相当被动了。郭贵妃和诚敬夫人都是先帝潜邸的老人儿,比徐皇后的资历都要老。在诚敬夫人看来,一直以来对徐皇后只是保持着表面恭敬的郭贵妃,值此天地剧变的时刻,应该紧紧握住中宫笺表以为未来护恃和再度进阶之资才对。
    诚敬夫人万万没想到,徐皇后一提,郭贵妃便忙不迭地把手中重权奉上,连半个不字都没有。一时间,诚敬夫人不知该嘲笑郭贵妃的胆小如鼠,还是该佩服她的识时务知本份。
    但诚敬夫人万分不想将皇后凤印交回,她的儿子瑞王大有可能坐上皇位,她大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太后,这枚凤印大有可能就是她的,她为什么要交回?最最重要的是,诚敬夫人明白,此时此刻,她手里能紧紧抓住多一份的权力,说不定就能给儿子多一份的支持!
    见诚敬夫人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居然当堂漠视徐皇后的旨意,向来与诚敬夫人交好的刘淑妃也默不作声,别人还罢了,崔德妃和诚顺夫人不干了。因为她们也有儿子,她们的儿子也有继位的可能。
    崔德妃眸中寒光一闪,伏地向徐皇后叩首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臣妾也认为此时由娘娘掌管笺表和凤印最为适宜。”徐皇后是泰王妃的小表姨,在崔德妃心里,徐皇后是自己人,由她同时掌握中宫笺表和皇后凤印毫无疑问是最理想的。
    诚顺夫人紧紧皱眉。自从她于皇贵妃的高位被连连降低位份,自从她的母家陈家遭遇大变,自从她的儿子女儿都失去圣心,她就明白,她在宫里低调本份就是给家族和儿女最大的支持。
    说心里话,诚顺夫人并不以为禄郡王能被大行皇帝的遗诏立为新君。她的儿子本事如何,她这个当娘的再清楚不过。若论开疆辟土,禄郡王在大周少少也排在前三;论治国,三位监国皇子里他绝对敬陪末座。大行皇帝若为江山永继考虑,不会选择一个武夫来坐江山。
    这么多年的茹素礼佛,诚顺夫人虽不说完全的心如止水,也有些心灰意冷。只是,她不去争,她的儿子不去争,未来等着她们一家子的肯定就是屠刀。新皇帝是不会让她儿子活下去的,她很清楚。
    此时,前朝还不知如何了,后宫为了皇后凤印就起了争端。诚顺夫人对于郭贵妃爽快交出中宫笺表的行为很是理解,同时她也知道别看郭贵妃和徐皇后年纪和资历都有极大差距,但郭贵妃是不折不扣的皇后一党。只因为当年郭贵妃膝下公主的婚事,徐皇后帮了忙。
    另外,避门不出在宫中冷眼察颜观色,诚顺夫人敏感察觉徐皇后和崔德妃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亲热。这一点,从徐皇后的养女玉松公主与崔德妃的儿子泰王并不如何亲近就可知一二。
    而对大行皇帝心性的了解,也让诚顺夫人敢于确认,如果徐皇后已经倒向了泰王一系,她不可能将玉松公主认养于膝下,也不可能得到大行皇帝这么多年的看重。
    此事,大有猫腻。
    如此重重考虑,在诚顺夫人心里不过是浮光掠影,一闪即逝。在崔德妃表态之后,她也向徐皇后恭敬叩首,一边拭泪一边低声说:“娘娘,臣妾亦赞同娘娘举措。不管以后如何,皇后娘娘您都是无可争议的母后皇太后。中宫笺表与皇后凤印,由您掌管名正言顺之极!”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起起伏伏,曾经高傲尊贵的皇贵妃也学会了伏低做小,卑躬屈膝。
    都是为了儿女。L

☆、第三章 第一滴血

坤熹宫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手握皇后凤印的诚敬夫人一味沉默哭泣,就是不肯表态是否交出凤印。甚至,看她的脸色,她已经打算用某种方法避过此时与徐皇后的正面交锋,譬如伤心太过以致晕厥?
    但徐皇后没有给诚敬夫人这个机会,年轻的皇后娘娘平静地俯视这位高位嫔妃,语气里不知不觉渗出了森然意味。她淡淡地问:“诚敬夫人,莫非,你以为你一定能坐上圣母皇太后的宝座?”
    诚敬夫人刚刚躲着狠掐了自己一把,脸色疼得刹时青白。听得徐皇后这样丝毫不留余地发问,她有些错愕,不禁抬头看向凤座之上的皇后。双目对视良久,她发现,这位年轻的不问世事的皇后,并不像自己等人背后议论的那样真的不问世事。
    “娘娘,臣妾从来没有过那等奢望。之所以不言明凤印之事,只是因为……”诚敬夫人蓦然苦笑一声,叹息般无奈地说,“凤印被瑞王拿走了。臣妾自知有罪,只是等着皇后娘娘日后的发落罢了。”
    徐皇后秀眉微蹙,她可以肯定,诚敬夫人在撒谎。但金甲军已经封锁了前朝与后宫的通道,瑞王此时在大行皇帝跟前守灵,此事要想查证,困难重重。何况,相对于凤印的归属,新君是何人,更重要。
    诚敬夫人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不交出凤印。皇后要想下旨,中宫笺表和皇后凤印都缺一不可。她拿住了凤印,即便缺少笺表,干不了什么大事儿,但也能让别人也办不成事儿。这样一来。大家于后宫权利之上,站在了同样的起跑线上,谁也无法多做手脚。
    这个局面,对于诚顺夫人陈氏来说,也是最好的。崔德妃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诚敬夫人的借口实在太好了些。而且。谁也不敢肯定新君究竟是谁。若真是瑞王登基称帝。诚敬夫人就是圣母皇太后,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若新君人选不是瑞王,那么不管她现在是否交出凤印。她和她的儿子恐怕也难逃新君的清洗。
    但,此时此刻的徐皇后不可能任由诚敬夫人籍口推脱。她冷笑两声,曼声道:“本宫长年不理事,果真是不将本宫的旨意听在耳中放在心里了。来人。去诚敬夫人宫中好好翻检翻检,看看凤印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她宫中。”
    诚敬夫人瞬间红头涨脸。身体也从趴跪变为挺直身体。她对徐皇后怒目而视,尖声质问道:“皇后娘娘,臣妾犯了何错,以致要遭搜宫羞辱?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臣妾之言。大可以派人前去找瑞王拿回凤印,再来治臣妾保管不善的罪,那时臣妾绝无二话。再者。搜查嫔妃宫禁,要么需要皇帝圣旨。要么是皇后凤旨。敢问皇后娘娘,圣旨安在,凤旨安在!?”
    诚敬夫人语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脆响,一只清瓷茶杯被徐皇后狠狠掼在了地上。徐皇后显见已是盛怒,伸指颤颤点向诚敬夫人,却是连连冷笑。诚敬夫人却丝毫不甘示弱,直直瞪着徐皇后。
    “咆哮中宫,对本宫不敬!诚敬夫人,你好大的胆子!”徐皇后秀眉高挑,向来温和的眼神也变得凌厉。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诚敬夫人,她轻声问道,“诚敬夫人,你可还记得,上个月的十一是闵贤妃的死祭?”
    闻听徐皇后此言,郭贵妃目中异彩一闪,却越发屏气凝神。她知道,这位向来被掌管宫中重权的高位嫔妃们表面尊重内心却极其不以为然的年轻皇后,真的要撕破脸对诚敬夫人发难了。
    崔德妃和诚顺夫人也是心中一惊,暗自揣测在此时此刻,徐皇后忽然提起一个已经病逝的死人究竟有何打算。诚顺夫人跪在三妃身后,她发现在她面前的刘淑妃忽然身体一颤。
    诚敬夫人倒是不慌不忙,也是冷声道:“臣妾与闵贤妃乃是知交,自然不会忘记她的死祭。皇后娘娘不理事,却是不知臣妾上个月已经祭过她了。”
    “知交?哈!好一个知交!”徐皇后连连摇头,低声叹道,“诚敬夫人,你可知道,闵贤妃离逝的那晚,本宫奉先帝旨意曾去看过她。她死死拉着本宫的手,一边呕血,一边痛哭。她告诉本宫说,她是被人害死的。诚敬夫人,你既然是闵贤妃的知交,你可知此事?”
    闵贤妃死于重病不治,此事阖宫皆知。然而徐皇后今日,却异常不合时宜地旧事重提,揭开了某个被重重掩上的盖子。几位高位嫔妃默不作声,心里打着主意。底下那些嫔妃虽不敢则声,却也面面相视。
    诚敬夫人心中一跳,却强自梗着脖子,冷哼道:“臣妾多次问过太医,贤妃妹妹确然病入膏肓无力回天。皇后娘娘您何必要拿逝去的人说事,无端搅扰亡灵,有损阴德!”
    “大胆!”徐皇后身旁侍立的太监总管和掌事宫女同时厉声斥喝。
    徐皇后却对二人摆了摆手,淡然道:“诚敬夫人,本宫敬你是先帝潜邸老人,本不欲多生事端。既然你不领情,”她叹了口气,叫出了一个人,“季良全。”
    “请娘娘的示下。”随着低沉微尖声音,原本应该晕厥不醒的季良全从坤熹宫正殿的花鸟屏风后面转出来,紧走几步就到了徐皇后近前,恭恭敬敬地跪倒参拜,“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金安。”
    诚敬夫人脸色发白,她也接到了季良全服毒殉先帝不成昏迷卧床的信儿。但看季良全方才脚不点地行走如风,分明举止自如。
    “良全公公这是大好了?”诚敬夫人勉强挤出一丝关切神色。这个先帝最为倚重的内廷大太监,掌握着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能量。别的不说,只要能得到季良全的支持,将后宫攥在手心将不在话下。
    季良全冲诚敬夫人一礼,态度挑不出一丝半点差错,同样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诚敬夫人的话,奴婢服了颜小神医的解毒丸,虽余毒未清,但行动无碍。”
    不等诚敬夫人再开口,季良全又面向徐皇后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闵贤妃的死因,你给各宫说说吧。”徐皇后面色平静,扫视众人的目光却如针一般尖锐,“究竟贤妃是病死还是被人害死,说个清楚明白,也让贤妃瞑目。”
    “遵旨!”季良全给徐皇后磕了头,站起身面向一干嫔妃,面无表情道,“奉先帝旨意,奴婢曾经秘密调查过已故贤妃闵氏的死因。在闵贤妃长达一年有余的病重时日,她的茶水里被人日日掺入一种奇药。这种奇药无味无色,少量饮用对人体并无多大妨碍,但与闵贤妃多年饮用的一种养生汤饮内某种药材相克。闵贤妃因此不仅未能痊愈,而且病情愈发严重,终于病逝。”
    “这下毒之人是?”崔德妃迫不及待地发问,她几乎要抑制不住激烈的心跳,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眼角余光,轻轻地瞟了身后的诚敬夫人一眼。
    “下毒之人是闵贤妃的心腹宫女,此女在贤妃病故后也殉主身亡。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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