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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画堂深处-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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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员外见金氏这样慎重,便也正了颜色。金氏便把何家老太太带了姨娘来吃酒的事说了给员外知道,苏员外听了,脸上就不好看,口上道:“你如何不赶了那个小贱人出去?她是什么东西,也配到我家来!在我家尚且这样,在他们家,妹子还不知道怎么受欺负呢。”金氏叹道:“怎么不是呢。我每回见你妹子,只觉得她脸色又差些,心上就不好过。我也私底下问过她机会,若是姑老爷打了她,我拼着叫人骂是泼妇,也要寻上门去讨个道理,只是妹子她死活不说,我也没法子。”
  
  苏员外听了,只是叹息道:“如今也说不得了,能留着她多住些日子便多住些日子。那边送的东西管家让我瞧了,一概是市卖货,竟拿着这些来搪塞,不会是旁人,必是那何占奎的主意,那老太太给他支派的银子本就有限,他又是手上散漫的,从中还要渔利,哪里就能搞出好的来。只是我们这边回礼倒不好差了。”
  
  金氏叹息道:“若是多花的银子能叫妹子好过了,那也不值什么,我们家还花不起那些钱吗?只是,妾怕他们还有别的想头。” 说了,又把何老太太那些话转述给了员外知道,“妹子实在也是个心善的人,想必是也明白了她婆婆的意思,不敢得罪婆婆,怕家去吃苦头,也不忍心害了慧儿,有意躲了出去。”
  
  苏员外听了,不由立起了眉毛,道:“你也是个做母亲的,何家那样的人家,把妹子配了过去,我已悔之晚矣,你如何还不立时回了那老婆子,叫她绝了那痴心妄想,他那个孙子,就是金榜题名中了状元,现抬了凤冠霞帔来,也休想娶了慧儿去。”
  
  金氏听了,忙拉了他的手道:“好相公,你且轻声些儿,不要叫妹子听见了。你且想想,妾若是一口就回了,妹子回去还要受苦,妾又怎么忍心。只是要把妾的慧儿给他何家,除非妾死。”说了,就落下泪来。
  
  苏员外见金氏哭,气消了一半,反劝她:“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的。别说你不肯答应,就是我也不答应的。当初父亲要应这门亲时,我就觉得不妥当。你在家不知道,我跟在父亲在外头做生意,听着些风声,那个何占奎不是个靠得住的,奈何父亲那时只想着何占奎中了秀才,日后便是举人,保不定将来还能中进士,妹子就是官太太,我劝了两回,父亲总是说我年轻不懂事,我也只得罢了。如今看来,可不是委屈了妹子。”
  
  金氏听了,含泪道:“相公就那样看着妹子在何家受欺负不成?我倒是想出头呢,只是我究竟是女流之辈,也没什么好法子,相公倒是拿个主意出来才好。”苏员外道:“也想过了,都是妹子不曾生育的缘故,若是生个一男半女的,我们去说话也响亮些。倒是你,快别哭了,月子里呢,小心做下病来。”
  
  金氏听了苏员外的话,哪得不心凉,苏氏是他妹子,他都那样说,可见得本性了,只是如今还要同他商议女儿的事,只得忍了,拭了泪道:“只是相公,你倒是要拿个主意,若是何家来说亲,我们该怎么回绝了,又不带累妹子?”
  
  苏员外低头想了想,道:“我想着就推在了菩萨身上罢。只说阿鲤同慧儿俩孩子命中都不宜早说亲,先拖着。待日后有了机缘,早早把慧儿许个好人家也就是了。”
  
  却说金氏要着苏员外想法子,倒不是她自己没主意,只是要回了何家容易,只是中间碍着一个苏氏,若是何家因此衔恨,回去为难苏氏,便是她的罪过了,故此把这事推了给苏员外,凭他何家知道了怎么样,都怪不在她身上,是以听了苏员外这话,自是依从。
  
  苏员外又同金氏说了些话,方嘱咐她好好歇息,自己先去瞧了阿鲤同慧儿,俩孩子一早睡得熟透了,苏员外就在那里瞧了好一回,方才折了回来就在金氏卧室外间的床上睡了。金氏若也劝过他去团圆儿那里过夜,苏员外因厌恶着团圆儿那回灌醉他,执意不肯,金氏也只得罢了,
  
  如今只说,苏府得了嫡子嫡女大肆庆祝,富阳县上真比过年还热闹些儿,纵有嫉妒苏氏一门富贵得意的,到底还是凑着热闹说热闹恭喜话的多些,其中更有人气个仰倒。
  
  因着团圆儿来历不凡,王氏便自高自大起来,寻常人家上门来提亲,说话就不大中听,故此得罪了不少人,待得团圆儿嫁了苏员外做妾,怀了身孕,这王氏更自封做了苏府小员外的外祖母,行动说话间,开罪的人更多了。大伙儿嘴上不说,暗地里都等着瞧笑话。
  
  自苏府大奶奶金氏怀了双生子一事在富阳县上传开后,每日里都有人到丁家的油铺前不阴不阳说上几句,丁大郎听了那些话,不说自己从前夫纲不振,都怪在王氏身上,怨她没有见识,不会做人,同她说话总没有好声气。王氏自叫大郎狠狠打了一顿,气性消了一半,大郎骂她,她不敢再同从前那般,横眉立目地骂回去,就是回几句嘴,一看得大郎脸色变更,便缩了头不做声,瞧着竟有几分可怜样。
  
  那王氏起先见金氏母家那样浩浩荡荡送了催生礼来,已然气得牙根咬碎,心中认作是金氏的母亲兄长欺负他们家没钱,故意的炫耀,口中不敢直说,心上只是暗道:不过是个七品京官,就这样炫耀,还不知知道钱是哪来的,怕不是那金氏悄悄从夫家搬了过去,如今换个样儿再挪回来,也就哄哄外人罢了。只可怜我们团圆儿老实蠢笨罢了,一点不知道顾惜娘家,。只保佑得金氏那个刁妇生下两个女儿来,我瞧她还怎么得意。
  
  却不料金氏生下龙凤双生来,苏员外连着施粥三日,洗三那日又遍撒铜钱,王氏这里就有许多好事的人来说了给王氏知道,有意要瞧王氏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也别说金氏不管苏氏,金氏管好了是应该的,要是有个万一,把事情搞僵了,金氏是一身的不是。

要砸苏员外尽管砸




67

67、诉苦 埋祸 。。。 
 
 
  又说王氏因从前兴头的太过,故此待得苏府正房奶娘生下嫡子嫡女,多少人趁愿,都到了丁家油铺前瞧笑话,有的就道:“丁家奶奶,你那外孙子如今可不寂寞了,有了弟弟妹妹了。”也有人笑道:“团圆儿果然有福气,她一进门,苏府大奶奶就怀上了。丁家奶奶,员外可谢了你不少银子罢。你老该享福啊,如何还守着这个小店和我们抢饭吃呢。”
  
  王氏听了,气得脸红,掷了抹布骂道:“放你娘的屁。你们也别兴头得太过了,我们团圆儿的儿子可是长子,山高高不过日头去,皇帝家还讲个长子呢!”众人见了她这样,格外高兴,谁不知道,即有了嫡子,这分家产时,老爷太太必定是偏着嫡子嫡女多些,且若团圆儿依旧得宠还罢了,只瞧着苏员外为嫡子嫡女洗三的气派就知道了,苏员外眼里哪里还有丁家的活嫦娥在。
  
  王氏虽有气,朱大娘到底是有些见识的,自己走了去见了孙子媳妇何氏,关了门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我知道嫁了丰儿委屈你了,只是你即做了我们家的媳妇,少不得要你辛苦些,往苏府走一回。他们大奶奶待你如何,你心上知道,只见了一回就送你一对镯子,如今她得了嫡子嫡女,你还不去恭喜她?你去了,便是我们丁家去了。”
  
  何氏道:“祖母,你老不说,孙媳妇也是想去的。只是我同丁丰守着这铺子,每日的入息只够吃饭的,如何买得起贺礼。怕走上门上就叫人打了出来,说我们失礼呢。”
  
  朱大娘就笑道:“你这孩子糊涂。苏府那样有钱,什么没见过,还稀罕你的东西不成?不过是贪图你一点子心意。不怕你笑,你那个小姑,都叫你婆婆宠得没了眼色,也不知道在苏府做了什么,生生搅得员外奶奶都不待见她。”说了,只叹息一声,又道:“你若是去了,只向着大奶奶给你小姑说几句好话,赔些情罢。我虽只见了大奶奶几回,也知道她是个讲理的。”
  
  何氏听了,满口答应,又问朱大娘,该备什么礼去,朱大娘想了一想,笑道:“就买些彩衣绣绷也就罢了。”何氏答应了,就送了朱大娘出去,进来见了丁丰就把朱大娘的话与他说了,丁丰只怕王氏生气,因道:“我倒是能送了你去,只怕娘知道了不答应。”
  
  何氏听了这句,反冷笑道:“你娘知道什么?你妹子给了苏府做姨娘,苏府得了嫡子嫡女,论理你娘就该去道贺的,没有她不去,我们去了她反说我们的理。”说了,就开了钱箱,取了几吊钱,就往街上去买贺礼。
  
  却说丁丰这个铺子离着马寡妇的杂货铺不过隔着几间铺面。何氏这一走过,就叫马寡妇瞧见了,那马寡妇堆了一脸的笑,扭着尺许长的莲足到了外面,笑盈盈道:“丁家妹子,可是要买东西?怎么只越了我的铺子去?莫非瞧不起姐姐我么?”说了,就用喷香的罗帕掩了血盆口儿笑。
  
  这何氏原本十分不喜马寡妇,看轻她是个寡妇,却不守妇道,举止荒疏,爱倚在铺子前,不笑强笑,不说强说得逗引人,那何氏到底是正经人家的女儿,羞于为伍,故此但凡要买些杂货,宁可绕过了马寡妇的杂货铺去,只是她到底年轻,脸面薄,叫马寡妇拉住了,也只得进来,强笑道:“我哪里敢瞧不起李家姐姐,只是我要买的东西,怕姐姐这里没有。”
  
  马寡妇拉着何氏的手道:“你倒是说说,我倒不信我这里没有呢。”何氏只得道:“我要买些彩衣绣绷,要送人的,东西要好些,可不能叫人笑话。”只为马寡妇这个杂货铺,东西虽齐全,倒是西贝货多些,便是上回马寡妇塞了给丁丰的那盒胭脂,说起京城宝容斋的,也是西贝货,用水匀开了,在脸上也抹不匀,故此何氏便有此话。
  
  马寡妇就笑道:“妹子,你这是瞧不起我铺子里的东西呢,你随了我来。”说着,拉了何氏就往里屋走,何氏个秀丽女子,足下纤弱,哪经得起马寡妇一拉,只得跟了她进去,马寡妇就拉了她坐下,回身开了箱子,就从底下翻了包裹出来,回身在桌上打开了,里头包的是几件彩衣绣绷。虽不算得如何了得,倒一色是苏绣功夫,上头绣的小孩儿栩栩如生,何氏见了,便也喜欢,拿了在手上细看。
  
  马寡妇见了何氏这样,就知她喜欢,便道:“你若是喜欢,只管拿了去。”何氏便问多少钱,马寡妇就道:“我们住着邻居也合该有缘,你要瞧得上,就拿了去,日后我来你铺子上打油,叫你家当家的分量上别克扣我就是了。”
  
  何氏听了这话,脸都红了,忙起身道:“我们并不敢克扣街坊。”马寡妇拉了她坐下道:“我也不瞒你,这些东西,原是我备着自己用的,只不料竟没用上。”说了,就拿着罗帕拭泪。
  丁氏见她这样,坐也不是走也不是,颇为尴尬,马寡妇又道:“妹子,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哩,只瞧不起我每日靠着门上勾三搭四,却不知道,我也不想这样,我心里只是说不得的苦!”说了,就把身世同何氏说了。
  
  原是这马寡妇一般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中也称小有,只吃亏在这马氏不曾裹脚,五官也不俏丽,是以一直耽搁道了二十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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