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tory about o.n.l.y-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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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少喝点酒……呃,会不安全的。”
她怔了一会儿,好像释然了什么,抿嘴一笑,离开。
后背依旧是有些许的酥麻和刺痛感。荀梓莫,不要乱想了,她喝了酒,不是么。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看,果然是……很好的一个自我麻痹的借口呢。
有些感情是没法说出来的,更何况我自己都甚不确定。
自那天开始,除了在家写文和偶尔被拉到报社盯稿件编排以外,我几乎时常会想起她,却没有勇气给她打电话抑或是发短信问候。我试图让自己忙起来,只有在专注工作的时候才不会思考其他的东西。可,晚上呢?漫长的夜依旧会把情绪搅伴的躁动不安。闭上眼全是她平日里魅惑的笑容,工作时的淡定疏离,那天我受伤时的心疼难过……这些片段像电影里蒙太奇的表现手法,充斥着整个大脑。
几天后我发现我再也坚持不住了。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会去她公司门前的大广场坐着,发呆,喂鸽子,消磨一下午的时光,然后等她下班。默默的看着她,一席干练好看的职业装从公司大门出来,接着就进了一辆黑色的福特。是骆寒的车。因为多半的时候,他是会在车外等她的。
两人拥抱,微笑,上车,离开。
从失落到难受,从难受到伤心,从伤心到祝你幸福。我发现,其实那时候的我也很勇敢。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正在把没有吃完的面包喂鸽子的时候,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手中拿了十来张A4大小的画纸,跟我说:漂亮姐姐,刚才有风,吹走了你的东西,我和妈妈帮你捡回来了。虽然我还看不懂,可妈妈说,你肯定是画家,都画得好好噢!我以后也要当画家。
接过她手中的画稿,我差点就哭了。一张张全是同一个女子的背影速写。
硬生生把难过压下去,“小妹妹,谢谢你哦,喏,奖你一块巧克力。”
她很高兴的跑到不远处一个年轻妇人身边,妈妈,姐姐给的巧克力哦!
那个妇人朝我友好的一笑。我也微笑的点点头,目送她们离开,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天边的火烧云像层次分明的鸡尾酒。于是,夜幕占据了城市的上空,来的悄无声息。
自那天以后,便再也没去广场。
涣散,烦躁,以及整日的游离状态。没法安心下来写东西。2天一包烟。三餐中除了去R吃午餐以外,在家基本就是牛奶加压缩饼干。直到正午接到报社催稿通知,才发现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
晚上去了R。
AMY问,喝点什么。
我说,轩尼诗加苏打水,樱桃糖浆,再给来点琴酒加冰块摇匀。
这是什么喝法?
我笑了笑,说:速醉大法。要不要尝试一下?
到第四杯的时候,mary到了台子边。米色开肩短衣,波西米亚风格长裙,似乎已经成为她最常见的打扮。
怎么染了头发?我问。和仪澜一样的8号卷的长发烫成了深酒红色。
她盯着我好一会儿,没说话。轩尼诗和琴酒混合的酒劲上来了,我开始越来越头晕目眩。
还喝不喝?
唔……喝。
你现在都已经醉了,待会儿打算怎么回去?
那……可不可以借你沙发啊?我不会吐上去的。我说。趴在台子上,用胳膊支着已经摇摇晃晃的头,眼神迷离固执的看着她:我不想回去,好不好?
她把我的身子拉到她跟前,慢慢的靠近,能感觉到她呼出的鼻息,香香甜甜的喷在我的脸上。
是不是太近了……在我想要向后拉开一点距离的时候,被她环绕上来的手臂突然发力而固定住了。
“小鬼,有没有人说过,你喝醉了之后很撩人。”mary对着我的脖子轻轻的吹气,距离太近了,近到她的嘴唇几乎能够碰到我的下巴。
“痒……”我自然的往下缩了缩。正好对上她的唇。
于是,她就这样贴上来了。软软的,没有厚重的化妆品的味道,只是橘子味的唇膏。像果冻,我伸出舌尖描着她的唇线,只一会儿,就被她含过去。整个口腔里是温暖的甜,之前她一定试吃了做的巧克力慕斯。
周围的口哨声把迷迷糊糊的我吓到了,下意识推开她。她也把环在我肩上的手收回。没有了支撑,我发现更加晕乎了。
“跟我到楼上去休息一下吧。”她说。
哦。我扛着脑袋点头。牵着她的手,上了楼。
碰到床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一眼,是她在温婉的笑。“仪澜……”我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
再度醒来,宿醉的痛苦就接踵而至了。后脑勺像是被定了钢钉,一下下敲打,头疼欲裂。
“醒了?”竟然是苏的声音。
“苏!你怎么在这里?”
“恩,有人用你的手机打给我的。”她说的有点心不在焉,递给我一杯热水。
喝过后,胃里舒服多了。开始环顾四周,圆形的床上时印有大朵玫瑰花的床套,一组黑色布艺沙发,墙角靠窗的地方摆放着多功能写字台和一台笔记本,窗帘是淡黄色,门后面是2个大的衣柜,看起来是私人休息室。这里好像是R的三楼……昨晚……我喝醉了……然后……mary的脸靠的很近……然后……亲吻!!
天!我这是怎么了?
“苏,我们回去吧。”
她怔了一会儿说,“好吧。”
走之前,结了昨晚的酒钱,跟mary说了感谢。她察觉出了我不好意思,只是轻轻一笑,说:带点甜品给你朋友吧,她早上6点半就赶过来了,现在还没有吃早餐呢。
苏把我送到公寓楼下,问:要不要陪你一起上去。
我说:不了吧,今天周二,你还有学生的课要带。
好吧,下次不许这么喝酒了,很伤身的。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我,好吗。
好。 我把手上一盒糕点递给苏,说:这个是R的老板Mary亲手做的,她说你早饭都没吃……苏,真不好意思。
小莫,我们之间不应该说这些的。 苏伸手接过盒子,问:这是她做的?
恩,mary的手艺很好的,你吃过就知道。
好的。
目送苏的奔奔开出街口。从包里翻出手机。
“淳,忙不忙?我想下午来诊所。”
第七章
section7
几年没去,他的诊所还是在那栋楼能看到江景的那一层。前台貌似是换过了,她问我有没有预约。我说,我是季先生的朋友,今天来看看他。
她在报备后,让我进去了,并微笑的说不好意思。
“前台换人了。”
“是啊,之前那个回家生孩子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
“没之前那个好看,不过很负责的。”
“阿笙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不过看得出来,他还是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女生跟我走的很近。哎……所以,最近男顾客少了一些啊。”顿了顿,“心理医生居然是个同志,要是雇主们知道了,我无法预测会有何种激烈的反应。”自嘲的口吻,略带苦涩。
淳和阿笙逛街的时候,从来都是会把我拖出来的,有时候苏也会临时客串。他们可以二人世界,但只能在家并关上门。那种恋情,是没法拿出来晒的。彼此相爱,却无法向外界宣告,亦没法得到祝福,能依然铿锵的走下去,的确难能可贵。用淳的话说:我们已经过了为了爱,可以肆无忌惮的年龄,稳妥比什么都重要。
他倒了一杯柠檬水给我,说:前段时间更换了座椅,不知道你会不会坐的舒服,所以特地把我休息室的躺椅拖出来,只有这还是过去你喜欢的那个。
谢谢!我说。
他回到办公桌边跟我面对面:说吧,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再要点“帕罗西汀”。我说。这类精神处方药市面上已经禁售了。
沉默。他看着我,眼神虽然柔和,暗涌的怒气被隐藏的很好。
你知道这种药物的副作用的,没有医师的监视,不能乱用。
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待自己的。
除非你告诉我原因,不……你必须告诉我原因。
呃……好吧。这段时间,我没有了写作灵感。感觉压力太大,整天烦躁或者提不起精神,以至做错一些事情。晚上也不想回家呆着。睡眠质量明显的不够好了。
晚上睡觉还开着灯么?
恩,一直开着呢。甚至必须听舒缓的音乐才可能睡得着。
安眠药有没有在吃?
有的吧……这段时间是在吃。你知道的,睡不着嘛。
有没有特别想见什么人?或者渴望一段感情来排除寂寞?问完这个问题后,淳透过无框金丝眼镜盯着我。
没有。 顿了顿。我又说:其实有点想回家。呵呵,这个算不算。
红色,黑色,蓝色,紫色,你觉得下一个颜色会是什么?白色,米色,绿色还是橙色。
唔……绿色吧。
短暂的沉默。淳拿了一张便签纸写了一组处方,说:给你,去***人民医院,找到精神科主治医师小郑拿划价单,领药。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淳,谢谢你。
过几天再来一趟,复查,听到没?!
好的。
出门前,又被淳叫住了:梓莫!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对自己。我跟叔叔阿姨保证过了的。
恩。放心吧。
从医院出来,看着手上2瓶帕罗西汀和一瓶复合维生素,笑了笑,其实淳还是很细心的。
我最终,还是没有跟他说关于仪澜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这才是所有烦躁,抑郁的根源。反正药是拿到了,不是么。
未曾想到,仪澜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当看到屏幕上闪现着“沈仪澜”的名字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她打错了。要知道自上次后,我们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了。
电话响了5秒多,依旧没有要挂的趋势。看来真的是她找我。
“喂。”
“小莫吗?”
“恩,是我。”
“这段时间都没你的消息呢。工作很忙?”
“呵呵,在写文章,不然就没饭吃了。你呢,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还行,自从你们报社《新周刊》采用了那些图片后,我们直销部门订单量多了好多。真要谢谢你了。”
“没有没有,还是你们的摄影师功底深厚。我们只是负责版式设计而已。” 我很想问,你有没有认真吃饭,是不是在饭局签单的时候还是喝得那么多。半个月前我在你公司门口的广场上呆了一个星期,你有没有看到过我。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我……可是,没有勇气,如果问了,你是不是就永远不再理我了……只有这样不疼不痒的寒暄才是我该给自己的定位。
“好吧,如果你硬要这么说的话。对了,我很喜欢你画的那幅画,它就挂在卧室对床的墙上,每天起床都能看到。这周新区W广场有个画展,是骆寒他们公司承办的,我手上有2张票,我们一起去看吧……你有时间吗?”
“恩……应该没问题的吧,那个……谢谢你哦。”
“没什么的,我看看安排……周五下午怎么样,我去你家楼下等你。”
“好啊。”
“恩,那就这样定了。手头上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呢,有空再聊,怎么样?”
“好好工作吧,拜拜。”
“拜拜,小莫。”
没有去纠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