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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已是荼靡作者:凉小宇(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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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多少?”
  “不多。”江节笑笑,但他知道,左亦的腿,肯定是李唯森下的手,就凭李唯森六亲不认的心肺,什么手段都能用上。
  左亦见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把前前后后大概说了清楚,就连周小川受到波及的那段都没跳过去,江节就连不想知道的事都知道个一清二楚,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看左亦的眼神都不对,跟头狼似的。他连问的必要都没有,左亦这人的心眼比针缝大不了多少,还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捂不热,左亦现在是忌讳着李唯森,不敢有什么动静,等个三年五载的,日子还是两个人过,子非鱼,怎么就知道过的是舒坦还是水深火热。李唯森他除了照片还能看出什么,左亦要是暗中使坏,欺负着苏安,苏安还不是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更要命的是,一旦苏安哪天知道真相,不出事都难,到时候谁出来收场,李唯森爱苏安跟中了邪似的,可怎么一转眼死活就要成全苏安呢,愣是把左亦一条腿给废了,左亦不得把这笔账算在苏安头上,以后死里害着。江节想的头疼,恨不得心口碎大石,就觉着李唯森是他妈疯了,这世界都他妈疯了。
  
  




54

54、第五十四章 … 
 
 
  (105)
  江节把手里的股票全抛出去了,不管是挣是赔只要过了心里底线他就撤,从不恋战。习惯凡事都给自己留点退路,生性不好赌。
  李唯森电话追过来时他还在盯着一堆数据看谁家疯长疯跌呢,江节没有一点意外的接起电话,就跟准备好似的。
  “好久不见。”李唯森大大方方的先打了招呼,江节不想一开始就少了气数回了句同样的话,“好久不见。”
  “过的好吗?”李唯森这话隔着电话问出来让他觉得特假惺惺,又不在乎,何必撑场面。
  “挺好。”
  “见个面,请你吃饭。”
  “有这必要吗?”
  “江节。”一听李唯森沉着嗓子这么叫他,江节就知道李唯森没什么耐性了,两人都不开口,江节把手机拿开又放在耳边,一下挂了电话。电话又响起,江节看看来电显示接起就骂,滚你大爷,扣掉电池把手机扔到一边,觉着特别过瘾。
  李唯森那就安静了好几天,也没在打过来,江节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反正不是他该着急的事。
  还没消停几天,一大早江节就被敲门声从被窝挖出来了,苏安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豆浆油条没什么表情的说:“你车被人砸了。”
  “愚人节快乐。”他昨天刚看过日历,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就是没想到连过年都没个反应的苏安,过起愚人节了,江节琢磨是不是左亦使的坏,他偏不上当,苏安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家,就是眼神不大对劲,怎么都有点鄙视的意思,门口有点冷,赶紧回屋钻被窝接茬睡觉,躺下也就个把个钟头,又被一阵王八拳砸门的动静给闹醒。
  “你车被人砸了。”左亦控制住脸上的兴奋劲,一副小市民奔走相告小道消息的嘴脸,她刚起一会正吃油条呢,苏安就说江节的车被砸烂了,跟江节说了还不信,非说今天是愚人节。左亦饭还没吃完,特意下去看了一圈这会才上来。
  “有病吃药。”江节说着就要摔门走人,被左亦一把拉住,捣鼓手里的手机,把相片给江节看,这可是她有心连车牌号都拍下来了,不然江节还不信呢。
  刚还迷迷糊糊的江节这下也不犯困了,眼睛瞪得比猫圆心急火燎睡衣都没换下披上大衣就往下跑。
  路上不多的行人都围在那指指点点,江节看了眼车就跟遭雷劈一个感觉,根本就看不出车型,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前前后后全变了形。
  脸色也变得跟陀屎一样,敢情昨天半夜隐隐约约听见的报警器响就是自己的车,这片是老城区,房子也老,自个住那地不是小路就是石阶,就一直把车停在附近路边的停车位上,从来没这情况,几十万的车就这么毁实诚了,这他妈哪逮人去,江节头上正冒烟呢,李唯森就打电话慰问:“车还好吧。”
  江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死命的压住心里那点邪火咬牙说:“凑合,不过瘾我找块石头,你过来接着砸。”
  其实当年买这车,还是李唯森掏的腰包,买卖不在交情在,他妈的说砸就砸,跟他这多大仇,就挂一电话,下这么大手笔,有钱到底他妈玩的不一样,虽然他早知道李唯森就是个缺德货。
  江节找到酒店包间的时候,李唯森早人模人样的坐在那,把菜单给他让自己随便点,江节可没客气,什么贵要什么,一点不手软。想起早上看见他那座驾的惨样,恨不得上去赠两下断子绝孙脚。
  李唯森一看架势就知道是社会精英,一副豺狼心肠,吃人不吐骨头,他基本没动什么筷子,就看江节跟那气定神闲的夹着菜不停往嘴里送。这顿饭吃下来江节也不知嘴里是个什么味,没胃口还得逼着自己风卷残云的,实在是李唯森太他妈渗人,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人见了,饭也吃了,你要没事,我先走一步。”江节放下筷子,拿纸巾擦擦嘴角,他是真有点扛不住了,他以为自己可以若无其事的,毕竟过去这么久,可江节发现自己居然还他妈心疼着呢,一瞧李唯森跟没事人,心里就止不住有点心酸。
  “拿去。”李唯森把东西丢过去,江节变得土黑土黑的,头发乱糟糟的留长,他打量现在的江节,心里没有过多的感想,就是有过那么一段,他承认自己对他有点感情,可不如纸厚,江节现在过的好不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就是知道,谁也不能坏了他的事。
  江节看看手里的东西,一把崭新的车钥匙,还他妈是四个圈的,嘴里讥笑:“你们有钱人最近兴这个?”
  “你那地太破,我给你看了套房子。”李唯森也不急,变戏法似的又拿出把房子钥匙。
  “我住着舒服,邻里邻居的都熟了,挺好。”江节想李唯森的东西是这么好要的么,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自个什么身份他心里有数,这是左亦看露馅什么都说了,李唯森拿钱堵他嘴让他闭嘴呢,他没那么不识好歹的认为李唯森又迷上自己了,傻逼才这么想。
  “这里边水深,还是不掺和的好。”李唯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江节身边,伸手摸摸他的头顶,他是真的不想把那些手段用在江节身上。
  “你想过没有,苏安要是知道左亦是你逼回去的,她得遭多大难。”江节没什么反应,跟个木头桩子挺在那,就是屁股下边如坐鍼毡。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行,就算苏安这辈子蒙在鼓里,左亦呢?我比你了解她,她还不如头狼,你能制她一辈子?她分毫动不得你,这些烂账就得算到苏安头上。”江节突然像过了电浑身一激灵脱口而出:“你绕这么大圈子,是不是就为了让苏安回你身边。”让左亦亲手断掉苏安念头,踏踏实实的回到他身边?
  李唯森看穿江节的想法,苦笑着说:“我这辈子做过不少坏事,以后也成不了好人,但唯独这件事,我不会去做,不会让苏安回到我身边,永远。”
  “你不是爱苏安吗,就这么往别人怀里推,不后悔?”江节这会闹不懂了,这李唯森葫芦卖的什么药。
  李唯森没回答,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一闪而过的复杂,是江节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他忽然觉着李唯森老了。
  江节这刻就懂了李唯森,就是因为太爱,除了成全,再也无能为力。也就不想难为下去了,更不想让自己难做。
  “您老下回砸我就成,千万别砸车,车比我金贵。”江节拿起四个圈的车钥匙往外走,还不忘讥讽一句,没碰另一把钥匙,心想便宜李唯森省了套房子。反正车被砸了,怎么着也得回个本,手都握到门把了才想起问:“车停哪了。”
  “酒店地下停车场。”李唯森掏出笔在纸巾上写下车牌号递给江节,他知道江节既然要了车,就表示装聋作哑,一个字都不会跟苏安说,江节这人向来识时务,也知利弊分寸,不搬走也没关系,只要不出格,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55

55、第五十五章 … 
 
 
  (106)
  时间长了左亦家里呆得实在无聊,看什么都腻歪,跟苏安商量想学开车,玩笑着说以后你不养我了,我也好有个手艺养活自己,当个出租车司机。
  苏安听了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手上还沾着洗涤剂的泡沫,可还是温柔的笑开了,说你喜欢就好,隔天塞给左亦五千块钱,让她去找驾校。
  左亦看看眼前的钱,说用不上,她不打算找驾校,江节换了辆新车,已经打好招呼跟着他学就成,也方便。
  苏安愣了一下,木讷的收回钱,哦了一声,就像丢了魂似的坐在沙发上,左亦看她这样,说你要是不愿意,这事就算了。
  苏安又换上了温柔的表情,真的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就好。又小声说了句话,比蚊子声还小,左亦啊了一声,想问问她说什么,转念就换了想法,什么都不想问了,猜心思是件累人的事,最近她常常有古怪的念头,觉着苏安表情特别假,像带了层面具,始终温柔体贴,你看不清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喜怒不形于色,这么一想心里特别扭。
  左亦注意到苏安最近烟瘾特大,得着空就烟不离手,人也没以前精神,除了这个其他倒是照常,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也就没深想。
  左亦学车的时候,苏安自己呆在家里,捧着茶杯放映碟片,电影游园惊梦里的云中问翠花,你最想要什么,她说,最想要有个人关怀我,惦着我,念着我。苏安的心就微微疼一下,这趟大的世界,汲汲营营的碌碌苍生中谁又真正惦着她。
  苏安最近失眠症更严重了,浑浊的记忆就如死鱼一样清晰从水面上浮起,散发出腐烂的气息让人窒息。总是佯装熟睡等左亦睡沉之后,赤脚贴近冰凉的地面,在昏暗的灯下急速奔跑,暗夜里的呼吸合着胸腔里剧烈心跳声,逼迫的窒息让她感到疼痛,以为能在这样的路途中平静下来,这时她才觉得自己活着。
  苏安越来越沉默,脸上时常没有表情,唯一的表情就是微笑,对于所有,没有知觉,没有疼痛。没人察觉到这些,左亦忙着生活,忙着学车,忙着防范李唯森,忙着隐藏她心底最黑暗的念头。
  左亦很喜欢开车,所以缠江节缠得紧,一天的功夫大半都是在外面,苏安总会在窗前看着他们不在踪影,男人找上门的时候,她正在清理枯萎的米兰花叶,男人的头发很短露出青色头皮,过于清瘦的脸上表情多是麻木,不确定的开口:“苏逸住在这吗?”
  “你是谁?”
  “陈子墨。”
  苏安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的男人,她沉默体会着自己的心在某种疼痛中缩小成坚硬的石头,好像已经走到了某个边界,一切恐惧也不复存在,亦如那些不在分明的爱与恨。
  她带他去苏逸的墓园,陈子墨上投着淡淡的阴影,阳光下墓碑上笑着的脸,像一个留着血的疤,照射在眼里,有些刺痛,苏安感到眼里的温热,却不肯让它流下来。
  这些年她始终不肯来这里,因为她害怕面对心底曾有过的残忍与人性里的苍凉,她害怕看见在尘土里模糊不清的冰冷面容。
  陈子墨的脸上没有泪水,可苏安看穿他明亮眼后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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