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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湛氏王朝-第77章

小说: 湛氏王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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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仙柔又合上了眼帘,喃喃道:“现在就等着赵岩和卫绪的消息了。”
  此刻赵岩稳坐帅帐,而卫绪却有些焦虑,只是板着脸旁人看不出来罢了。见天色渐暗,他有些按捺不住地问:“赵大将军,为何还不派兵?探马早来了五、六拨,现在罗湖、小屯恐怕已被合围。”他两日前赶到的天门岭,而此后赵岩只下了一道军令,竟是让京畿卫和守军互换军服。
  赵岩不急不慢问:“卫大人,您率军前来,娘娘可有何口谕示下?”
  “娘娘只说不需要我率军上阵,吓唬闵煜即可,还说您心中有数。”卫绪拱手道:“大将军,请恕卫绪失礼,京城空虚,北面还有范赫之流,我实在不能安心。”
  赵岩笑道:“我知道大人身负皇上重托,也知道娘娘和龙嗣那是皇上的命根子,您不敢丝毫大意是职责所在。但请您宽心,只要我们守住天门岭,范赫他就绝不敢有异动。娘娘神机妙算,天下无人能及啊,赵岩有幸见识过,对娘娘的安排那是深信不疑。”
  卫绪难得笑了笑,“先皇也是这么说的。”
  赵岩笑道:“今晚我就去吓唬闵煜。请大人扮作我的模样站在城楼上装腔作势一番,我借了大人的旗号,穿了大人的装扮去攻打闵煜的大营。”
  “这样可行?”
  “闵煜知道京畿卫战力不强,才敢放胆来攻。若是——”
  “我知道了,你要让闵煜以为来得不是京畿卫,是打着京畿卫旗号的端军。”
  “不错,如此一来,我们近三十万强军对他五十万人马,以他那畏首畏尾的个性,必定要收兵。”
  “好计!”
  南晋的中军大帐中此刻还是一片静默。谋臣们分列两班,望着闵煜,等着他下旨进攻。戌时,探马来报,各位大军已经就位。闵煜犹如老僧入定,还是没反应。有些谋臣开始沉不住气,想出班进谏,不过见闵煜的两大心腹冯谦良、宋耀均没有表示,也都忍了下来。快到亥时,也不知谁突然咳嗽了一声,闵煜这才板着脸不悦地站了起来,刚想开口,帐外侍卫大声来报:敌军袭营。
  闵煜大惊失色,忙问:“怎么回事?大营前的三道关卡呢?”
  侍卫跑进来,气息不稳道:“回皇上,敌军众多,三道关卡一下就被冲破了,现今北营吃紧,请皇上定夺。”
  闵煜眉头紧皱,“敌军有多少人马?是谁带军?”
  “估计有十来万,打着端朝京畿卫的旗号。”
  闵煜对大臣们怒道:“你们不是说京畿卫不能打仗吗?”
  宋耀成竹在胸,“皇上,这是赵岩故弄玄虚,臣以为来者定是赵岩。此乃天赐良机,皇上应该立即让设伏大军进攻天门岭,一战可胜。”
  “那此刻皇上的安危谁来保护?”冯谦良在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恰好让闵煜听见,也让对面的唐咸安听得清楚,他进谏道:“皇上若是担心中军大营的安危,可各抽调围攻罗湖、小屯两县的五万人马,十万大军回防,大营安矣。”
  “那罗湖,小屯还能攻下来?两地各有三万驻军,守将可是赵岩手下的悍将。”冯谦良紧接着又低声说了句,“万一赵岩还在天门岭呢?”
  闵煜脑袋纷乱,不耐烦道:“去天门岭的斥候呢?快来回话。”
  有个探马赶快被领进来,跪下回话,“启禀皇上,天门岭守将确是赵岩,不曾离开过。出城的是卫绪。”
  这话一出,宋耀赶紧出来道:“皇上,天色昏暗,探马未必看得清。”他冷冷地看着那个探马,“你肯定看到的是卫绪?”
  这探马低头默不作声,心想,今天这宋大人怎么如此不通情理,我们探看敌情,当然只能远远窥视,难不成还能凑近着看?再说,你也知道天色暗,我们又不是千里眼,能凭着衣服旗号判断出是谁就不错了,哪里就能十分肯定。
  冯谦良不阴不阳地道:“不能肯定?也就是说也许是,也许不是?岂有此理,皇上的安危能托付在这模棱两可中?”
  唐咸安不服气道:“冯大人,你闭口开口都以皇上的安危为托词,若是错失了得天下的战机,你就是我晋朝最大的罪人。皇上,赶紧下旨攻城吧。”
  “皇上的安危在你眼里就是托词?”冯谦良怒道,对闵煜使了个眼色。
  闵煜会意,烦躁地让众人退下。唐咸安还要再说什么,被宋耀拽拖出去。大帐中,闵煜心烦无力地坐下,问:“如今敌军来袭,爱卿有何妙计?”
  冯谦良长叹跪下,郑重道:“臣这番话说出来就是死罪,还请皇上——”
  闵煜打断他,“快说,朕恕你无罪。”
  冯谦良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面露视死如归之情,侃侃道:“皇上,臣不怀疑宋大人的忠心,他为了晋之天下尽心谋划,臣也是敬佩万分。唐大人说的也对,若是误了战机,臣万死不能恕罪。可臣不能苟同他们的想法,他们想的是天下一统,臣则想的是皇上啊。”
  闵煜长叹,“你说吧,朕听着呢。”
  “请问皇上,攻下天门岭,直取京城,其后呢?湛凞篡政后,朝中仍多是我晋之旧臣,他们可是三皇子的人脉。皇上得了京城,对他们该如何?对三皇子该如何?若是两相勾结,皇上您又该如何?这些宋耀他们可从没想过,只有臣担心啊。”冯谦良字字泣血,声音哽咽,“再者,皇上您和北狄同时出兵,即使得了天下,这勾结蛮夷的骂名,您也是背定了。您还如何顺服人心?若是再有小人从中挑拨,趁机兴风作浪,您这天下还如何做得稳?即使从现在战局来看,也是不容乐观。皇上可还记得北面战局?湛凞秘密从端北调来十万铁骑,打得北狄措手不及,若她故技重施,来得是打着京畿卫旗号的端地铁骑,我军危矣。”他悄悄瞄了一眼不住点头地闵煜,赶紧又道:“天门岭易守难攻,又是京城南面唯一屏障,即便来得真是京畿卫,也定是要拼死守住的,何况还有赵岩坐镇。我军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等皇上损兵折将到了京城,又拿什么来守护江山?那范赫小人,此等墙头草如何信任?要是湛凞不顾北方战局掉头南下,我等又拿什么护着皇上,”他落下泪来,“宋大人一心想着天下,却独独对皇上——”他不再说了,有些话说一半是最好的。
  闵煜亲自过来搀扶起冯谦良,拉起他的手,叹了又叹,对帐外道:“来人,传旨下去,收兵吧。”
  冯谦良拿起衣袖蘸去眼泪,又道:“攘外必先安内,这话臣早在出征前就该对皇上说的,只是朝中多为宋大人同党。臣惭愧失职啊。”
  “那爱卿有何良策?”闵煜从奏折中抽出一份,递给冯谦良,“朕今早收到份折子,原来还在疑惑,刚听爱卿一言,总算看清这逆障的狼子野心。”
  冯谦良打开奏折一看,竟是闵炫主战的折子,他疑惑起闵炫的作为,这人不会蠢到如此地步吧,非要让人生疑才甘心?他哪里知道这其中曲折。
  原来柳玉陵接到飞鸽传书后,想了一晚,第二天支会了袁少华,然后坐着一顶不起眼的小轿,独自来到闵炫的住处。闵炫虽暗中被软禁,明面上出入还是正常的。看守的见柳玉陵是个女子,又见她大方使银子,便放行了。
  闵炫听说有女子找他,心中还在疑惑,见来人竟是柳玉陵,更加奇怪。又见这女子越发有韵味,不觉哀叹,如此美人与己无缘,实在憾事。看在美色的面子,他与柳玉陵惬意地闲聊起来,当听说美人已成美妇,不由眉头紧皱,沉下脸来。虽说见面时美人盘起的发髻已显示了身份,但亲耳听说,心中到底不悦。
  柳玉陵敏感地察觉了,掏出丝绢抽泣起来,“臣妾本该替皇爷守节的,只是爹爹他不允,他上下打点将妾身接出殿下府外,还非逼着妾身嫁人。臣妾听说皇爷在孟阳,抱着一丝侥幸便嫁了过来。天可怜见,终于叫臣妾寻到皇爷了。”她掏出一叠银票放在了桌上。
  闵炫看都没看银票,只是苦笑道:“此处不比京城,再别叫皇爷了,这里的皇爷可是我二哥呢。”当初在京中依仗准太子的身份,心腹为讨好他才忤逆叫了皇爷,父皇似乎也没动静,他索性也就没叫人改口。现在虎落平阳,不得不低头。
  柳玉陵忙将眼泪拭去,强笑道:“那就叫您殿下。殿下您就想一辈子窝在这儿?”
  “不然又能如何?”
  “臣妾听说二皇子出征了,要是殿下您也能借口战事离开孟阳,即使到了个小地方安身,那也是您的地盘。臣妾愿意资助殿下,以报答您对臣妾的恩情。唉,若是能回到京城就好了。”
  闵炫心中颇有震动,“你那夫君对你可好?”
  “不怕殿下笑话,妾身的夫君就是当年与妾身定亲之人。爹爹说旁人也不会娶妾身的,只能将妾身硬塞给他了。所幸他对妾身还不错。不过他是庶出,上面又有两个哥哥,家族中也是倍受排挤。妾身注定要负了殿下,只求殿下立足之后能庇护妾身和夫君。”柳玉陵说得诚恳真切。
  闵炫反而放心了,相互利用才显得真实。“你和你夫君已经商量过要追随我了?”
  “夫君想脱离家族,单独做生意,正愁找不到靠山,若是殿下肯收留,妾身夫妇感激不尽。”
  “我这个落魄皇子,旁人还避之不及呢。你们为何?”闵炫紧盯着柳玉陵,看得她背上直冒冷汗,她愁容满面道:“妾的夫君是庶出,又是末流商人,谁肯拿正眼瞧咱们?旁人不知,妾身却深知殿下的才能,况且殿下又是正统,假以时日,定能龙驭九天。妾身和夫君愿意追随殿下。”
  闵炫沉吟良久道:“那你们可有妙计?”
  “您当然要向二皇子请战。若是能随二皇子进京,到了您的地盘,翻身是迟早的事。您可是有遗诏的太子,京中的人都等着盼着您呢。若是二皇子不能进京,您就向他讨一支兵马请缨讨伐北方。也不是真要打仗,只找个地方落脚,面上和端朝对峙,暗中发展您的势力。”
  “皇兄恐怕不肯吧?”
  “打回京城,光复晋室,为先皇雪耻,是皇子们的职责。二皇子若是不同意,岂不显得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妾身看,二皇子也许会同意您出征,只是恐怕不能给兵。”
  闵炫没有表态,“对了,你来,没人怀疑吧?”
  “妾身这身份不怕他们查的。”
  闵炫想想也是,他以前的姬妾,感旧情来看看他,查到又能怎样。“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
  见闵炫送客,柳玉陵依依不舍地告辞了。出门进轿时吓了一跳,袁少华坐在里面将她搂住,有意无意地问:“你们做了些什么要这么长时间?不会旧情复燃吧?”
  柳玉陵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板起脸冷声道:“你当初怎么对娘娘起誓的?如今我已有了三月的身孕,身段不复以前,你开始嫌弃了?”
  袁少华赶紧哄了又哄,岔开话问:“你说闵炫会听话吗?”
  柳玉陵不再说话,挑起一条帘缝,朝外看去,不多时,见有人走了出来向皇宫走去,于是放下心来。其实闵炫在柳玉陵刚走就伏案写了奏折,现今他孤家寡人一个,闵煜想给他下套太容易。不管柳玉陵有几分真心,离开闵煜的软禁是必须的,否则别说争天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想而知闵煜接到这样奏折时的气愤之情,又听了冯谦良之言,更加痛恨闵炫,不杀你就是念在兄弟之情,可你闵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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