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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湛氏王朝-第123章

小说: 湛氏王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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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人身份现在确实不可暴露。其实出定昌也不难,那人商旅和官府交好,混入商旅中,通关不会被细查。”他可不想和董韦二人说起袁少华。这也是他和袁少华商量过的。夺嫡一成,他们便是功臣。不成,有柳玉陵在,正好有个退路,留他马家一点血脉。
  “那夺宫就要靠着朱武那个地痞流氓?我记得当初在豫平,那两兄弟对马兄可是不留情面啊。”董世杰讽刺道:“马兄到底不肯说出那人是谁,难道另有图谋?”
  马志洁得意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大丈夫胸怀天下,怎能小肚鸡肠。你们有所不知,朱武好色成性却受制于兄长,原本纳妾九房,硬是被朱文逼着花了大量银钱写了文书和离了。若不是他竭力抗争留下两个有了子嗣的妾室,他也只能守着糟糠之妻过日子,心中积怨可想而知。我与他倒是吃过几回酒,言语间他对朝廷律法多为不满。”他猛然变了脸色,狠狠盯着董世杰,“我已说过,那人身份敏感,实在不易泄露。为表示诚意,我已亲自前来。董兄要还是不信,我便立时退出,再不管王爷之事。”
  韦廿阳赶紧打了圆场,说了许多好话。
  董世杰也知道见好就收,换了话题,“朱文也是够狠,朝廷已经明示,律法改变之前所纳之妾可自行处置。”他不屑道:“不过京畿卫分为内、中、外三军。朱武只在中军,又不是首领,何以成大事?”
  “当年她夺晋之天下,如何进京成事?”马志洁神秘笑道:“此乃万不得已之举,务必要做到万全。交予我来安排吧。”
  韦廿阳嘲讽道:“平日你最是畏首畏尾,怎么陡然大胆起来?不怕眼线怀疑?”
  “我平日也是和朱武在酒庄喝喝酒而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们怀疑又怎样?无凭无据的就能定罪?现下只需勾起朱武的愤懑,待到时机成熟与他言明,何愁鱼儿不上钩?”马志洁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真要夺宫便是撕破脸皮,再不会有退路,那时我还在乎什么眼线!不过此事须得谋划的滴水不漏,尚缺个关键人物,我还得细细寻觅。这是最后一步,现今不需紧迫。”
  董世杰看不惯他高傲的嘴脸,只是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耐下性子,道:“马兄谋划甚好。王爷那边,我会让他在皇上面前多多卖力。”
  韦廿阳“哼”了一声,“再卖力又如何!她心里早认定了储君。与其巴结皇帝不如笼络群臣。”
  “说得不错。若能除掉公主,王爷的大位就不用谋划了。”马志洁点点头,故意问,“我看日后还是派心腹到这同庆楼互递消息吧。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安心。”
  董世杰不满,冷笑道:“这里的老板给他个熊胆,他也不敢背叛我。你且放心,我有他能诛九族的把柄。”
  “董兄这样肯定,我也无话。就此告辞。”马志洁站起拱手,转身而去。
  董世杰转头问韦廿阳,“你那‘屠龙会’可靠吗?万一败露,不会牵连到王爷身上吧?”
  “他们都是和那女人有抄家灭族之仇。你放心,我这副模样无人认出。她就算有神仙相助,能猜到我头上,我便当即跳河绝不连累王爷。”
  “你这装扮实在扎眼,王府或董府都不宜居住。我董家有一处民宅,本就是以前为安置隐秘之人所买的,年代早远,现今外人无从知晓。你就住那儿吧。那宅子和王府也就隔着一条小巷。来往也方便。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今儿让你去见王爷,已是冒了天大风险。你也见到王爷了,该安心效力了吧?”
  “不是我非要见王爷,说句掉脑袋的话,这就是谋反。若主子是个犹豫软弱、一无是处之人,我可不敢将命交给他。”韦廿阳满是愤恨,突地又问,“你我互知和那两个贱妇之仇。但马志洁为何愿意助力我们?马家虽说今不如昔,也被那贱妇打压过,可马强仍然实权在握,最后也是病逝,而马志洁现今也是礼部侍郎,这样岁数,官阶可不低啊。那这马志洁又是所为何事呢?我非是不信他,落难之时,他曾资助过我。而且屠龙会这些年又得一莫名富商资助,我觉得就是他口中的‘那人’。可就是觉得蹊跷。”
  “确实奇怪。不过量他也不敢有异心,否则我爷爷岂不白死?”董世杰一想起那晚马志洁送来的消息就恨得牙痒痒。后来得知,那晚京城守兵只有五千人马,若不是那消息害的爷爷判断失误,就凭那些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死士,早可将闵仙柔控制在手中。他爷爷曾说马志洁是为了争功,他却想不通透,董家覆灭将他抖露出来,与他何有好处?也曾想过是皇帝授意,后来和父亲分析,空城计险之又险,万一对手鲁莽或识破,便万劫不复。抗击北狄是国运之战,皇帝容不得半点分心,怎会用此险计诱敌,让皇嗣血脉陷入绝境?日后再看皇帝对马家的态度,他父亲便得出了结论,这马志洁恐怕也是有心却帮了倒忙。这也是他为何敢信任马志洁的原因,只是为何有心却不得而知。可他内心始终不能原谅这姓马的,原本梦想触手可及,如今却遥不可及,他怎能不恨?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谋划未来要紧。见时辰不早,他散了酒席,带着韦廿阳没入沉沉的夜色中。
  然而,就是董世杰认为可行的其二,却并不好实施。两年内,他们共计划了三次暗杀,都是选在公主出行时下手。怎奈他们的人得不到确切情报,暗杀又不是围剿,至多二三十人,为不引起怀疑,还得分散行事,每次行动十分狼狈。反观公主虽是微服出行,且身边的侍卫也不多,但个个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交起手来这些暗杀之人往往几个回合就被击溃,自然也有被生擒的,熬不住酷刑,招供了许多事,皆是当年皇上下旨处置的那些犯事之人的后裔,不过他们说的首领面目实在陌生,府衙也一筹莫展,只能上折子请罪。皇上大怒,下旨大理寺选个专员负责此案,结果拖了许久还是不了了之。在折损了百来人后,韦廿阳和董世杰商议了一番,先暂且收敛一段时日,躲过风声,静等好时机,最好是能找到人安插到公主身边。
  时机在圣启十七年出现了。年初湛凞下旨让公主出宫开府,原来被大火焚毁的前端王府和前公主府上又重建了府邸作为公主府。五月一日,行了仪式正式开府。那日,登门拜访的居然都是些老百姓,京城内外十里八村,个个喜气洋洋,拎着鸡鸭鱼肉、蔬菜特产,把他们认为好的,都拿出来献上。这位公主也怪,正门本是自己回府或皇亲国戚来才能大开的,结果她竟命人让百姓从这里进来,还在进门后的大院中摆下了流水席,登记了礼品后,谁来谁吃,吃完送上与礼物相等的银钱,客气地送人走了。
  一连几天,公主府前热闹非凡,好像赶集一样。而官员却不见踪迹。原来这湛滢和湛荣截然相反,不喜结交朝臣,反而乐意厮混在百姓中。老百姓对公主的事迹喜闻乐见,这个说今儿公主在我家饭庄吃了三个大肉包,满手油水。那个又说公主在我家茶馆听了一上午说书。又有说公主在我们村教训了三个地痞。众说纷纭中有太多虚假。
  湛滢即便再如何喜欢游历,也不会显出身份无节制出宫。唐咸安一直鼓励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所谓万里路并不是要她走得远远的,而是让她多出去见识民生。例如,教她节气时,不是让她死记硬背,是带她出去看看节气和万物的关联所在。教她农业为本时,就得让她去看看水稻怎么种、麦苗怎么长,虽然自己不会耕田,但需要心中有数。每一次出宫,唐咸安都要让她通过观察这些简单的生活明白不变的正理,百姓他们想要什么?官员们又想要什么?士绅们又想要什么?将来你要统治这些人该做些什么?看透了这些便是看透了天下,日后才不能让底下人给糊弄了。偏这位公主也是奇人,许是湛氏的血脉遗传,半点架子也没有。有次夜宿民宅见主家淳朴,一高兴,便在离去时拍着人家肩膀,叫人家等自己公主府建好了去做客。这家人被这惊天的恩宠吓呆了,等公主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买炮庆祝,瞬间这事便传开了。传到最后变了样,各种公主出游的版本都出现了。其实湛滢也不过就邀请了三五百姓过府做客而已。但老百姓都好个热闹,也不管是不是请了自己,拎着东西都来看热闹,看到公主府来者不拒,自然都进去给自己添一些能吹嘘的谈资。
  但这更显得公主玩物丧志,有言官上折子用“业精于勤荒于嬉”来提醒皇帝约束公主。
  湛凞内心很高兴,面上做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是有时训斥严厉,回到后宫,她又不愿拉下脸来详细说明,而女儿心又大了,一来二去母女俩便有些隔阂,亏得闵仙柔从中调停,这才没有导致一家人生分。
  五月初五端午节,湛滢在朝上又被皇帝训斥了几句,散朝后到清漪宫给母后请安,见到闵仙柔后仍像小时候一样,搂着娘亲的胳膊满嘴的甜言蜜语。闵仙柔宠溺地陪着她说了会话,见快到晌午,便笑道:“今儿过节,须得留下陪母后和你母皇用膳。”
  湛滢瞬间有点萎靡,“过节自然是要陪双亲的,只是您可得和母皇说说,别再像朝上一样板着脸对我。否则女儿可吃不下去。”
  “你们两个冤家。”闵仙柔无奈笑道:“母后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朝中母皇对你严苛,那是做戏给臣子看的。你是储君,不可疑心菲薄。”
  湛滢嘟囔道:“储君储君,母皇也没下旨,外面又多有人议论,还有个湛荣成天间在母皇面前做作,拉拢着臣子。女儿这个公主只是让人笑话的。”
  “你唐师傅就教你这般没有志气?”闵仙柔拉着女儿的手,慈爱道:“天下父母皆是一般无样,孩子一大,都想拿出威严端着架子,生怕被你们瞧不起呢。当年你母皇对你皇爷爷也是这样诸多不满。人言议论不必理会,母后的话就等于你母皇的话。”
  “母皇这么惧内?”湛滢心情好转,顽皮地吐吐舌头。
  “日后你也会惧内的。”闵仙柔一想到女儿成亲,不是酸楚,反而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女儿的惧内样,好和自己爱人对比一下。
  “女儿知道,即墨广袖,我未来的小媳妇。”湛滢故意苦着脸,“她怎么还不来呀?女儿都等急了。”
  “快了,你母皇已经命人去栖梧山了。”
  正聊着,湛凞进来了,看了一眼女儿没说话,直接坐到闵仙柔身边,说道:“传膳吧。”
  闵仙柔趁着女儿不注意,狠狠拧了她的胳膊一下,提醒她对女儿态度好点。湛凞没有防备,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声。
  湛滢偷笑,她早瞧见这一幕了。用膳时,她仔细观察,母皇似乎和母后说得一样,面上端着做母亲的架子,但给她夹的菜却都是她最爱吃的。她心里激过一丝暖流,可一想到外面的那些流言,又心痛忿恨起来。
  这午膳其乐融融,闵仙柔一直露出淡淡微笑,从心里透着安心,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儿时和湛凞扮过家家常玩这样的游戏,只不过那时的女儿是用个布娃娃代替,而现今这个活蹦乱跳的女儿更让她贴心。这舒心温暖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女儿离去。待到只剩她二人后,湛凞长叹,靠在榻上闭目道:“今儿早朝,有人弹劾慕中原,说他勾结北狄危害大端。”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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