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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焉奇妃gl-第68章

小说: 大焉奇妃gl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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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依旧只是宠着他们念着他们,丝毫没有想到你还有个长年在外奔波的大儿子,若不是在江南时皇叔点醒了我,恐怕我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乖乖为你卖命任劳任怨的傻子。呵呵,傻子!”冷冷的自嘲仿佛尖刀一般狠狠扎入了大家的心脏,皮开肉绽,痛彻心扉,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人竟是昔日神情自若的大皇子。
  “彻儿,你误会了。”沉默许久的律玺这时终于开口了,他虽然不知道律延到底是怎么蛊惑律彻的,但即使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我误会什么了?我到底还能误会些什么?律晖是个女孩子又自幼丧母,你们多怜爱些我没话说,可是律询他一个光会纸上谈兵的书生为什么能够身居高位,而律逸他那个……”律彻的喉头哽了一下,嘴角迅速勾动了几下才硬生生的将话题接着续了下去,“他那个废物为什么能过得如此安逸,我亲爱的父皇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末了,律彻瞪着大眼怒视前方。
  “呼——”律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答道:“彻儿,对于你父皇承认是有些失职,我没想到相处了二十几年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儿子在想什么,但是你要明白询儿他虽然武不及你但是他的文功却是众所周知的,而逸儿他……”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律彻刷的一下从袖管里掏一个东西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终于码完了,可怎么越看越矫情呢,先小小鄙视一下自己~




76

76、失去 。。。 
 
 
  “彻儿,快放下!”随着卜玄那一声尖锐的叱呵,刹那间,本就不算小的越阁主厅却变得意外安静,除了低浅急促的呼吸,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而明里暗里的数十只眼睛此刻却都被一个人的动作无形牵引着。
  处于目光最中心的律彻此时正握着那把他一直藏在右手袖子里的匕首,繁复的花纹,精湛的做工,耀眼的光泽,和当初律逸拿着的那把一模一样,很明显它们应该出自同一工匠之手,可让人担忧的却是现在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却抵着自家主人的脖子。
  见卜玄的规劝没有半点效果,一直沉默着的律玺也只得强按下心中的怒气,好言劝道:“彻儿,放手!”
  “呵呵,现在你们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大儿子了吗?呵呵,只可惜这已经晚了。”律彻勾起嘴角慢慢摇了摇头,无力的微笑之中载满了无奈。他将刀刃轻轻一转,对着自己的脖子稍稍用力,瞬间,一条鲜红的河流顺着肌肤蔓延而下,染透了白色的衣领。
  “大皇兄,别!千万别这样!”律晖忽的爆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仿佛失控了一般拼命挣扎,突如其来的那股子蛮力大得就连耶律圣楠也快压不住了,还好楚子轩和乌简及时帮忙,才算是勉勉强强暂时抑制住了律晖。
  “大皇兄,晖儿以后再也不向父皇撒娇了,再也不霸着贤妃不放了,你原谅晖儿好不好,求求你做回以前的大皇兄吧!”被六只胳膊牢牢禁锢住的律晖不死心的继续挣扎着,泛着泪花的眼却一直跟随在律彻身上,声声哀怜的乞求句句惹人心疼,只是不知这话语又是否能落入那一意孤行之人耳里。
  “晖儿,晚了,已经来不及了。”律彻稍稍偏头望去,可那沾了血的匕首却依旧紧紧贴在肌肤之上,丝毫不露破绽。
  “不,晖儿发誓一定改过,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就在律彻回头的那一瞬间,律晖看清楚了他眼底藏着的冷漠和绝望,虽然律彻还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可她却能眼睁睁的看见生命正从这躯壳里悄然流逝,而身子在一点一滴的冷却。
  “不……别这样,求你了……求你……”望着律彻那双死寂的眸子,律晖忽然间想起大皇兄做的决定从来都不会更改,当然这一次也绝不会例外。可若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兄长寻死,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想到这里,律晖不禁双膝一软,浑身脱力的她立马瘫软在耶律圣楠的怀抱里,没有声嘶力竭的呼喊,没有无穷无尽的挣扎,有的只是满面苦涩的泪水,微微颤动的嘴唇,还有那颗破碎到不能再碎的鲜血淋漓的心。
  楚子轩见律晖没了挣扎的心思,这才和乌简一起松开双手,有些不放心的在一旁站着。而不远处的律彻见情绪激动的妹妹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之后,这才用匕首抵着脖子继续说道:“父皇,母妃,晖儿,其实我从来就没恨过你们。”
  “我恨的是我自己,恨自己太傻没有早点弄明白这道理,才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解释与亲密的机会,害自己憋屈了那么多年,以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律彻回过头来望着堂上满脸焦急的父母,心底却悄然流过一丝暖流,或许自己在他们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足轻重。
  只可惜逝去了的光阴不会再回来,自己做过的错事也只能由自己来弥补,如果还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不会再落入老狐狸的陷阱,做出这般让人无法原谅的蠢事情。律彻环顾了一圈四周,希望将那些面露担忧的脸全部烙进脑子里,带着他们的关心进入下一个轮回。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希望今天的这一幕不是出现在越阁而是在卜玄的宫殿了,可偏偏这偌大的皇宫里却只有最冷清的越阁才适合这隐蔽的会审。
  “不过,彻儿希望父皇能明白凡是不可以看表面那么简单,也希望父皇能够知道不论何时不论彻儿做了些什么,但我的心却始终还是向着大焉王朝的。”律彻方才幽幽的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握着匕首用力往脖子上一抹。
  “不要!”比卜玄那痛彻心扉的尖叫更快的却是一直藏在暗处的隐卫们的身影,忽然间嗖的一声大厅的侧柱旁一枚圆形暗器呼啸而来,结结实实的打在律彻的手腕之上,击落了他手中的利器。
  律彻惊诧的望着匕首哐当落地,但转瞬间却又恢复了一片了然神色。是啊,他的父皇如此聪明,怎么会毫无防备的随便审问一位可能携带利器的皇子呢?反倒是他自诩聪明一世,却偏偏在这关键时刻犯了糊涂。
  律彻无奈的笑了笑,他们可以阻止自己用匕首,却无法阻止一个寻死之人的决心。说是迟那时快,就在律彻露出诡异笑容的那一刹那,只见小生一个飞身过去,猛的抓住律彻的头,咔嚓一下便卸下了他的下巴,速度之快堪比闪电,而与此同时就在律彻错愕的瞪大眼睛那一秒,迅速反应过来了的黑衣隐卫早已经将他打晕成功制服。
  “皇上,贤妃,小生领罪。”刚把浑身瘫软了的律彻扶到靠椅上坐下,小生便单膝跪地,请求律玺降罪,而他身后的黑衣隐卫们更是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情况紧急,尔等有功无过,都起来吧。”律玺挥了挥手,这才走到律彻面前,望着自己儿子那张英俊不凡却略显沧桑的脸,缓缓叹道:“傻孩子,你这是何必呢?早点说出来澄清误会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然而,一直站在律玺身边的贤妃却只是细细轻抚着那张熟悉的年轻面孔,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布满了母性的温情。的确,律彻说的没错,的确是他们疏忽了他,就连身为人母的自己都已经好几年没有仔细打量过自己儿子的脸了。她从来都不知道才刚满二十五岁的律彻眼角却早已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更不知道这个表面冷漠的孩子在心底竟是像火焰一般渴望着自己这个不称职母亲的爱。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真的是谁都推脱不了责任。
  一声轻叹,道尽世间无奈事。
  卜玄朝后退了几步,将静静躺在地板上的香囊拾起,轻轻拍去上边的蒙尘,抚着那精致的图腾,心中好一阵唏嘘。命啊!真的都是命啊!当初她以为对彻儿冷淡一些便能助他逃脱这命数,可谁知兜了一圈之后却还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律彻险些送命。看来她、离儿、彻儿都不是那能挣脱命运束缚的人啊!
  捏紧香囊,卜玄的眼神却若有所思的朝后边瞧去,只见律晖正窝在耶律圣楠怀里低声哭泣,而楚子轩则紧握着乌简冰凉的小手,尚处于震惊之中的四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飘来的视线。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如今只有寄希望于她们身上了,卜玄叹了今天不知道第几声气之后,这才沿着香囊的轮廓摸索到藏在图腾之下的那个隐形小口,小口的所在十分隐蔽,上方层层叠叠的繁复图腾花纹巧妙的遮掩住了它,若不是因为自己亲手所做,恐怕卜玄也找不出它的所在吧。
  修长的手指在香囊上反复挤压了几下,卜玄最终从里边掏出一个暗红色的药丸子。她将药丸放在掌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到律彻面前,说道:“小生,帮忙把彻儿的下巴安回去吧。”
  “是。”小生虽然不明白贤妃到底想干什么,但她眼里透着的那股威严和坚决却容不得任何人拒绝。小生赶紧走上前去,长臂一伸,伴着咔嚓一声响,律彻的下巴顿时完璧归赵,只是这关节复位的疼痛非同一般,即便是失去知觉,律彻还是微颤着身子皱紧了眉头。
  平日里坚强得像钢铁一般的律彻从未在任何人面前皱过半分眉,可他无意识之中的这点皱眉却紧紧揪住了卜玄的心。她伸出芊芊玉指,在那皱起的小山上来回的轻抚着,或许是因为母子同心,不消多久律彻的眉头便再度平顺,陷入深深的睡梦之中。
  这时,卜玄才从掌心拿出一颗被捏得有些变形的药丸来,暗红的色泽,龟裂的花纹,稍稍被冷汗浸湿的糖衣,很明显它就卜玄刚从香囊里边拿出来的那颗。可就在卜玄将药丸贴近律彻嘴唇的那一瞬间,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贤妃娘娘,不要。”
  卜玄的手稍稍一顿,可贴在律彻唇上的药丸却没有移动分毫,她偏过头去,目光平静的望向律晖,说道:“晖儿,你是知道彻儿个性的,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便绝不会再更改,倘若让他醒来,也只会立刻寻死,或许忘记从前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贤妃……”律晖知道律彻这执拗的性子其实是像透了贤妃,眼见劝不动卜玄,她只得改变策略,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旁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律玺,“父皇……”
  律玺深深的朝躺在椅子上的律彻望了一眼,目光慢慢滑过卜玄,最后才回到律晖身上,淡淡的挥挥手,道:“算了吧,这是彻儿的命……”
  就在律玺挥手的那一瞬间,律晖眼前浮现出了父皇逐渐老去的时光。而律晖知道就在今日、此时,她永远的失去了自己敬爱的大皇兄。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地丁背着包包出游去也~~~O(∩_∩)O~




77

77、忧虑 。。。 
 
 
  月色如水,原本就不怎么热闹的越阁在今夜显得分外安静,重重叠叠的朱色楼阁之中空空荡荡的,不远处隐约有着两盏油灯,透着微微烛光,将这森森的景致映照的越加安静。
  律晖不知道自己在耶律圣楠怀里到底窝了多久,她只记得在父皇的那声幽幽叹息之后,小生和那些个黑衣隐卫接着扶走了大皇兄,而记忆之中的最后一个画面则是李嬷嬷陪着贤妃回仙吕宫先行休息的哀伤背影。
  之后的事情全是一片空白,她记不清到底是谁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桌椅打扫干净了被踩烂了的糕点,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耶律圣楠挪到这屋子里来的。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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