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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黑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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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下,将他们砍翻在地。雍孟恒一声令下,所有的厂卫都还刀入鞘,快步退到大门外,除了我,疯子,大嘴,法师,鸿荟,观音,还有路方。

一个厂卫搬来一张太师椅放在大门口,魏忠贤悠闲坐上去,雍孟恒垂手立在他的身旁。又一个厂卫端来一杯热茶,魏忠贤接过茶杯,揭开杯盖轻轻吹了口气,饮下一口。“杀吧…”

六把剑同时出鞘,路方自觉的退后几步。那群杨府护卫被我们的气势一慑,竟是无人敢上前。

“这种货色,我没兴趣。”我轻声道。

观音上前一步,浅浅一笑,道:“我先来。”她的双手均成握状。我知道,她手里拿了彻影剑。

那些护卫见观音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手中又似乎没有兵器,不由精神一懈,浑然没将她放在眼里。

千古不变的一句良言,永远也不要轻敌。可惜没多少人会记住这句话。

观音的笑意更深了,甜的像吃了蜜桃一样。她向那些护卫一步一步慢慢走去,在离他们只剩四五步的时候,她的左右手同时斜向上一划。

所有的人都看到她只是空着双手在空中一挥。但是她面前的两个人喉间出现一道深深的口子,从伤口的走向来看,很明显是被一把利剑同时割开。

随着两具尸体重重的倒下,整个人群一下子躁动起来。他们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观音,在摇晃的火光中,一张张绷紧的脸上尽是惊疑和恐慌。

身后传来一声瓷器相击的脆响。我转头一看,只见魏忠贤右手指着观音“哦”的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老雍,难道这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叫什么什么彻影剑的吧。”

雍孟恒笑着点点头。魏忠贤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没想到天下竟有这等神奇的东西。”

观音双手乱舞,谁都想不到她纤细的手中会有一柄看不到影子的剑。一阵惨叫声中,她已揉身杀了进去。一个护卫定定看着这一切,忽的大叫一声“鬼啊”,向府内狂奔而去。还没跑出几步,他便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缠在身上的一件东西,那是由一节节锋利的钢片连成的长带一样的兵器。

蛇骨剑。

鸿荟手一扬,蛇骨剑尖鸣着快速回缩。那个护卫被一块块锋锐的剑齿穿透身躯,化为一堆碎肉。

血汽迷漫中,蛇骨剑再度展开,犹如一匹长长的白绸飘开来。鸿荟,她真的很美,倾国倾城。蔡何的美,是那种柔和的美,就像是山谷幽兰,让人随时都想去呵护。而鸿荟,是那种霸道的美,霸道的让所有男人的目光舍不得从她迷人的身姿上移开。她是一个习舞的天才,如果她来的不是东厂,而是一个戏园,想必早已成了一个红遍大江南北的歌妓。

只见她踏着曼妙的舞步,蛇骨剑轻盈的像一缕薄烟笼罩在她的周身飞速旋转。她披着一件华彩夺目的长衫,火红的滚边随之飞旋,犹如一团炫丽的焰火在她周身燃烧。一切的一切,美的让人以为是在观赏一场令人神往的舞蹈,而不是一场厮杀。

我随眼往左一瞥,看到法师和大嘴望着鸿荟痴痴的眼神。我轻轻叹了一声,不由感到一丝忧伤。

鸿荟终于出手了。

一段名曲红阙缕,她舞进人群当中。舞姿犹在,只是少了刚才那份宁静,那份柔美,换之是触目惊心的血腥,和杀戾。那一缕轻烟所至,残骸横飞,血肉弥漫,刹那间,那种人类临死前的惨嚎,残忍的打破静静的星空,久久在耳边回荡。

观音早已闪身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切。

魏忠贤看得两眼发直,只见他忽的起身在雍孟恒耳边轻声说些什么,雍孟恒眼中闪出一丝不悦,但还是笑嘻嘻点点头。

待得杀了二十来人,鸿荟一声娇吟,抽身退回。那些护卫早被杀得胆战心惊,心神皆颤,慌乱的挤成一团。

一旁的疯子喉里发出几声野兽一般的低吼。疯子本来就是个嗜杀的人,满地的血液和尸骸早已将他的双眼染的通红。残钩剑奏出死亡的低吟,随着疯子发狂的身影,扑向人群,钻进一具具尸体中,剑上万根银钩,犹如恶鬼的獠牙,撕下一块块殷红的血肉。

那些护卫不断的退后,只留下一堆一堆的尸体。疯子鬼魅般的身影左忽右闪,剑之所至,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法师突然大叫道:“让我来。”话毕一声大吼,高举巨阙剑,庞大的身躯如大鹏掠出,以泰山压顶之势砍向左侧数十个护卫。但疯子已经杀红了眼,他转头怒吼道:“滚开。”说话时残钩剑斜刺里杀出,格住了旁边几个已吓呆了的护卫头顶上的巨阙剑。

两剑相击,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霎地狂风四起。我只感到一股激荡的剑风袭面,脸上刀刮一般疼痛,额前竟飘下几根被斫断的细发。

法师大叫一声重重落地,堪堪后退十来步之后才稳住身形。疯子脚下的石板裂为四块,石屑纷飞,大地为之一震。尘埃落定,只见疯子剑指苍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急剧起伏。他微低着头,发稍下透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法师。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这一场变故。法师的脸上慢慢堆起一层怒气。这时,一个护卫忽然趁机从疯子背后一刀砍下,疯子好像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高举的剑往后一挥,嗤的一声轻响,一具无头尸体应声倒了下去。

银钩入肉,那个被削下的头颅尚挂在他的剑上,惨不忍睹。我感到身上一阵发凉。那些护卫大骇之下,一阵躁动,甚至有几个吓的脸色发白,跌坐在地。

我看了一眼微微不悦的雍孟恒,轻声道:“疯子,回来。”

疯子闻声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杀气慢慢褪去。他的手一震,剑上的人头啪的掉了下来。

疯子默默走到我的身旁。法师哼了一声,也走了回来。大嘴左右看了看,将手里的那把剑收入鞘中,从腰间抽出另一柄钢剑。

他还鞘的那把剑,名为清音。清音剑与彻影同时出炉,剑成共历时四年。此剑外观呈淡黑色,剑比常剑略宽一寸,咋看之下,并无异常。我听雍孟讲过,若细看之,会发现剑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孔。此剑甚是难造,因为每个细孔内皆要接入了一根丝弦。这些丝弦由一种特殊的材料所制,虽如蛛丝一般细小,却是柔韧非常。

我从未见大嘴用过清音剑,他每次进行杀人训练时,所用的都是普通的钢剑。因为清音所长并非剑风剑气,而是剑声。清音,清音。没人能抵制的住清音剑斫空尖啸发出的声音。剑动之时,剑身细孔中的丝弦迎风颤动,随着剑的舞动,发出一声比一声凄利,一声比一声刺耳的厉啸。这种声音不仅会让人感到极不舒服,引起内心烦躁不安,扰乱心神,如果内力稍稍弱的话,甚至还会震破人的耳膜。

所以,我才明白为什么他总喜欢在耳内塞入两个特制的耳塞。不是因为他性格的孤僻,而是因为他是清音剑的主人,他必须要适应无声的世界。

但是,清音剑只是为他猛虎添翼,没有这把剑,他依旧是一个让人胆寒的杀手。

后面的杀戮已变得没有意义。看着大嘴麻木的举剑,刺杀,再拨剑,再刺。堆积的尸体,在火光的照耀下,浮起一层诡异的幽红。

一个瘦小的少年紧紧的握住一根粗大的木棍。他是那么年轻,满脸还未脱去稚气。忽闪的火光中,他的脸苍白的吓人,院内所有的护卫都倒下了,除了他。他看着满地乱滚的人头和残肢,墙壁上、树上、杂草上,或星星点点,或蜿蜒一片,无处不在的血迹。谁都可以想像的到他内心的那份恐惧,悲伤,绝望。猎猎寒风中,他瘦小的身躯是那么渺小,那么无助。他不住的后退,步子有些不稳,直至退到墙角,十分幼稚可笑的将手中的木棍挡在胸前。

大嘴面无表情的走向他,每走一步,那少年的脸便不由自主的抖动一下。

我将头转向一边。东厂的人,是不能也不可能存在同情和悲悯的。

一声熟悉的让人泛味的惨叫,耳边传来木棍砸地的闷响。

“搜。”雍孟恒及时叫道。

身后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上百个厂卫快步涌了进来冲进房屋内,里面立刻传出一阵阵翻箱倒柜和砸门的声音,随之便是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与尖叫声。

还没一盏茶的时间,院子里便跪了二十来号人。他们都是杨府的一些丫环和老仆,还有几个看模样是杨涟的家人。在他们的肩上,都无一例外搭着一柄明亮亮的快刀。

院外一个人大叫着冲进来,他挣扎着跑到魏忠贤的面前,颤声道:“我…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魏忠贤摸着白净的下巴道:“当初,你要弹劾我的时候,我也像这样求过你。结果呢?”

他,杨涟,忽的“卟”的一下跪在魏魏忠贤的面前,紧紧咬着下唇低头不语。魏忠贤见状长笑道:“哟哟,看看咱这位人称高风亮节的杨大御史,没想到他也会下跪求人啊。”

说完,他就细细打量跪在院内的二十几人,良久才轻声道:“杀…”

一片灼目的刀光,二十来个人头同时飞入空中,伴着一腔滚烫的鲜血。

“畜生…啊”,杨涟发出一声受伤的苍狼一样的悲吼,爬起来扑向魏忠贤,由于手脚被铐住,他便张开嘴向他大口咬去,却被几个厂卫紧紧拉住,他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由于他俩靠的太近,魏忠贤闪避不及,正好被淬了个正着。

“啪”的一声响,魏忠贤一个巴掌,抽的杨涟嘴角出血。杨涟不依不饶,骂道:“你这阉狗,干尽坏事,丧尽天良,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受千刀万剐之刑。”

“是吗?”魏忠贤冷冷说道,眼里渐渐冒出一股杀气。“千刀万剐,是什么样的滋味呀?要不你先替我尝尝。”他狞笑道。

他一摆袖大叫道:“回东厂。杂家今晚要好好招待一位客人。”

就在我准备将狂龙剑插入鞘中之时,我猛然嗅到一股冰冷的杀气。

“呀…”我想也不想,本能将手中的狂龙剑用力抛出,剑斫空而去,一声暴响,击中一杆漫漫黑穹中忽的从天而降的铁杆银枪。银枪夹着万均之势,枪头直指魏忠贤。枪和剑皆被硬生生给弹回。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天际掠出,一把接住银枪,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在院中。

我一伸手将狂龙剑吸入掌中。魏忠贤抚住胸口,心有余悸的叫道:“谁?快把他给杀了。”

来人是个弱冠之龄的青年,他一身紧身长袍,长长的下摆鼓风疾张。此人面目极是冷俊,轩眉阔额,落落大方。他的手中,绰着一柄寒光四射的银枪。

却从耳边传来杨涟的惊叫:“貌君,你…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啊。”

雍孟恒对魏忠贤轻声道:“督主,此人名为铁貌君,乃皇上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据说杨涟是他义父。重要的是,他是铁文公的独子。”

但见那个青年一摆手中银枪,枪尖划地,火星四溅,石板上留下一截深沟。他抬头傲视魏忠贤道:“阉人,皇上只是下旨让你抓捕杨大人,你却杀他全家,血洗杨府,待我明日上疏皇上,定要抓你问罪。”

“他刚才叫我什么?”魏忠贤以异常平静的口吻向一旁的一个厂卫问道。

那个厂卫赶紧低头道:“属下不…不敢说。”

雍孟恒搓了搓手掌,一阵咯咯作响,灰黑的手指慢慢浮起一层金属光泽。观音露出了一丝浅笑,鸿荟的蛇骨蠢蠢欲动,大嘴将手中的刚剑在衣服上擦了擦,法师则将扛在肩上的巨阙放了下来。

路方却上前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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