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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影后的秘密-第1章

小说: 影后的秘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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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后的秘密》作者:燕白露

那一年,她十五岁。
  她第一次在弄堂拐角遇见了叱咤娱乐圈的美艳影后白清婉。只此一眼,沦陷一生。品学兼优的她毅然选择了考取艺校进入娱乐圈,为得便是某日能够与她重逢。为照顾清婉之子,她嫁入楚家,从此成为她的儿媳妇,却不料她竟然与丈夫有着血缘亲情,颓败之时,又意外发现她爱慕半生的白清婉竟是造成她苦命孤女的源头……白是这个世界上她最该恨的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她能够去恨所有的人,唯独白。她给白满腔的爱,而白对她却只有无尽的利用,她可以为白放弃全世界,而白可以为儿子摧毁她的人生。
  她说:你的眼中只有他,而我的眼中,只有你。

【第一章】与白初始

那一年,她十五岁。

她举着一把已经略微褪色的黑色布伞走在街口的小巷,柳絮一般的雪花飘在房檐上,落在伞面上,方才为母亲上坟时她带去了母亲生前最为喜爱的丁香花,母亲的性子如溪流一般和缓温静,母亲去世的那日她没有陪在身旁,后来看见躺在病床上已然被白色床单掩住面容的母亲时,她第一次哭红了眼。
细细想来,母亲竟已离开三年了。
她总以为,没有母亲的人生是她是无法走下去的,而岁月流转,不经意间她竟也一个人走了那么久,久到齐耳的短发已经及腰,三千青丝飞舞在深冬的飘雪之间,像是旖旎秀丽的瀑布。

父亲的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近些日子总是不停地咳嗽,看着三年来不断消瘦的父亲,她时常会觉得心痛。自打母亲去世之后,原本就性子的父亲变得越发寡言,很多时候只是一个人叼着烟卷看摆在床头上那张与母亲的黑白合影。

她总觉得,对于母亲的去世,她当是这个世界上最痛心最沮丧的人,可比起父亲,她的爱,很是渺小。那一刻,她方能知晓,她是不能就此倒下的,除却母亲以外,她还有对她来说同样重要的父亲,父亲失去了母亲之后,或许是为了她而活,那么她也要为了父亲而活下去。
所谓相依为命,大抵如此。

浑浑噩噩间,已经过去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飘雪中夹杂着微微细雨落在她握着伞柄的手上,她觉得母亲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那一天,裹着粗布校服手持布伞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双颊通红的廖雪柔,第一次看见了白清婉。
彼时的白清婉已经是家喻户晓叱咤整个娱乐圈的歌后,便是在学校里也三不五时便能听到有关于她的各类传闻。对于娱乐八卦,廖雪柔一向是漠不关心的,而那时,戴着白色口罩裹着亚麻色围巾身着淡青色风衣的白清婉走出巷口的小笼包店的时候,她竟觉得,母亲回来了。

她承认,那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
纵然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还是动人的像是荒芜草地中兀自绽放的睡莲一般。廖雪柔方能知晓,原来世上当真有这样的女人,不依靠浓妆艳抹,依然光彩照人,回眸倾城。
美人儿遍地皆是,而美得这般刻骨铭心的,世上难寻其二。

她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像是春日雨后悬在荷叶上的露珠,透过她的眼眸,可以看见整个世界。不需任何化妆品的装点,眼波流转之间,蝴蝶羽翼般的眼睫低掩着盈盈双瞳。如此美目,世间只此一双。

深冬的风有些刺骨,刮在脸上隐隐泛着疼痛感。


“小姑娘,你可知这凤屋巷有无一位姓戴的老先生?”
廖雪柔便低着头向前走,感觉到一双手抚上她的肩头,耳边是比黄莺和百灵吟唱还要动听的声音。她轻轻抬起头,正是那双迷人清澈的眼睛,正是白清婉。
她大概觉得这副口罩已经足够大,大到不被别人认出,而她却不知仅一双眼睛就足以暴露她是白清婉。
廖雪柔点点头,冲她道:“知道的。”

“那你知道他住哪儿吗,可以带我去找他吗?”她攥紧了手中的一个便笺条,上面隐约看得见碳素笔迹,大概是打听到的先生的住址。凤屋巷楼房构造繁复,她怕是迷路了。


戴季老先生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一年四季戴着一副深色的小圆眼镜,从来不让别人见着他的眼睛,总是拄着一根拐杖,独来独往。不爱与人打交道。传言戴先生医术极高,在他没搬至凤屋巷之前,每日上门求医的人都挤破了头,后来迁居到这凤屋巷,再不会诊。
廖雪柔是与戴老同年搬迁至风屋的,也就是在三年前,母亲过世之后。母亲这一生,克勤克俭,蕙心纨质,而她过世之后街头巷尾却是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说是她行为不检点,更有甚者,说是苏琳来历不明,面对这些蜚短流长之人,父亲终是无法充耳不闻,带她搬到了这个偏僻的风屋巷,隐姓埋名。
于是便再没有了廖苏琳。现在想起来,依然是心如浪涌。


白清婉的身边没有经纪人或是助理,就仅仅她自己一人,廖雪柔不知她此次来凤屋巷所为何事,也不打算像一些狂热歌迷一样不休追问,明星该有自个儿的私生活的。每个人,大概都有难以启齿,或是不愿启齿的经历与伤疤。

雪势比方才缓和了许多,廖雪柔将伞收起,与白清婉并肩走在光线略微暗淡的街道里。

“走里面吧。”
白清婉伸手揽住雪柔瘦小的肩膀,转到她的外侧,将她护到街道里侧:“这巷子虽然窄,可车子还是进的来的,里侧安全些。”

路边卖焦圈儿和糖葫芦的小贩叫卖声里带着浓浓的京腔儿,几丝细雨轻轻打在廖雪柔的脸颊上,冰冷的风风吹干后泛着微微的疼痛。白清婉的手搭在她的肩头,明明隔着厚厚的布料,然而却那样轻而易举地让她感觉到了浓浓的温暖。
她至今仍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每次带她出去遛弯儿,总是牵着她的小手,母亲走在外侧,她走在里侧。年幼的她并没有在意,可母亲过世之后,再没有关心她是走在里侧还是外侧了,同龄人自是不会对她关心太多,而父亲,自打母亲走后便一直失魂落魄,对她的关怀自然而然也就少了许多,其他的长辈,说是有着血缘关系,可谁又会对她太过上心,毕竟,不是母女。

或许旁人会说,左不过一些小事而已,何须太过感动。然而却就是这样一个小事,世上却只有两个人为她做了,一个是母亲,一个就是白清婉。


短短四个字,一个动作,却足以令她铭记一生。
鲜少有人能够知道,一个被亲情与岁月抛弃太久的人,一句暖心的话,一个体贴的动作,是可以拯救一个人脆弱不堪的灵魂的。


【第二章】去找她

与她非亲非故的白清婉,让一向自诩坚强的廖雪柔有了想要掉眼泪的感觉。
她答了谢谢,低下头不再说话,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想要让自己尽可能平静一些。


“戴上吧。”
白清婉摘下亚麻色的皮手套,递给背着碎花布包双手被冻得通红的廖雪柔。其实就连廖雪柔自己也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围过围巾,戴过手套了,自己打小就懒,生活琐事皆是妈妈在替自己料理,妈妈在世的时候,总是会替自己织好看的花围巾,然后在出门之前替自己围好,那个时候的冬天,妈妈每天提醒她涂护手霜,然后把手套放在鞋柜上,她从来不会冻着。
而母亲走后的以前多个日日夜夜,她再没碰过围巾和手套,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她了。哪怕起了冻疮,也只是自个儿心里难过些而已,不会有人替她操心了。

她似是傻了一般,竟是迟迟没有接过手套,白清婉只得定住脚步,握住她双手,亲自帮她带上:“女孩子,要好好爱惜自己的手才是。”


彼时的白清婉三十岁,长廖雪柔十五岁的她,让她在时隔三年之后,第一次体会到了家人一样的关怀。
廖雪柔第一次知道,原来如此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并非她往日所想那般高高在上,平日里看起来像珍珠一样光芒夺目的她,有着比平凡人还要细腻的心思。

她便那样低着头带她走,不去看她,也不去跟她搭话,然而却是心如浪翻。
白清婉穿着黑色的圆头平底鞋,身上散发着比露水还要清新的味道,像是晚秋盛开在山谷的茉莉花一般。她那样美,却美得丝毫不张扬,会让人莫名地喜欢她,这种美,会令异性着迷,却又丝毫不令同性嫉妒。


“谢了,小姑娘。”
白清婉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彼时的白清婉高出廖雪柔整整一头,廖雪柔低头摘下手套递给她,然后还给白清婉一个微笑。在她的记忆里,她似乎许久没有如此舒心地笑过了。
过去的这些日子,艰难的让她找不到开怀的理由。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听着咚咚的敲门声,心里竟是莫名的压抑。戴先生,已经很久没有为上门求诊的人打开过那扇门了。


回到家之后父亲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往日的父亲不是这样的,父亲从前挺拔英俊,无论何时脸上都挂着令雪柔心安的笑容。而现在,手指被烟蒂染得发黑发黄,嘴唇不再红润而是泛着浅紫色,这样的父亲,不仅令她心痛,更多的是担忧。
除却上班的时间,只要父亲呆在家里,似乎总也不会快乐。

雪柔学习成绩极好,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从来没掉出过前三名,尤其数学,多数时候是接近满分的。她的优秀和聪慧,街坊邻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三不五时会有一些大婶领自家孩子去廖家向她讨学习经验,哪怕是母亲的离世,也没有让她的学习成绩有丝毫的下滑。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她便听说戴老先生去世了,她本是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听到这消息之后立马便转身去了戴老先生的住处,鬼使神差一般。
看见门前空荡荡的一片,她竟一时想不清自己跑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

无端给自己找烦心事,倒真是庸人自扰了。
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想要甩开心中的不悦,也甩掉她不该有的牵挂和惦念。那种神一样的人,不是她该想的。

于是廖雪柔便有了平生第一次迟到,第一次上课走神,第一次回答不出老师问题。成绩素来优秀的令人只可远观仰望的她,眼睛盯着课本脑子里却生生想着其她。
对于中等生来讲,以沉默来答复老师的问题是家常便饭,而对于廖雪柔这般连第二名都极少得过的优等生来讲,换来的便是长达四十分钟的谈话。班主任柔声细语地摸她头发询问她近日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只一味地摇头说自己只是心绪浮躁不及其他。
年久失修的窗户在被凛冽的寒风吹的呼呼作响,感觉像是随时要被吹裂一般。廖雪柔紧紧攥着衣角,手心在不停的发汗。

老师终是不忍责怪她的,每一所学校都一样,凡是扮演着老师这个角色的人,总是对成绩优异性子乖巧的学生偏爱有加。

日子也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或许是由于对母亲越来越浓烈的思念,她开始关注起白清婉的新歌,开始从路边的报亭里买一些娱乐周刊。想着那日里白清婉对她说的话,她慢慢学会了照顾自己。她想,自己的确不该那样随意地生活了。


她从小就懂事,母亲在的时候为母亲分忧,就真的是母亲最贴心的小棉袄,从来不任性不骄纵,母亲走了之后,她为父亲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洗衣擦地,学会了揽起家里的繁杂琐事。

她一直听话,除了高二那年。

父亲听她说她要去学表演的时候,几乎是气得要掀桌而起,她是他唯一的指望,唯一的寄托与牵挂。人人都说他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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