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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七年-第6章

小说: 这七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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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演没有得到一致好评;尤其是……著名设计师的服装。不少媒体又开始“不黑心里难受”,但我倒是没有见的夏悠然有什么愁容,设计师老头子倒也没有像上次一样生气。他给夏悠然发了邮件,美妙之词把夏悠然夸的都魂飞魄散了。夏悠然同学就一副得意忘形的鬼样子跟我显摆那封邮件。
  我翻着白眼看她“要不要我打印出来,然后租一架飞机,然后洒满全国?” 
  夏悠然吐了吐舌头,“那会很贵吧?你吃得消么?”
  我被她顶的没话,只得蹲在地上画着圈圈诅咒她。
  夏悠然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哪些胡编乱造的黑心媒体,但估计是被他们用污言秽语埋汰了太久,心也就硬了,硬到她可以笑着跟我解释,“如果一个故事里没有长盛不衰而强大的反派,这个故事基本是不会讲的长久,由此,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这些糟心的人,大概也会失去很多趣味吧。”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绕来绕去,我竟也觉得她的歪理有了几分依据。
  夏悠然似乎意料到我的反应,悠然自得的回神工作。我挑眉,已经夜里一点了!工作狂!
  对,夏悠然的确是个工作狂,为了一件事的完美结束,她可能会不辞辛苦的将一个小小的细节修改成百上千次。当然,夏悠然也是个爱情狂,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爱情狂,有人质疑她、打压她、黑她,她会生气,会不满,可是,这些……都不足以灭掉她在爱情上所获得的欢乐。当然,反之。就算工作再成功、再完美,也弥补不了她在爱情上的痛苦、伤悲。 
  时间转回2010年年尾。 
  夏悠然接拍的这部电影的剧情还算简单,大体就是:几位正义侠士为了躲避朝廷内鬼的追捕和他们斗智斗勇的故事。
  在天气最冷的时候,电影最高潮的部分开拍了,即:几位侠士在荒漠与朝廷发生了正面冲突,生死在此一搏的内容。
  然而,开拍前一晚,夏悠然冻得发了低烧,腰伤又借机复发,疼得她有些难忍,沈老爷苦口婆心的操着一口港普叫她歇歇,结果被她婉拒了。
  “我这又是活动又是商演的,老爷,咱们耽误不起了。大家的档期紧啊。”她抱着拳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些微笑,显得有些勉强。老爷只得同意,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好好休息。”。 
  翌日拍摄,老爷先选择了打戏,他大概是怕夏悠然下午会撑不住。我裹着厚重的棉衣站在老爷旁边看着小小的镜头,另外一个助理冬瓜坐在我旁边一脸担忧。
  风将细沙吹起,扬的到处都是,长柄的大刀在她手中飞旋,转的有些吃力。你不能想象一个女孩子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如何那么拼命。我在镜头里看她,那眼神亦是坚强且确定。缠绕的发丝随着她的身姿舞动起来,带着悲切感的美。
  一串动作拍完,她已是大汗淋漓,可是天气如此冷,并不可能出汗。递过毛巾,她只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就开始了下一场。
  下一场戏即:她被打飞,撞倒一个木棚子的片段。
  我猜到你们可能会说,嘿,那些木头都是拼好的,一碰就碎了,这没什么。是,我承认这一点。可是,当你吊上威压,被从高空甩过来,然后摔在一堆硬邦邦的东西上呢?如此,这一个小小的片段她便摔了整整十次。导演喊卡的时候,我急忙跑过去扶她,她笑着推我说没事儿没事儿,一解开威压竟然一下子倒在了我身上。我喊她“夏悠然!你怎么了!?”
  夏悠然却没理我,笑着冲老爷说“老爷,我下午再来,先去补个觉。”
  老爷好像没察觉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是浓重香港味的普通话“快回去吧,下午就一场上马的戏就没什么了。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错过人群,甩开冬瓜,我拖拽着她往回走。她急的大叫“小莫,你疯了你!慢点!!” 
  我回过头来看她“你别给我推脱,拍什么啊。去医院!” 
  “哎呀就一场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明天不是还有个通告吗。正好一起去。昂”她试探般的看我。 “我打给夜里了,我告诉你!你既然签了她,她就一定得管你!”我气急败坏的冲她嚷嚷。 
  夏悠然白了我一眼,站定了抱着臂看我“呵,你打啊。我到是看看她管还是不管。” 
  “我……”我拿着手机,又放下。气的不打一处来“我说你照顾好自己别那么拼命难么?!难么?!你自己不要命,你总得替沈曼青想想吧!” 
  说出口的瞬间,我才知道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夏悠然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她突然间就笑了,眼里好像蕴了无数晶莹的水滴“沈曼青……呵……沈曼青……”说完她甩下我一个人离开了。 
  失恋的时候,多少的人会选择逃避?逃避她的人,逃避有关她的事情,甚至是……她的名字。沈曼青,这个名字原来已然默默的陪了夏悠然七年之久。可这七年之久,到头来是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这个有着太多联系的两个人,就因为一些不知名的事情,结束了?夏悠然是害怕的,害怕反复的看到她、听到她,害怕把内心的所有回忆都散落出来,那样她大概会演一场哭戏吧?完美的哭戏。 
  下午三时。夏悠然骑着那高头大马,一身黑色铠甲从场边出来的时候,帅翻了当场无数人。小美笑着对夏悠然说“悠然,你要是个男人,不……你要是比我大十多岁我就跟了你。”那句话从一个面颊被抹得黝黑的小妹嘴里说出来,实在有些让人发笑。
  可夏悠然却笑得莫名其妙的有些牵强,她哑着嗓子说“我们快开始吧?” 
  电影被剪裁到最后你们只看到一个画面,就是夏悠然穿着黑色铠甲骑着马冲到邵青面前,然后汇报“他们来了”。可拍的时候却是拍了很多组不同的动作、行进路线的。我看得见她在间隙间紧皱的眉头,夏悠然腰伤最严重的时候几乎失去行动能力,于是我不敢想象她现在所承受的疼痛究竟是什么样的。虚汗顺着面颊的曲线流下来,发丝软塌塌的贴在脸上。 “下一条。”此时,导演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在一片一片的切割伤口。 
  她从远处的沙漠骑马飞奔而来。风沙刮得那身影飘飘摇摇,突然,她紧握着缰绳的手松动了。一个瞬间,这团黑色的火焰从马上跌落下来,她抱着头翻滚下来,沉重的铠甲在摩擦之间发出闷响。我整个心都悬起来。阿坤从制作帐篷里奔出来“夏悠然!”后续张璇也跑了出来、美还有沈老爷。 
  我跑过去的时候,阿坤已然抱着晕过去的夏悠然进了帐篷,冬瓜着急的跟了进去,手机在耳边匆忙的拨着。我也拨通了手机,我想你们知道。我拨的,是谁的。 
  因为位置比较偏僻,救护车一时半会儿来不了,简单的救助之后大家就都撤出了简易棚。只能等,没有别的办法。 
  夏悠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握着她的手,不住的打着寒战。第一次,我感到生命的流逝感。夏悠然的嘴唇有些干裂,轻轻的上下动着,我贴过去听,很清楚。她唤一个名字,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曼青,曼青……别……”
  曾经我以为,这样的场景大概只有在狗血的琼瑶电视剧里才可以看到,如今却见到了如此现实的版本。那一瞬间心像是被塞满了吸了水的棉花,被充的满满的。我不知道在夏悠然的梦里,究竟发生什么,我只是知道,如今的她。希望她回来。或者说,这个她,一直在等她回来,尽管嘴上可能说了多少伤害对方的话,但内心,终究是谁也骗不了的。不是么。沈曼青,你听见了么?
  于是在苦苦等待了一个小时之后…… 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缓和(2)

  当沈曼青风尘仆仆且丝毫不顾及形象赶到的时候,除了阿坤,全部演员都显得有些震惊。
  安一如躲在张璇后面张望着。张璇哑着嗓子,低吟了一句“你老实一些。”
  安一如眼睛一转便坐到了张璇身边,低声问道“我若是病了。你可来看我?”
  张璇瞥她一眼,半响吐出一句话来“不会。”
  安一如鼻头一酸,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却听见张璇大喘气的后半句话追过来“我会一直跟着你。” 
  沉默,
  沉默。
  沈曼青冲进帐篷神情有些恍惚,“夏悠然呢!夏悠然呢!”她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几乎像是患了痴病。
  无意间,我触及她的手,冰凉。点头对她示意,她好像有些迟疑,跟着转过身来“救护车呢?” 
  “一时半会儿大概来不了。” 
  “你们的车呢!?” 她走到沈老爷跟前说。
  沈老爷大抵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人问的慌乱,普通话显得更加蹩脚“医生……不让……医生说……动不行。怕……”
  阿坤从老爷身后走出来,拍了拍老爷的肩膀,补全完整“医生说一定要等他们来才可以动小夏。所以……现在只能等着。我和她们说了大体情况,应该只是暂时性的,没什么问题”
  沈曼青一伸手拽住了阿坤的领子“没有大碍!没有大碍她怎么醒不过来!?”
  阿坤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反应会这么大,几乎被拽了一个趔趄,面对这个几乎疯掉的女人,他完全没有了电影剧情里的霸气和妖媚。冬瓜在角落里靠着,并没有要动的意思,不得不说,冬瓜是恨沈曼青的,无非是因为她们明明相爱,沈曼青却容忍公司作出那么伤害夏悠然的事情。 
  再看沈曼青早已经红了眼圈,我不得已上去拉她。这时森森从门外跑进来,看到这情景也冲了上来。
  一瞬间我离曼青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感受到她的发丝从我颈上掠过,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去看看她吧,好不好?你好久没见她了是不是……”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说道。而夏悠然对于沈曼青来说显然是一粒奇效药,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曼青的死拽着阿坤的手便松动了。
  冬瓜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她带着众人离开。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眼里已然有泪水。 
  木质的简易床坐上去吱嘎吱嘎的乱响,沈曼青半眯着眼睛,好像是太过疲惫。她看向夏悠然,蜷缩着,像个受了伤的小猫的夏悠然。那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的手指狠狠的握着拳头,指节微微有些泛白。她轻轻的撩起夏悠然额前的长发,抚上她的手指,那死都掰不开的拳头,竟就轻而易举的舒展开来。然后从包里掏出棉签,沾了些水,轻轻的将她的嘴唇润湿。
  我和森森看不到她的表情,屋外风声萧瑟,隐约夹杂着这个女人的啜泣,间歇又可以看到,一大滴一大滴的泪水从她脸上掉到她脸上,又被她轻轻的抹去。 
  莫名的,我突然想起夏悠然给我说起她和曼青的初见。
  20岁,一个风华正茂的、一个得以浪费青春的年岁。闷热的傍晚,夏悠然和琴房的同学们正坐在路边的小吃摊吃着饭,街对面是老头子老太太搓着麻将,喧哗,满口的四川话往外冒,啤酒、香烟、麻辣烫充斥着口腔,淹没白天用来发声的咽喉。大汗淋漓。夏悠然白色的背心湿透了和头发一样贴在身上,黏糊的让人有些难忍。
  那时候女友顾沅正她坐在旁边,长发被梳到后面,露出长满了青春痘的额头,但那是年轻的象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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