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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玉翎雕-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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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霜道:“谢谢您,姑婆,玉霜先不必多究其他,只是他跟郭家的这点怨恨……他为什么要对郭家……”



中年比丘道:“姑娘,我再向你泄一些,那也起于一个‘情’字。”



玉霜微微一愕,圆睁美目,道:“姑婆,那也起于一个‘情’字?”



中年比丘道:“姑娘,古往今来,这个情字微妙令人难解,多少人为它哭,多少人为它笑,多少人为它生,多少人为它死,其力之大,无可伦比,郭家上一代所引起的怨恨,在姑娘这一代就有了了结,而且圆满,你能说天心冷酷?”



玉霜道:“玉霜不敢,但究竟谁是谁非……”



中年比丘道:“事关一个情字,很难论判是非,人都没有错,错只在上天的安排,上天知道过错,因之上天在姑娘这一代对受了委曲的人有所补偿……”



玉霜道:“姑婆,你是指……”



中年比丘道:“令尊郭六爷欠人家的,要姑娘你代他去偿还,姑娘明白了么?”



玉霜一脸茫然色,道:“姑婆,我有点明白,我只明白家父欠了他上一代的,玉霜却要代家父在这一代做偿还,可是别的……”



中年比丘道:“别的,姑娘以后自会明白。”



玉霜道:“那么玉霜不敢再问,只是玉珠他……”



中年比丘道:“姑娘,他自有去处,而且他日后的声威与势力犹凌驾于当世几处郭家之上,隐隐时威胁天下!”



玉霜惊声说道:“姑婆,您何指?”



中年比丘摇头说道:“姑娘,我已泄了不少天机,不能再说了,总之姑娘放心,不管他日后多么强大,这世上已有克制他之人,这是天意,是定数,再说关于姑娘的切身事,请想想我的当年,你是否觉得比我福缘深厚得多,不必多问,也不必别求,我已耽误了不少工夫,请跟我走吧!”



玉霜一怔道:“姑婆,您要玉霜跟您走?”



中年比丘道:“不是我,是上天!”



玉霜道:“姑婆,我不懂。”



中年比丘道:“姑娘,你必须得失踪一个时期,必须得让人为你着急一阵子,这是定数不能违背。”



玉霜道:“姑婆,你知道,我是回家去请家父……”



中年比丘道:“我知道,事到该成之时,不必求,否则求也没用,郭凌两家事成时已定,急不得,无须姑娘回家去,时候一到令尊自会离家到‘辽东’来。”



玉霜道:“可是我怎好让长辈着急!”



中年比丘道:“姑娘,这是应该的,也仅仅是着急而已,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令尊他们又岂止着急而已?”



玉霜一震,默然不语。



中年比丘道:“跟我走吧,姑娘!”



玉霜抬眼说道:“您要带玉霜上哪儿去?”



中年比丘道:“一块净土,那儿远离尘世,看不见恩怨纷争,看不见血腥厮杀,朝看白云,夕赏晚霞,眼中俱是花草林木、飞禽走兽,耳畔但有钟声、木鱼、梵呗以及天籁!”



玉霜怡然说道:“姑婆,那是仙境!”



中年比丘含笑点头,道:“是的,姑娘,请抓住玉杖一端!”抬手把玉杖递了过去。



玉霜讶异地伸出了手。



中年比丘含笑说道:“抓紧些,没我的话别松手。”



玉霜玉手已握上了玉杖一端。



中年比丘微微一笑道:“姑娘,咱们要走了,让他们去忙一阵子吧!”



话落,当地清风起,如茵小草摇动,中年比丘与玉霜俱已不见,无影无踪,毫无痕迹……



就在这时候,一条黑影由远而近,像一缕轻烟在这旷野上随风飘动,但势若奔马,奇快无比。



转眼间黑影掠过中年比丘与玉霜适才站立处,只听一声轻“咦”,旋风倏起,影敛人现,颀长的身材,黑衣,白白的一张平庸脸,他,赫然竟是玉翎雕。



他站在路边,两眼之中寒芒外射,直逼数尺外地上一处,那地方,有一片已干的血渍,是适才郭玉珠吐的。



他看见草地上那片血,再看看有一片被压平了的小草,两眼之中寒芒更盛,望之怕人。



玉翎雕神情一震,长身破空而起,向着雕鸣传来处疾射。



转眼工夫之后,他停在一片树林前,那树林前,停着一辆空车,车里没有人,车前也没有套车的牲口,只有车辕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老人。还有,在车篷上停着一只火眼金睛,一身羽毛如雪的雕,它,英武带着慑人的威猛。



玉翎雕机伶一颤,脸色大变,喃喃说道:“我来迟了一步,这是谁……”



闪身扑上了车辕,伸手托起老人的下巴,老人喉咙上一个色呈褐紫的血洞,却不见有刀。玉翎雕一收手,冰冷说道:“好狠的手法……”



他神色怕人,突然长身而起,车篷上那只“玉翎雕”也跟着展翅掠起,一人一禽,一低一高,双双飞射不见。



第十八章 嫁祸



“锦州”,是离“沟帮子”不远的一个大城镇。



在“锦州”城里,可以看见数不清的辽金时代留下来的古迹,也可以看见许多不同种族的人。



“锦州”,是个汉、满、蒙各族杂居的一个城镇,由于它住的不只一族,所以在风俗习惯上也有所不同。



因之,在一个“锦州”城里,你可以看见代表着各种风俗习惯及特色的地方。



像酒楼茶馆,这是汉人的玩意儿,当然,满人也常去坐坐,而且都是提着心爱的鸟儿去坐。



在这块地上,论马市,要以“开源”的马市为最大,那也是各族交换物质的主要集会,很热闹。



每年收割后,汉满蒙各族至此马市,其规模之大,在“辽北”首屈一指,除张家口、包头之外,无可比拟。



可是在“锦州”也有小马市,那地方随时都有成群的马匹买卖,热闹而拥挤。



在“锦州城”里南大街,面对着鼓楼,有那么一家酒肆,招牌油漆剥落,字都模糊看不清了。



那无关紧要,它这儿比别处生意好,比别处热闹,只因为是老招牌、老字号,没人不知道它。



不是掌柜的舍不得银子去换块新招牌,用不着,也怕换块新的来了破风水,跑了运气。于是,那块油漆剥落的招牌,整天还挂在哪儿,络绎不绝的酒客也从招牌下进出,从没人嫌过它。



晌午,是饭时,酒肆里卖个满座,黑压压的一片,闹哄哄的一团,伙计忙得团团转,只在桌子缝里钻。门口进来两个人,两个中年汉子,前头一个高大而胖,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头顶上一顶皮帽歪戴着,那件既厚又大的袄,胸口敞开着,脚上那双靴子满是干泥,干得能洗浑一条河。



后面那个同样的打扮,可比前面那个矮了个头,獐头鼠目,满面的狡猾阴赖相,进门一双耗子眼就在人群里滴溜溜转个不停。



这两个一进酒肆,伙计忙迎上来一个,躬身哈腰陪上满脸的笑,笑得可不怎么自然:“金爷,您来了,好久不见了,您好。”



络腮胡大汉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一摆手,大剌剌地道:“给我找个座儿,两个。”



伙计忙应道:“是,是,您请这边儿坐。”



他那里躬身刚一抬手,那獐头鼠目汉子突然说道:“大哥,瞧,营里的鲍爷在那儿。”



络腮胡大汉顺着獐头鼠目汉子手指处一瞧,角落里有付座头,哪儿坐着个长眉细目白净脸中年汉子,长袍马褂,衣着讲究气派,举止架子十足,正在哪儿自斟自饮。



络腮胡大汉看了一眼,一点头道:“不错,是鲍爷,走,咱们过去。”



伸手一拉伙计,带着獐头鼠目汉子走了过去。



到了那付座头前,络腮胡大汉一欠身,陪上满脸笑:“鲍爷,您在这儿。”



白净脸汉子两眼一抬,“哦!”地一声笑道:“半截铁塔,吓我一跳,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老大金,好久不见了,怎么样,近来好么?”



络腮胡子陪上一脸卑笑道:“鲍爷,托您的福,您知道,还不是混口饭吃!”



白净脸汉子道:“这年头有口安稳饭吃就不错。”



络腮胡大汉道:“这不全是鲍爷您赏的!兄弟们忘不了您的好处!”



白净脸汉子仰天一个哈哈,颇为高兴,道:“别客气,别客气,怎么了,跟我还客气?自己人嘛,我能在这儿待,不也是弟兄们捧场帮忙,来一块儿坐坐,喝两杯!”伸手就去拉椅子。



络腮胡大汉忙道:“鲍爷,您在这儿,我怎么敢……”



白净脸汉子眼一瞪道:“这么说是见外,别忘了,大伙儿交情不同,不都跟兄弟一样?坐下,别招我心里不痛快。”



络腮胡大汉受宠若惊,忙拉椅子坐了下去。



这时候獐头鼠目汉子上前递上嘻嘻儿,道:“鲍爷,老七这儿给您请安了。”恭恭敬敬躬了躬身。



“哟!”白净脸汉子瞪眼一怔,道:“怎么,老七也来了,真是,你也往前站站,这半截铁塔一挡,我哪还瞧得见你……”



哈哈大笑,伸手抓住獐头鼠目汉子的手臂,道:“来,老七,一块儿坐坐,哥儿们碰在一块儿可难得,今儿个我请客,咱们好好喝几杯!”



拉着獐头鼠目汉子坐下,抬一抬手,叫道:“来呀!添两个酒杯和两双筷子。”



伙计更下人一层,唯恐稍慢地走了过来,一哈腰道:“鲍爷,您请吩咐!”



白净脸汉子一摆手道:“添两个酒杯,两双筷子,另外随便再送几个菜来,要快。”



伙计躬身哈腰,应声而去。



这儿,他三个聊上了……



白净脸汉子目光一扫问道:“大老金,这些日子忙么?”



络腮胡大汉搓着两只大手,一咧嘴忙道:“鲍爷,您知道,整天没事儿到处逛,跟个游魂似的……”



白净脸汉子笑道:“游魂哪有这么舒服,想要什么,只一伸手,自有人孝敬,不愁吃,不愁穿,也用不着费力气……”



络腮胡大汉窘迫地笑道:“鲍爷,您这是骂大老金,这不都是您赏的?”



白净脸汉子微微一笑道:“最近有什么好货色么?”



络腮胡大汉道:“有,鲍爷,可不是什么好的,您要中意,等会儿我就给您送点儿去,怕只怕您瞧不上眼。”



他不是一张口就有人孝敬么?一团黑,乌烟瘴气。



白净脸汉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碍事,拿来让我瞧瞧再说吧!”



络腮胡大汉一连应了三声是。



獐头鼠目汉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鲍爷,怕只怕最近您要忙一阵子了。”



白净脸汉子目光一凝,诧异地道:“怎么了,老七?”



獐头鼠目汉子道:“看来您还没得信儿?鲍爷,玉翎雕到了!”



白净脸汉子一惊忙道:“玉翎雕?老七,在哪儿?”



獐头鼠目汉子忙道:“不是在这儿,鲍爷,前两天玉翎雕在‘沟帮子’附近作了案,毙了一个赶车的老头儿……”



人群里,两道比电还亮的寒芒一闪而逝。



白净脸汉子松了一口气,“哦!”地一声道:“有这种事,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獐头鼠目汉子道:“别说您了,鲍爷,这件事儿也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白净脸汉子忙道:“怎么,你几个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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