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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玉翎雕-第44章

小说: 玉翎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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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投,纪冲两脚着了地,他垂手转了身。



纪冲怔住了,愣愣说道:“这老小子好大的手劲儿,真邪门儿……”



玉霜心中松了一松,她也暗惊于瘦老者的神力,眼见纪冲那个样儿,她想笑,当即喝道:“纪冲,还不快回行里去!”



纪冲倏然而醒,一张脸憋得通红,忙道:“是,是,霜姑娘,找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人往后退,眼却盯着瘦老者的背暗暗直嘀咕。



这时候,范奎的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位老人家好大的劲儿,好高的身手啊!”



玉霜心里明白,胖叔又要找事儿了,她明白人家没恶意,要不然纪冲不会仅只两脚离地,心头一紧,忙拉着玉佩走了进去,果然,范奎的脸色不大好看。



这时候瘦老者接了口,笑着说道:“夸奖,夸奖,庄稼把式,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这几斤力气也只逮牛逮惯了,出手就是这么大劲儿……”



逮牛?是真逮牛,还是把纪冲比成了牛。



范奎脸色一变,玉霜忙道:“胖叔,我跟玉佩回来了。”



范奎只能暂时忍住,迎了过来,欠身说道:“霜姑娘,二姑娘。”



玉霜低低说道:“胖叔,人家没恶意,是纪冲自找的,别再招惹人家了,也别让人说咱们在自己的地盘内欺人!”



范奎忙道:“是,霜姑娘!”



玉佩轻哼一声道:“霜姐就是那么怕事,怎不想想纪冲让人整了,咱们又丢多大的人……”



范奎双眉一耸道:“霜姑娘,二姑娘说得也是……”



步履响动,从后面走出了那魁伟老者,他一出来便道:“阿骏,怎么还不进去,待在这儿干什么?”



瘦老者道:“看看马啊,万一让人顺手牵了去……”



范奎忍不住,立即接口说道:“阁下放心,休说两匹马,就是十匹,百匹,只要在小号门前丢的,小号就赔得起,阁下已经整了人,似乎不该在口头上找便宜!”



瘦老者摇头笑道:“我言者无心,奈何你听者有意,怎么这趟出来竟碰上害疑心病的人!”



一句话损了两个,玉佩第一个忍不住了,她便要说话。



魁伟老者却已诧声说道:“阿骏,怎么回事?”



瘦老者一耸双肩,道:“谁知道,我夸了小姑娘两句,却不料有人要找我打架,还好,我会两手,勉强能防身,这件事被那位大姑娘拦住了,谁知这位掌柜的又冲我冷言冷语,看来这地方的人欺生得很。”



魁伟老者双目一瞪,威态怕人,道:“阿骏,咱们出来的时候,爷是怎么吩咐的!”



瘦老者头一缩忙道:“好,好,好,别动不动就搬爷,算我不对,好不!”



魁伟老者转向范奎拱起手,道:“掌柜的,我二人初到贵宝地,倘有得罪之处,我这里赔罪,还请掌柜的多多包涵。”



这倒好,上门的客人反向做生意的赔了不是。人家以礼而来,谁还好再说什么?



范奎忙答一礼,道:“这位老哥言重了,一点误会,一点误会,说说也就算了,做生意的还能跟客人计较!”



魁伟老者道:“多谢掌柜的!”转向玉霜、玉佩一抱拳,道:“谢谢这位大姑娘,也向小姑娘赔个不是。”



玉佩脸一红,低低说道:“他要像你不就没事了。”



岂料人家听见了,看了玉佩一眼,没说话。



玉霜心里好不是滋味儿,忙答一礼道:“老人家雅量,曲在我姐妹,该赔罪的也是我姐妹。”



魁伟老者深深看了玉霜一眼,道:“姑娘才是雅量,敢问贵姓?”



玉霜道:“有劳老人家动问,我姓郭。”



魁伟老者双眼一睁,道:“莫非郭大爷的……”



玉霜道:“不,老人家,家父行六。”



瘦老者脱口轻呼:“原来是六爷的……”



魁伟老者神情微显激动,飞快接口说道:“原来是郭六爷的令媛,失敬!”



玉霜没留意,道:“岂敢,请教?”



“不敢,”魁伟老者道:“我兄弟姓马!”



玉霜道:“原来是两位马老人家,两位老人家从哪儿来?”



魁伟老者道:“我兄弟从江南来。”



玉霜道:“这么说,二位是江南武林中的前辈。”



魁伟老者道:“不敢,我兄弟贩马为生,仅学得几式防身技,算不得武林中人,更当不起这前辈二字。”



玉霜含笑说道:“老人家忒谦,二位到‘辽东’来是……”



魁伟老者道:“我兄弟路过‘辽阳’,预备再往北去接洽一票生意。”



玉霜很快地想到了北边的马贼,心想这两个老者既是贩马为生,大概是找马贼卖马去,假如那贩马为生之语假而不真,这两个就可能跟那帮马贼有关系。



接着,又想到了那天“万安道”上玉翎雕惩马贼事。



可是再看看眼前魁伟老者的气度、谈吐,却又不像。



她心里这么想着,口中却道:“原来二位还要北上,不瞒二位说,这家客栈是郭家开的,二位在居住期间倘需要什么,请只管吩咐,假如有招待不周之处,也望二位原谅。”



魁伟老者连忙称谢谦逊,接着他告退了。



他两个往里走,玉佩却问范奎道:“胖叔,李克威还住在这儿么?”



两个黑衣老者身躯一震停了步。



范奎道:“住是还住在这儿,只是出去了,有两三天没回来了,怎么,二姑娘,您找他有事儿?”



玉佩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范奎道:“那……您跟霜姑娘这就回去?”



玉佩“嗯!”了一声,道:“念月叔呢?”



范奎道:“在里头,我去叫他去!”说着,他往里去了。



两个黑衣老者一见他过来了,也忙往里走去。



两个黑衣老者进了一进后院的正南上房,没掩门,刚坐定,范奎跟高念月匆匆地经过一进后院往前面去了。



瘦老者扫了高念月跟范奎一眼,道:“阿腾,瞧见了么?那矮胖小胡子不怎么样,这位叫念月的步履稳健,身手可不等闲,郭家仍然不容轻视。”



魁伟老者冷冷说道:“不容轻视,你想干什么?”



瘦老者赧然一笑道:“别这样好不?脸不脸,屁股不屁股的,怎么,还去找生气么,我不是说了么,你也应该瞧得出来,我只是瞧见小姑娘长得好,情不自禁的夸了她一句……”



魁伟老者截口说道:“夸出来的,后来如何?”



瘦老者道:“我怎么知道她就是郭大爷的掌珠,那么刁蛮任性呀!”



魁伟老者道:“阿骏!我问你,咱们这趟出来是干什么的?”



瘦老者道:“这还用问么?奉爷之命,出来把少爷找回去……”



魁伟老者道:“为什么要把少爷找回去?”



瘦老者道:“你这是……”



魁伟老者冷然说道:“答我问话!”



瘦老者眉锋一皱,道:“好,好,好,我是怕定了你,行了么!看来你是跟当年咱们随郭爷跑四川时一样,仍处处管着我……”



顿了顿,接道:“怕的是少爷代爷不平,要找郭家的霉气,行么?”



魁伟老者道:“这么说,爷是怕少爷招惹人家郭家?”



瘦老者一点头,道:“不错。”



魁伟老者道:“那么我问你,咱们既是奉爷之命,出来阻拦少爷的,咱们能去招惹人家郭家么?你说?”



瘦老者呆了一呆,道:“我不是说了么,我不知道那位姑娘是……”



魁伟老者道:“起先不知道,我不怪你,后来呢?”



瘦老者皱眉叫道:“阿腾,你怎么跟个老太婆似的……”



魁伟老者冷然说道:“答我问话!”



瘦老者无可奈何地摇了头,道:“后来我猜透了几分,行了吧!”



魁伟老者道:“那么我问你,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不能罢手?”



瘦老者跺了脚,道:“好,好,好,我没理,怪我,怪我多事,怪我多嘴,行了吧。”



魁伟老者道:“没人怪你,你要想想爷的当年,爷当年是怎么个忍让来的,为的就是顾全这段情份,这段不平凡的交情,你再思想看出门时爷的交待,只要你问心能安就行。”



瘦老者大叫道:“我的爷,你干脆揍我一顿好么?”



魁伟老者道:“姑且饶你这次,再若有二次,回去后有你瞧的。”



“天!”瘦老者直眼说道:“阿腾,好一张铁面,你比爷还厉害嘛!”



魁伟老者道:“在家时咱们一样,谁也管不了谁,谁也不必听谁的,可是出门在外就不同了,我有爷的令谕,所到之处一如爷亲临,我管得了你,你也必得听我的。”



瘦老者一拍脑门道:“爷是西天如来佛,你成了送金箍帽的观音大士,我却是个那孙猴儿,阿腾爷,没人不听你的。”



魁伟老者强忍笑意,道:“那就好,少给爷还有你自己惹麻烦,郭家的地盘到处皆是,举凡言谈举止,你以后留点神……”



只听一阵车马由近而远。



瘦老者道:“阿腾,走了,回去了。”



魁伟老者“嗯!”一声道:“准是那位叫念月的护车。”



瘦老者道:“有这么个高手护车,那还错得了,郭家不知道从哪儿罗致了这么多好手,看来天下英杰都进了郭家的门。”



魁伟老者道:“行善众归心,这是必然的。”



瘦老者道:“怎么你也这么说?”



魁伟老者道:“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我怕什么,如今的爷不比当年,如今的爷是心灰意冷,成了个散淡的老者,淡泊一切,不问世事,谁敢奈何他?”



瘦老者叹道:“说得是,爷是个多么硬,多么坚强的人,铁胆傲骨,英雄一世,却不料生一付柔肠,到头来仍被一个‘情’字……”



摇摇头,住口不言。



魁伟老者黑脸上泛起了激动,也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目光呆呆前视,缓缓说道:“一晃数年,儿女辈都已长成,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在这海天一隅碰见了郭爷的后人,看那位姑娘像貌,活脱脱梅姑娘当年,她定然是梅姑娘所生,唉,多年没见了,不知道郭爷、梅姑娘、云姑娘、三格格几位可好,想必都已脱了两须,白了发,要是当年梅姑娘跟爷结合,如今这位姑娘不就是爷的……唉,天意,天意,天意何其薄爷,何其厚郭家……”



瘦老者双眉微轩,道:“别说了,好不?我一听心里就难受,爷对郭爷可以说是掏了心,可是郭爷对爷却未免不够……”



“谁说的?”魁伟老者沉声说道:“别胡说!郭爷顶天立地,当世称奇称最,永远让人敬佩,永远让人钦服,你知道,爷服过谁,连皇上都没放在眼里过,可是当年爷佩服郭爷,直到如今仍认为郭爷是他平生知己,唯一好友……”



瘦老者道:“可是到头来郭爷仍助吕四娘……”



魁伟老者道:“那是公,跟私并不冲突,最后爷也不是弄了一手么?”



瘦老者道:“说私我就跟你说私,爷当年半途改道,把梅姑娘……”



魁伟老者道:“凡事不能勉强,尤其这一个情字,梅姑娘心属郭爷,纵然人跟了爷,这一辈子怎么过法,你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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