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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银锁金铃记-第66章

小说: 银锁金铃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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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她撑起上身,斗篷滑落下来,身上的衣服也滑落下来。她一把握住衣服,抽身跑到土丘后面。
    她如此大的动作自然惊醒了睡得又香又沉的银锁,她揉着眼睛爬起来,因有些冷,不由得又窝回斗篷里,打算重温一下梦境。窝好了却是心下一惊:哪有什么梦境?
    银锁撑起上半身,四下望去,腰带裤子散落一地,只有衣服还勉强挂在身上,她见金铃赧然跑开,不由得心中一软,便想要唤她一声“少主”,将前年之事和盘托出。
    她如此打算,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舌尖轻轻在口中打转,回想起“少主”如何发音,不禁晕生双颊。
    银锁绑好腰带,正要往外迈出一步,便看到寒芒一闪,一柄锐利的铁剑已指在她咽喉上。那剑尖冰凉冷漠,剑身雪亮,映出金铃的颜色,亦是冰凉冷漠。
    她满腔温情霎时熄灭,咬着嘴唇看着金铃,心中只觉得自己又被骗了,倔劲儿上来,什么都不屑再说。
    两人目光相对,谁也不肯先挪开。银锁满眼倔强,金铃淡漠无情,两人僵持许久,久到天际已泛起白光,银锁忽然笑道:“怎么,大师姐敢做不敢当,居然还要杀人灭口?”
    “妖女!你……你……你……”
    银锁冷笑道:“我还要问一句呢,你名门正派的侠少,就是如此,就是如此……”
    她说到一半,却收起冷笑,又换上一副明艳的笑容:“就是如此两面三刀,道貌岸然,虚伪无情……”
    “……住口!”
    银锁见她秀眉微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无辜模样,心中的愤怒怎么也驱除不了,听她呵斥,只不过微微停顿,接着续道:“……做下如此荒唐事么?”
    “我……我……你素来诡计多端,我怎知不是你从中搞鬼!”
    银锁笑道:“大师姐污我清白,还要倒打一耙吗?”
    金铃气得手抖,剑尖在银锁白皙的颈子上划出道道细小的血痕,“你胡说!我还不是……还不是……”
    “哦?”她忽然除下右手手套,用手指轻轻摸着自己的嘴唇,轻声问道,“那你便如何?”
    “我……我……”金铃脸上显出迷茫与痛苦的神色,银锁两手垂在身侧,却像毒蛇一般紧紧盯着她。她握剑的手微微向后撤了一段,又眼看马上要一剑刺下来。
    银锁不闪不避,便只是盯着她,似是十分想知道她到底下不下得了手。
    金铃能从她眼中读出她的期望,自己却也万分迷茫。
    我真的要杀她?我若杀了她,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了……就算是杀了她,弥天大错难道能够弥补吗?
    她手中顿了一顿,接着更用力地刺下去,银锁见她如此动作,心中苦极,脸上笑容却更深了一些。
    却见金铃手中铁剑猛挥,竟是斩向自己颈中。
    银锁方才见金铃犹豫,不想先一步得知她到底会不会刺下来,因此特意收了心眼。此时金铃忽然自戕,她事先毫无察觉,此时惊觉,虽觉徒劳无功,还是一把抓向她的手腕。
    不料金铃用力虽猛,却被她一把抓住。她没来由松了口气,哂道:“大师姐装得倒很真么,我竟被你骗了……”
    谁知金铃像失了骨头一般,颓然倒了下来。
    她一把接住金铃,“大师姐,大师姐?再装可就不像了……”
    金铃的长剑跌落在地,一把捏住银锁的手腕,“你……你下毒?”
    银锁一愣,“什么下毒?”
    两人相对而望,金铃一脸难以置信。银锁轻轻挣脱她的持握,反手握住她的手,摸住脉门,却吓了一跳。
    “大师姐!你……”
    金铃脉相衰微,已似将死之人。
    她惊慌失措,才发觉她一直将金铃当做不死之身。之前金铃一直在武力上死死压制住她,就连在上庸时,天时地利人和齐备,三大高手车轮战她,也没能伤她性命。
    此时她却衰弱至此,仿佛风中烛火,稍不留神,便会熄灭。
    “大师姐,你怎么会死!理气丸、理气丸?哪去了?”她慌慌张张,在身上摸来摸去。两人昨日衣服脱得乱七八糟,一时间要找东西,却找不到了。
    “我的在、在地上……”金铃从她怀中虚弱地抬起头来,指着不远处。
    银锁顺着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红色描金的扁瓷瓶,可是扶着金铃,她又无法走过去。
    “我站得住……”
    “大师姐站得住,小师妹还嫌麻烦。”银锁用脚尖挑起一块石头拿在手中,掂了掂重量,抬手甩了出去,石子带着弧线飞出去,在空中转过半圈,撞上瓶子便停下来。瓶子为飞石所激,飞回银锁手中,她一把握住瓶子,咬开瓶塞,倒出两颗药丸来,送到金铃口边。
    金铃双眼紧闭,嘴唇泛白,牙关紧咬,银锁道:“大师姐,吃药了!”
    金铃松开牙关,银锁赶紧把药塞进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道:“你吃下去,我抱你去喝水。”
    她喝过水,似乎已没有那么难受。理气丸在她腹中化开,暖洋洋地升腾起来。她闭上眼睛,静静靠在银锁胸前。
    银锁见她闭上眼睛,又担心起来,轻声唤道:“大师姐?”
    金铃闭着眼睛,开口道:“已捡回一条命来。”
    “大师姐,怎会如此?”
    金铃眼皮动了一下,依旧没有睁开,她顿了顿,道:“我体质特殊,若是内力全失,便离死不远。”
    银锁笑了一下,道:“大师姐,你不怕我知道了你的弱点,日后对你下手?”
    金铃道:“我现在小命捏在你手上,你要杀便痛快些。”
    银锁忽道:“大师姐,你现下有力气坐起来吗?”
    “有是有,可是不想动……”
    银锁蓦地想起雪地上快要冻死的人,若是睡了,便再没可能醒过来,顿时十分担心,轻轻拍着金铃的脸道:“大师姐,千万不要睡!”
    她扶住金铃,按住她背后灵台穴,缓缓将真气渡了过去。
    金铃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气渐渐充斥奇经八脉,正在渐渐坍缩的经脉被这一股真气所激,不再制造压迫和痛感。
    “小师妹……”
    银锁嘻嘻笑道:“大师姐,别乱动。”
    金铃遂运起心法,引导银锁输来的真气。
    两人的内功心法本属同源,性质相近,对金铃来说竟然不算异种真气。她引导这一股真气顺着经脉运行一周天,最后纳入丹田。
    金铃睁开眼道:“小师妹……何以要救我?你在上庸时,明明铁了心要杀我。”
    银锁一愣,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我绞尽脑汁要置你于死地,可看到你要死了,却舍不得你死。”
    “……谢你救命之恩。”
    银锁笑道:“大师姐言重了。”
    金铃的背影凝重,似是十分犹豫,半晌,她忽然开口道:“还有昨夜…………”
    银锁听后拉下脸来,道:“大师姐放心,我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知道。便当此事从未发生。”
    金铃道:“……我并不是……”
    金铃还要再说,便听到锁链响动,两人一齐往那边望去,喻黛子手持铁锏,穿过树林,走到水潭边上,看着两个人。
    见二人盘膝坐着,也跟着坐下来,奇道:“怎地这么平和?你们在干嘛?”
    银锁笑道:“在闲谈。”
    “胜负又如何?”
    金铃道:“是我输了。”
    喻黛子听了,执起她的手,扣住脉门,却吓了一跳,“你……”
    他又看了一眼银锁,银锁嘻嘻一笑,问道:“大师姐有没有事?”
    喻黛子想了一想,自怀中摸出一个描金红色瓷瓶,刚要说话,金铃便道:“喻师叔,吃过了。”
    喻黛子皱了皱眉头,道:“你拿着,一天一颗,养将个把月,或许还有恢复的可能。”
    金铃也不客气,将那一瓶也放进怀里。
    喻黛子又验过银锁,点点头道:“是小师侄胜啦。我们回去吧。”
    银锁称允,打横抱起金铃。
    金铃抗议道:“我能自己走……”
    银锁踏上山间铁索,流云从两人身边吹过。铁索晃晃悠悠,简直像是马上就要掉下去,银锁交代道:“大师姐,千万别动。”
    金铃不及点头,银锁已走出第一步。她虽抱着一人,步伐还是疾如流星,两个起落便到了对面。
    向碎玉和陆亢龙站在山边,见她二人如此亲近,十分诧异。银锁落地后,放下金铃,便站回陆亢龙身后。两人未说一句,就此告别。
    喻黛子望着陆亢龙远去的背影,神色凝重,向碎玉开口想问金铃是怎么回事,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
    乌山满山红叶飘落,沿路如云如火,不一会儿山下隐隐有马嘶鸣,哒哒的马蹄声和辘轳的轮轴声响起来,又渐渐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h耗尽了作者的h力~(—▽—)/~
    今天就由窝来更文~(—▽—)y
    而且你们不给h章节留言,她整个人都漏气了呢(—▽—)y
    h章节收到了黄牌呢……

  ☆、第90章 夜变一

陆亢龙驾着马车;不时从外面伸头进来窥视银锁;银锁给他看得烦了,问道:“师父,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陆亢龙抓心挠肝:“你怎么一点不像是胜了的样子?”
    银锁道:“胜了该是什么样子?”
    陆亢龙委屈道:“你一直心心念念要杀大师姐;还辛辛苦苦设了好大一个局。失败了就回家拿为师出气……此番你胜了;该当是倒立着在车上到处乱爬才是。”
    银锁笑了一笑;不言。
    陆亢龙又问:“真有机会杀大师姐了,你怎地又抱着人回来了?”
    银锁道:“大师姐内伤发作;胜之不武。”
    陆亢龙甚欣慰地一笑;道:“我从前净教你要心狠手辣;你临走前我还后悔没有嘱咐你要留大师姐一条性命。这两日来一直盘算着万一你大师姐死在你手上,我得怎么和大师兄赔不是……”
    银锁伸手把陆亢龙推出去;车门一关,蒙头倒下,却无论如何睡不着,心里反复想着与金铃这笔烂帐该如何才能算得清楚。
    陆亢龙叹了口气,喃喃道:“怎么赢了如此,输了还是如此呢……”
    他驾的马车开起来一向颇豪气,疾驰三日,便已回了襄阳。
    这几个月来,赫连已然顺利地把魔爪伸向了襄阳,只等陆亢龙带来胜利的消息,便可一口气越过去年定下的界限,打到乌山脚下。
    然而陆亢龙回到襄阳,便有鎏金旗弟子来报,言襄阳的煞星赵开碑已经死了。
    陆亢龙微微奇怪,问道:“如何死的?不是我们下的手吧?”
    弟子摇头道:“辉日左使已着手调查此事,他出发前让我转告教主,此事与解剑池反叛一事有关……”
    陆亢龙似已意会,点头令他退下。那弟子退下之后,他却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又打开经卷,认真翻译起来。
    而银锁要么整日关在屋里,要么就跑得不见踪影,一天之内说不上半句话。阿曼每次担心不已前来报告陆亢龙,陆亢龙便道:“早晚有她的用武之地,先让她撒欢跑一阵子再说。”
    如是有月余,北风越来越劲,终于下起了年来第一场冬雪。
    一天,康禄赫与赫连齐聚襄阳,陆亢龙于是召集五行旗旗主与左右二使密谈。
    众人入座,陆亢龙便道:“此事与我的老对头有关。”
    接着便叹了口气,道:“知我与我老对头之事者,当年也只剩老康一个人了。”
    康禄赫低声道:“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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