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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银锁金铃记-第192章

小说: 银锁金铃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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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她告诉师父了!师父定然责怪我勾引大师姐坏她修为他没法和大师伯交代定要打断我的腿师姐你这是坑我我要是腿断了绝对,绝对要你伺候我一辈子!
    师父老奸巨猾地一笑,道:“你可知我没有子嗣?”
    “金铃知道。”
    好的师父并没算在我头上,师父快点拒绝她!
    “你可知银锁是我左膀右臂?”
    “金铃知道。”
    师父快点一口回绝她!
    “你可知我和你师父有些不大不小的仇?”
    “金铃知道。”
    陆亢龙一掌拍在面前案台之上,那案台四下迸裂,“那你还敢提这等荒唐的要求!”
    银锁松了口气。陆亢龙虽然遂了她的心愿,拒绝了金铃,银锁心里倒是空落落的,心说你看我就说,师父知道定然不准,方才就叫你和我私奔……
    不对……
    金铃的声音清凌凌地,虽然被陆亢龙当面回绝,语气依旧淡淡的,“二师叔可知我是师父唯一的弟子?”
    “我自然知道。”
    “二师叔可知为防向氏宗亲作乱,乌山下有一半田产,都在我名下?”
    “哦?所以呢?”
    金铃拱手道:“所以这些田地,自然是当做聘礼。二师叔也可在乌山之下站稳脚跟,不必总是来回义阳。”
    大师姐割地求和,简直丧权辱国!师父你万万不能答应……
    陆亢龙吸了口气,右手敲着左手的义肢,显然是很动摇。
    师父!师父!!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啊师父!!!
    “你师父怎么说?”
    银锁心中蓦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了,大师伯说了才算,大师伯若不答应,怎容大师姐乱来?我一定要去说服大师伯,赶在大师姐之前找到大师伯,大师伯一定是在乌山……
    可是她身在何处,她自己也不知道,急得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跑寻找出路,只可惜梦里跑得特别慢,像是十天没吃饭一样使不出轻功来,她一急,就醒了过来。
    夜黑沉沉的,她侧耳倾听,并未听到外面有起床集合的响动,只有巡夜弟子牵着狗从远方迈着步子走近过来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并没有打断狗腿呢/▽

  ☆、第233章 明尊圣教一

她狠狠松了一口气,嘀咕道:“若早早和我私奔;哪有这么多烦恼?”
    一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又狠狠叹了口气;妄图将方才说过的话忘掉。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门。云少了一些,熹微的晨光像是被风吹来的,在猎猎风中忽明忽暗。
    在水井边上却碰到了金铃,金铃自然也感觉到了她,扭头与她打招呼。
    水井是两人定情之处,此时都生出了些感慨。
    银锁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问道:“大师姐怎么起这么早?”
    金铃道:“有点冷,出来走两步。”
    银锁笑道:“随便走当心踩到马粪。走好了吗?”
    “尚未开始;正在等你。”
    银锁奇道:“若是等不到我怎么办?”
    金铃瞥了她一眼,道:“自然是去睡你的被子,走吧。”
    银锁笑笑,随便指了个方向,顺着墙根走了一段。天色还十分昏暗,浓重的湿气和青草香从山顶吹过,金铃抬起头来,道:“我闻到了松林的气味。”
    银锁往山腰上一片混沌处指了一指,道:“山腰上是有松林的,大师姐能闻到,说不定已经突破第三重,可开鼻神通了。”
    金铃眨眨眼睛,道:“可我一直都在练耳朵,并未去练内功。”
    银锁跳起来,从墙顶上偷了一块石头,放在手上把玩,道:“或许冰心凝神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助力,毕竟这两门内功出自同源,说不准在什么地方是通用的……大师姐耳朵练的如何了?”
    金铃道:“不瞒你说,现下我已经可以闭着眼睛骑马了。”
    银锁奇道:“闭着眼睛如何骑马?认得清方向吗?”
    “哦,一个人还不大行,但要跟着别人,绝无问题。地形可以听出来,亦不怕马会失足。”
    银锁感觉十分奇妙,不由得绕到金铃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了她一样,道:“我真的没说错,大师姐比我还要适合练焚心诀。你看,色声香味触法,眼耳鼻口舌身意,每一种神通开了之后,并非就此停步,若勤加练习,必定能更上一层楼。大师姐听说过焦螟的故事没?”
    金铃点头道:“听过。焦螟是一种非常非常小的虫子,成群结队地站在蚊子的眼睫毛上。有个叫离娄的人,能于百步之外,见秋毫之末,可就算是他,也瞧不见焦螟。黄帝与容成子在崆峒之巅修炼,斋戒三月,清心寡欲,心如死灰,修炼到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却听见焦螟扇翅膀的声音如洪钟一般,振聋发聩,看见焦螟的体型,如嵩山大岳一般庞大。”
    银锁笑道:“不错,黄帝与容成子,有耳神通、目神通,又斋戒三月,清心寡欲,才能看见焦螟。我可是一点门道也没有,但说不定大师姐可以。”
    金铃笑着摇摇头,道:“你定然也可以,只是你总是和小猫儿一般到处乱跑,做事不专心,自然没有长进。”
    银锁道:“嗯,大师姐说得对,我总是忙于教中事物,荒废了学业,吃不准下次便要输给大师姐了。”
    金铃点头道:“不错,你看,离下一次比武已不到一年。我学了你的武功,你也得学我的,才算公平。”
    银锁笑道:“大师姐肯教我?大师伯不会说你吗?”
    金铃摇头道:“若非如此,胜之不武。”
    银锁道:“大师姐真是少侠中的表率。”
    “莫笑我了。少侠中的表率,该当不食周粟,饿死在首阳山上。我可是为了钱,要和师父的仇人合作。与古代圣人比起来,简直是腌臜污秽,不忠不孝。”
    银锁见她如此,忧心忡忡,道:“大师姐……若你怕大师伯知道,我想个办法,偷偷把钱给你,不必给师父知道。”
    金铃见她可爱,不由得逗她。“辉日说这一趟少说有二三十万黄金,三成就是九万两黄金,得用九匹马来拉,九匹马送黄金给我,还想神不知鬼不觉,你要怎么办?”
    银锁眨眨眼睛,道:“这当然容易,我去你乌山下战书,与大师伯打赌,然后把钱输给他,他赢得痛快,我给的痛快,却不知我们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怎么样?”
    金铃莞尔一笑,道:“你的鬼主意,总是这么多。”
    “妙不妙,妙不妙?”
    “妙,妙极了。”金铃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却看见她手上的石头上面的花纹古怪,问道:“这是什么花纹?”
    银锁看看手上的石头,“有什么花纹?这是当地常见的石头,上面有虫子,不知是怎么钻进去的。”
    她见金铃想看,就拨开匕首尾端的夜明珠,替金铃照亮,金铃对光仔细查看,见石头上真的有几只虫子盘曲,虫子却不是虫尸,用手摸上去,虽然有些凹凸不平,但实实在在是石头。
    “真的是钻进去的吗?难道这虫子和蚯蚓差不多,靠吃石头为生?”
    银锁道:“大家都这么说,我猜未必。大师姐可见过琥珀?”
    金铃点点头,心中却道:你自己的眼睛便像是剔透的琥珀一般,我日日得见。
    银锁自是不知她心中想什么,续道:“我想虫子是被土包裹起来,年复一年,年复一年,千百年过去了,好比沙石遇到水,凝结成土块,土块被反复压实,就变成了石头,虫子裹在土里面跑不掉,便也留下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
    银锁眨眨眼睛,道:“极西之地有一座高山,山上有巨石,巨石之中却有大鱼骨头,必不是山中小溪能长出来的,师父说那处原本是海,几千年几万年过去了,沧海变作高山,鱼骨头便从海底被顶到了高山之上。”
    金铃盯着石头怔忡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人生何其短暂,连到处看一看的时间都不够,为何还要浪费在相互杀戮之上……”
    银锁嘻嘻笑道:“短命有短命的活法,大师姐何必纠结?”
    金铃却兀自重复:“土变成石头,松香变成琥珀……”
    “大师姐?”
    “哦,没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里面渐渐闹起来了。”
    银锁低头笑道:“好吧,反正你现在不回去,我们还要朝夕相处四五天。等会儿我们就要开始穿越戈壁了,那时候你想走,可来不及了。在沙漠里,没有向导是走不出来的。”
    “嗯。”
    银锁道:“不过之后还是会有后悔的机会,我们到凉州之后,顺着官道,还是能走回长安,到了长安……”
    “就拿着圣火令到城北郊区去找吴慈仁的庄园,他们会满足持有者的所有要求。我看着像是转头就忘的人吗?”
    银锁越听越是心惊胆战,生怕金铃问“我若叫他们将影月右使嫁与我做郡马,不知能行不能行”。
    好在金铃没问。
    她们刚走回门口,便有白衣弟子前来,道:“影月右使,一炷香后出发。”
    银锁点点头,路过他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自己房间收拾好东西,出门跳上马车出发。
    虽然昨天在金铃面前逞强说内伤已好全了,但白天能偷懒,她半点都不浪费。名正言顺躺在辎重车上蒙头大睡。
    金铃不会骑骆驼,赫连便让她和银锁同坐一辆马车。
    周围许多弟子已换乘骆驼,随行人员也从二十个增加到了三十个,除了拉车的马以外,马都成了骆驼。货物分成许多个箱子放在骆驼身上。这些驼背的大家伙似乎十分温顺,然而跑起来并不比马慢。
    黄沙似是正在燃烧,显出赤色来。这里的沙丘比黄河以东要高大许多。天上的云像是被扯烂的布条,胡乱堆在天上,天边似是有一道看不见的栅栏,把云都拦住了,破烂的丝絮在天边越堆越多,几乎已看不到云下的山头。
    “那边是什么山?”
    银锁从白布下面探出个头来,道:“那是黑山,与祁连相对而望,今天竟然能见到山头,真是奇了。”
    “很远吗?”
    银锁笑道:“那便是咱们的目的地。黑山山脚西边便是凉州了。”
    “既然要走四天,你又偷懒不肯教我骑骆驼,那我来教你冰心凝神,也算扯了个直。说不定你练过之后,就……就不会受我影响了。”
    银锁低头笑笑,应道:“好啊,先谢过大师姐了。”
    她心中却有一点抗拒,暗想若是从此便不记得两人曾经的种种情爱,就像是在心里生生挖去一块一样,说什么都有一种自己的财宝被人偷走了的感觉。
    但金铃好意,却又无法拒绝。
    她抬起头来,见金铃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既不是担心,也不是聆听,左看右看,也不过是“不在乎”。
    是了,大师姐已不在乎了,我还记着干什么?喜怒哀惧爱恶欲,若是我等普通人这么容易忘记,佛家怎会教人挥慧剑斩情丝?若不是有大智慧大毅力,又怎能丢掉这些恼人的情绪?我这等不舍,乃是人之常情,忘掉它们,难道不是求之不得吗?
    金铃已念了起来,“一念生百念,百念生心魔,欲灭心魔,诸念先熄。心魔俱灭,气出丹田,光照灵台,念及百汇……”
    “等等等等,期门离百汇有点远……”
    金铃停下来等她调匀内息,又接着念心法口诀,好在两种心法气出丹田之后,一个向上,一个向下,再没能让她行岔路的地方。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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